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藥的死亡通告：一位醫生的失敗革命

 

在美國，最難治的不是癌症，而是“創新”——尤其是那種威脅上萬億美元醫藥利潤的創新。

李晨，曾經的“洛杉磯仁心之醫”

2018年，在加州帕薩迪納一間不起眼的小診所，李晨用不到5美元的成本，自製了一種結合低劑量免疫抑製劑與腸道菌調節劑的複合製劑，治療一種常見卻昂貴的慢性免疫疾病——青少年慢性疲勞綜合征（JCFS）。

三個月內，近百名患者自願參與治療，症狀改善率超過90%。他隻收取實驗成本，從未漫天要價。

“我隻是在做醫生該做的事，”他常說。

那年，診所掛號要排隊三周。患者送來鮮花和家常菜，隻為表達感激。

李晨不知道，他的善舉觸犯了美國醫療體係的三大潛規則：

    •    未經FDA批準，不得改動藥物結構，哪怕隻是合成現有成分；
    •    價格不能遠低於藥企，否則會被視為“擾亂市場”；
    •    不能救太多無力支付的人，否則會威脅保險體係的“穩定”。

第一波打擊：輿論風暴

2020年4月，一篇匿名文章《非法中藥在洛杉磯“治療”慢性疾病？》刊登在《醫學觀察者周刊》。文章指控李晨擅自給未成年人使用“未經批準中藥混合物”，違反FDA藥品安全法案。

文章附上診所外觀照片、他在患者群的治療方案截圖，以及“家屬指控誇大療效”的說辭。隨後，路透社引用此文，CNN和ABC跟進報道。

李晨第一次在“疑似非法行醫者”的新聞中看到自己的照片。他再也笑不出來。

第二波打擊：法律圍剿

FDA發出警告，指其製劑“未經認證”，並啟動民事取締調查。加州醫學委員會通知他可能違反藥品操作法規。

更嚴峻的是，一家大型免疫藥物供應商——李晨製劑所“替代”的藥企——聯合三位患者家屬提起民事訴訟，索賠“醫療傷害、信息誤導、非標準治療”。

盡管許多患者公開為他辯護：

“是李醫生讓我五年後第一次能下床。”“我曾放棄大學，是他讓我重拾希望。”“他從不自稱神醫，隻想讓我們負擔得起健康。”

這些聲音，卻無法作為法律證據。

第三波打擊：執照與財產的終結

2021年6月，加州醫療執照委員會以“未遵循聯邦審批程序，違反倫理安全指導方針”為由，吊銷李晨的行醫執照。

那天，他在診所外吃盒飯，和患者聊食譜時，收到了通知。他望向窗外，喃喃道：“原來這才是‘致命’的藥。”

隨後，他的銀行賬戶被凍結，資產被法院保全，用於“潛在賠償”。

不屈的抗爭

李晨自學法律，提交上訴、整理證據，甚至親自出庭。他對法官說：“我唯一的罪，是沒讓他們賺錢。”

但媒體不再關注他。FDA發布“李晨案件研究總結”，稱其為“非標準治療理念導致倫理失敗的案例，也是監管有效阻止未經許可實驗的典範”。

海邊的低語

在舊金山海邊，有人見到李晨坐在碼頭，喂著海鷗，手裏翻著一本他寫的《青少年疲勞營養調理手冊》。

他自問：“是我太激進了嗎？應該早點申請審批，慢點推進實驗，或者……收費高一點？”

旁邊的人低語：“在這個世界，免費的善意會被視為罪行。”

“你沒讓係統抽利，就成了‘黑市’。”

“你最大的錯誤，不是創新，而是給了絕望的人希望。”

後記

2025年，一位曾患JCFS、後痊愈並考上醫學院的女孩在公開演講中說：“李晨是我見過最像醫生的人。可惜，他不是合格的‘商人’。”

如今，李晨在一家社區健康組織為弱勢群體提供谘詢，收入微薄。他每天寫筆記、吃素、冥想，偶爾給老患者打電話：“最近睡得好嗎？還在吃素？”

他從未停止當醫生。

隻是這個國家，不再承認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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