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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le Ross's Mulberry Cott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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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記_阿敏@2009

(2024-06-29 02:43:12) 下一個

老友記:文字和音樂之阿敏。
    阿敏是第一個單獨為我彈奏吉他的女孩。
    03年的5月,阿敏從新疆輾轉回來,先火車再輪船。預計的是清晨8點前到港,約好前去接船。從東湖邊到漢口港,距離還是頗遠,我於是5點多爬起來,奔去茶港坐了某路公車的第一班。那車大約是5點50始發;趕到漢正街,然後問清方向,步幹二十多分鍾,到港口詢問客船停泊的大致情況。當時似乎有三四個泊位一樣,而且入口還離得頗遠。
    起初工作人員說是一號位,等到近八點說那班船晚點了;問了幾撥下船的乘客,都不是那班;等到約莫九點半時,說快到了,但改在二號位。繞行到二號泊位,少頃,在出船口遇到阿敏和另一丫頭。左右手接提了行李,送她回家。
    歇息後出來散步,阿敏說,那時她在新疆,聞聽我簽在四川,在她表弟麵前當即怔住,呆了許久。回來見見。
    七月初的火車,阿敏和我堂妹,同到火車站相送。迎過又送去。在火車站的大棚前,絮叨了兩三個小時。後來堂妹寫了篇名為堂兄的文字,情致與感動。
    某個傍晚,在漢口濱江公園的河邊,一艘遊船上,相擁良久,相談良久。
    又某個下午,來到阿敏的租所,聽她彈奏吉他,演繹新學的歌曲。
    再某個周末,在學校超市買了些物品,一起提了,到櫻園去看我那哥們阿飛。


    08年5月20日左右的某天,我們尚在倉皇中躲避餘震,住在景苑小區口的車庫邊。那夜大夥害怕,分別擠睡在兩個帳篷裏,搭在前麵草皮上。我獨自莽起,睡在車庫的地鋪。那幾天,手機的信號仍舊不好,大家經常接不到電話,也打不出去。半夜我卻接到阿敏的電話,既驚且喜;她在上海培訓。說了接近一個小時,她新近在武漢買了房子,喊我返回武漢。我很感激,也婉言相敬。通話期間,談起餘震的迅猛頻繁,談起出入交通的管製,談起避難期相鄰的一戶北川朋友,不覺唏噓與傷感。
     夏天結束前,我敗走拉薩;在中秋後的幾個晚上,恰逢阿敏煩惱累積不能自拔,電話和網絡,幫阿敏開解許多。夜間,藏域星空璀璨變幻,讓歲月仿佛回到七年前江城河畔的秋夜。


    阿敏成長在單親環境,生母早逝,父親續弦。阿敏頗為獨立,又極敏感。
    我去吃過兩次飯,和她家人相談甚洽;伯父爾雅有道,年歲甚長,今年約莫有七十一二了吧。前不久和阿敏通電話,言之近年定會主要陪伴照顧伯父;我口頭道去祝福。看照片上父女天倫,其樂融融,惟願伯父健康常駐,阿敏幸福常在。


    造化總是善於弄人。
    如大佑歌詞所述,"過去的誓言就象那課本裏繽紛的書簽,刻劃著多少美麗的詩可是終究是一陣煙,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兩個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
    再借用另個朋友的簽名:"山高水長,無從回望"。
    雙方都曾有過深切的愛戀,卻終於錯之交臂;喜歡時不被喜歡,被喜歡時卻不再喜歡。時間具有很強的殺傷力和錘煉力,毀去愛情,卻存餘特殊的友情。近六旬不見,關切如昔,相敬相惜如舊。

    倉促成文,謹以此,送給遙在江城的阿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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