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小人物

大陸移居香港新移民。老話說“井底之蛙”,在內地我隻看到碗口大的天。來到香港,有了比較,才知世界如此精彩。我隻說自己想說的話,不代表任何人。我希望中國好,期望中國有大的智慧,處理好國際關係,學會算大賬,不賭一時之快,能成就大事,令海外的中國人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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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與氣功是人類社會的自然產物:2024新年倒數遐想

(2023-12-31 04:00:19) 下一個

宗教與氣功是人類社會的自然產物

——2024新年倒數遐想

這些天,看到一個從大陸跑到日本定居的叫王誌安的自媒體人,在油管大肆抨擊法輪功因為內訌問題的自媒體節目,引起很多人的關注,非常火爆,覺得挺有意思。時值2023年終歲尾進入倒數時刻,結合我自己這麼多年琢磨宗教的感受,說說我對宗教一些不成熟的一管之見。

一直以來,我對氣功以及宗教都持開放的包容的態度。

無論基督教(抑或天主教),還是伊斯蘭教,抑或是佛教,還是其他的什麼教,什麼功,隻要可以淨化心靈,調節情緒,舒緩健康,和諧社會,沒有什麼不好。

我聽說當今世界,基督教(包括天主教以及基督教的分支東正教和猶太教等)有差不多70億人;伊斯蘭教(包括部分東南亞國家和中國的西北部的回教),也有20億;再加上散居世界各地的佛教徒的3億人,全世界信奉宗教以及練習氣功人士,應該不少於100億人。當然,還有一大批什麼都不信的人。都是一種追求,一種活法,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黑格爾說,“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相信信奉宗教的人,從信仰中得到了不少好處,無論對身體,還是精神層麵。不相信宗教的人,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在我看來,都是可以和平相處,彼此尊重的。

所以,人類信仰什麼是一種權利,是人家個人的事情。隻要不破壞社會,沒影響到他人,糟蹋公共財物,自己有些精神寄託,對誰頂禮膜拜,或在平日生活中,將信仰的虔誠,轉化為一種關愛,或老弱病殘,或小動物,都是無可厚非的,至少人家不會因為煩惱,而罹患到該死的精神之類的疾病,而花大的價錢去看病吃藥,甚至做手術,最終變成了一個廢物。這或是我們人類本該應有的人道精神。

我不是宗教徒。但我看到香港社會,政府的環境與衛生部門,竟然對一些宗教信仰人士,喜歡餵養野外的貓狗和雀鴿的行為,明文禁止是違規違法,甚至受到檢控,我是不大理解的。

我想,這些政府管理部門人士可能不是宗教徒,不知道宗教徒餵養野外貓狗和雀鴿,純屬人道關懷和情緒的調適。這也許是一些非宗教徒的政府公務員不能理解的。

說句公道話,世界三大宗教,對世界的意義,有神論者與無神論者,也是見仁見智的。說說我的感受。

先說基督教(或天主教)。

對於基督教(或者天主教),我的總感受就是生死的看法,基督教(或天主教)就是從出生洗禮到死亡,一輩子都和教會打交道。不外乎和天堂與地獄的事情。

我相信,在科學沒有之前,教會應該是很厲害的。從生老病死,到衣食住行,可能主宰了人類的一切。這種教會主宰一切的生活方式,可能延續好多個世紀,比如今天的梵蒂岡,看教皇的言論,再也沒有以前的說一不二的霸氣,便知今日的教會是怎麼回事。也許科學的出現,人類有了新的生產方式,教會一統天下的日子就結束了。

有人說,科學是宗教的死敵,沒有科學,人類或永遠活在宗教的神話世界裡,教會的好日子會繼續延續下去。

但我不這樣認為。科學應該成為宗教的得力幫手,讓宗教進一步發揚光大。不然,牛頓不會從蘋果掉到地上而發明萬有引力理論;愛因斯坦也不會因為地球是方是園,而得出能量守恆定律和相對論。

