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青博客

凝聚水珠,點燃火苗,反洗腦。
正文

繞著玉林逛一圈 1——發帶、蛋糕、斜挎包、枯樹枝

(2024-08-21 08:27:07) 下一個

《繞著玉林逛一圈 1——發帶、蛋糕、斜挎包、枯樹枝》

作者:馬青


昨天下午,出門,繞著玉林北街和玉林北路逛了一圈。

天熱起來,頭發也長長了。先去一環路上的WOWO百貨,那裏,有一種發圈賣,21元一組,十三根(五根粗,八根細)。貴,上回沒舍得買。一直惦記那組中性色,灰藍、淺咖、淺灰,我喜歡的色係,不張揚,耐看,和我的衣服色係搭調。21元就21元吧,實在喜歡那組顏色。
 
用微信付了21元,把灰咖藍黑揣進包,走出WOWO。WOWO隔壁是德克士,一個交警側身坐在德克士裏看手機,顯然,這家夥脫崗溜號。此時,15:57,太陽正毒。

後來,在淘寶上搜索發圈,買八根粗、十二根細的無接縫發圈,隻需要5.2元,而且,免運費。隻不過,網上的發圈組合裏,沒有灰藍色,做工和色澤也遜於WOWO店裏那家歌妮發圈。
  
離開WOWO後,過玉林北街街口,拐進好利來蛋糕店。這裏裝修了一個多月,現在麵目一新,裝修風格淡雅簡約,讓你不得不進去看看。前幾天,進去看時,沒舍得買。昨天,咬牙買了兩個舒芙蕾(玫瑰夾心蛋糕)。好多錢?28元,兩個,一個也就手心一般大小。想當初,八十年代中期,我剛參加工作,在四川省衛生管理幹部學院當學報編輯,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三十來元。蛋糕,也用微信支付。
 

從好利來出來時,兩支紅袖套從我麵前閃過。咋的?“朝陽群眾”上街了?也倒是,64要到了,黨國開始全副武裝。上周下晚班,一環路九如村沃爾瑪前麵,一輛警車倒行駛進玉林。今天,地鐵上,保安腰上別了個小型滅火器。


 
舉起手機,拍下“朝陽群眾”背影,左拐,經過成都市節能監察中心和成都市節能技術服務中心,前行幾步,拐進晨輝文具店。

這家小店在此地經營十來年了,以前,主要賣小擺設,比如,陶瓷娃娃、各種杯子、裝飾畫等等。2007年,這裏掛了一幅水彩畫,畫板上畫著一個彩色靶心。當時,我一看,啊,這是暗示我正被槍口瞄準!頓時,腿軟耳熱心跳加快!

那會兒,我在PICC保險公司上班。有次,去工行東大街分理處維護客戶關係(想盡辦法讓銀行網點代銷保險公司的保險產品),一位六十多歲的男人過來和我攀談,他說,他是一級運動員,曾經當過中央領導的警衛。還說,打倒“四人幫”時,他開過槍,說到此處,他舉起右手,抵著我的太陽穴比了個開槍的動作。啊,我立馬汗毛倒豎!這,是不是提醒我要被槍斃?!

那段時間,我就這樣瞎想。哈哈!後來,我才知道,我當時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為啥得這病?這個故事很長,以後再講。簡單點說,是覺得自己和反動派交往,並且,寫“負能量”的被黨國不容的文字,所以,怕,恐懼。其實,我以為的反動派離反動很遠,我以為的“負能量”也僅僅是小心情。

在文具店裏,看中一款斜挎包,灰藍色,款式簡潔,皮質細膩,打完折280元。如果一百多,我會馬上買,接近三百,就猶豫起來。本來,我有個灰藍色斜挎小包,除了稍稍小了一點,其它都好,實用、洗煉,和我那些淺灰、深灰、白、藍、黑、沙礫色、小麥色的衣服很般配。前不久,我媽來我家住了一晚,離開我家時,把那小包順手拿走了。拿走就拿走吧,給她買一個,把這包換回來不就成了?哪曉得,她用黑色鞋油把那包全身沐浴了一遍,我喜歡的灰藍色變成黑咕嚕咚!這下,換回來是不可能了,那個灰藍色小包成為徹底的回憶。好在,今年春天去籍田踏青,背過這個包,並且,和裝滿棉花草的正在走向黑色的灰藍色一起照了一張像。

這個小包,是在淘寶上買的,賣家寫的是跨包。跨,形聲字,足旁,讀音:[kuà] ,本義是:邁步、跨越、跨過,可以說跨欄、跨步、跨國。挎,也是形聲字, 扌旁,讀音:[kuà],指:1.胳膊彎起來掛著東西。 2.把東西掛在肩上或掛在腰裏。

偏旁是足,肯定是和腳有關的詞。偏旁是扌,肯定是和手有關的詞。這兩點,是小學語文必定會教的內容。但是,淘寶上,不止這一家寫“跨包”。拿新新人類的詞來說,我一下就被靐住了!

