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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 偵破小組之迷案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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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 二道橋的沙棗花兒開了 第13章 徐磊暗訪李偉家 王一激戰長富宮

(2024-06-30 16:40:01) 下一個

徐磊來到縣城近郊的一間農房,敲開門說找李偉。

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臉上的妝很濃,一套極不搭搭配的時髦女裝,誇張的高跟鞋。 她稱是李偉老婆,態度不太友好,徐磊說自己是縣局刑警隊的,找李偉解一點情況。 對方才客氣了些。

“能進去嗎?”

“那就進來吧。”李偉老婆很勉強。

屋子裏看上去很淩亂,沒有什麽太值錢的東西。

“李偉去跑車了?” 徐磊故意問。

“沒有,跑什麽車啊,那個爛車,靠它賺的錢還沒修它花的多,都賣了快三年多了。”

李偉老婆拖過張椅子,請徐磊坐下。

“那李偉現在在做什麽呢,在哪兒打工?”

“你找他什麽事? 他又惹事了嗎?“ 李偉老婆有點驚慌。

”沒有,你別多想,他以前不是幫我們公安局做過事嗎? 我們這次也是想找他做點事,你放心。” 為了找到李偉,徐磊隻好這樣說。

“那好啊,這次又是幹啥,我以前聽他說過,說領導很相信他,這次給多少錢?”

李偉老婆有點開心。

“ 我把他的電話給你,他在省城一個工地上打工呢。”

她忽然想了一下說:” 不對,你們公安局沒有他的電話嗎?你回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徐磊說好,也就離開了。

          他分別去了移動公司和聯動公司的營業廳,亮明身份,根據李偉的身份證號號碼,查到了李偉的電話 。

接著,他開車到了一個僻靜地方,撥通了李偉電話,他問李偉是不是有個白色麵包車要賣,對方一口否認,問他什是怎麽知道的,徐磊說聽一個朋友介紹的,李偉說以前是有,但是賣掉了快五年了。

“五年了,可我朋友不久前才給我說的啊。”

“ 你誰呀,你朋友說的算嗎?瞎打聽個錘子啊,真不知道,這對你沒啥好處”。 李偉不禮貌地說完,惡狠狠地掛了電話。

徐磊聽他說的賣車日期,和他老婆說的時間明不符,李偉為什麽說謊?

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十有八九,崔名揚出事和李偉的白色麵包車有關!

 

徐磊回到局裏,立刻去見也分管刑偵的副局長白如冰。

他匯報了自己這幾天的調查和四處走訪,也包括到城管派出所關小紅哪裏了解到的情況,加上自己的分析,向白如冰副局長走做了匯報。

白副局長沉吟片刻:“ 你對麵包車的車主李偉的分析,思路是對的,但是有些非隨機的犯罪、巧合性也更大。 你坐,來喝點茶,我這是內地朋友送的上等的‘大紅袍’我們慢慢聊。” 白副局長今天很客氣,也或許是今天不太忙吧。

徐磊說了聲謝謝,然後坐在椅子上。

“很多巧合其實都不是真的巧合。你知道門衛老張頭吧,我聽院裏的人說,隻要老張頭帶傘,必然下雨,開始我不太相信,認為這是巧合,我就特意留心觀察了幾次,真的是這樣! 我很好奇,就把老張頭叫來辦公室問,為什麽有這麽多巧合? 你猜老張頭怎麽說?”

徐磊搖頭。

白副局長故作神秘地說:“ 老張頭說,他每天看電視,二個節目必看,一個是‘新聞聯播’ 一個是‘天氣預報’.........”

徐磊忍不住笑了,其實內心,他覺得這個比方和他匯報的案情毫不相幹。

“在辦案過程中,我們要注意:什麽事情都可能會遇到。認為巧合的事情,會幹擾我們的分析,把巧合變成必然,讓我們的思路走偏,影響案子偵破,最嚴重的是,可能會放走真正的罪犯。”

徐磊若有所思地點頭。

“當然,很多類似的‘巧合’也不少 ,提高警惕性是沒有錯的 ,防滑於未然麽,提高警惕總是沒有錯的。” 白副局長又說。

白副局長又詢問王一是不是已經出獄了? 徐磊說也該是出來了吧,但是他也沒有見過人人呢,他在裏邊有立功表現,減了一年多刑。

“這小子能耐啊,他出獄了你也要盯著他,我就懷疑事情是她做的。縣城邊上不太遠就是隔壁和沙漠,埋一個人還不容易? 你好好盯著他。”

“他現在沒什麽什麽事情,為什麽還要盯著他? 徐磊很是迷惑。

“不要多問,你至少派一個人給我盯著,看他和什麽人接觸,都去了哪裏?隻有他動起來,我們才好找線索,你要經常和我匯報!”

徐磊“是,白局!”

