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剛過八點鍾,蘋子去早市買菜。家裏的電話突然響了。
媽媽接起了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劉誌遠的聲音,帶著幾分遲疑:“阿姨,是我,劉誌遠。”
媽媽聽出他的聲音:“啊,劉科長啊,這麽早?你說吧。”
劉誌遠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組織語言,最終還是開口:“阿姨,我……我昨天又去和對方談了。他們的要求更過分了,不僅要一次性賠償8萬,還要求每個月支付2萬塊生活費,直到……明明的刑期結束。”
媽媽聽到這裏,整個人僵住了,手中的電話差點掉在地上。她強撐著繼續問:“他們怎麽能這麽過分!我們哪有這麽多錢!”
劉誌遠歎了口氣,聲音低沉:“阿姨,我知道這很難,但這是他們的條件。我會繼續幫忙協調,看看能不能再談談。”
媽媽一時無言,手機滑落在膝蓋上,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她轉頭看向床上癱瘓的丈夫,心裏滿是無助和絕望。爸爸隻能用焦急的目光望著她,無法說話,也無法行動。
媽媽哽咽著對著癱瘓的丈夫低聲道:“他們要的錢太多了……我們怎麽辦?”
爸爸的呼吸明顯急促了起來,他努力想抬起身體,可一瞬間卻失去了平衡。突然,爸爸整個人從床上栽了下來,頭重重磕在地上,瞬間失去了意識。
小橋橋在一旁嚇得大哭,媽媽一下子驚慌失措,但她迅速反應過來,趕緊打了120急救電話。然後,她手抖著給蘋子撥了電話:“蘋子,快回來,你爸爸……你爸爸出事了!趕快到二醫院來!”
蘋子接到電話時,正準備結賬,她一聽媽媽的聲音,心髒猛地一緊,立刻放下手中的菜,瘋了一樣打車趕往二醫院。
到了醫院後,她氣喘籲籲地衝進急救中心,眼淚止不住地流。醫生告訴她,爸爸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但提醒道:“他之前腦部受過傷,這次因為情緒激動導致暈倒,可能是舊傷的後遺症。我們建議做個全麵的檢查,排除更嚴重的問題。”
蘋子緊緊握住媽媽的手,努力保持鎮定,眼中卻滿是擔憂。
幾天後,家裏收到了法院的開庭通知書,定在下周三。
蘋子家裏。
時間緊迫,蘋子和家人仍未與對方達成賠償協議。劉誌遠皺著眉頭對蘋子說:“我問了法院的熟人,他們說如果你們能達成賠償協議,法院在量刑的時候可能會考慮從輕處理。法律上,賠償和被害人諒解是可以作為減輕處罰的依據的。”
蘋子聽到這裏,臉上的表情從原本的茫然漸漸轉為痛苦,她的眼神開始變得空洞,仿佛一切希望都被無情地碾碎。雙唇輕微顫抖,仿佛想要說些什麽,卻又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壓製住一般,難以開口。她的臉色蒼白,眼眶微紅,顯然已經在內心深處經曆了極大的掙紮,內心的絕望幾乎讓她無法站穩。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起伏不定,仿佛有千言萬語哽在喉嚨,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的眼睛慢慢移向劉誌遠,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掙紮和痛苦,在經曆一場內心的戰鬥。最終,她的目光裏隻剩下了深深的絕望和痛苦,聲音低沉卻又透著無力:“我還能做什麽……不就是你想要我嗎?”
