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囈語
旅美三十五年，如今閑雲野鶴安度晚年，偶得文思泉源，盼借此博客平台抒發，自娛自樂，也求高手斧正。
從呼倫貝爾大草原回來一個多月了，一有閑暇就回味無窮，那一望無際蔥綠繁茂的大草原就躍上眼前，那悠閑自在的牛羊馬也在眼前吃草踱步，草原的清風似乎正在拂過，而牧歌的餘音也真切飄蕩……
無論這草原的風光是多麽的廣袤浪漫，我最忘不了的卻是服務了我們五天的司機小王，他是蒙漢混血兒，母親是蒙古族，父親是漢族，所以聽名字完全是漢人，他也說一口流利的東北普通話，隻有見到本人，從他的高大的體魄上， 從他臉上介於蒙古人與漢人的麵貌上才可以看出來些許與眾不同的特征。
說起來這次的草原之行是我期待許久的，去年看到一個攜程的旅遊廣告，是坐綠皮火車半個月暢遊內蒙古邊境
城市和呼倫貝爾大草原，就谘詢熟識的攜程門店李經理，他發現這個團不收外藉，可能是因為綠皮火車條件簡陋且行程繞道較長的緣故。後來又尋找對比了許多路線，最後推薦了一個來回雙飛的涵蓋漠河、海拉爾、滿州裏和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路線，我們費盡周折自組了個四人小團，又經過反複修改確認行程，為了旅程的舒適和方便，李經理同意提供一部七座商務車，我們要求配司機和導遊，但李經理說到草原主要是領略風景不需要專職導遊，他精心挑選的“金牌司機”小王也會解說當地風土人情，是司導—司機加導遊，隻是他沒有正規的導遊證件雲雲，我們就先入為主，對這司導期望值不是很高了。
行前一天的下午，小王司機打電話給我敲定次日到漠河機場接機的時間，我們四人從三個城市出發，我從青島，朋友從深圳，兩個老同事從北京飛往，幸而到達時間相差不大，黃昏時分應該能聚集坐上他的車吧！
不料我一下飛機就收到小王的幾條短信，原來他當天上午才結束上一團工作，中午才從海拉爾開車600公裏趕來，但因交通堵塞，無法按吋到漠河接上我們，隻好找了漠河當地的女司機幫忙送我們去旅館。他約定次日上午接上我們開始行程。
漠河市是黑龍江省大興安嶺地區下轄的一個縣級市，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最北的城市。麵積18,427平方公裏，常住人口僅五萬多，邊境線長達242公裏。市裏許多建築物頗有異國情調。那天傍晚吃過豬肉燉粉條，在漠河市區匆匆遊覽北極廣場的夜景，晚上沒有見到極光。
次日6月28日清晨，漠河市的天空湛藍，風和日麗，我們四人神清氣爽，滿懷獵奇的興奮，準備一覽中國最北端城市風光。吃過早飯到停車場，一個高個子壯小夥子已經倚在一部別克七座商務車旁等著我們了，他好高呀！我們四位身高1米6左右，卻都剛及他的肩膀 ，後來得知他足有1米85；他的麵色黝黑，顴骨較高，但臉型卻是長圓形，不像蒙古人扁平臉；而鼻粱鼻翼也象漢人，眼睛是雙眼皮很有神，戴著一付無框眼鏡，頭發很黑微帶曲卷，長得很精神的一個大小夥子，卻不愛講話，但說起話來口氣溫和、有問必答，嘴巴也很甜，把我們四人統稱為阿姨。
車子很寬敞，小王開車很穩當，我們沿著黑龍江一路前行，對岸就是俄羅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些彩色小屋帶著蘑菇或洋蔥頭屋頂。小王帶著我們在漠河這個中國最北點參觀北極廣場、北陲哨所、最北郵局，看深山老林…… 其實漠河是個很平常的北方小鎮，因為地理位置在中國最北點，當地弄了幾個網紅打卡點和石碑，並未能引起我們的太大興趣。這幾年很火的“漠河舞廳”音樂視頻拍攝地也是隻看了門麵，沒有停留下來，更沒有去湊熱鬧唱一曲，後來想起來有些遺憾。
