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牛誌剛和女警郝紅梅、小艾、還有羅誌祥,帶著重要線索來到100公裏以外的省城,他們計劃調查與何舒有關的一些事。
根據相關規定,他們首先前往首府市局辦理了必要手續,然後市局安排了派出所協助他們,派來了一位名叫丁媛的女警。
當晚8點,在名為"愛的邊緣"的D廳裏,他們找到了何舒。
何舒穿著製服,看起來很年輕,一點也不像已婚並育有孩子的人。她身材苗條,妝容恰到好處,身上彌漫著濃烈的香水味道。
丁媛與D廳經理聯係後,經理為他們打開了一間辦公室供他們臨時使用,然後他們帶著何舒進去。
何舒承認:是自己主動勾引了劉繼東,原因是她的丈夫喜歡打麻將賭博,幾乎整個冬天都不在家,導致她無法懷孕。
她的公婆一直責備她沒有生孩子,而劉繼東與她的丈夫是表兄弟,她隻是想盡快要個孩子。
在與劉繼東發生關係、並生下了孩子以後,她丈夫要求進行DNA檢測,結果證實孩子並非他丈夫親生。
她自己也清楚孩子是劉繼東的。劉繼東想帶走孩子回家,她曾經鬧過,但沒有用。
消息傳出後,她的丈夫和公婆都對謾罵、指責,讓她受不了了。她實在無法留住孩子。
劉繼東給了她20萬塊錢,讓她離開煤礦,可以去任何地方。
劉繼東將她介紹給了省城的一家典當行老板餘文樂她在那裏工作了三個月。
然而,她發現餘文樂為人品行惡劣,開始隻是一些小動作,後來變得越來越囂張,她無法忍受,所以離開了。
餘文樂給了她2萬塊錢,並告訴她不要對外人透露她曾在他那裏工作過,當然也包括他那些惡心的小動作。
第二天,牛誌剛、郝紅梅和丁媛一起前往餘文樂的典當行進行調查,該典當行恰好位於同一個區域,所以不需要再去市局辦理手續。
餘文樂對三位警察的到來顯得有些緊張。
牛誌剛和郝紅梅開始詢問餘老板關於何舒的情況。
去調查典當行餘老板餘文樂:
牛誌剛問餘文樂: 你怎麽認識何舒的?
是朋友劉繼東介紹的,他讓我給她找個工作,我覺得她不合適,就給他介紹了哪家叫,‘愛的邊緣’的迪廳,聽說錯的還不錯。
郝紅梅記得很清楚,之前問到在餘文樂這裏工作的問題,何舒何餘文樂說的不一致。
你怎麽認識的唐名揚和劉繼東?
陶用是小時候的朋友,唐明陽是後來陶勇介紹認識的。
牛誌剛問:唐明陽現在失蹤了,劉繼東也掉進去了山鉤,你有什麽看法?
餘文樂表示已經知道了,流露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還是時不時看手裏上的手表。
”你有事嗎?” 小艾問。
“ 不是,不是,主要是一會兒有客人來,等他進來看到一屋子警察,還以為我幹啥了呢。 ”
好,我們不妨礙你,再問最後一個問題,行嗎?”
當然,當然, 王珂,你再泡點新茶, 這個都沒有味道了。”
餘文樂叫的王珂,好像是他的助理或者是秘書之類吧, 女孩子斯斯文文,說話不多,一臉笑。
牛誌剛特別留意了這個叫王珂的餘文樂的漂亮女助理。
談話結束後出來的當兒,餘文樂的助理送他們,牛誌剛又問王珂一些情況,王珂也提到了那個叫何舒,說他在這了工作過3個月左右。
為什麽不做了?
不知道,是她自己辭職的。
牛誌剛記得,餘文樂聲稱自己隻是給了何舒一個麵試機會,但她沒有財務知識,所以他沒有讓她在這裏工作,甚至一天都沒有。
牛誌剛和郝紅梅覺得餘老板的話有些不可信,為了驗證這一點,他們第二天晚上又返回到何舒工作的廳找她,並對她進行了一些詢問。
事實證明,餘文樂確實撒了謊。
但他為什麽要這樣撒謊呢?牛誌剛和郝紅梅對此感到困惑。
在離開的時候,何舒提到:“對了,我在劉繼東那裏工作的時候,曾經看到一些人前來討債,吵了起來。他們說如果在某個時間之前不還錢,就把他扔進山裏。”
那些人是來自鋼材公司的人,當年劉繼東擴建煤礦時欠了他們200多萬元的鋼材款項,該公司的老板叫陶勇。
於是,牛誌剛決定先放下餘文樂這邊的事情。回縣裏去找陶勇。
牛誌剛找到了陶勇後,提到了劉繼東的事情:
陶勇非常激動:“牛警官:他欠了我200多萬元,本來說是一年的時間,現在已經快過2年,一分錢都沒還。
可是,我能把他弄死弄傷嗎,我這筆錢怎麽辦?我能從地底下拿出來嗎?就算拿出來也是廢的,誰還會要?我巴不得他胳膊腿兒都健全、地好好地活著,趕緊把我的錢還了,你們說是不是?”
陶勇:“我 們約定給他半年時間,如果還不還錢,我就打算去法院起訴他了”
“ 我現在都要破產了,幾個公司都排隊要起訴我。”
“怎麽回事?”牛市剛問。
“我被人合夥兒騙走了一筆錢”
“多少錢?”