說到底,科學還是推動了宗教成為更多人信賴的傳說,這是毋容置疑的。當然,我也聽說這兩個大科學家,後來都因為研究遇到天花板而成了神學家。科學家成為了神學家,隻會激發更多的牛頓、愛因斯坦式的科學家,為了探索科學,把宗教研究推向深入。

當然,吸引我關注基督教(或天主教),是來自於《聖經》中關於摩西以及以色列出埃及的神奇故事。尤其是這些天,我在迪士尼頻道的《國家地理雜誌》又看到一檔人文節目:一個有著華人麵孔的男人花費大半年的時間,拍攝的一個兩集紀錄片《解開聖經的秘密》,讓我覺得世上真的有很多人,是非常相信神的力量可以改變世界的。可能就包括了全球這幾十億的基督教(包括天主教和其他信奉上帝的宗教徒)。

感覺《聖經》中的上帝特別垂愛以色列人,似乎基督教(或天主教)的誕生就少不了以色列人的角色。哪怕早期的天主教後來演變成猶太教,或其他什麼教,但上帝(耶穌)對以色列人的關愛,真的是無微不至的。

雖然達芬奇畫了幅《最後的晚餐》,裡麵有個猶大的叛徒,出賣了耶穌而令很多教徒大失所望。但以色列人的民族自尊心,以及作為上帝第一子民的角色,令以色列人幾千年以來,雖然跌沛流離,仍具有堅韌不拔、倔強頑強的意誌力,以至於今天要跟哈馬斯,甚至部分伊斯蘭國家拚到底的氣概,足見他們的底氣,以及以色列人認為他們會有更好的運氣。

我想,虔誠的宗教信仰是以色列人血液裡的基因,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這是個追求人類極致文明的富裕生活民族,同時又崇拜上帝,希望為其生存提供運氣和機會的有神論國家。

我聽說天主教和基督教圍繞教義,曾經有過重大分歧,甚至引發出好多年的戰爭殺戮。我還聽說,100多年前,美國的一些富有人士,選擇從傳統基督教派中分離出來,單獨成立後基督教信仰教會,也搞得有聲有色。但不管怎麼說,這些歐美國家的另類宗教信仰人士,都認定聖誕節是他們教徒的節日,上帝是他們共同的崇拜偶像。

在香港,你會看到一個基督教(或天主教)組織依照教會派別,分成不同的教會,比如聖公會,浸信會,宣道會,尤其小學和中學,以及醫療機構,很多宗教都會冠以教會的名字,比如基督教什麼什麼中學,什麼什麼開學,什麼什麼醫院,可見宗教在人類教育和醫療事業上,還是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另外,每年的平安夜這天,在香港的一些知名的地鐵出口空地上,你也能看到一群穿著紅色聖誕衣的唱詩班居民,在音樂的伴奏下,唱著聖誕歌曲的歡樂情景,成為今天香港難得的市井社會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隻是我不大明白:

基督教也好,還是天主教,還是後基督教信仰,他們發展會員的方式,都是傳銷式的推介方式。這點與伊斯蘭教有很大的不同。我每次在香港街頭以及公園,都會遇到教會攤點向我推薦入會信息。好像每週都能看到這樣的攤點。

再說伊斯蘭教。

如果說基督教(或天主教)是比較開放的宗教,那伊斯蘭教就是比較神秘的宗教。也許阿拉伯國家的國民獨有的生活風俗,也許他們的宗教信仰普遍建立在家族式的基礎上,也許是語言的障礙,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在我眼裡,伊斯蘭教徒,是神秘的一群人,是不容易接觸的一群人。

在香港的九龍繁華地段的九龍公園,有一個比較雄偉的清真寺。我每次去公園裡鍛煉,路過清真寺時,都能看到很多穿著長衫以及西裝套裝的穆斯林到清真寺做禱告,聽到大廳裡傳來的《古蘭經》的誦讀聲,好像一個禱告時間也不短。

我不知這樣的禱告,是否每天都有。一天有多少次,估計也是挺辛苦,要堅持每天如此不容易的。好像基督教(或天主教)一周一次禮拜就可以。僅此一項,感覺基督教比伊斯蘭教要寬鬆一些。