而後又參觀了敖魯古雅使鹿部落，看了馴鹿（四不像）文化博物館，還有個小馴鹿園，我們不敢太靠近，但總算就近認識了“四不像”的真麵目！還看兩場原住民舞蹈，可惜這個部落己被完全同化，近年最後一人也與漢族通婚了，但是部落雖消失，文化仍存留。
第一天的行程很緊湊，小王基本上就嚴格按照攜程預定的景點把我們卸下接上，簡短介紹一下景點的特色，公事公辦的態度，挑不出毛病但不熱絡。
這種情況一直到第二天上路後車窗外掠過呼倫貝爾大草原，我們四人都是初次見到如此一望無際、翠綠夾雜著五彩繽紛的野花的大草原，不禁個個叭在車窗上狂拍照片和視頻，一邊還請求小王慢慢開車，小王見狀說道：“阿姨們，國道上不能開太慢，我找個岔路下去。”
不一會兒，我們眼前就出現了一眼望不到邊的大草原，大家迫不及待地跳下車，一霎間，各人撲向草地，都成了頑皮的少女，好多的花兒！我采了一把蒲公英，擺足姿勢吹起來，啊，它們像一個個小傘兒飄在空中！那邊小王忙不迭答應著大家的驚呼：“ 這是什麽花呀！” “哎呀好美呀！小王幫我們照合影！”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開滿各種野花，小王成了四個阿姨的植物老師，他不厭其煩地告訴我們，紅的是薩日娜花，白的是格桑花，紫的是熏衣草花、黃的是金針花，還有好些他也叫不出來的野花兒……
薩日娜花值得多寫一筆，它是蒙古語中“草原上的山丹花”的直譯，歌曲《火紅的薩日朗》中寫道：
草原最美的花，火紅的薩日朗，火一樣熱烈，火一樣奔放……將薩日朗花塑造成草原熱情女神的形象，傳遞對自由生活的向往，代表快樂、美滿、早生貴子……
我們在大草原上玩瘋了，青青草兒長得沒膝深，我們像少女一樣滾呀、叭著、跳躍，互相狂拍：單人照、雙人照、三人合影，四人全體照，那就要小王出馬了，他好脾氣地等著我們擺姿勢，還給了很好的建議，第一次與草原的親密接觸使大家無比開心，同時也感謝小王靈活機動，讓我們及早領略草原風光，滿足了我們的額外要求。
回到車上，正值夕陽西下，天空被一片片變幻莫測的彩霞裝扮得令人目不暇接，我們又拍又錄，好不過癮！
天色漸暗，小王還有一百多公裏的路程要趕去旅館。意猶未盡的我們異口同聲地稱讚：“ 小王你是個最好的司機兼攝影師！”
“嗯，阿姨們客氣啦，這是應該的！”
我們這四位阿姨們都很有閱曆，都是退休族，除了我是美藉華人，我的朋友是香港商人，兩位北京客人之一是主任醫師，最牛的一位是商務部高官。但現在我們都是遊客，都是任性貪玩又喜歡八卦的阿姨。
有人問“小王，你老家在哪裏？”
小王溫言細語答道：“ 嗯，明天到海拉爾離我家80公裏” ！接著他告訴我們： 他家因母親是蒙古族人，當地政府劃了塊地，他們建了牧場，養了五百多隻奶牛，一千多隻綿羊。
“哇！你真是大富翁！”我們不禁驚呼！
“ 哈哈！家財萬貫，帶毛不算！” 小王樂嗬嗬道，原來雖然一隻羊出欄值千餘元，牛以萬元計，但是飼料、人工都很貴，加上牛羊的生老病死損耗，財富得打折扣。而且他長年雇工養牛羊，自己隻是定期去檢查。在旅遊旺季他主要是開著自家這部商務車接團當司機，一來補貼家用，二來不與社會脫節。他是攜程旅遊公司在內蒙古的地接司機，口碑很好，喔！記得攜程李經理讚他是“金牌司機”！ 果然名符其實！由於我們是無購物團，他從攜程收取的報酬是以公裏數和天數計算，不涉及帶旅客購物抽成，所以與旅客的關係比較單純。
