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紐約,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兩天,今早起來氣溫降至15°,將八月的酷暑一夜入秋。紐約的秋天比北京長很多,也絢爛一些,很喜歡。
整個暑假在新英格蘭地區轉了近一個月,紐約,新澤西,賓州,馬薩諸塞,新罕布爾,康涅狄格,彷佛回到了十年前剛來美國的時候,學校還是那些學校,而這次的感覺截然不同,沒有了大娃訪校時候的局促和不完,沒有了那些焦慮和擔心,這一次完全帶著旅遊的心態又重新走了一遍這些當年老大心儀的學校。
小娃每年都來Tanglewood的夏令營,借此機會家裏領導見縫插針安排了小娃的訪校。Tanglewood就是波士頓交響樂團的夏季駐地,自1936年就成為了世界各地喜歡古典音樂人的聖地,每一年的演出季都有世界級的大家來演出,小娃在上大師課之際,我們過起二人世界。馬友友,joshuabella,星球大戰聽的不亦樂乎,每年的音樂饕餮盛宴讓自己仿佛回到了過去的那個舞台,國家大劇院,鳥巢,圖蘭朵,從這一點看美國的古典音樂更勝一籌。今年的波士頓交響樂團給我的感覺不太好,一些老藝術家該退了,讓給年輕人,尤其是些管樂演奏者,氣息不穩,銜接不夠嚴重影響整個樂隊的演奏,仔細看大多數演奏者都已經很老了,敬業固然好,應該知道自己該退了。可惜了我的最愛《自新大陸》。
夏季的波克夏真是避暑的好地方,威廉姆斯學院和安默斯特學院就在這附近,這兩所排名第一第二的文理學院首先作為我們的第一站,之前領導提前注冊了訪校的申請,按照時間安排,避開小娃的課,驅車前往,作為單獨一人自家66號公路橫穿美國的我這點路程就不在話下了,兩天兩個學校。橫向比較,盡管第一第二是有些差距,本以為差距不大,但從接待的專業程度上,排名第一威廉姆斯名副其實,無論從學校的環境,學術的講座還有對學生的關心上都比安默斯特高出很多。學校負責訪校的招生官太重要了,會讓小孩瞬間就對這個學校的愛憎分明。結束兩天的訪校,小娃說用威廉姆斯作為保底,我和領導互相對視了一下,啥也不敢說,回到酒店我們想到竟然是同一句話,太拿豆包不當幹糧了。哎,這得多牛的娃用威廉姆斯保底!這狂妄的勁頭深得老夫精髓!
哈佛就是哈佛!之前領導預約哈佛訪校的時間一直沒有開放,也就是最晚約上的,而且還不能更改,好像就這麽一次在八月份。如果弄好了時間,哈佛和mit就可以同時看了,結果倒好,我們還得單獨來一次哈佛。沒辦法起早開車近三個小時來到劍橋,好的是麻州的高速限速65,不像紐約統統55,開著招恨的紐約牌照的車還不能太超速,麻州的警察對紐約的車是不太友好。來到哈佛,我仿佛來到了非洲,一水的黑妹,從接待開始直到落座,讓我對哈佛的印象又減了很多分數。好在招生官是一個亞裔女子和不是那麽白的好像是個混血的男子,倆人倒是符合哈佛領導世界的特點,口才和肢體語言比較豐富,聽的小娃直皺眉頭。參觀校園也是一水的黑妹,兩百多人的隊伍被分成了四隊,在烈日炎炎之下開始了學校的參觀,相比十年前這裏絲毫沒啥變化,隻是哈佛的那個銅像被摸得更亮了。小娃沒有發表類似威廉姆斯學院的想法,在回程的車裏竟然睡著了。回到駐地,去琴房狂練,我知道哈佛好像離我家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