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5日
創建時間: 2024/11/5 19:56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凱文日記》線上發布
今天我得到了兩個驚人的消息,第一我是毛偉人的兒子,第二我爸爸是為我而死的。這兩個消息讓我驚訝無比,因為我的記憶中完全沒有毛偉人的影像,我對他的印象局限於紀錄片和電視劇。我記得我最早的記憶是躺在大人懷裏哇哇大哭,原因是電視裏麵剛剛出現了一個墳堆。為什麽看見墳堆我會哭?我不知道,我自己無法解釋。但我就是莫名的感覺到恐懼和悲哀,這種無法排解的恐懼和悲哀讓我哭個不停。
這個時候的我大概是三歲左右,再之前我就完全沒有記憶了。後來媽媽問我:“你小的時候曾經寄養在一對老夫婦家裏,你還記得嗎?”我猛烈的搖頭,我完全不記得有這麽一回事。媽媽繼續問:“有一天你在老夫婦家裏把手摔斷了,所以才回的家,你有印象嗎?”我再次茫然的看著媽媽,我確實不記得了。再大一點,我看電視劇《末代皇帝》,裏麵有個情節演的是溥儀進宮之後,他的親生奶奶天天在閣樓裏麵哭。我看了電視劇之後忽然有一種不可遏製的沮喪感,我自己並不知道這種沮喪感從哪裏來的。直到今天,我才猛的意識到,我的“溥儀的奶奶”不就是毛偉人嗎?
可按照曆史記錄,我出生的時候,毛偉人已經去世了。這又該如何解釋?我想曆史這個東西是可以操作的,也就是說毛偉人很可能並沒有死,而是仍然活在世上,直到我的出生。而我的出生給他帶來了全新的生命力和生活的樂趣,這種親情的加持,讓他更加充滿了活力。但好景不長,很快壞人就開始向毛偉人發難,而焦點就是我。壞人想搶走我,以作為要挾毛偉人的把柄。當壞人正要搶走我的時候,被毛偉人發現,於是發生了肢體衝突。這是我能猜想到的全部細節,更多的真相,需要曆史學家去探究。
從毛偉人奮不顧身救我可以看出,他是有多麽愛我。那個時候他大概快90歲了吧?但對我這個孫子,不,其實是兒子,他是愛如大海的。我幼年最初的記憶是從成都青年路開始的,並不是在中南海的菊香書屋,所以以上都是我的一種猜想,再說明白點,其實就是一種幻想。原諒我的幻想,我本來就是個精神病患者,精神病患者是可以幻想的,哪怕這種幻想多麽的有如天方夜譚。
有心人問了,你的爸爸是毛偉人,那你的媽媽是誰?我的媽媽是現在的日本雅子皇後,你如果仔細看我和雅子皇後的麵容,會覺得頗有幾分相似。可毛偉人怎麽會和雅子皇後生下我呢?這完全不搭界吧?其實很簡單,隻要用人工受孕的方式,毛偉人的精子就可以進入任何一個女人的胚胎。所以,毛偉人不一定需要真的見過雅子皇後,隻有存在一個勢力足夠大的中介網絡,這種生育就可能達成。
撇開雅子皇後不談,光說我既然是毛偉人的兒子,怎麽會淪落到成都,又怎麽會被送進精神病院呢?這就不得不說毛偉人的死,毛偉人的死亡是非常可疑的一件事。很可能是遭遇了重大變故,也就是我剛才說的有壞人來搞破壞,而毛偉人為了保護我,才最終逝世的。這麽說的話,我的生命就不再僅僅是屬於自己,也是屬於毛偉人的。是他用自己生存的機會,換來了我的苟活。
這件事情是我到今天才第一次知道的,之前我一無所知。就好像你能相信你的爸爸是一個在你出生之前就宣布去世了的人嗎?我想象不到這種奇特事情,所以其實我一直在被騙。我被騙得出賣了這個國家,以換取所謂的女神的愛。這種女神的愛是否是真實有意義的,或者隻是一種說辭,我拿不定主意。但我相信一點,如果我早知道自己是毛偉人的兒子,我寫的《凱文日記》可能會換一種風格。再說直白一點,《凱文日記》可能會更紅更白,而不是綠油油的透著一股詭異的機靈。
我一直在回想我被送進精神病院的情景,我被數次送進過精神病院,每次都慘遭虐待。我很疑惑,為什麽精神病院的醫護人員對我有那麽大的仇恨,以至於會深更半夜到我病房裏來把我捆成一個粽子。他們恨我什麽呢?或者說他們是恨毛偉人?也不太像。最接近事實的答案是他們恨的是我後麵隱隱發光的那種東西,這種東西由文明,公平,正義,善良,美好,純真組成。他們真正恨的是這個。所謂的報複毛偉人,反倒更像是個借口。
