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太門西》：山上長弓 著
第20章：鬼眼琵琶(1)
太門西落水後，嗆了幾口水後浮出水麵，拚命往岸邊遊。與丹妃姐妹不同的是，太門西是經過專門遊泳訓練的。他喜歡體育，從小他媽媽就送他去遊泳館，雇教練教他。在美國讀書時他幾乎每天都要去學較體育館遊泳，自由泳一口氣遊個四百米沒問題。
峽江不寬，太門西很快遊到岸邊，但江兩岸是石壁，無法爬上去，就算是爬上去了也是高峰陡峭，無路可走，無處可去。他隻有繼續往前遊。
峽江水急亂流多，江水上下翻滾，太門西與其說是遊泳，還不如說是被江水帶著快速向下遊衝去，他隻能拚命保持頭浮出水麵，不被淹死嗆死，等他遊出峽江已是筋疲力盡。
出了峽江後江麵展開，江水平緩下來，天己大亮，江上有人打漁，太門西被漁夫救上岸。
好心的漁夫給太門西燒了一碗魚湯，聽說他要去荊州，又幫他找了一個下行的貨船，捎帶他一程。
太門西千恩萬謝告別過漁夫，上船後他也做些雜事，總不能白坐人家的船。
貨船行到石魚鎮後又裝了些貨，太門西幫忙搬運，在碼頭上聽人說鎮上昨晚出了凶殺案。說是本地惡霸常爺的宅子被人繞了，還有七八個人被殺，都是常爺的手下，常爺本人也不見了，不知道是死是活，而且聽說殺人的是一個紅衣女子。
據人描述，常爺手下從客棧掠走一個妙齡女子，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誰也不敢管。誰知道這次撞到個女殺手，在常府大開殺戒，把常爺的手下殺個精光，還放火燒了常府。人們看見火光中一匹馬從宅中衝出，一個紅衣女子騎在馬上，披頭散發，手提血刀，飛馳而去。
太門西一聽，心想這不會是紅葉弄出的事吧？仔細一打聽，越想越覺得是紅葉。根據眾人的描述，發事的時間、地點、和原由來看都與紅葉相符。再說了，這世上有幾個身穿紅色衣衫的女殺手？除了紅葉還能是誰！
這件事鬧得很大，驚動了黑白兩道，石魚鎮上來了不少帶著刀劍的人，來去匆匆。太門西感覺不對勁，想打聽個清楚。
這時他看到幾個帶著兵器的漢子匆匆走進路邊的一個館子，他跟了進去，見這幾人正在催促店家快快送上飯菜，說吃完了還要趕路。
太門西對這幾漢子點頭打了個招呼，像是熟人似的，在旁邊桌子坐下，要了一碗麵，偷聽他們的對話。
飯菜端上來以後，這幾個人人急著吃飯，話語不多，但太門西從片言隻語中也聽了個大概。他們好像是附近山寨的綠林，接到了黑風寨的帖子，要他們幫忙輯拿幾個金刀寨和水龍幫聯手追殺的人。昨晚在石魚鎮殺人的紅衣女子就是其中一人，現在已發現她的行蹤，他們正是要趕去，看能不能幫上忙。
太門西心想，看來金刀寨已飛鴿傳書荊江沿岸，調動一切關係來圍追堵截自己和丹妃姐妹，布下了一個天羅地網。這一切原本在太門西意料之中，隻是沒想到這麽快。
現在情況險峻，他們五人落水分開，各自逃命，被這麽多人圍堵，前麵危險重重，步步殺機，被各個擊破恐怕是遲早的事。這不紅葉就已經遭人暗算，也不知道其他幾個丫頭怎麽樣了。
太門西有種急迫感，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丹妃姐妹，隻有大家在一起才有可能衝破這張大網，逃離險境。
飯後太門西跟著這幫人上路，路上見到各路山寨的人，都說是去圍追紅葉和她同夥的，大家相互打招呼，以為太門西也跟他們是一路的，誰也沒有多問。
…
常爺從家裏逃出後，連夜趕往黑風寨。他心想這次是撞到高手了，看那女子的身手，附近隻有黑風寨能應對得了，他匆忙趕去求助。
常爺與黑風寨的當家關二爺是同門，都在荊州《鐵膽武館》學過藝。不過關二爺是《鐵膽武館》館主荊天霸的愛徒，手下四大金之一。常爺雖然在武館學過幾天，但隻能算是《鐵膽武館》訓練的打手，連師都沒有拜過。
常爺到黑風寨以後，他不敢與關二爺稱兄道弟，更不敢以常爺自居，把遭遇痛苦流涕的訴說一番，鞠躬磕頭請求關二爺幫他報仇，將來做牛做馬報答他。
關二爺白天已收到飛鴿傳書，知道太門西一行可能來到荊江一帶，既然常老大要追殺的紅衣女子可能就是太門西五人中的一個，他正要去攔截，當即就應承下來。
