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三日
自十五日至十九日送妻子到天津看病,去了五天。大舅、姑、她二姑等都熱情招待。到民族醫院檢查了,並照了心電圖,已經確診為風心病。她願在天津多養幾天,我則待得不耐煩了。恰巧妹妹也來天津,我再也待不下去,便回家來。正趕上保定師範來人培訓初中教師,我也去參加了化學班聽課。雖說來時是不放心家裏,怕累壞奶奶;其實家來了也幹不了什麽活,進修班同學又多,在家的時間則少稀稀的。
妻子得這麽個病,真想不到,還是早先得下的;長時間幹活都沒發現,生小孩才爆發,一下子了不得。有的說不好治,有的說治不好;但我相信一定能治好,隻是怕她自己沒信心,不敢主動同疾病作鬥爭。那樣就難辦了。
我們學習要入夥,交錢在食堂吃飯。假期不知記不記工分,學習也不知記不記。看來,是要解決一下工分問題,光發牢騷不行了。
聽說在部隊的來了,可能是家來結婚的。看看人家,再看自己,政治上無地位,生活上掙七分,真不是滋味。同樣的人,相差如此懸殊(當然有更甚於此的),究其原因,不信命運、不講機會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