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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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d Hog (31)

(2025-09-09 21:18:21) 下一個

(三十一)

當年在墨西哥的時候,我一直覺得露西亞-瑪瑞莎是個纖弱的女孩子,每天踩著高跟鞋楊柳春風一般在俱樂部裏飄來飄去。今天看到她在貓魚脖子上的一夾一扭,才知道原來還是個練家子。看著她奮力向我所在的岸邊遊來,我覺得不需要怎麽擔心。

眼下整個城市的天空都反射著警燈和救護車燈的閃光,但暫時還沒有人向我剛才潛伏的懸崖接近。我估計貓魚的保安隊伍自己的來源也不是很能拿得上桌麵,客戶消失以後他們自己也消失隱匿了起來,一時還沒人向警方透露剛才案情的細節。

我在岸邊等待露西亞,一邊按照計劃把身上的槍支彈藥以及各種和這次行動有關的設備通通扔進了湖裏,從草叢裏把來時藏在那裏的背包中取出來,掏出T恤,給自己換上。短褲和拖鞋。

露西亞終於遊到了岸邊,我把氣喘籲籲的她從水中拉出來,把背包裏的幹衣服遞給她,目光盡量避開她一絲不掛的身體。

露西亞並不在意,飛快地穿上衣服和拖鞋,說了聲“走吧”,就坐在我的自行車大梁上,兩人一車沿著湖邊窄窄的遊覽人行道向我停放汽車的方向騎去。

 

走了不到一英裏,前方不遠處可以聽到人聲逐漸向我們的方向靠近,還可以看到幾支強力手電的光線在湖麵上和我們前麵的小路上照來照去。

露西亞示意我停車,看了看左手湖邊的一個簡易碼頭,那裏停泊著一條小型快艇和一架水上摩托。右手的民房黑著燈,看樣子船主不在家。

“不能再往前走了!” 露西亞從我的車上溜下去,輕巧地下到小船上,回頭對我說:“快道船裏來,把衣服脫掉!”

我把車放倒在湖岸邊,也跟著下了船,一邊開始脫自己的衣褲。脫到內褲時我猶豫了,雖然是計劃好的安排,但還是有些做不出來。

露西亞已經把自己脫光,坐到了象轉角沙發一樣的乘客座椅上。看到我猶豫,她探過身來把我的內褲扯掉扔到前麵駕駛座那邊,然後拉我到她身前,示意我壓到她的身上。我們的計劃是偽裝成一對來湖邊野戰的大學生情侶,躲過警察的盤問。

 

盡管在懸崖上已經看了露西亞給貓魚做的情色表演,此時又有活生生的美女裸身在前求歡,但我的身體始終被壓力控製,毫無興奮的反應。

露西亞一看不行,輕聲說:“跪下!”然後把身子向後在椅子上躺倒,分開兩腿,伸出一隻手把我的一隻手拉起來扣在她的一支乳房上,另一隻手把我的頭按到她兩腿之間。

我親了親露西亞的大腿,猶豫著準備開始下一步動作,露西亞忽然想起了什麽,起身把自己的內衣褲都按進湖水裏弄濕,然後趕緊恢複剛才二人親熱的姿勢。

 

我輕輕地開始動作,露西亞馬上誇張地輕聲呻吟起來。

隻聽見一陣輪胎和砂石的摩擦聲飛快地由遠及近,然後是幾聲輕輕的刹車聲,幾隻強光手電雪白的光柱照在了我們身上。

露西亞驚叫一聲,收起雙腿把我踹開,兩手捂住下身和胸前,身體蜷成一團,翻過身把臉埋在沙發的靠背上。我手忙腳亂地一手擋住下身,一手撿起短褲胡亂地往身上套,一邊大聲喊道:“關掉你們的燈!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要幹什麽!”

好不容易穿上了短褲,急切之間找不到盧西亞的衣服,幹脆把我的T恤給她套上。我的衣服大,露西亞象穿上了一件連衣短裙。

幾支手電一直毫不客氣地照著我們,我又大聲喊道:“關掉你們的燈!你們是什麽人?“

手電光終於挪開了一些,幾個光圈照在了我們身邊的地麵上。黑暗中一個威嚴的聲音說:“我們是基尼瓦湖警察局,你們是這條船的主人嗎?“

燈光移開以後我可以看見一共有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至少有兩人挎著長槍,每人拿著一把手電,騎著一輛自行車。湖邊觀光小徑很窄,機動車無法通行,自行車是最快速方便的交通工具。

