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量子糾纏的男人

我命由天不由我?天是什麽?我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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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父親(節)係列:我在公交車最後一排坐了四十分鍾,沒人和我說話,但我終於不想死了

(2025-05-18 19:06:55) 下一個

 

那天,我早上醒來,找不到任何繼續“活下去”的理由。不是情緒低落,而是像大腦算了一道題,得出的結論冷冰冰:

    •    錢,越來越少;
    •    案子,沒有進展;
    •    朋友,集體失聲;
    •    生活,像一台忘了關機的設備,屏幕亮著,卻沒在運行。

我刷了會兒手機,盯著窗外發呆。然後,我隨便套上外套,沒洗臉,沒吃早飯,走到最近的公交站,跳上第一輛路過的車。我不知道它去哪兒。我隻想坐著——看著這個世界繼續轉,而我像個透明人,靜靜地晃動。

一、公交車最後一排,是留給“努力活著的人”的角落

我走到車尾,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

沒人看我,也沒人催我讓座。

最後一排,仿佛是社會默許的避風港,留給學生、流浪者、疲憊的人,還有那些不想解釋自己狀態的人。

我坐下來,腿有些僵硬,頭頂是泛黃的天花板,風從破舊的窗縫鑽進來,刮過我幹澀的臉。

沒有目的地,沒有導航,沒有鬧鍾。

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有了一絲安全感。不是那種萬事無憂的安全,而是“終於沒人盯著我”的解脫。

二、我不是想逃避,而是想在“什麽都不做”的片刻裏喘口氣

這個世界太喜歡衡量“人有沒有用”:

    •    今天賺了多少錢?
    •    發了什麽動態?
    •    還在學新東西嗎?
    •    有沒有目標、節奏、進步?

但在公交車尾,我終於可以隻是一個人。

不用解釋,不用展示,不用聯係,不用變得更好。

我隻是活著。

風吹過我的眼眶,我突然明白:我不是真的想死。我隻是太久沒被允許“什麽都不做地活著”。

三、窗外的城市不是答案,但它讓我的心跳沒那麽痛了

車開著,我看著窗外的街道、行人、紅綠燈、洗車店、加油站、便利店。

沒有一個是我要去的地方。但這些場景讓我意識到:這個城市沒有針對我,它隻是沒看見我。

這不是敵意,隻是空缺。

今天,我沒要求它填滿我。我隻是坐著,看著它漸漸遠去。

然後我發現:原來,人可以靠“不被注意”來一點點修複自己。

四、四十分鍾裏,我沒發任何消息,但我決定不刪掉自己

我打開過微信,想說點什麽。但我又想起自己曾說過的一句話:“有時候,最大的勇氣不是求助,而是忍住不在最糟的時候把話全說出來。”

所以我沒發。

我隻是坐著,看窗外的光從灰色變成藍色,從刺眼到柔和。車子穿過市中心,開進社區,又駛出去。

我沒找回什麽,也沒想通什麽。隻是——我突然沒那麽想死了。

不是因為看到了希望,而是:“先坐著吧,等這趟車到站,看看下一站值不值得下車。”

五、最後:你不是“好了”,隻是“先決定不結束”

很多人覺得,從穀底走出來需要頓悟、需要奇跡、需要治療師或心靈課程。

但其實,大多數沉默者的“歸來”,靠的隻是幾件小事:

    •    一杯熱水;
    •    一場公交車之旅;
    •    一個沒人追問的夜晚;
    •    一次安靜發呆的機會。

我們不是在成長,而是在“不崩”的狀態裏,悄悄等著那個能撐到明天的自己回來。

今天,我隻是做到了:在想放棄的念頭裏,慢慢坐到終點站,沒跳下去,也沒消失。我還在。

這就是一個絕望父親的生存記錄。

自從她帶著女兒跟著一個白男跑了,爸爸也在氣憤中走了,就再也沒有父親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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