她的語氣越來越低,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劉誌遠質問:“我給你不就行了嗎?”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但那笑容中滿是無助與絕望。好在,她的大姨媽剛走,心裏還算稍微鬆了一口氣。
劉誌遠頓時愣住,沒想到蘋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深深歎了口氣,眼神複雜,但卻沒有立即回答。
晚上7點多,蘋子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醫院附近的一家小酒店。
蘋子在前台辦理了入住手續,表情冷淡,仿佛她隻是在機械地執行一個既定的命令。
進入房間後,蘋子沒有多看四周,而是直接走到桌前,將兩瓶白酒擺在桌上,又叫了些酒菜。她知道自己即將麵對什麽,也清楚自己必須承受的屈辱。她的手微微發抖,眼睛盯著桌上的白酒,思緒萬千。為了能撐過這一切,她決定先把自己灌醉。
她打開酒瓶,給自己倒滿一杯白酒,眼神中透出一絲決然。酒液滑入口中,帶著強烈的辛辣,瞬間灼燒了她的喉嚨。她沒有停頓,又喝了第二杯、第三杯,隨著酒精的侵襲,她的臉頰漸漸泛紅,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酒精帶來的溫暖似乎在一點點麻痹她的神經,給了她一絲虛假的勇氣。
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夠麻木時,拿起手機,撥通了劉誌遠的電話。
“劉誌遠,我請你喝酒,你來吧。你想幹啥,都可以。”
電話那頭的劉誌遠沉默了片刻,內心翻騰著難以抑製的狂喜。
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這個女人終於妥協了。
想到她即將屬於自己,他的心中充滿了滿足和興奮。
“好的,我馬上過去。”他說道,聲音有些急促。
放下電話後,蘋子靜靜地坐在桌前,手裏握著空酒杯,眼神空洞。
自己的命運已經無法逆轉,為了監獄裏的弟弟和躺在病床上的爸爸,她願意承受這一切的代價。
蘋子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眼淚不自覺地滑落,混雜在她微醉的臉龐上。
劉誌遠飛快地來到了酒店,推開門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瞬間鎖定在蘋子的身上。
蘋子坐在桌邊,微醺的笑容在月光下顯得分外妖嬈。那一刻,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眼前的一切都是為他準備的。
他走過去,一把將她緊緊抱住,感受著她微微發燙的身體。
蘋子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神已經有些迷離。
當劉誌遠的手輕輕撫上她的手時,她的身體本能地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她的抵抗變得無力。盡管她知道這份情感可能隻是酒精的作用,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不安。她不清楚自己該如何麵對這樣的情感和即將發生的一切,但她別無選擇,隻能順從。
劉誌遠感受到了蘋子的猶豫,他低聲說道:“蘋子,清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對你好的。無論將來發生什麽,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照顧你。”
聽到這些話,蘋子看著劉誌遠,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要在此時,對自己的命運做出妥協。
麵對這一桌酒菜,劉誌遠不停地給蘋子勸酒,一杯又一杯。他內心清楚,隻有她醉得不省人事,才不會再有任何反抗,他自己也不會太心虛。
隨著酒精一杯杯下肚,蘋子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自控能力,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沉重,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房間裏的燈光和月光交織在一起,在她的眼前拉開了一層朦朧的帷幕。她聽著劉誌遠在耳邊說著什麽,但那些話語在她的腦海裏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最終,她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無力地倒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劉誌遠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蘋子,內心湧起一股複雜的滿足感。
此刻,她完全屬於他,而他,也在這場醉酒的迷霧中,找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勝利。
房間裏一片靜謐,隻有微弱的呼吸聲在夜色中回蕩。
窗外的月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在地毯上,給這個夜晚增添了一絲冷寂的氛圍。
蘋子沉睡在無盡的醉意中,失去了對現實世界的所有知覺。
。劉誌遠將蘋子帶到了床上。
劉誌遠像一條瘋狗一樣在蘋子身上亂坑亂咬,蘋子全身都被留下了不同形狀的印痕,蘋子被劉誌遠折騰了幾乎整整一晚。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輕輕灑在蘋子的臉上,喚醒了她。
蘋子慢慢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一個陌生的床上。
一夜的酒精消退,意識漸漸清晰起來,昨晚的種種又一次湧上心頭。她感到一陣陣的悔恨和自責,淚水不禁止不住地流淌,形成了一道道明顯的淚痕。她捂住臉,內心充滿了深深的自責。
心中的悔恨卻比身體的疼痛更加難以忍受。她感到自己仿佛跌入了一個深淵。
劉誌遠坐在床邊,眼神中滿是期待和壓抑的欣喜。他輕輕撫摸著蘋子的頭發,低聲說道:“蘋子,我愛你……我們搬到一起住吧,我會讓你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蘋子輕輕地點了點頭,勉強露出一絲微笑。
盡管她的身體疲憊不堪,內心卻被一種複雜的情感拉扯著,她無法拒絕劉誌遠。
劉誌遠跪在蘋子麵前,滿臉傾慕地懇求道:“蘋子,和我結婚吧,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幾近瘋狂的渴望,仿佛隻要得不到蘋子的承諾,他便無法安寧。
劉誌遠注視著她,眼中充滿了迫切的期盼,仿佛整個世界都凝聚在她的回答之中。蘋子沉默了片刻,內心的猶豫和矛盾像波浪般拍打著她的心。最終,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雖然沙啞,但卻透出一絲決心:“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但結婚,要等弟弟出來以後。”
劉誌遠聽到這句話,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他握住她的手,語氣中帶著無法抑製的激動:“謝謝你,蘋子。我會對你好的,我……”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哽咽,後續的話語仿佛也被情感堵在喉嚨裏。
然而,蘋子的內心仍然有些猶豫和不安,她低聲問道:“劉誌遠,你是真心的嗎?”
