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高中沒有華校讀了,作為最後幾批的華校生,我們的心情也許可以用臧克家《老馬》原文字義表述一二:
“總得叫大車裝個夠,它橫豎不說一句話,背上的壓力往肉裏扣,它把頭沉重地垂下!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它有淚隻往心裏咽,眼裏飄來一道鞭影,它抬起頭望望前麵。”
如果要形象生動的勾勒出那些年最後幾批的華校生,或者杜甫《夢李白·其二》的兩句話很貼切:
“出門搔白首,若負平生誌。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
時代不同了,這個年代幾乎受傷的事都有心靈輔導、心理輔導,社會風氣整體而言也正麵與積極鼓勵,比如職場霸淩等。那個華校滅絕的年代,最後幾批的華校生,哪來的心理輔導,當時社會風氣整體而言基本上就是有人落井下石的嘲諷與打擊、有人理性旁觀或同情卻幫不上忙。華校生,自己靠自己掙紮,要嘛溺斃,要嘛學會浮水掙紮求存,要嘛遊上岸。當年的華校生,也有少數人英文基礎好,算是名副其實的通曉或精通雙語的人。
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出路煩惱,無所謂華校生或英校生。當年最後幾批的華校生因為英文的語言障礙把路給走崎嶇了,但也並非全部。筆者曾在職場遇見南大畢業生任職某公司會計師,也曾認識華校生從工藝學院畢業後在政府部門任職。筆者曾參加一次小學聚會,大家都閑聊著,但沒有人提起或抱怨自己是華校出身而前途荊棘。也許大家跟筆者一樣,不為自己是華校出身而感到羞恥,華校造就今日的我,我就是我,我還是我 。我以自己為華校生而榮,因為我本來就喜歡讀華文故事書,而韓劇譯中文,因為韓國曾師從中國,韓劇古裝戲有一部分是與中國文化相近的,看戲時比較容易懂其背後的文化影響。懂華文可以閱讀中文故事書、看韓劇,不亦快哉。英文用來看西片、辦公事的。實話?我懶得對英文詞匯用功,曾經痛苦的逼自己把一本英文小說看完,說到底還是懶,我連對中文詞匯都不用功,如果隻對英文詞匯用功說不過去,除非我有公事(工作或讀書)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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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茫茫人海 在沒人關心角落 我仍耐心在追求 那條寂寞的路無盡頭 插在口袋雙手早已冷透 從街頭傳來那首 曾聽過那首老歌 隨著旋律默默唱出 願能唱出那寄望和追求 鞋尖早已沾滿了汙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