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子的情緒,壓抑到了極點。
這種被蒙蔽。被欺騙的感受,讓他的內心燃氣了一團怒火。
蘋子的情緒壓抑到了極點,那種被蒙蔽、被欺騙的感覺如同一道利刃,深深刺入她的心底。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幸福的,然而真相揭露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活在一個美麗的謊言裏。劉誌遠不僅騙走了她的錢,更可恨的是,他通過偽裝的溫情和虛假的承諾,騙她與他同居,甚至占有了她的身體。這個事實猶如一記重拳,打碎了她心中所有的信任和期待。
蘋子的內心燃燒著一團火,這些讓她難以接受的事實,如同烈焰般灼燒著她的胸口,讓她內心狂躁不安。
她本來是一個純潔的女人,除了那個她曾經真心喜歡過的大學生以外,再沒有讓任何一個男人摸過她的手。但是現在,這一切都被劉誌遠徹底打破了。她曾經以為自己能夠在愛情中找到歸屬和安全感,卻沒想到,這份信任和純潔的心意最終被人踐踏得體無完膚。她回想起那些美好的回憶,如今卻隻剩下無盡的痛苦與恥辱。她不再是那個隻為真愛而存在的女孩,反而成了一個被欺騙、被利用的女人。這種認知讓她的心如刀絞,深深的憤怒與自責幾乎要將她撕裂。
“還想吃餃子?哼!”她走向廚房,看著那團精心和好的麵團,心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惡心感。這個麵團原本承載著她對生活的希望和對家庭的期許,但現在,它就像劉誌遠的謊言一樣,顯得那麽令人作嘔。
她狠狠地將麵團抓起,幾乎是用盡全力將它扔進了垃圾桶。隨著麵團落入桶底發出的沉悶聲響,蘋子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她感到一陣無力,身體不由自主地靠在了廚房的牆壁上,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
“人,為什麽可以這樣複雜?”蘋子自問,語氣中滿是迷茫和痛楚。她無法理解,為什麽一個人可以在表麵上表現得那麽善良和無害,卻在背地裏做出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情。她無法接受,劉誌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一個沒有底線、沒有良知的騙子。
“劉誌遠,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蘋子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她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她曾經以為自己足夠聰明,足夠懂得辨別是非,但如今,她卻被一個虛偽的小人徹底欺騙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泥沼中掙紮,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那種深陷其中的絕望。
蘋子坐在廚房的椅子上,望著那隻被丟進垃圾桶的麵團,心中的怒火依然無法平息。她感到胸口如同被什麽東西堵住了,悶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為什麽人可以如此複雜,這麽會偽裝,又這麽不講理啊?”蘋子自言自語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她想起那些和劉誌遠在一起的日子,他總是表現得那麽謙和有禮,似乎從不急躁,總是耐心地聽她說話。那時的她,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但如今看來,那不過是一個精心編織的謊言。
蘋子忍不住站起來,她想理清思緒,但憤怒和失望像毒藤一樣纏繞在她的心頭。她想起了他那副老實的樣子,想起了他對她承諾的一切,曾經她是那麽相信他,可現在,這一切都變得如此荒謬。
她隻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被人耍得團團轉。
現在,她已經不再相信劉誌遠曾經說過的每一個字。那些曾經讓她心動的甜言蜜語,如今回想起來,隻覺得字字如刀,刺入她的心扉。她想起了劉誌遠曾聲稱自己從未結過婚,還說他在一個偏遠的縣城鄉政府工作過三四年後被調到了這裏。那時候她深信不疑,可現在,回想起他那雙總是閃爍著不安的眼睛,蘋子才猛然意識到,或許這都是謊言。
,已經是你下午3點的時候了。蘋子給橋橋做了點吃的,讓他一個人在房間裏玩玩具。
屋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四周的寂靜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蘋子盯著桌上的杯子,手微微顫抖,眼淚一滴滴落在杯沿,心中的憤怒與悲傷交織成一股寒流,從心底湧上來,凍住了她的每一寸肌膚。
她的心情如同被層層烏雲籠罩,壓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曾幾何時,她還會因為劉誌遠一句“等我回來”而滿心期待;可現在,每當他的名字在腦海中浮現,她隻覺得惡心與憎恨。曾經那個她以為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如今在她眼裏,竟變得如此卑鄙與可恥。那張曾讓她安心的臉龐,現在卻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想到這裏,蘋子的胸口仿佛被千斤重物壓住,難以呼吸,自己竟然可能成為了別人婚姻中的“第三者”,這個念頭讓她瞬間崩潰。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在這樣的情境中哭泣,為一個可能從未真正愛過她的人,為一段本該甜蜜卻淪為屈辱的關係。
蘋子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她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她的聲音嘶啞,帶著絕望的質問,卻沒有人能給她一個答案。她甚至不敢再看鏡中的自己,生怕看到那個不知情下淪為“小三”的女人,那種恥辱感像刀一樣割裂她的心。
她想起劉誌遠曾經對她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那些看似真誠的話語,如今全都變得那麽可笑和虛偽。他說自己沒有結過婚,說自己在一個偏遠的鄉政府工作過幾年,然後才調動到了這裏。蘋子回想著這些話,越來越覺得可疑——以劉誌遠的伶牙俐齒,哄騙一個女孩子,對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越想越覺得,劉誌遠一定是結過婚的,而且很有可能她已經不知不覺中成了別人的第三者。
“如果他真的結過婚,那麽我就是小三?”
