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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長篇小說 二道橋的沙棗花兒開了 第24章王一強審綁架者 迷情指向幕後人

(2024-07-21 14:26:18) 下一個

 

靠近中蒙邊境,徐磊新調職的派出所裏。

王一和徐磊坐在一間簡陋的辦公室裏,徐磊很小心地把窗戶緊閉並鎖上了門。

王一給徐磊帶了兩條煙,徐磊說他不會吸煙,王一說那就給你的同事去吸吧,徐磊說謝謝。

“你讓我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對吧?”王一問。

“是關於一個人。”徐磊壓低聲音。

“你記得我給你說過,一個叫劉繼東的人嗎?”

”我得到消息,這個人最近要去內地躲起來,是有人安排的。“

徐磊很警惕地有打開門,確認無人在戶口偷聽。

“我現在不便出手,除非他來到這裏偷牛,或走非法出境,不然,我真的沒有辦法回縣城去逮他。”

“你說的我明白,你說吧,我來想辦法。”

“這個人身上隱藏了很多秘密,我判斷此人和崔名揚的失蹤有關,要行動快。找幾個外地人,盡快找到他。”

“至於怎麽把事情問出來,你自己想辦法。”

“但有一條,不能傷害他,不能為了查清一個事實,去犯另外一個罪,你明白嗎?國家是有法律的,對於再壞的人,作為我們也不能亂來,你們也隻能嚇唬嚇唬就行;這種人,法律會製裁他,這一點你要答應我,一定要記住我的話。”

徐磊把這話重複了二遍。

“劉繼東牽扯到不少人,所以要秘密進行才行。”

“我讓你的人來這裏,一是本地人會認識他們,二是也不會監聽他們電話,這下你明白了吧?這也可能是我們關鍵的一步棋,通過對這個人的調查,不少人會浮出水麵,原形畢露。你先聯係你的人,需要我怎麽協助,用你的人,也就是外地人的手機隨時聯係我記住:一定不要打傷人,我再一次告訴你啊。”徐磊一再叮囑道,他拿了幾張不同角度的、劉繼東的彩色相片給了王一。

      談完,他們在派出所食堂裏吃了晚飯,王一就開車回縣城了。

從這裏到縣城,有180公裏。

路麵上有不少積雪,王一開得很慢。

當王一的車途經到一個叫“野狼穀”的地方時,車輪開始有打滑現象。這裏高地和斜坡相連,地形險峻,海拔大約在800到1700米之間,屬於天山山脈的一部分。群峰環繞,海拔5445米的博格達峰屹立於群峰南側,顯得格外雄偉壯麗。這裏不算是高原,北部為古爾班通古特大沙漠的一部分,植被以梭梭、檉柳等耐旱灌木及稀疏的沙生植物為主。

      在冬季裏,這片區域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氣溫驟降,形成了銀裝素裹的美麗景象。然而,這裏也是野獸出沒的地方。狼群、狐狸和雪豹經常在冬季活動,尋找食物。牧民們常常擔心牛羊和駱駝會遭到野生動物的襲擊。因此,他們會加強防範,夜晚點燃篝火,放出牧羊犬,增加警惕。在冬季,野獸害死人、吃人的事情也時有耳聞,充滿危險。

          野狼穀的地形複雜,山路蜿蜒曲折,隨時可能遇到險情。懸崖峭壁旁的道路狹窄,僅容一輛車通行。冬季積雪使得路麵濕滑,一不小心車輪便會打滑,稍有不慎就可能滑落山崖。沿途的山石裸露,覆蓋著薄薄的積雪,偶爾能看到幾隻野兔迅速穿過雪地,留下淺淺的足跡。山穀中時不時傳來野狼的嚎叫聲,令人毛骨悚然,增添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隨著車子在山路上顛簸前行,王一不由得放慢了速度,緊握方向盤,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前方的路麵,確保不發生意外。在野狼穀的深處,山巒起伏,溪流蜿蜒,構成了一幅美麗的自然畫卷。冬季的河流大多凍結,隻有少數幾處泉眼仍在涓涓流淌,為這片寒冷的土地帶來一絲生機。河邊的積雪上,偶爾能看到野獸的爪印,顯然它們曾經在這裏停留,尋找水源和獵物。這裏不僅景色迷人,更充滿了生與死的較量。野狼們在寒夜中遊蕩,尋找獵物,時刻準備發動攻擊。而牧民們則在自己的營地裏築起圍欄,點起篝火,用盡各種方法保護自己的牲畜。夜晚的野狼穀,在篝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神秘而又危險。

           王一在此放慢車速,他取出手機,撥通了之前的獄友’三建‘的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很響亮的聲音:“大隊長,我以為這輩子你不會打電話給我了,也想你啊。”

王一簡單說有事找他,請他過來縣裏,帶兩個朋友,具體事情見麵再說。

三建立刻說:” 明白,大隊長:我欠你一條命!咋樣子做,你說了算!明天準時到!”

