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二年(二十三歲)
一月十一日
已經是一九七二年了。
今天廣播了陳毅不幸逝世的消息。我感到很悲痛。黨中央、毛主席對他一生的評價還是很高的。不僅周總理等出席了追悼會,而且毛主席、江青都去了,並且親自慰問家屬、獻花圈,還特邀西哈努克親王參加。西哈努克親王的親筆信還特別提到“元帥”二字,提到陳毅聽了中國進入聯合國消息的高興心情。這不是偶然的。
陳毅的一生還是忠於毛主席、忠於祖國、忠於人民的一生,是為人民服務、做了大量工作的一生;雖然犯過一些錯誤,文化革命中是受林賊打擊排斥的一名老幹部。林賊到底叛黨叛國了,而陳老總竟然逝世了,所以是特別值得悲痛追悼的。
今天早晨我恍然發現了自己一大缺點。就是“燥”,是從講課中發現的。講課講得草率,匆匆了事,是“燥”;回答學生的問題不耐煩是“燥”;聯想到寫字了草,許多本來可以辦好的事沒辦好,其原因都是“燥”。有“燥”必有“驕”,而驕者必敗。“驕”、“燥”二字不克服,什麽事也辦不了、辦不好。我要深挖“驕”、“燥”二字,謙虛謹慎,戒驕戒躁,不斷前進!
一月二十三日
今年的畢業班畢業考試已畢,即將進入升學考試。畢業班的教師、領導正忙得不可開交。我們非畢業班倒輕鬆,課快講完了,複習複習,迎接期末考試。
公辦下放的教師這月就要轉回去,我們耕讀教師的轉正或補助問題則不能迅速解決。全公社耕讀教師工分也不統一。學校是公社辦、是聯辦還是大隊辦也未定準;征兵仍沒信息。好些事都是這樣不安不定的。
另外,自己的學習計劃,讀馬列主義的六部著作及學習一些高中數學課程的計劃還差得很遠,關於想研究一下打葦機器的理想根本無著落;學校的課外小組也未建立。所有這些事,我的腦子還走不過來。所以媽一念叨所謂“那事”、拾掇房等,我就心亂;跟媽商量,到麥熟再辦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