小王還告訴我們，他高中畢業後在沈陽上大學，畢業後回內蒙古海拉爾市裏工作，後來因為父母年紀大了，他要接手管理牧場就辭職了。他喜歡現在的生活狀態，在牧場主和司機的身份之間轉換，自由自在但有時是真累，像他幾天前從海拉爾開了600多公裏，因堵車花了9個多小時，晚上十點多才到漠河，次日七點半就要開工。當司機終日在高速路上奔波，居無定所！
話趕話，有人直率地問他：“小王你多大年紀了？成家了嗎！”
我們起哄這阿姨是不是想給小王做紅娘？沒想到小王聽了這很私人的問話卻沉默了，正好車到旅館了，大家忙亂中，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第三天小王開車繼續帶我們在一望無際的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獵奇，看到了號稱天下第一曲水莫日格勒河，彎彎曲曲總長319公裏， 相傳古代草原大旱時，蒙古族姑娘莫日格勒為尋找水源跋涉至大興安嶺，最終力竭而亡，其身軀化作清泉形成此河。我們還看了牧民表演的此傳說的舞劇，結尾是新郎新娘成婚，全族人載歌載舞飲酒祝福，這新娘不是找水而亡的姑娘，是新郎繼承姑娘的遺誌，重新開始奔向美好的未來而締結的婚姻……
我們正在討論劇情，小王來接我們吃午飯了。很意外地，他在我們這“北方遊”微信群裏發了兩張他上大學的照片，哇噻，蒙漢混血兒就是帥，十八九歲的小鮮肉，膚色白裏透紅、頭發漆黑濃稠曲卷、鼻子似比現在尖挺，眼睛熠熠發光，一張是低頭淺笑讀書，一張是騎馬英姿，像是哪部電影裏見過的……有個阿姨甚至驚叫“小王你怎麽不去考演員？”
小王坐在駕駛室裏，對阿姨們讚揚顯得很靦腆，他的神態安靜而深沉，他慢吞吞地說：“ 你們看我現在就是個糙人，半年天天開車上路、風吹日曬、忍饑挨餓，半年當牧民養牛羊，都成了這個模樣！35歲了還打光棍，爹媽都急死了……”
我們四人都靜靜地聽著他說：
“可是我的心裏一直有她在！你們看這是她的照片！”
叮、叮兩聲，微信群裏出現兩張少女的彩照，“這就是我在沈陽大學裏的女朋友，她非常優秀美麗，長得像極了林心如，公認的校花，我們談了幾年校園戀愛，到畢業時我還帶她回到內蒙古，爸媽喜歡她不得了，我們都談婚論嫁了，可是……”
小王說不下去了，半截鐵塔似也粗獷的小夥子的眼中閃著淚光，幾乎哽咽了……
從他的悲痛而斷斷續續的回憶中我們知道，女朋友畢業後回東北老家不久，突然發現貧血，身體衰弱，臉色白得像紙，還暈倒過，查出來是白血病，小王請長假陪她治病，可是天妒紅顏的事情竟然發生了，那樣青春美麗的女孩就這樣在小王的眼前一天天病重枯萎，最後隻剩下皮包骨頭的瘦小身軀，像個沒發育的小女孩香消玉殞了，在小王的懷中停止了呼吸！ 她是獨生女，留下父母痛不欲生！這生離死別的人生慘劇留下小王心痛如絞， 天天活在對她的思念之中，十幾年了，他的心裏始終隻裝著她，太多的回憶，尤其是夜深人靜時，一宿宿的失眠，眼前晃動的全是她的音容笑貌，她明亮的眼睛、明媚的笑容、銀鈴般的笑聲、溫柔的話語、甜蜜的吻、輕輕的擁抱….. 這一切的一切，時時刻刻都在小王眼前湧現，今生今世再也沒有人能這樣占據他的全身心！這就是生死不渝的愛情！我聽著小王的故事，被深深地感動了，在如今許多人的心中，不知真正的愛情為何物，有的隻是性幻想性接觸性快感性快歺！這個平凡的司機卻對愛情如此執著，女朋友雖已逝去十幾年了，但他從此不再談戀愛，偶有親友介紹相親對象，但誰能代替他心中的“林心如”？誰能比得過她的顏值和品性？每日目之所及，皆是回憶，她的影子無處不在，她時常入夢來，仿佛未曾走遠！歲月如流水，思念永不止息，相愛難相守，離別太殘忍！人間萬物皆有終點，唯有綿綿思念永恒！女朋友人雖離去，但愛還在小王心間膨脹和延續！他至今無法再接受一段新的戀情，這就是苦戀吧！是高尚的品德，還是苦行僧的自虐？