      從第三天開始,王一和三建帶來的二個朋友,一共四個人,開始在縣城裏搜索劉繼東。

 每一家夜總會都充斥著喧鬧的音樂和曖昧的燈光,混雜著酒精和香煙的氣味。紅色和藍色的燈光交替閃爍,映照在人們的臉上,顯得神秘而迷離。舞池中央,年輕男女們在音樂中搖擺,而四周的卡座裏,低聲細語和笑聲此起彼伏。王一他們在幾家夜總會來回穿梭,細致搜尋著每一個角落,但始終未見劉繼東的身影。

              夜總會裏的氣氛都各不相同。有的地方豪華富麗,牆上掛滿了金色的裝飾,吧台後麵的酒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洋酒;有的地方則顯得有些破舊,昏暗的燈光下,人們的臉龐模糊不清,煙霧彌漫,空氣中充斥著酒精和汗水的味道。王一和三建他們一路走一路看,逐漸感覺到了一種緊迫感和無力感。

          終於,他們進入了一家隱藏在小巷深處的KTV。這裏的燈光柔和,氣氛緊張,牆壁上的霓虹燈閃爍著粉色的光芒,營造出一種神秘而又誘人的氛圍。他們四處打量,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劉繼東,他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握著一杯威士忌,目光遊離。王一示意三建上前問話帶人,自己帶另外三人在門外等候。

  高大威猛的三建走過去,拍了拍劉繼東的肩膀。

“你是劉繼東劉老板吧,門口有人找。”三建低聲說道。

劉繼東抬起頭,看到三建,雖然不認識,但對方的氣勢讓他不由得緊張了一下。

劉繼東站起身,跟隨三建走出大門。

門外寒風刺骨,劉繼東一出門就被三建等人迅速上前控製住了。

劉繼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人卡住了脖子,他想喊卻喊不出來,便被強行帶上了車。

車子飛馳在夜色中,劉繼東被蒙著眼睛,心跳加速,感受到一陣陣恐懼。

20分鍾後,被蒙麵的劉繼東被帶到了一個偏僻、廢棄的修車行,蒙住眼睛的布依然沒取下來。

             這裏約有80-90平方米。曾經是一個小的車輛修理廠吧,如今卻顯得荒涼破敗。一台簡易的天車依舊屹立在中央,鏽跡斑斑的鋼梁上掛著搖搖欲墜的鐵鏈,仿佛還在等待一輛需要修理的車子。地麵上散落著廢舊的輪胎和零件,油汙斑駁的水泥地麵上布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 牆角處堆放著一些廢棄的工具,有些已然鈍化,布滿灰塵和蛛網。屋頂的鐵皮在風中嘎吱作響,陽光透過破舊的天窗灑進來,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光影。窗戶的玻璃大多已破碎,雜草從縫隙中頑強地生長出來,給這廢棄的修車行增添了一絲自然的氣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汽油味,讓人仿佛回到了那些馬達和械轟鳴的日子。

          劉繼東仗著他在縣城裏混跡多年,開始大喊大叫,非常猖狂。

“你們是誰?

想幹啥呢?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

憑啥把我帶到這裏來?

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

劉繼東歇斯底裏地叫喊著。

 

沒有人理會他的叫喊。

三建把劉繼東的雙腿分開固定住,把按照王一交代買來的小電鋸打開了阿關,然後,放到了劉繼東的雙腿之間。

電鋸聲音刺耳地響起,劉繼東流出一身冷汗,頓時慫了。

 

“哥哥:你們究竟想幹啥呢,我沒有得罪過你們吧?”他聲音顫抖地問。

王一走到劉繼東跟前:“我們再找一個人,有人說和你有關。你今天要是不認,我就把你切成快塊喂狼,信嗎?”

“老哥,你說你要找誰,名字都不說,我咋知道?”

“崔、名、揚。”王一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這個名字。

 

四年多了,王一第一次覺得離目標已經很近。

王一心跳加速,血液在加速流動,他壓抑著狂跳的心髒,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

“崔名揚?”劉繼東的身體明顯地抖動了一下,但接下來的話,又讓王一非常失望。

“我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啊,老哥,他是幹啥的,我真的沒聽過這個名字。”

劉繼東不說實話。

“有剪子嗎,兄弟?”王一把吊著的劉繼東褲子扒了下來。

:“我要先把你的老二剪掉,然後再一個一個剪其他東西。”

電鋸好像加足了馬力,聲音更加刺耳。

劉繼東徹底崩潰。

他既不知道這些人從何而來,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會那樣做,他唯一清楚的就是再不能硬撐下去,不然真可能會出事。

 

“哥!,哥哥!你們想知道什麽,你們就說,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們,求求你不要剪啊!”

“好,這要看你的表現。“

”:我問你,是不是你綁架了崔名揚?誰指讓你綁架他?崔名揚現在人去了哪裏?”

王一提高了聲音,這四年多來的憤怒、焦急、等待,都從他的聲音裏爆發出來,同時,他的憤恨也到了極點。

 

劉繼東明白,今天不說實話是過不了關的,即使能活著,也不一定胳膊腿齊全,他隻能招供了。

       “大概是四年多前,10月份的一天吧,我們在他家三樓給他的鼻子上蒙了迷藥,把他背到了麵包車上,他那天喝了酒,暈暈乎乎的。他們把他放到了事先定好的一個小旅館,用繩子反綁了胳膊,因為等了他五六個小時。我們就出去 吃飯了。吃了一個多小時,可是等我們回來,人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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