我聽說伊斯蘭教徒每年都有個30天齋月時間。就是一天隻在晚上吃一餐。也是很不容易,這比168減肥還要厲害。如果沒有虔誠的信仰,估計也是頂不住的。

不過,聽一些醫生說,因為伊斯蘭教的每年一度的齋月,迫使很多人必須克服飢餓而縮食,結果對健康卻起到意外的作用。人們發現,伊斯蘭教徒因為齋月節食,而罹患心血管疾病的人,比基督教(天主教)人士要大幅下降。這或是齋月斷食帶來的意外的健康收穫。

我去過土耳其旅遊。都說土耳其是鏈接歐亞大陸橋的樞紐國家,可能不光是地理位置,而且,土耳其的清真寺內容,也浸潤著濃厚的伊斯蘭世界的文化味道。與其說土耳其人與歐洲人交好,鏈接希臘的愛琴海,不如說土耳其人的身上,瀰漫著濃鬱的伊斯蘭教徒的做派更為貼切。

我現在才體會到土耳其總統艾爾多安,在以哈衝突的人質事件上,多次公開場合,譴謫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是納粹希特勒,就很好理解了。儘管土耳其加入了北約,但我可以肯定的說,假設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開戰,要土耳其選邊站,艾爾多安一定會站在巴勒斯坦國家這邊。

好簡單,艾爾多安是個100%捍衛伊斯蘭國家尊嚴的政治領袖。撇開政治立場不說,僅憑他作為伊斯蘭世界領袖的民族感情,他也會支持廣義的巴勒斯坦民族的。有人說土耳其加入北約,一定跟著歐洲走,我說那是國家利益的需要。

難以想象,每年的麥加朝聖,100多萬人,擠在世界最大密度的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這是何等的虔誠和崇拜心理,才有這樣的追隨。其瘋狂的程度,我想,應該遠超梵蒂岡平安夜的教皇發佈新年聖誕文告的氣氛。

說伊斯蘭教是神秘的大家族式的宗教組織,與基督教(或天主教)的方式可謂天囊之別。感覺他們根本不缺新鮮血液,因為,一代一代的伊斯蘭家庭以及孩子們,就是這個宗教組織日益壯大的基本來源。

他們不像基督教(或天主教),需要走向街頭,以及進入公共場合,不厭其煩地向你推介加盟教會的宣傳,而伊斯蘭教根本沒有發展會員擴大組織的問題。

這也許是伊斯蘭教有別於基督教最大的不同。

我個人認為,這和伊斯蘭教的民族性和封閉性,以及阿拉伯世界的獨特文化有很大的關係。比如伊斯蘭國家不吃豬肉,隻吃羊肉和牛肉,也不養狗,說狗很髒,隻養貓,貓比較乾淨,雖然是民族習俗,但就此一點,已經讓外人對阿拉伯國家的人民感到神秘而不可思議。

比如伊斯蘭教徒對食物的挑剔,以及衛生程度是非常高的。這讓我想到香港超市裡,有些高檔一點的食品包裝袋上,都打上“清真食品”的標籤以及阿拉伯文的字樣,是否意味著這個食品是非常乾淨的,品質很高的意思。如果是Yes的話,那是伊斯蘭國家對世界的貢獻。

除此之外,我在互聯網媒體以及香港的報刊雜誌上,也有看到伊斯蘭國家對待當今盛行的女權主義的不屑一顧,以及對女性在兩性問題上的違規行為,導致的伊斯蘭教徒的一些決絕的不理性的做法,很多人對此深惡痛絕。而我不這樣看。

我覺得,這是由伊斯蘭教的文化屬性所決定的。比如今天的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以及中國的西北部的一些省份,都是比較恪守伊斯蘭教的保守文化,尤其在婚姻製度上更是如此。

你很難想象,在法國,當信仰基督教的太太在先生出差的旅行箱裡,放進一盒避孕套,這在伊斯蘭教徒眼裡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們說,什麼是宗教的文化差異?這不就是嗎?!