話說回來,就算我承認那些迫害我的人是在報複毛偉人,不同樣很可恥嗎?這個紅色中國還是共產黨執政的國家,怎麽就黑了天了呢?領導呢?幹部呢?黨員先鋒模範呢?要知道關我的華西醫院可是一家公立醫院,他們醫院的最高領導是黨委書記。可這位黨委書記是否很值得懷疑,他到底是共產黨的,還是國民黨的?這麽說的話,國民黨又不高興了,不關我們的事!所以這位書記就隻能是黑手黨的,他的上家在意大利羅馬的一家修道院樓上。
我不光被精神病二十年,而且我還受了很多的刑罰和折磨,這種刑罰和折磨讓我痛不欲生,終於選擇自殺。我用菜刀割破了手腕,血把整張床都染紅了。我雖然沒有真的死去,但這次自殺讓我覺得自己很愚蠢。我除了傷害自己,幹不了其他任何事,而傷害自己隻能讓親者痛仇者快。可我的“親”在哪裏?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親”就是毛偉人。可笑我以前還在網上寫過譏諷毛偉人的文字,哪知道自己竟然是他的骨肉。
幸運的是,我還有個弟弟,這個弟弟同樣是毛偉人的兒子。我是個倒黴蛋,那麽就讓我承受一切的黴運,把我的弟弟變得幸運一點,這樣我的內心會獲得一種代償的平衡。要是我弟弟以後還能當個大官,為我說幾句公道話,那就更好了。如此以來,我們毛家始終是有人的。不要說毛家全是冤孽子,其實有幸運兒,那麽這也算是神的眷顧了。我弟弟很可能現在也正麵臨危險,原因和我類似,他的頭頂上也有一圈金光閃閃的光環。不要以為金光環是女神的微笑,其實更多的時候,它是招敵的廣告。隻要你敢頂上金光環到外麵大街上走一圈,起碼會有十四,到十五個惡鬼厲鬼盯上你。這一盯,就是一輩子。所以,救援我弟弟是當務之急。
我以前不相信外國人說的中國人不講道德,直到我被綁在手術椅上做電療的時候,我才想到外國人沒有說謊。看看中國周邊的外國人,從日本人,韓國人,越南人,到印度人,菲律賓人,泰國人,甚至北朝鮮人,他們內心其實都防著中國。這種防範心理,不是因為中國實力的強大,更多的是對中國人民族性的懷疑。可中國人的民族性到底是怎麽樣的?我想就一句話:少了點神性。
所謂少了點神性,就是在魔鬼捉住你的手,要你用刀劃破孩子皮膚的時候,你是沒有足夠反抗的。而這種沒有足夠反抗,會讓整個中華民族淪為劣等民族。神不會喜歡用刀劃破孩子皮膚的野蠻人,即便你狡辯你是被魔鬼強迫的,你也還是個墮落者。可當一整個民族都變成了墮落者,那麽這個民族這個國家不就野獸化了嗎?一個野獸化的民族,不該被另一個更趨近於神之理想的高級民族奴役和統治嗎?我不願再做這樣的假設,但這種情況其實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情況是像柬埔寨那樣,出現一個強橫的“正義狂”。然後“正義狂”用匕首和刀槍來教化國民,那才真的是修羅獵場,地獄之門。
問題在於,如果這個“正義狂”確實是在匡扶正義,打擊邪惡,那麽誰又能說他不對呢?就好像至今還有柬埔寨老人喃喃自語的說:“波爾布特其實是個好人。”我不讚成把波爾布特歸於好人一列,我覺得好人不應該是殺戮無數的,但你又怎麽敢說波爾布特是個壞人呢?真的壞人,可能就像精神病院那些醫生護士一樣,一邊拿著高額收入,一邊做變相的屠夫,那才可怕得令人打寒顫呢。
好在,我們還可以期待英雄的出現。真正的英雄不是成吉思汗那樣的武夫,而是一個可以治國平天下的治天下匠。這個治天下匠可以安撫人民受傷的心,再把國家重新帶入到健康發展的道路上來。所以,我還有救,中國還有救。在經曆一番曲折之後,我可以獲得幸福,中國也可以涅槃新生。我早就說過,不要看淡中國的未來,中國未來會成為世界第一經濟體,搭上世界發達國家的末班車。中國可能不會成為美國那樣的經濟霸主,但中國可以做發展中國家裏麵最富裕最優渥的國家。這不是幻想,隻要中國人團結起來和魔鬼徹底決裂,然後在英雄的帶領下,我們就一定能走向輝煌。
不破不立。正是因為現在的中國世道太黑,人心太散,規則太亂,道德太劣,世風太下,所以才會有未來英雄的中興盛世。而當那個盛世到來的時候,女神也會露出笑容。女神始終是希望人類獲得幸福的,所以人類如果幸福,女神又怎麽會反對怎麽會不高興呢?有不希望人民幸福的神嗎?沒有那樣的神,所有的神都是以人類的幸福為導向的。我們獲得了安逸富裕悠閑自由民主博愛和天天快樂,女神會飲下一杯卡布奇洛,然後用溫潤的唇吻我們的額頭。她希望我們一直這麽幸福下去,永不再返迷途。