我們四位遊客阿姨都到了晚年，對生命愛情的追求向往都是過來人了，大家都肅然聽著小王司機講他的淒婉戀愛，惋惜同情和敬佩之情蔓延著，突然有個阿姨語氣委婉地開腔：“ 小王我很難過你遭受了這麽大的人生變故，但是你要想開點，往前看，不要陷在過往中，你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我也不禁插嘴道：“ 小王，河水往前流，人生往前走，你看剛才那個莫日格河的傳說，新郎繼承新娘遺誌的結局就很有啟發……”
“謝謝阿姨們，我，我還沒準備好，我還不能……”！
沒想到外表粗拉拉的小王心思如此細膩，對戀人如此情意綿綿不絕，我不禁想起了近年風糜中國的“漠河舞廳”的優美歌詞：
如果有時間
你會來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
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如果你看見我的話
請轉過身去再驚訝
塵封入海吧
我從沒有見過極光出現的村落
也沒有見過有人 在深夜放煙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殺人又放火
你什麽都沒有說 野風驚擾我
三千裏 偶然見過你
花園裏 有裙翩舞起
燈光底 抖落了晨曦
在1980的漠河舞廳
如果有時間
你會來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
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如果你看見我的話
請轉過身去再驚訝
我怕我的眼淚
我的白發像羞恥的笑話
我從沒有見過極光出現的村落
也沒有見過有人 在深夜放煙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殺人又放火
你什麽都不必說 野風驚擾我
可是你 惹怒了神明
讓你去 還那麽年輕
都怪你 遠山冷冰冰
在一個人的漠河舞廳
如果有時間
你會來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
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如果你看見我的話
請轉過身去再驚訝
我怕我的眼淚
我的白發像羞恥的笑話
如果有一天
我的信念忽然倒塌
城市的花園沒有花
廣播裏的聲音嘶啞
如果真有這天的話
你會不會奔向我啊
塵封入海吧
塵封入海吧
在牧場當一天蒙古族女牧民！
滿州裏套娃六星酒店
火鍋和手抓餅羊肉大餐
羊媽媽樂顛顛
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九曲十八灣河景，牛馬羊的天堂
夕陽西下，蒙古包前載歌載舞瘋一回
該曲是音樂人柳爽2019年去漠河采風，路過一個歌舞廳，被傳出的複古音樂和獨自舞蹈的張德全所吸引，得知老人的妻子在1987年大興安嶺的特大火災中不幸身亡，老人此後一生再無成婚無兒無女，經常獨自到漠河舞廳來跳舞，以此懷念生前愛跳舞的亡妻。柳爽深受感動就創作了以老人口吻寫信給亡妻的“晚星“，也就是“漠河舞廳”MV的歌曲，淒美的歌聲唯美的愛情，牽動著無數人的心引起共情，歌曲的作者和舞廳都火爆了一大把。
