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誌剛是本縣公安局刑警隊的副隊長,他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刑事警察。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和極強的分析能力, 在他手上的案子破案率高達95%以上。
牛誌剛不到30歲的樣子,中等身高,畢業於遼寧刑警學院。他有時候戴個眼鏡,有時候不戴。因為他的業績突出,同行們尊稱他為:牛娃子;社會上的人稱他為:神牛。
剛畢業的時候,牛誌剛在局裏做法醫。
有天加班到很晚,他的老師請他和另外二個同事到宿舍吃手抓肉、喝點啤酒。
老師是單身,住在單位宿舍。
老師讓他去從冰箱裏拿羊腿出來,他打開冰箱,拿出一個黑塑料袋兒放在案板上,問老師,是要剁大點還是小點?
老師看了一眼,告訴他你先打開看看。
牛誌剛把塑料袋扯開,拽出來一看,很明顯是人的一隻胳膊。
牛誌剛驚詫地問:老師,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是羊腿嗎?老師看了一眼說,啊不對,羊腿在這個的下邊。
這個本來放在法醫室的冰櫃裏,昨天晚上我拿回來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放回去,這個不是羊腿。
你不用問了,把羊腿拿來做吧。
老師其他什麽也沒有說,老師那時34、5歲了,還沒有結婚,牛誌剛感覺到一種震撼。
自那天起,牛誌剛就想轉行,因為他愛吃羊肉。另外就是他不想見到更多的人胳膊放在冰箱裏。
他轉到刑警隊以後,對於每一個案子,考慮的都非常仔細細致。有時候哪怕是一個很小的細節,他都會仔細的去研究,查資料,經常搞到半夜。有時候同事問:你經常在辦公室加班到半夜不睡覺,不覺得累嗎?
劉誌剛告訴他:案子破不了那才累,那是心累。
後來牛誌剛開始帶徒弟,他就經常告訴他們:每一件案子,考慮案情的時候,首先把自己融進去。
把自己當成疑犯考慮:如果這件事是我在做,我會怎麽做,我想得到什麽?想避免什麽?
或者:如果我害怕的話,我會跑去哪裏,怎麽跑?因為誰都知道:凡事有因,必有果。
本地的一些小偷小摸犯案中,不管大小,隻要 聽說是牛誌剛在偵破此案,絕大多數犯罪分子都選擇主動投案自首。他們對牛誌剛的威名深信不疑,知道在他手裏逃脫是不可能的,早交代就早完事。
牛誌剛有三個徒弟,或者說是助手。一個叫小艾,他的學弟,也畢業於沈陽刑警學院,也叫中國刑警學院。人長得高大帥氣,拳擊在學校時幾乎沒有對手。
另一個叫羅誌祥,他是一所名校計算機科學專業的學生, 精通計算機技術,能夠通過破解密碼、分析網絡數據等手段,追蹤犯罪分子的線索。
還有一位漂亮女警,叫郝紅梅。她天生就是一個幹刑警的料,對於破案的電影、電視劇,隻需要看開頭,她就能把後續的情節說出來。
另外,郝紅梅還以她驚人的打字速度而聞名,每分鍾她可以打出近300個漢字!
要形容這個速度有多快,就好比有兩三個人在激烈爭吵時,她打出的文字記錄比你們的口頭爭辯還要快。
牛誌剛和他的團隊來到現場後,他們先是拍了一些照片,讓法醫提取可疑物證 。
牛誌剛他們在屋內根據現場情況做了一些分析。
“你們聽著: 這裏有二種可能的情況:
1. 被盜:你們看,屋子裏地上亂七八糟,東西被翻倒,衣服、箱子、筆記本電腦等都被亂放。茶幾上的醉了的茶杯和工地上用的剪刀可能是盜賊在行動時候留下的痕跡。電視機掉下來並被踩踏,手包扔在牆角,可能是盜賊在逃離時造成的。
2. 暴力:屋子裏地上亂七八糟,衣服、箱子、筆記本電腦等都被亂放。茶幾上的醉了的茶杯和剪刀可能是暴力衝突的結果。電視機掉下來並被踩踏,牆角扔著男人用的手包,地上有血跡和腥味,可能是發生了激烈的鬥毆。”
“唐名揚的失蹤,郝紅梅,你怎麽看?”
