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年佛教一直講“因果報應”是真事,說這輩子不管上輩子的事不容易做到的;毛澤東也說“事物先有因,再有果,“果”因為“因”才起作用”。一個唯心主義,一個唯物主義,說得都很到位。看來,搞定“因果”的確是解決問題的良方。
如果這個結論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世道理。那麼,好多事情,如果從“因”入手,“果”就不難判斷,裁定起來就比較容易公平多了。
先說俄烏戰爭。
“因”儘管比較複雜,也不外乎如下幾條:
一是當年獨聯體分家時沒有分好,把克裏米亞分給了烏克蘭,堵住了俄羅斯的出海口。俄羅斯人耿耿於懷也許是真的。
我聽說,俄羅斯對土地的偏好,從麵值最高的盧布頭像——素有土地掠奪之王的伊凡大帝便知一二了。
當年葉利欽可能沒有意識到,如今俄羅斯進出口貿易如此強勁,卻少了一個要命的出海口?強大了的俄羅斯自然要拿回本屬於獨聯體的土地,作為葉利欽的得意門生普京,克裡米亞這個出海口本來就是我的土地。
二是俄羅斯與烏克蘭相距太近,什麼事情都是不過夜,如同香港與深圳隔著一條不足50米的羅湖小河一樣,大家的玩法都不一樣,孰好孰歹,國民可能心中有數,普京更加有數。
如果任由烏克蘭這樣長期玩下去,無疑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對普京而言,猶如芒刺在背,收拾一下不聽話的烏克蘭政權也是正常不過。如果我是俄羅斯一哥,我也會這麼幹。
我聽說很多烏克蘭人週一過歐盟打工,賺取比烏克蘭高好幾倍的工資,週末才回到烏克蘭與家人團聚,兩地的信息反差,也是挺恐怖的。應該可以說明一些問題。
三是烏克蘭的民選政權方式(儘管不夠成熟),以及國民嚷著要加盟歐盟的呼聲,可能更要命,無疑讓普京政權睡不好覺,你說普京沒有壓力那是假的。
對於一個崇尚英雄的沙皇帝國俄羅斯來說,烏克蘭的親西方化,不但俄羅斯人無法理解,統治者更是惱火。“北約冬擴”也許是普京發動特別軍事行動的最好的理由,而“果”就是打了三年,俄羅斯還沒有徹底拿下烏克蘭。
如果上述三條是俄烏戰爭的“因”,那“果”是怎麼回事,便一清二楚了。裁定起來也就比較容易了。說聯合國對此都無可奈何,不知從何入手調解斡旋,我就真的無語了。
再說哈以戰爭。
哈馬斯本來屬於巴勒斯坦的一個武裝組織。相信關起門來,他們與巴勒斯坦的一些派別的矛盾,比如法塔赫也是由來已久的,想也是挺複雜的。儘管如此,他們的矛盾,很像中國人說的“家醜不可外揚”。怎麼說,都是自己的事情。
至於哈馬斯為何要發動這場恐怖襲擊,導致1000多無辜的不同國家的人的死亡和人質事件,搞到這麼大,甚至引發了伊斯蘭世界和基督教世界的鬥爭實在沒有必要。
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
如今,哈馬斯大佬哈尼亞以及黎巴嫩的真主黨大佬的先後被殺,這個“果”的確有點殘酷。而我不禁要問,“因”是什麼?
——是哈馬斯為長期以來巴勒斯坦人被以色列人欺負,要做回帶頭大哥,為巴勒斯坦人出一口惡氣?
——是受人指使,故意製造恐怖襲擊,分散以色列的後台老闆美國的注意力,以實現中東格局新的平衡?
——還是因為巴勒斯坦與以色列領土問題的千年之爭,得不到世界的公平、公正裁定,哈馬斯看著耶路撒冷長期被以色列人霸佔,哈馬斯要“鐵肩擔道義”,主動站出來跟以色列玩把大的?
我也許沒有說全。但凡事總有個核心原因,總是沒有錯的。
如果上述三條是哈馬斯的“因”,我覺得“果”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我完全相信,聯合國五大常任理事國,尤其是以色列的後台老闆美國,知道癥結在哪裡,“因”是什麼的。就看你敢不敢做,敢不敢承擔道德責任的問題。
可悲的是:
今天好多事情,人類都在乎“果”(比如哪些極左的政治正確人士),不管“因”;同情“果”(比如哪些所謂的人道主義者),不睬“因”。結果自然是積重難返的。
實事求是說,幾千年以來,好多事情都是:
從“因”入手,事情令人心服口服,解決起來容易很多。
從“果”切入,事情會越描越亂,非但解決不了,還可能冒出新的矛盾。
當然,“因”也要遵循先外後內的基本原則。國際法為先,共同的遊戲規則為先,然而才是“因”,最後才是“果”。按照這個順序,好多事情,永遠控製在“因”的階段就很好的。世界就太平了。
比如今天的好多事情,一旦發展到“果”的階段,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猶如戰場上的子彈和炮彈,估計很難認人,會打(炸)死壞人,也會打(炸)死好人。所以,有些國家搞的阻嚇戰略,我認為是不想事情發展到“果”的階段,還是對世界負責任的做法。
冤冤相報何時了。國際矛盾,如果從因果入手,事情容易解決,也公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