把包拿走的同時,我媽還把我的一根枯樹枝扔了。這根枯樹枝是我專門從這家文具店隔壁的茶葉店討來的,準備用來配從茶葉店買的陶製小花瓶,算來,已經安安靜靜躺在我的鞋櫃上一年多了。得,我媽一駕到,包沒了,樹枝飛了。

我媽為啥要把我的包塗黑,外帶,把我的枯樹枝扔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媽不是那種喜歡把別人的東西順走的人,從來都不是,並且,思維敏捷,一點都沒老糊塗。那,為啥要在不經我同意的情況下,把我的包拿走,還一不作二不休地塗黑呢?為啥,把我放在門口鞋櫃上的樹枝清理出門呢?

後來,我問我媽為啥做這兩件事?她說:“我看那包很舊了,以為你不要了,就拿走了。包裏麵有兩張卡,我給你放茶幾上了。那個樹枝,我也以為你不要了。”

樹枝不在,不是我自己發現的,是我兒告訴我的。我兒說,我媽扔樹枝時,還問他:“這個東西,你媽還要不要?”
我兒說:“不曉得。”

我兒把我媽扔樹枝的事告訴我之前,我已經從我媽嘴裏得知,她把我的包拿走了,不過,當時,她還沒有把包塗黑,我還算計著拿另外一個包去換回那個包。聽見我兒說,我的樹枝不在了,我一下火冒三丈。咋辦?沒法挽回!火往腦門心竄!我一把拉開碗櫃木門,劈裏啪啦一陣亂砸!結果,木門玻璃碎一地;木門門框的木條砸爛,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這頓火,在心裏積壓多時,遲早要發泄出來。為啥呢?以後再說。

我住的房子,是我父親生前從他當編輯時就職的四川人民出版社分到的,是八十年代修的那種老式樓房,位於一環路邊的九如村。九十年代後期,我搬過來時,周圍還都是農田。從地名——九如村,你也看得出來,這裏曾經是成都近郊鄉村。盡管,我住三樓,但耗子絡繹不絕,滅了來,來了滅,循環往複。弄到後來,我懶得買粘鼠板了,等那幾爺子在門框裏折騰,隻要,不進臥室。隻要,在我寫詩改詩時,不太過鬧騰。

這下好了,一頓火發下來,碗櫃門大打開,耗子可以大搖大擺地溜進碗櫃幽會。這個,我無論如何不能忍受。問樓下換鋁合金紗窗的小工,換個碗櫃門多少錢,他說,三百元左右。發個火,三百元?這火太貴了,不行。再問另外一家,可不可以把木條重新釘上去,再補一塊玻璃,回答,可以。好多錢?五十。五十?可以。成交。

其實,我媽最想扔的,是我的思想。拿中共的話來說,就是“清除精神汙染”、“反資產階級自由化”。隻不過,那些她認為的“枯枝爛葉”長穩了,立定了,清除不了,作為親媽的她也扯不走。既然,三番五次地給我嘮叨“正能量”沒用,趕不走我腦袋裏麵的“枯樹枝”,就把現實生活中的我的枯樹枝給扔了!

在“百善孝為先”這把戒尺下,中國父母對兒女都有極強控製欲,以母愛、父愛之名。在“百善孝為先”這個牌坊下,中國兒女對父母一味愚孝。父母的三觀,就是兒女的三觀。父母熱愛黨、熱愛“偉大領袖毛主席”、熱愛中共,兒女就必須熱愛黨、熱愛“偉大領袖毛主席”、熱愛中共,反黨反社會主義就是不孝,就是大逆不道。

我媽扔我的枯樹枝時,中共咋對付我呢?用敏感詞詞庫來收拾我。一撞上敏感詞,就把我貼在“博客中國”上的詩歌或文章拉進黑洞。然後,甩一張牌給我。啥牌?“404”!等你去琢磨!簡書,更惡,直接就封我在簡書上的博客。新浪,有的文章犯忌後,封那篇文章;有的文章闖紅線後,直接封新浪博客。比如。我在新浪上發了《給毛糞的一封公開信》後,就被直接封新浪博客。
  


 

2017年5月

歡迎並感謝轉發~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