 

         王一出獄回到家後,給李曦曦打了電話,李曦曦除了驚喜和埋怨他之外,更多的是喜悅。

他們期待了對方很久,見麵後開始相互擁抱、親吻、幾乎是同事撕去了對方衣服,然後是酣暢淋漓的碰撞,正值青春年華,又是三年多的分離,所以激戰了將近三個小時。

激情趨於平靜,大汗淋漓的王一和李曦曦依在床頭。

他倆聊著天,王一點燃一支煙,李曦曦皺皺眉頭。

“ 王一,你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李曦曦說。

“ 好的。”王一又吸了一口,就把煙掐了。

李曦曦靠在男友肩上:“ 回來了,都有什麽打算? 給我說說吧?”

“ 明天,先去去我母親的墳上去看看,和她說幾句話。”

“ 好, 我陪你去,然後呢?”

“然後我就開始找崔名揚啊,他還沒個下落,我心裏沒有一天踏實過。”

“ 我當然知道這個。再之後呢? ”

“ 再之後........, 還沒想好。”

“ 哼,在一起快六年辦了,今天都沒提到跟人家結婚啊?” 李曦曦委屈、不滿地嘟囔一句。

王一這才笑起來:“ 二年多都關糊塗了。我怎麽沒有啊,我一直在想,等出去以後,找到了崔名揚之後,我們就結婚。”

李曦曦這才滿意地吻了一下男友:“ 我給你說個事吧:你在哪裏的時候, 我妹從碩士畢業到了深圳 ,她在總工會工作。我父母也過去了,現在就等我們了。他們希望我們盡早結婚。結婚以後呢,也到深圳去。這樣,一家人就到一起了,你看,怎麽樣麽?”李曦曦酥胸半裸,紅暈未退,額頭還有細密的汗珠。

王一被女友問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家鄉。

他喜歡家鄉夏天的枝葉茂盛;秋天落在肩上的樹葉;冬天街邊踩上去吱吱作響的雪,春天二道橋子下邊嘩嘩作響的河水、還有河邊一夜之間變綠的草地。

王一不想掃女友的興致,就說:“讓我們先把手頭的事情做完 ,一件一件來,行嗎?”

李曦曦有些失落地看著男友,什麽也沒說。

 

         第二天,王一買了一些上墳用的墓紙,和李曦曦一起來到了母親的墳頭。他跪在墳前燒紙,一邊哭一邊和母親說話,李曦曦在邊上陪著他,王一和母親說了很多話;從他錢借給同學開始,到監獄、到鹽場、到成為大聲大隊長,到外出抓人、立功、減刑,然後到回到家裏,還有將來的打算,都說完之後,他給母親又磕了三個頭,這才站起來和李曦曦離開。

 

          王一和徐磊通了電話,他們一起去看望了崔名揚的母親,王一說他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到崔名揚,崔明揚的母親說要給他們做飯,他們謝絕了。徐磊表示他會權利支持王一尋找崔名揚的事情,並要請他和李曦曦吃飯,王一謝絕了。 他們找了個地方隨便吃了一點,王一說他想打印一些“尋人啟示”,李曦曦就帶王一去了她們單位。今天周日,單位沒有什麽人,她先是幫他設計了一個帶有相片的,王一說很好 ,李曦曦就打印了大約1000張, 王一說他第二天要去省城張貼散發,也要到四處走走,打聽打聽,女友讓他到了省城以後萬事小心,千萬千萬,不要惹事啊!

 

          次日中午,王一背了一個雙肩包,坐火車晃悠了快二個小時來到省城,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從火車站出來,他就開始張貼了,把‘尋人啟事’貼在路邊的電線杆上邊,邊走便貼,一直貼到天黑的時候。

遠遠地,他看到一家燈火通明的迪斯科舞廳。走近一看,貼了幾個大字“長福宮”,他想進去散發一些傳單,這裏人多,說不定會有不錯的效果。到了門口,王一徑直走了進去,沿著靠牆邊的旋轉樓梯上到二樓。

絢麗多彩的迪斯科球在頭頂上方高速盤旋,霓虹發出燦爛的光,折射到舞廳的各個角落。

         迪廳很大,一樓的酒水台就有三個。空氣中夾雜著各種味道,音樂聲已經開到了最大,時而昏暗的燈光下,人們瘋狂地扭動著身體,迪廳中央的高台上三四個女孩留著瀑布般額長發,不停地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晃動身軀,她們隻在胸廓處穿一件極短的上衣,白皙的軀體隨著樂曲搖拽扭動,興奮的時候會吹出口哨,刺激著迪廳裏的那些男女。舞廳分為二層,四周靠牆邊是一些寬闊的走道和包廂,擁有、風格、概念各異的KTV豪華VIP房,貴賓房、等套房,看上去富貴高雅。

一樓是沒有辦法過去了,去了也發不了傳單的。

王一上到二樓,從第一間包廂開始進去散發傳單。

開始客人們隻是好奇,不知道這個進到包廂裏的人是來做什麽的,隻是隨手接過來,看也沒看就放到了碩大的茶幾上。

在發了四五個包廂之後,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估計有人把他發傳單的事告訴了迪廳的經理,幾個穿黑色西服的保安走過來,領頭的經理摸樣的人問他在幹什麽?