“差不多不到800萬。”
“具體是多少少? ”
“786萬。”
“為什麽是這麽具體的數字? ” 牛誌剛問。
“是貨款的數字,這個是事前商定好的。”
陶勇講了一件事:四個月前,也就是2020年8月中旬,那一陣子鋼材幾乎拿不到,他在一次喝酒的時候, 認識了一位蠻有姿色的女老板,說在甘肅酒泉鋼鐵廠銷售科認識人,是她前男友,可以提到優惠價格的鋼材,她也要求給她一些居間費用,這都正常,也就1.5%左右吧,我說行,事成以後沒問題。
10月1日:陶勇到了酒泉鋼鐵廠 ,在銷處交了現金支票,¥786,0000現金。
對方人讓他一周以後,再來提貨。
他和幾個朋友開車出去玩了一周後,去提貨的時候發現人都和之前的人不一樣。
銷售處財務科的人說,沒有人見過他的現金支票,問他有發票嗎?陶勇說有,他出示發票給對方,對方說發票是假的。
他給對方說她是一周以前交的款,但是對方財務科的人,說他們昨天才搬進來。
陶勇說,可是支票上寫著你們的銷售處的名字啊。
對方說:支票是可以轉給拿別人的。隻要有他們處裏的印鑒。
讓他趕快聯係他的開始銀行。
陶勇瘋了一樣打電話。
但是晚了。
銀行說,錢在昨天就轉走了。轉去了一家公司。
牛誌剛問,現在怎麽樣了?當地的警方有沒有展開調查?
陶勇點點頭,表示報案了,但同時搖了搖頭。
郝紅梅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陶勇回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聽到他們不打算插手調查,陶勇鬆了一口氣。
牛誌剛和郝紅梅對此感到困惑,不明白陶勇為什麽不滿意當地警方的調查,以及為什麽似乎不希望本地警方介入此案?
他覺陶勇這個好多方麵讓人有點費解.
他暗想有可能他身上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牛誌剛感到困惑,陶勇為什麽不希望本地警方介入此案?
他覺陶勇這個人在很多方麵讓人有點費解.
牛誌剛暗想:可能陶勇身上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陶勇做的是正當生意,合法經營,怎麽搞的他倒是像做賊一樣呢?
按照常理說:一個商人被人騙走了將近800萬,巴不得一個省的所有警察都把手裏的活兒擱下,為他去追這個錢,為什麽陶勇反而不積極?
這裏邊,有什麽隱情?
中午吃飯的時候了,他們來到一個手拉麵飯館,每人要了一個麵,邊吃邊聊。
“你們說:要是你們的800萬被人騙走了,你會怎麽樣?如果有更多一些警察幫你,你又不希望他們參與,這是什麽情況? 這次,羅誌祥你先說。”牛誌剛說。
“我認為吧,他心裏有鬼,會不會是個非法行為? 一個逃稅的交易? 或者是錢太多、不在乎?還是害怕,擔心壞人報複? 反正有錢人都怕死,膽小。”
“小艾呢,你說說我聽。”
“我倒不一定和你們想的一樣。
有時候,人壓力大,膽子也會變小。
會不會他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尤其是本地人? ”
“如果是我,我和你們三個人合夥做生意,出門錢被騙了,我害怕你們扁我,或者懷疑我把錢私吞了,這樣的話,我就不想讓你們知道這個事情。”
“我知道遲早瞞不住,但是眼前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這個辦法,先瞞著再說,反正那一頭警察正在大力破案呢,萬一,明後天追回來了呢。”
“可是,如果我讓合夥人知道了,又是一碼事,我能不能等到甘肅警方破案那天,都不知道呢。是不是?”
二個徒弟說的角度不同,各有道理。
“郝紅梅,你說說。”
“ 我剛才聽了二位帥哥的看法,也同意也不同意。怎麽說呢,就是給了我很多啟發。
頭兒,首先我要說:男人女人考慮問題,確實不一樣,有人說是角度不同。
可是大家想一想,如果出發的時候,就角度不同,那會走到哪裏去,? 可能這輩子都再遇不到了。
我就廢話少說,開始我的推理:
小艾的話,對我觸動很大。
為什麽不積極?因為沒法積極。
為啥沒法積極? 因為如果太積極,是不是有比這個800萬更麻煩的麻煩?
如: 錢是我的,與別人無關,我不能追。我知道是隔壁老王偷我的東西,可是我不能找他,因為他家有二個大狼狗。
我一但告了他,遲早他會讓二條大狼狗咬我。
而且說不準他的二條大狗還是機器狗,可以遠程控製呢,這樣,就是隔壁老王因為騙了我的錢進去了,他也可能控製那二條狗。
你說,那個重要?”
牛誌剛聽完三個徒弟的話,很高興。
他們在一天天的工作中成熟、機敏起來了。
“讓我來看:
第一:陶勇不認識那些騙他錢的人。但是那些人可能代表一個什麽神秘的人、是陶勇可能認識那個人,但是他不知道指個人是誰。
但是他也是猜測,他並沒有在那件事情的前前後後,遇到他懷疑的那個神秘人物。
第二 :為什麽會是一個786的數字?陶勇說是購買的貨款數。
第三: 對方不管是什麽人,他們都知道,沒有人會給陶勇供應鋼材,這完全是一個局。
第四:既然是貨款,既然是做的一個局,既然是空的,為什麽不報800萬的價格?不是886的價格?不是780的價格?
第五: 我們大家分析的陶勇為什麽不希望我們加入的原因?
其實就是答案。
陶勇這筆錢,這個數字,再和一個什麽數字混合起來,一定就是一個神秘的結果。
誰最不希望看到這個最終的結果?
陶勇!
“他的目的呢? 是保護自己? 還是保護別人?” 小艾。
“隻有保護住被人,才能保護住自己。” 牛誌剛。
他自己是誰,我知道,可誰是別人?郝紅梅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