牛誌剛問。
郝紅梅想了一下:
“ 根據現場情況:唐名揚昨晚回家後失蹤,屋子裏出現了血跡和腥味,這些情況肯定了他遭遇了危險。這又會有這樣的二種假設:
1. 謀殺:唐名揚可能遭到了謀殺,血跡和腥味可能是他受傷或被殺後留下的證據。屋子裏的混亂和地上的血跡可能與他的失蹤有關。
2. 綁架:另一個可能性是唐名揚可能被綁架了。混亂的屋子和被扔在牆角的男人用的手包可能是綁匪留下的線索。”
站在邊上的小艾和羅誌祥直搖頭, 他們驚歎郝紅梅的反應如此神速。
牛誌剛突然想起一件事:唐名揚並不是第一個失蹤的人。
在二三年前,一個叫李婷的女孩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件事在縣裏引起了轟動,成為了一個謎團,至今仍然沒有被解開。
李婷很漂亮,她的身材曲線優美,不僅如此,李婷還是一位多才多藝的姑娘。高中時候她就很有名。高中畢業後,她被部隊選中,成為部隊文工團的舞蹈演員。
過了二三年,部隊軍級以下文藝團體解散後,李婷選擇了轉業,回到家鄉。
有天,她想辦法給幫助過她的姨媽借了10萬塊錢,她找了一個同學的哥哥做擔保,向省城一個財務公司借的錢,她的姨媽向她保證所以沒問題,一定保證還款。
但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他們的生意完全沒有預期的好,反而虧進去了全部資金。
沒辦法,李婷隻能自己想辦法還錢。
實在找不到能夠賺錢多一點的工作,她隻好去了那家借給她錢的財務公司跑業務。
她節衣縮食,省吃儉用,甚至住在戰友家的沙發上,將幾乎所有的收入都用來還債。
就在她快要還完債務的時候,她突然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也沒有收到過她的消息。
她的親屬和朋友們都非常擔心,四處尋找她的蹤跡,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勞,李婷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連一絲線索都沒有留下,無影無蹤。
這讓縣城的人陷入了恐慌之中,尤其是家裏有女孩的,都很擔心和恐懼。
縣公安局組織警力展開了徹底的調查,但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李婷失蹤的線索。
唐名揚的失蹤案件現在又成為了一個謎。
縣局成立了一牛誌剛為首的專案小組,局領導要求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偵破此案,也讓老百姓們心存希望,能夠找到他們的下落,給他們????家人一個交代。
第一步,牛誌剛決定從那晚和催名揚一起吃飯的四個人身上開始調查,分別進行詢問, 牛誌剛一再說:要問得非常仔細。
為了提高效率,他們一起參加每次的詢問和調查。
最主要的這些人和崔名揚之間的關係。
最後是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
先從陶勇開始。
他們來到陶用的公司,找了一間會議室之後就開始了。
“ 陶勇,我們今天來,你也知道是什麽事。你們幾個人都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我們就先從你開始問吧,你看可以吧。”韓紅梅說。
“可以,可以, 你問吧。”陶勇說。
“當你看到那個場麵的時候,你怎麽想的,你覺得唐名揚出現了什麽情況? 和我們談談吧。”
牛誌剛開始詢問。
“ 我想這下完了,要出大事了。”
“ 什麽大事?”
“你想啊,這麽亂的一個情況,能有小事嗎。我隻是奇怪,唐名揚這個人,平時都沒有聽過他和什麽人吵架,更不要欺負過誰了,怎麽會遇到這種事呢? “
“ 你覺得, 隻有和人吵架,打架的人,才會出這樣的事情嗎。 你為什麽這樣想?” 郝紅梅問。
郝紅梅看著陶勇,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的表情,她不明白陶勇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陶勇思考了片刻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用最準確的語言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是因為我認為......"陶勇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些不太自信。
“唉,我怎麽知道,反正不是好事吧。 “陶勇拿出支煙。
“ 能抽煙嗎?”他不想繼續說了。
“你想抽就抽吧,這樣是不是能讓你腦子清楚一些?”
牛誌剛說著,也點燃了一支煙。
"我頭腦清醒著呢。" 陶勇解釋。
"那好,我再問你,你覺得是什麽人會幹這種事呢?" 牛誌剛再次提問。
陶勇仰頭吐了口煙,"會不會是外地人幹的?你看啊,昨天那麽晚了,誰會盯上他?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什麽有錢人,就開了個小建材公司,雇了三四個人,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錢,還老是被人欠著不給。”
“我為什麽懷疑是外地人呢,你看,我給你分析啊,他們家的房子,你有注意到嗎?窗戶就靠著主要的馬路,從縣城去省城,不走高速的話,就要經過這裏。”
“唐名揚一個人住,比如他昨晚回來以後,想喝點熱水,然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抽煙。他們家房子也不大,住在二樓,他可能會開窗透氣,這時候恰好有人路過,就可以看到他,看到他隻有一個人,會不會想上來打劫?哪怕弄一些過年吃的東西帶回去也行啊,你知道,快過年了,在我們這裏,誰家沒有準備一些好吃的東西? 或者做點別的事情?”