“ 我發幾張尋人啟事,我一個朋友找不到了。” 王一說。

“ 兄弟,你知道我們這是什麽地方? 你膽子也真大啊。” 經理說。

王一本來就是個遇事不怕的人,他對眼前這幾個人,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的膽怯。

“ 我就是發幾張傳單,也沒有影響你們做生意,不必這麽凶吧?” 王一平和地說。

幾個保安低聲商量了一下說:“ 來,我們到這裏說。” 把他帶到了一個空的包廂裏。

“ 兄弟,你可知道我們的舞廳老板是做什麽的?“

王一搖搖頭“不就是你們老板嗎?”

“ 說出來嚇死你! ” 經理說。

“ 你們不讓發,那我不發了,我走。” 王一看出對方想找事,但他不想惹事。

“ 走? 沒那麽容易吧?” 領頭的經理說。

“ 那你們想怎麽樣?” 王一很淡定。

“ 怎麽樣? 你到處晃悠,影響了我們做生意,你知道這一間包廂一晚上是多少錢嗎? 3000快,最便宜的也有1800。看你也不像個有錢人,也不欺負你,你交上1800快走人,不然的話,你可能就要受點皮肉之苦了,你自己選。”

王一沒想到省城裏也有‘割韭菜’的,還割到了他頭上。

”我沒錢。有錢也不想給你們,你們這就等於是敲詐了,是不是?”

經理笑起來:“ 你知道我們是誰啊,不要說收你這點錢,就是揍你一頓,又怎麽樣? 就犯法了嗎? 你不給錢,就是皮子癢癢了吧? 好吧,我們成全你一次。”

幾個保安罵罵咧咧的,向他圍過來。

             恍惚間,王一想起了昔日鹽湖冬天早晨五點半的西北風凶猛地呼嘯而過,如魔鬼的嘯叫撕裂著空氣,將鼻涕凍成了冰掛在下巴上。寒冷刺骨的氣溫使他的身體幾乎凍僵,而晚上背上那些挨過的立起的板磚,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瞬間將他的背脊灼熱地燙傷。這種痛楚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折磨,更是一種撕裂心靈的煎熬。心髒被震得搖搖晃晃,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劇烈的灼熱感讓他幾乎無法忍受,感覺自己的內髒都要被燒焦。這種痛苦讓他感到無盡的絕望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他作對。

 

        王一吹了個口哨,那是‘二道橋的沙棗花兒開了’的過門,然後從茶幾上拿起瓶啤酒攥在手裏,2、3秒後,整瓶酒瓶已經在衝到前麵的保安頭上開了花,流出的血和啤酒混合物澆灌在保安的額頭和臉上,他一屁股做在地上,驚駭得一動不動。

          另一個保安手裏舉著個什麽東西,陰著臉向他挪過來,王一從腰間抽出要帶迎上去。

一場混戰。

          這幾年來的勞動鍛煉,讓他的體力得到了超強的體魄,出於安全,他不打對方的要害部位,隻是打在對方的胳膊,怕傷了他們。對方已經嗷嗷在叫,胳膊抬不來了,滾在一邊直擺手,表示休戰。最後一個保安狂叫著向他撲過來,王一左手撿起了一個沙發靠墊,墊在對方胸口,右手閃電般衝那小子當胸一拳,那人跌跌撞撞,歪歪扭扭地向後退了三四米才停下,然後跪地狂吐。

王一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又接著吹起了口哨。

            對方人越來越多,最後,他的頭也被酒瓶打傷了,血,熱乎乎地流下來。

他被打趴下,後背被幾隻腳踩著。

          

               這時,出現一個年輕女人,清麗絕俗,美豔至極,霸氣纏身。

“ 怎麽把人打成這樣,扶他起來!” 女人厲聲道。

“老板啊,是他把我們的人打成了這樣啊!您看,六個人都不像人了,都。” 

 邊上經理帶著哭腔。

“打架原因?誰惹事?” 女人冷冰冰地問。

保安經理把事情描述了一。

 

 "什麽傳單?"女人粗暴地搶過手下遞過來的傳單。

 她眉頭緊鎖,聲音充滿警惕和懷疑:“你是誰?你找他做什麽?目的?”她的語氣直截了當,瞬間,她的眼神淩厲如刀,一臉很美的凶相。

她瞪視著王一,在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或破綻。傳單的內容似乎觸動了她的敏感神經,使得她立刻進入戒備狀態。

她的手指緊緊握著傳單,仿佛那上麵可能藏有某種隱秘的威脅或警告。

 

女人表情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和不安。

 

“ 我是王一,他是我過命的兄弟,咋啦?”王一抽抽鼻子。

“把人都送醫院,這個人,開貴賓套!房間派二個小姐24小時伺候,4個保安保護!給他五星級酒店訂餐!馬上!立刻!”

經理點頭如搗蒜。

 

王一: 你是誰?

女人莞爾一笑 : 你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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