最後說說佛教。

佛教本來發源於古老的印度。但由於佛教強調平等、自由,這在等級森嚴的古印度婆羅教派是不可接受的,因為佛教受到排擠和衝擊就很自然的事。沒有了生存的空間,釋迦牟尼也隻能遠渡重洋,來到東南亞和唐朝時期的中國傳播佛教。

幸好東南亞國家及當年的唐朝皇帝,對外來文化秉持開放的包容的態度,也許統治者也需要外來的佛教對統治起些作用,一來二去,佛教便在在東南亞和中國生根落地了下來。

我看到史書上說,佛教進入中國時,其經文也是太多繁文縟節,是當時的一些大和尚,比如隨佛教來中國傳教的印度高僧,以及唐朝的三藏法師等,反復修改刪減,使得佛教經文詞典,從幾萬種壓縮到一萬多種,才有了我們今天看到的漢傳佛教的顯宗以及藏傳佛教的密宗。

我在想,佛教歷史這麼悠久,按理應該發揚光大全世界,但全球佛教徒並不是很多,據說隻有不到3億人,一定是有製約發展的原因的。

在我看來,佛教徒不如基督教(或天主教)徒多,應該有幾個問題沒有得到解決:其一,佛教無論經典,還是儀式感,都比不上基督教和天主教,況且佛教離現實較遠,所謂“高處不勝寒”,信奉的人自然比較少;其二,佛教經典晦澀,語句文言難懂,誦讀枯燥,給人老氣橫秋的感覺,因而吸引不到現代青年的追捧;其三,佛教徒的戒律太多,有些甚至超越了人性需求,使得更多的不願意放棄“食人間煙火”的國民望而卻步。

總之,我個人認為,佛教博大精深,不容易落地,屬於修身養性的大學問。

在中國,佛道不分家。很多人都認為,佛是解決智慧的,所以有高僧大德,過去的那些老和尚,比如印光法師,弘一法師,虛雲大和尚以及夢參老和尚,都是做學問的大家,如今後繼無人;而道是養生修行的,需要健康長壽便去找道家。除了一個張三豐以及王陽明,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還有什麼大人物,這也許是道家傳承的悲哀。

最近,我聽到法廣新聞都在說,老撾和柬埔寨等小乘佛教盛行的國家,這些年都在發生很大的變化,由於中國產業鏈轉移以及勞動力因素,很多寺廟的和尚都選擇脫離苦海上岸打工了。令人對佛教徒拋棄精神寄託,而選擇現實主義感到憂傷,難免令人為信仰佛教人數繼續下降有些擔心。

老實說,佛教的傳承跟教徒的生活質量的確有著很大的正相關關係的。

據說在日本,佛教的傳承比較好,原因是有專門機構花錢養著一大批和尚,包括今日的台灣,佛教徒竟然有800萬之多,都是有專門的機構定期捐助香火錢,才使得寺廟越來越多,教徒可以專心傳播佛教,也是令人感到欣慰。實事求是說,在今日的亞洲,日本和台灣,對佛陀教育的貢獻,是功不可沒的。精神的東西的確也離不開物質的基礎。比如寺廟是否得到捐助,的確是佛陀教育能否廣泛傳播的一個核心因素。

總而言之,三大宗教是人類社會文化的自然產物。

人類因為有了宗教,國家之間有了基本的和諧;人與人之間有了相對的信任;夫妻之間有了一定的道德約束。無論從哪方麵說,有宗教一定是好過沒有宗教,有敬畏好過沒有敬畏。氣功也是一樣的。

我的理解,無論你是一個宗教徒,還是一個無神論者,或是一個修煉氣功的愛好者,凡事保有喜樂的情緒,“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做一個對社會公共道德和文明程度有貢獻的人;做一個善良的有同理心的人;做一個快樂的具有獨立人格的人,就是最好的良民。

像我們這類的人,尊重世界所有客觀存在的事物。

不似宗教徒,勝似宗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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