難道內蒙古男人都是這樣的專情？小王的女朋友尚未成婚夭亡，張德全老人妻子暴亡，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用自己的方式和美德詮釋著三千多年前的“詩經”中表達忠貞愛情的經典盟誓表述“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與共，純潔永恒的愛情令人淚目。
我真的感動並對小王肅然起敬了。
後來兩三天，我們去了海拉爾城和滿州裏市，領略了祖國邊陲城市的風光。還縱深邂逅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風吹草低見牛羊，追著一群群的牛馬羊照相，好不開心！更過癮的是我們的行程安排了去蒙古族的農莊體驗生活，穿上鮮豔的蒙古族服裝，給一群小羊羔喂奶，就是用嬰兒奶瓶裝上羊奶喂，小羊羔可愛極了，團團圍住咱們，饞得直往我們身上撲去搶奶瓶吃，牧民告訴我們不能多喂，羊羔和金魚一樣都是吃貨且不知飽饑，常因貪吃撐死，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小羊羔，被遊客爭相抱著喂奶照相，因為過食而壯烈犧牲的不少。
吃喝玩樂，吃擺在第一位，旅遊中一定要嚐嚐當地美食，一來了解飲食習慣，二來增加營養以補足旅遊中的強體力消耗。很不可思議和驚喜的是內蒙古的牛羊肉都十分鮮美而且沒有膻味，與內地的牛羊肉質不可同日而語。小王還帶我們去好吃不貴的本地牧民開的歺館吃手抓牛羊肉，涮羊肉、燴羊雜、鐵鍋燉大鵝等蒙古名菜。他還說這次時間緊，也無法太多改變行程，以後有機會再來草原可以提早聯係他，他可以安排在自己牧場裏烤全羊吃，哇哇！阿姨們全饞得直了眼，又紛紛打聽向他的牧場直接買牛羊肉的方法，他說小羊現在沒長大，要到冬天才能出欄，看她們幾個的饞勁都上來了，我冬天回洛杉磯去，肯定吃不到內蒙古快遞來的牛羊肉了，落了個羨慕嫉妒恨哪！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滿州裏市，位於中蒙俄三國交界處，行程中有參觀國門，可是我這美藉華人買門票被拒，隻好另購登高塔門票，從空中俯瞰看國門，看著一列藍色火車從俄羅斯徐徐駛過國門進入中國，也能見到蒙古國荒涼的土地。
滿州裏拔地而起的套娃六星酒店絕對是打卡點，雖無緣入住，但進去參觀，內部裝潢金碧輝煌完全西化，天花板頂棚上畫看天使們，感覺刻意模仿迪拜的皇宮酒店土豪金的裝飾，
連廁所都像宮殿……
五天的旅程結束了，還意猶未盡，我先生這次因籌劃個人畫展無法同遊，我己與小王約定，來年帶上先生去他的牧場騎馬放牛吃烤全羊。
五天來我們這四位阿姨與司機小王真的處成了親姨甥，吃喝玩樂打成一片，常常把他寵溺在C位上，留下不少歡樂時光。
臨別前那位商務部退休高幹阿姨代表大家給小王寫了回饋，衷心感謝他的敬業、負責、溫暖、隨和，並祝願他早日走出陰影找到幸福。她象對親外甥一樣諄諄囑咐“ 阿姨們很想幫助你，但鞭長莫及。小王你這麽優秀，一定會找到幸福的。加油！”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讀者如果要去呼倫貝爾大草原旅遊，需要金牌司機的話，請在悄悄話留言。如果讀過這篇文章能讓更多的人迷上呼倫貝爾大草原，能對草原上這段愛情絕唱產生共鳴，若“有緣千裏來相會”成為現實版，那就是plus了！
2025年8月15日寫於福州金山
全部照片和文章均為原創，未經AI潤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