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人似乎並不像書中說的那麽守時, 8 : 00 的出發時間,到了 8 : 20 還不見人影。 8 : 25 ,我們上了車。
司機是個可愛的黑人小老頭,說他小,是因為我就沒見過這麽弱小的黑人。他的帽子很有特點,像舞台劇中小醜的八角帽,每個角上還帶有一個篷鬆的毛球。但帽子是柔和的深深淺淺的藍,所以,看上去很特別,但不覺得格外的可笑。
導遊是個屁股很大,個子不高的白人。她健談且快樂,大學一畢業就急不可耐地去了英國。之後,開始了她的半工半遊的環球旅行生涯。她去過許許多多的國家,多到她自己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完全說清楚。
在長時間遊曆後,她回到了南非,準備開始她的職業白領的普通人生。僅僅幾個月後,她就已經無法忍受那種朝九晚五的生活了。最終,她選擇了做導遊——她說這是一個可以天天遊玩,並可以把自己國家的美麗展示給世人的工作。至今,她已經做了三年導遊了,她深深地熱愛著自己的選擇。
通她的一張經常被太陽洗禮的臉,很難判斷出她的年齡,應該有 middle 30 了吧,她的笑容就像她的皺紋一樣,是長在臉上的。由此我相信,她的快樂也會像她的笑容一樣,是與心髒一起跳動的。
我們這個小團隊一行 9 人, 2 個丹麥的大男孩,陽光、健康。一個阿根廷女人,會議結束後開始了她的私人旅行。 4 個帥小夥兒從英國來, 3 個離倫敦不遠,一個在愛丁堡大學上學。最後一個西班牙的獨行俠一副很酷的樣子,手握著攝影機一刻不放,真不知道他的電池怎麽那麽經用。觀察了一下,是 sony 的,看樣子, sony 是厲害。隻有我一個亞裔,可 7 個高大健碩的小夥子讓我頓覺安全。
整個行程中,我和阿根廷女人屬於老弱病殘,總是拉在最後,其它的 7 人健康、朝氣,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氣勢。有兩段自選項目,一段是 biking (大約 1.5 小時),一段 Hiking( 大約 1 小時 ) 。我都放棄了,像個病人一樣的倦縮在車裏,並用感冒當借口。
後來我發現,幸虧我沒逞能的去 biking 或是 hiking ,那 7 個壯小夥子,簡直就是專業運動員,我要去了,比死無疑。不是在半路為了跟上他們而累死,就是拉到最後被野獸吞食。
我們從開普敦市中心出發,一路開到了非洲的最南端。大家一定都認為那一定是好望角了吧?其實不然。真正的最南端大約在好望角南邊 1個多小時車程的地方,叫厄加勒斯角。這裏雖然離好望角隻有147公裏,同樣是晴空萬裏,風光無限,卻隻有很少量的遊人。特別是中國人,幾乎絕無僅有。究其原因,應該是都去看好望角了吧?
厄加勒斯角是一個並不特別氣勢磅礴的小山崖。和所有島嶼的極點一樣,那裏有一個導航的燈塔。
氣喘籲籲地爬到了頂端,站在非洲最南的燈塔下,對著指向北京的牌子,我留了影,想想啊! 12 萬公裏,容易麽?站在最高點,向來路望回去,怎麽看怎麽像一個小規模的人造的四川黃龍 “五彩池”呢?當然,量變決定質變:這一個“小”一個“人造”,立即就把黃龍的本質給改變了。不過,還是很美!
順著燈塔向南張望,是山崖的背麵。一塊海中的巨石,是真正意義上的非洲最南端的陸地了。意外地,在那裏還看到一條小路和一個小屋。想是當年導航人的住地了。可惜,由於很危險,現在已經成為遊客的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