露西亞一言不發躲在我的身後,小臉兒緊貼在我的肩上,黑色的長發擋住了麵孔。

我降低聲調,小聲回答警官:“我們不是這船的主人,隻是,隻是暫借一下。“

“你們是本地人還是遊客?有證件嗎?“

我趕忙從船上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中撿起背包,從裏麵找出我倆的錢包,把駕照和學生證交給警察。

一個警察看了看我們的學生證,問道:“你們是威斯康星大學麥迪森分校的學生?來這裏是公事還是私事?“

我說:“對,我在讀金融碩士,她在讀本科三年級,財務專業。我們是今天下午跟著朋友過來參加一個爬梯的,住一晚上明天下午回去。”

一個警察忽然指著露西亞的頭發說:“你的頭發為什麽是濕的?“

露西亞又往我身後多躲了一點,還是一言不發。我尷尬地指著水上摩托說:“她一開始想在那裏,可是那個東西特別不穩定,我們稍微一動她就掉下去了,我剛把她撈上來。“

警察又問:“你們主持爬梯的朋友家地址是什麽?”

我說:“地址在我手機裏,我可以找出來。我記得或者叫漢廷頓街,或者叫哈潤什麽的街,1120號。離這裏不遠,再往前走個不到一英裏,第一個H打頭的街名就是了。”

一個年齡稍大的警察忽然說到:“漢廷頓街1120號是佛利森先生的家,他兒子蓋瑞佛利森也在麥迪森上學。你是蓋瑞叫來開爬梯的嗎?”

我老老實實地說:“我們不認識蓋瑞。我們的朋友詹姆斯伊利奧特和他女友麗薩,麗薩什麽的我記不清了,認識房子的主人,我們不認識。”

露西亞小聲插嘴說:“麗薩凱倫斯基,他的女友叫麗薩凱倫斯基。”

我摟了一下還在瑟瑟發抖的露西亞,低頭在她濕漉漉的頭發上親了一下。

幾個警察看不出我們有什麽破綻,語氣緩和了下來:“你們在這裏有沒有看到什麽人經過?”

我說:“除了你們一個人也沒看到,所以我們才選了這個地方。”

“你們聽到槍聲了嗎?”

我驚訝地問道:“槍聲?我們聽到一些響聲,還以為是鞭炮呐!”

露西亞又小聲插嘴道:“我告訴你是槍聲,你非說是鞭炮!這裏都不知道有沒有人放鞭炮!”

我解釋說:“我以前從來被聽到過槍聲。 馬上7月4號國慶節就要到了,我就以為有人放炮呐!”

年紀大的警察接過話頭說:“第一次聽到槍聲?那你是個幸運的人。今晚發生了一起槍擊案,嫌疑人還在逃。你們不要在外麵玩兒了,趕快回家吧,外麵不安全。另外,你們未經主人許可上了人家的船,屬於非法侵入私人財產。看在你們沒有造成什麽損失,隻給你們一個警告。以後找個房間,不要象今天這樣啦!”

 

。。。。。。。。。。。。。。。。。。。。。。

夜色中,我連夜開車奔回瑞馳蒙印第安納州。我們開的這輛車馬蒂歐會毫無痕跡地處理掉。

露西亞一上車就從手套箱裏取出一個手機,飛快地寫了些什麽,發送之後把手機的SIM卡取出來掘斷扔出車外。幾條人命換來的信息就這樣被傳給了上級。

 

開過燈火輝煌的芝加哥以後,路上的車倆個已經很稀少了。車裏非常安靜,我用眼的餘光瞟了瞟露西亞,感覺她似乎有些不妥。於是伸手在她肩膀上觸摸了一下,發現她還在顫抖。

現在是夏天,車裏空調也不冷,露西亞的體格不應該這麽久了還在受冷水的影響。

我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露西亞無聲地點點頭。

我忽然想起我第一次在英斯納達的郊外小村射殺那名槍手之後,好久都睡不好覺,有時也會象她這樣不停地顫抖。

於是我盡量輕柔地問道:“第一次?”

良久,露西亞回答道:“第一次用刀。另外,也是第一次殺掉一個完全無辜的旁觀者。她隻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

我無法體會第一次用刀割開一個人頸上大動脈的感受是什麽,也不知道如果換了我能不能做到。但是我覺得我可以殺掉一個無辜的人,隻要他的存在威脅到了我的存在。

“不是她,就是你。你做了正確的決定。”

露西亞不答,隻是默默地看著窗外的黑暗。我不再打擾她,也一言不發地默默開車。

過了一會兒,露西亞輕聲說:“下周咱們結婚吧,我需要盡快辦個綠卡。”

雖然知道是工作需要,而且羅伯特和露西亞這兩個人其實根本不存在,我還是被這個要求搞得渾身機靈了一下。原本模糊的未來,越發雲裏霧裏不可捉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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