劉誌遠再次緊緊握住她的手,眼中充滿了堅定的神情:“我是真心的,蘋子,我會用我的行動來證明給你看。”他的話語帶著一種執著的堅定,仿佛誓言般牢不可破。
蘋子低頭沉思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劉誌遠開始沉迷於蘋子的身體,欲望變得愈發急切,他再次跪在床頭蘋子麵前,滿臉癡迷地再次提出了直接的要求。
蘋子感到一股羞愧、痛苦和無助的情緒席卷而來,令她心如刀割。
事已至此,她再也無法拒絕,隻能默默承受這一切。
兩個小時後,蘋子疲憊地用浴巾將自己裹好,走進衛生間,洗漱完畢後,她穿好衣服,重新走到劉誌遠麵前。
蘋子的聲音冷漠而堅定:“劉誌遠,我現在什麽都給你了,希望你說話算話。”
蘋子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卻透出一種無法掩飾的冷淡和決絕。劉誌遠的臉上掛著一絲邪惡的滿足,他疲憊地躺在床上,嘴角揚起那絲得意的微笑,仿佛贏得了一場不光彩的勝利。
蘋子頭也沒回地走出小酒店,早上的風像無形的手指,冷冷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全身微微顫抖。她拖著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在邁向深淵。
走到路邊,她靠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上。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也像是在低聲訴說她的悲痛,甚至這棵樹都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破碎與淒涼。
蘋子再也無法壓抑那股洶湧的情感,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失控地湧出。
她咬緊下唇,試圖封住即將迸發的哭聲,但喉嚨裏的哽咽還是無法被壓下,最終,她無力地屈服了,放聲大哭。
那哭聲,帶著一種撕心裂肺的絕望,仿佛要將她所有的痛苦一吐為快。
這一刻,蘋子感覺到自己所有的堅強都崩塌了,像一座被摧毀的城堡,瓦礫散落一地。她的身體順著樹幹緩緩滑下,跪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肩膀,試圖用這種姿態抵擋外界的寒冷和殘酷。作為一個正派的女人,她曾堅守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但昨晚,她卻不得不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付給一個讓她厭惡至極的男人。那一刻,她的尊嚴被踐踏,她的純潔被玷汙,心靈被撕裂成無數片,散落一地,無人收拾。
蘋子不明白:為什麽命運要如此殘忍地對待她?
她隻想保護弟弟,隻想讓家人過上平安的生活,可為什麽她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屈辱?每一次呼吸,都如同一把鈍刀在她胸口慢慢劃過,疼痛卻無從言說。
她從未感到如此無助、如此絕望,她覺得世界已將她徹底遺棄。
淚水不停地流淌,早已將她的臉頰浸濕,她的哭聲在空曠的夜裏顯得格外孤獨。
自己再也無法回到過去那個純潔無瑕的自己,再也無法以同樣的眼神麵對鏡中的自己。昨晚的經曆,像是她心底的一道深深的裂痕,永遠無法愈合,每當她回憶起這段經曆,都會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的哭聲引來了路人的注意,行人紛紛駐足觀看,有人帶著好奇的眼神,有人則帶著一絲憐憫和不解。但此時此刻,蘋子完全不在乎周圍的一切,她的世界已然崩塌,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將她最後的理智淹沒。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悲痛和屈辱,終於在這一刻完全爆發,仿佛要將她的整個身體撕裂,徹底瓦解。
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滾落在她的臉頰上,無法停止。
情感的洪流像決堤的河水,無情地衝毀了她的心防。她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肩,身體因無法抑製的抽泣而劇烈顫抖。她的視線漸漸模糊,所有的光影在她眼中交織成一片混沌。她想要停下來,想要控製住這場情感的暴風雨,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此刻的蘋子,孤立無援,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嘲弄她的無助。
她感到自己的靈魂正在一點點被侵蝕,所有的希望和勇氣都在這無盡的淚水中消散。她唯一的希望是淚水能帶走這一切的痛苦,讓她能夠找到重新站起來的力量,但她心裏明白,這份傷痛將永遠無法愈合。
即使周圍的人群漸漸散去,她依然無法停止淚水的湧出。
蘋子的哭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如同一隻受傷的孤鳥,在黑暗中發出絕望的哀鳴,尋找著那已然消逝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