“但是沒想到唐名揚反抗,這下就麻煩了,也不知道對方是幾個人?最後唐名揚就不見了。你說是把他綁走了嗎?可你看他家的情況,也看不出是有錢人啊。那些人為什麽要這樣做呢?那會不會被殺了?"
陶勇一口氣說了不少話。
"你認為不會嗎?" 郝紅梅插嘴問道。
"我覺得殺人的可能性不大。殺人可不是什麽輕易的事情,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我覺得一般人不會 。”
“而且,唐名揚平時也沒有惹過什麽麻煩。是不是有人想要敲詐勒索他,或者有人想要針對他的家人來施加壓力,達到什麽目的。”
“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再說,他沒有家人,可是外地人不知道啊。你們說是不是?”
“那你最後的看法是什麽?”
帥哥小艾一直觀察著陶勇的表情。
“想來想去,我覺得,很大可能是外地人做的,過節回家路過此地。從崔名揚身上沒搜到啥錢,在收拾的吃的,也就可能把他再22順便帶回去老家,勒索點錢,然後放崔名揚回來。”
“所以,我覺得,綁架的可能性也有,也不小。”
“那為啥到現在還沒消息?都大半天了算起來。”小艾又問。
“因為,他們還沒到一個安穩的地方,這些人可能是外省的,因為如果開車,從本地到出新疆的哈密,也要728公裏,走上8個小時左右吧。”
“如果說是昨晚12點左右發生的事情,現在馬上中午2點了,算起來也已經14個小時了啊。”
“這就有二種可能。”
“一是他們沒停車,一直往前開,他們可能害怕,畢竟做了犯罪的事。”
“二是事情沒談攏,或者說,崔名揚還沒有找到錢。”
郝紅梅說。
“ 你當過兵嗎? 陶勇?” 牛市剛突然問了句題外話。
“沒有啊,我想當兵,但那年沒驗上。你為啥問這個?”
“ 我看你的這間會議室,都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東西擺的也很有條條理,加上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聽起來也都有些道理”
套勇得意地笑了,“ 我喜歡看一些偵破小說,特別是刑警隊抓人破案的,都很有條理。我覺得很有意思。”
那你為啥不去公安局工作呢?” 羅誌祥問。
“唉, 你以為誰想去就能去啊? ”陶勇咧咧嘴。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還想問幾個問題: 你們這幾個人當中,誰和唐明楊關係最好?” 牛誌剛說。
“ 是李偉,他們是高中同學,我認識唐明陽還是李偉介紹的, 8、9年了吧。”
“ 哦,那接下來呢,誰和唐名揚走的近一些?”
“ 劉繼東吧,他開煤礦,有些礦上的小東西經常從他那裏進。再說縣城又不大,做生意的人數的過來。”
“ 你和他關係怎麽樣?” 小艾問陶勇。
“我和他? 關係一般吧,不遠不近。都是一個縣上的人,又都是朋友的朋友, 但是好像單獨沒再一起過。對,見麵都是幾個朋友在一起,沒有單獨吃過飯。 我是做鋼材的,他又不賣鋼材。” 陶勇解釋道。
“ 再就是餘文樂了,他呢,他和唐名揚關係如何?”
陶勇盯著說話的郝紅梅。
“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餘文樂在省城開典當行, 有時候幾個月回來一次,我們幾個聚聚。至於他們二個人之間關係如何,我確實不知道,也不好判斷。”
“對吧?” 陶勇覺得郝紅梅,多說了一句。
“ 你少抽點煙吧,一屋子煙味。” 郝紅梅見陶勇這麽盯著她看,有點不高興。
她這一說,邊上的牛誌剛也隻好把煙頭掐了。
“ 郝紅梅有點不好意思,說“我出去一下。”
她出門後,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小推車,走近了看,山邊似乎還有血, 她急忙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又編了一個短信發給牛誌剛。
過了幾秒鍾, 牛誌剛回了短信:如果他是凶手,自己報警,還要把運輸工具放在自己公司院子嗎?不大可能。你先回來,我來問他。
等郝紅梅回到會議室之後,牛誌剛問,
對了,你是怎麽發現唐名揚出事的? 有人通知你了嗎?”
陶勇就一五一十地把從那天早上去拉牛肉,到接到唐明楊公司副經理電話,然後是一幫人趕到唐名揚家的過程說了一遍。
郝紅梅飛快地坐著記錄。
“好,今天我們就先到這裏,我們去找一下那個劉繼東吧,陶勇你知道他的電話吧?” 小艾問陶勇。
“知道,知道,我給你查,我說在這裏附近吃個飯再走,你們也挺辛苦的 可以吧?”
說著,陶勇打開手機,看到有一個微信,大吃一驚。
“啊? 又出事了? 劉繼東開車掉山溝裏了!”
牛誌剛他們幾個人齊齊站起來“ 人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