雖然常老大把紅葉說得有多厲害，關二爺還是沒放在心上，這事用不著他親自出手，他心裏已有了主意派誰去辦。
關二爺這幾天正為一件事頭痛，他師祖靈虛道長身邊的四個丹童逃出《雲霄洞》，跑到他這裏來了。靈虛道長是荊南國第一高手，不但武功高強，還深諳長生之道，平時很少出山，專注於煉丹。靈虛道長有四個丹童，從小收在身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喂了什麽藥，使這四個丹童長不大，這四個丹童現在都是成人了，卻還是童子身軀。靈虛道長本意是把他們留在身邊當一輩子丹童，但沒有意識到這幾個丹童雖然身子長不高，內心已是成年人，也開始想異性，想洞外的世界。最近靈虛道長外出采藥，四人就趁此機會溜出了《雲霄洞》。
這四個丹童是第一次出門，也不知道到那裏去，關二爺曾來過《雲霄洞》拜見師祖，而且對四個丹童很好，所以他們就跑到黑風寨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找來的。
師祖雲遊在外，這四個丹童又不願回去，關二爺隻有把他們留下，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但這四個丹童心智不全，又看什麽都新奇，特別是見到女人就圍上去拉扯，搞得關二爺頭大。
如今來了這麽一樁事，關二爺心想何不安排這四個傻童子去追拿太門西幾人？借此機會把他們打發出去一段時間，眼不見心不煩，讓黑風寨過幾天清靜日子，他們要不回來才好呢！
至於這幾個丹童的安全，關二爺不用擔心，他們從小就被師祖的靈丹妙藥煙熏火燎，一身怪異功力，武林還沒有幾人奈何得了他們。
…
紅葉從石魚鎮出來後，不敢再住店，在山林裏露宿一夜，第二天接著趕路。
紅葉一路急奔，有些累了，她見路邊一個小茶棚，打算歇息一會兒，喝碗茶水。卻看見茶棚柱子上帖著一份追拿殺人犯的通緝，上麵畫的殺人犯就是她。雖然畫得不太像，但文字說的清清楚楚，殺人者為一個穿紅衣的年輕女子。
紅葉十分吃驚，怎麽這麽快就有了通緝令？還描述得這麽詳細，這是昨天半夜的事，官府哪來的這麽高的辦事效率？
紅葉掃視一下茶棚裏的人，個個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她一身醒目亮麗的紅衣，一眼就能認出。
紅葉茶也不喝了，翻身上馬，急馳而去。
既然她已經被通緝，紅葉再也不敢走官道，怕被認出，她隻有鑽進路邊的樹林，在林中穿行。
紅葉這樣做正好中了人家的圈套，她進入樹林不久，地上突然冒出一根絆馬繩，正在奔跑的馬兒被絆得一聲嘶鳴，向前摔倒，紅葉也飛出摔倒在地。
紅葉正要從地上爬起來，樹林裏竄出四個孩童，撲上來按住她的四肢。
這四個孩童力大無窮，紅葉怎麽也掙脫不了，仰天八叉的被按在地上。
這時一個人走過來，紅葉一看糟了，這人就是昨晚逃走的常爺。
常爺低頭看著紅葉，伸出中指在紅葉眼前晃了晃，獰笑說道：“你最終還是逃不脫我這一指，今天要你生不如死。” 說完一指點在紅葉的腰眼穴，這次不再猶豫。
紅葉頓時渾身無力，失去抵抗力，常爺胯騎在她腰上，一把撕開她的衣襟，露出一片酥胸。
常爺咽了一下口水，抓住撕開的衣服正要接著往下撕，卻突然被四個童子抓住四肢扔了出去。
這四個童子撲到紅葉身上，四個大腦袋在她身上亂嗅亂拱，如狼崽搶奶。
四個童子雖然身材矮小，但麵孔卻看起來像成人，還有胡茬，紅葉哪裏見過這種詭異的事？毛骨悚然，驚嚇得大叫。
常爺被摔了個餓狗撲屎，滿嘴都是泥土，他吭哧吭哧的從地上爬起來，怒火中燒，老子昨夜被這婆娘摔了個大王八，今天又被這四個小崽子摔了個狗啃屎，我常爺何曾如此窩囊過！
常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抽出刀就衝向紅葉，對著她的腦袋就一刀砍下，也不廢話。他不敢把這四個童子怎樣，卻非要殺了這婆娘以解心頭之恨。