蘋子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那個讓別人痛苦的存在。
她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劉誌遠接電話時那躲躲閃閃的神情,以及他總是找各種借口不來陪她的樣子。現在,這一切都變得如此清晰而殘酷。
蘋子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了出來。她捂住臉,癱坐在地上,任憑淚水肆意流淌。她感到無比的痛苦,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嘲笑她的愚蠢和無知。
然而,痛哭中,蘋子的心中卻燃起了一絲希望——這希望並不是來自劉誌遠,而是來自那個她為了弟弟而努力的自己。她知道,無論如何,她不能被這次的欺騙擊垮。她必須振作起來,找到更多的真相,幫助弟弟洗脫冤屈。
想到這裏,蘋子慢慢止住了哭泣。她擦幹了眼淚,站了起來,淚痕尚未幹涸,但心中已不再那麽沉重。她走到橋橋的房間門口,輕輕推開門,看見他蜷縮在小床上,安靜地睡著。那稚嫩的小臉此刻顯得如此無憂無慮,外界的一切紛擾都無法打擾到他。蘋子的心頭湧起一陣柔情,眼底的淚光再度閃現,但這次帶著一絲溫暖。
她輕輕拿起床邊的毛巾被,小心翼翼地蓋在橋橋的肚子上。
她想起前幾天去了監獄,那個俊俏的女醫生陳曉琳的話又在耳邊回響:“蘋子姐姐,,我相信你能夠找到真相,為弟弟討回公道。最重要的是,相信你的直覺,它能幫助你看清隱藏的真相。”
想到這裏,蘋子破涕為笑。盡管眼前的路依然艱難,她已經不再感到孤獨無助,因為她知道自己肩負的責任和希望,這一切都是為了橋橋和弟弟。
快到六點時,敲門聲突然響起。蘋子穿著一件簡單的家居服,神情中帶著一絲疲憊和隱隱的不安。她透過貓眼往外看,門外站著兩個結實的鄉下男子。一個男子穿著舊款的牛仔褲和土黃色的夾克,另一人則穿著暗綠色的外套,顯得格外粗獷。
蘋子見兩人很老實,就打開了門。
男子率先開口,語氣直接而生硬:“劉誌遠住這裏嗎?”
蘋子感到不對勁,試探性地問:“你是誰?”
男子沒有回答,隻是再次問道:“他是不是住這裏?”
蘋子心中警鈴大作,盡管她感到不安,但還是點了點頭:“是的,你是?”
話音未落,靠前的男子突然凶狠地抬手,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蘋子的臉上。
她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的疼痛,身體踉蹌著往後退。緊接著,另一個男子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狠狠地拉到一旁,然後粗暴地將她推倒在地。
蘋子還未站穩,第一個男子已經衝上前,重重一腳踢在了她的腰部,劇烈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令她幾乎窒息。她本能地蜷縮起身體試圖保護自己,但另一個男子迅速上前,狠狠地踢中了她的臀部,她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在地上滑出了一段距離。
蘋子掙紮著,試圖站起來,但疼痛和恐懼讓她力不從心。那兩個男子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另一個男子再次揮拳,重重打在了蘋子的臉上。她的下巴被打得裂開,鮮血汩汩地流出,染紅了她的衣領。蘋子無力地抬起手,想要去擦掉臉上的血跡,卻發現自己的手臂根本抬不起來。
就在此時,房間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橋橋聽到動靜,從房間裏跑了出來。他看到母親被打倒在地,滿臉是血,驚恐地大哭起來。他撲到母親身上,用小小的身體護住蘋子,哭喊道:“別打我媽媽!別打我媽媽!”
橋橋的哭聲讓兩個男子愣了一下,一個年輕男子蹲下,想把橋橋拉開,但橋橋拚命反抗,護住了媽媽。蘋子忍住劇痛,翻起身,把橋橋護在自己身下,用盡最後的力氣哀求:“別打了……求求你們……孩子還在這裏……”
鄰居聽到蘋子的哭喊和橋橋的哭聲,立刻衝了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憤怒地製止了那兩個男子,迅速撥打了救護車。
蘋子已經虛弱得幾乎失去意識,臉上的血跡混合著淚水,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橋橋緊緊抱著母親,小小的身體不停地顫抖,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