馬克思想不到的一點在於,中國的國家實踐進行到現在證明的不是共產主義理想的正確,反而證明了他反對的暴力革命的合理性。一個國家進入了伸手不見五指,連一句真話都聽不到的黑世裏麵,怎麽不叫熱血青年起來革命?所以革命很正確,革命很必要。但問題來了,女神會喜歡革命嗎?我想在這一點上,女神和馬克思是一致的,他們都反對暴力革命。因為隻要是革命就會流血,而人流的血其實都是女神的眼淚。所以,女神會教育我們用一種更溫和更和平更理智的方法來掙脫出魔鬼的束縛,這種方法叫改革。
誰來領導改革?還得是英雄出麵。英雄會彌合社會分歧,帶來女神的愛和溫暖。然後在英雄的帶領下,中國以一種盡可能平緩的方式過渡到民主社會中。民主社會可怕嗎?完全不!真正可怕的是專製,魔鬼的專製,那才真是烏漆嘛黑。中國現在已經進入了黑世,但黑暗中有歌者,有舞者,有孜孜以求的好學者,那麽中國就還有希望。中國有實力在暫時的低落和消沉之後,重新變得容光煥發,精神奕奕。所以不要說中國人的民族性劣等,中國人隻是需要時間。當我們經過十年,二十年的文明高速進步,經濟全力發展之後,我們會看見中國人一樣高尚,甚至比日本人,比美國人更高尚更文明,因為我們原本有五千年的文明史。
我的爸爸毛偉人是一個希望中國變得更好的人,所以他才會選擇共產主義。如果沒有對人類未來的足夠信心和滿懷期許,誰又會相信這種外國的理論呢?毛偉人和我一樣,都是希望中國強盛富裕,中國人生活幸福的。隻不過毛偉人選擇了一條左的路線,在他的那個年代這條左的路線有足夠的說服力和正義性。現在呢?當然和100年前不一樣了。所以我們重新選擇一條右的路線,選擇右的路線一樣是期望中國好,中國人生活幸福的。左和右說到底就是兩種手段,目標是一致的,那麽右一點,再右一點,並不可怕,反而符合神的期待。
這裏有一個特別的情節,就是我的特殊身份。我是毛偉人的兒子,而且是毛偉人放棄自己生命照護的兒子。那麽我是不是就有一種特別的責任,這種責任就是繼承毛偉人的共產主義理想呢?但如果我是一個很左的人,事情就會變得很糟糕。毛偉人之死,壞人的騷擾,流落成都,被精神病,有組織糾纏,種種事情會變成一把卡住中國人的大鉗子,鉗製得中國人出不過氣來。但如果我右一點,甚至是極右,那麽事情就會變得好很多。你們甚至可以肆無忌憚的取笑我辱罵我,而這種取笑和辱罵會衝淡我的身世和處境帶來的國家危機。就好像如果一個被大勢宣傳的受害者,最終被證實隻是一個小醜的話,那麽波爾布特的正義性和合理性就會大打問號。
我願意做這個小醜。我不必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哪怕我已經吃了二十年的抗精神病藥,我出現在你們麵前的時候就是一個侏儒。沒關係,沒什麽大不了,我想到未來我和你們一起在綠樹成蔭的花園裏一起泡一杯碧潭飄雪談天說地的情景,我就很高興。我有資格喝碧潭飄雪,不要說我奢侈,我隻是希望讓你們覺得我其實很幸福。而我的幸福會感召你們向大眾的幸福奔去,最終我們都會變得幸福。
我不認為我對不起毛偉人,如果毛偉人真的是如我所想的那種偉人的話,他就會同意我的做法。抱著一種執念,不顧其他人的處境其實很自私很卑下。我根本不相信我爸爸是那種人,所以他仍會以我為傲。至於那些壞人們,他們當年到底做了什麽,讓曆史去評價和審判吧。曆史的審判比任何法庭的審判更有效力,因為它會被濃墨重彩的寫進曆史書裏,傳與後人。
這個黑世很黑很幽寂很滲人,我於午夜的時候,仿佛聽見了女神的哭泣。我想現在是到中國人發出自己聲音的時候了,我們反對精神病院的胡作非為,但我們不讚同用暴力處罰他們,我們更願意用一種柔和的巧妙的方法來規製他們,這樣是不是連女神也會破涕為笑了呢?那麽,黑世其實就結束了。因為黑的那一麵被揭露被整肅被改變了,留給後世子孫的全是柔軟的光陰,淡淡的茶香和一束粉色的康乃馨。
英雄梁可快來接我吧,我等著你的盛世和你從我爸爸手上接過我的時候那句堅定的愛我到永遠的承諾。梁可,我在午夜暗淡的時候,看見了你寬厚的肩膀,那裏才是真正避風的港灣。205萬字的《凱文日記》正式上線,恭請讀者惠閱評論。凱文向你們稽首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