紅葉看見一刀砍來，她無法躲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刀砍向自己的腦門，這次是死定了。紅葉心中一陣悲哀，我難道就這麽死了？好日子才開始，剛練就神功，還沒有施展就結束了。
紅葉閉上眼，最後一個念頭是，公子救我！
呯！一聲炸響，常爺的人頭不見了，滿天血肉紛飛，趴在紅葉身上的四個童子驚嚇得跳起來抱頭鼠竄，頭也不回跑不見了。
一個人衝過來，扛起紅葉就跑，紅葉半天才反應過來，但還是不敢相信，“公子，真的是你嗎？” 她感覺像是在做夢。
黑風寨的嘍囉們和前來助威的黑白兩道中人紛紛持刀追了過去。
這裏三麵是樹林，一麵是山壁，眾人從三麵圍過來，太門西不會武功，根本衝不出去，隻有向山壁方向奔過去。
這是死路一條，所有人都認為太門西已是甕中之鱉。
山壁下有一塊大石頭，太門西跳到石頭後，放下紅葉，拔出槍，轉身就是呯呯兩槍，打在衝在最前麵的兩人胸上。兩人向後飛出，胸口血肉模糊，一個大洞，有一人的胸口還可以看到跳動的心髒，太恐怖了，眾人四散而逃。
太門西跳回大石後麵，問紅葉怎麽解穴，試了幾次，不得要領，根本解不開。
這時又有人悄悄的摸過來，太門西看見，舉槍就要打，那人趕緊藏在一棵大樹後。
過了一會，沒有聽見槍響，躲在樹後那人探出頭一望，太門西早就舉槍等著，一槍打出。
那人想躲已來不及，半個腦袋被打爛，嚇得所有人躲在樹後，再不敢探頭。
這是什麽火器？這麽厲害！又快又準，殺傷力還這麽恐怖。
太門西子彈有限，長久對峙下去終不是辦法，當務之急是解開紅葉被封的穴道。但太門西不會內功，沒有功力，點不透穴，因而解不了紅葉被封的穴道。他真後悔當初沒有把丹妃姐妹輸入他體內的真氣用在正途上，而搞了個歪門邪道的神仙大法。
神仙大法？等等…想到這裏太門西靈機一動，有了個異想天開的歪主意。
我靠，這法子也太…太門西搖頭，但現在隻有死馬當活馬醫，總比坐以待斃好。
太門西麵朝石頭坐下，抬頭可以看見外麵的動靜，他把雙槍放在石頭上，舉手能及，然後抱起紅葉麵對麵坐在他的胯上。
紅葉大吃一驚，“公子，你這是要幹什麽？” 難不成公子要在這個時候玩雙修？這都什麽時候了，這也太瘋狂了吧？
太門西說：“你不要想歪了，我隻有在雙修時才能催動真氣，通過雙修我把真氣注入你的體內，或許能帶動你的真氣，你就可以用真氣衝穴。” 這是太門西能想出的唯一辦法。
但現在有一個問題，太門西平時與幾個丫頭雙修時都是她們主導，她們先把真氣輸入太門西的體內，引導他的真氣行走，這次必須由太門西主導，這可把太門西難住了。
太門西使勁全力，瘋狂搗騰，但真氣堵在下身，就是衝不出去，且越積越多，下身脹如火燒鐵棍，可挑山擔海，紅葉被折騰得直翻白眼，要昏過去了。
外麵的人聽見大石頭後傳來嬌喘聲，麵麵相覷。不會吧？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眾人安靜下來細聽，沒錯，就是那聲音，而且還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眾人嘩然，我操！我操！居然有這種事，這也太他媽的刺激了。
四個逃走的丹童已經回來，他們在《雲霄洞》長大，逃出來之前沒有見過女人。一個童子好奇的問：“這女的在幹什麽，哼哼唧唧的？”
另一個童子答道：“她在哭，她被我們這麽多人包圍，嚇哭了！”
眾人哄然大笑，哪兒來的四個活寶？
那邊嬌喘聲不斷，這邊一幫爺們被搞得虛火旺盛，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怪怪的。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媽的！這兩人也太張狂了，居然在眾人的圍困之下親熱起來，完全無視咱爺們兒的存在，這是在故意嘲弄挑逗咱們！
這幫人大多是土匪，哪裏受得了這個？有幾人從樹後衝了出來，高聲叫嚷著弟兄們上呀，促住這娘們大家分享，敗敗虛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