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羽衣曲(十七)

長空浩月，月朗星稀，天際已隱隱現著啟明星。涼風緊著吹寒，姊妹倆興奮到有些疲倦，先是雲裳如倦貓般打了個哈欠，傳染得花容也哈欠連連，頗有倦意。想著幸福是日久天長，並不需要象個暴發戶那樣今朝有酒今朝醉，兩人相視而笑，很有默契地關了合扇雕梁窗，攏好火盆，放下錦帳各自歇息去了。


雲裳醒來，天已大亮，冬日的陽光暖暖地投在隔扇窗上，空氣中隱隱有甜香。雲裳身上慵懶，微微詫異自己難得有個好覺。她天性多愁善感，所以一向睡得不是太安穩，稍稍的一點動靜就能驚醒她，然後隻能閉目養神到天亮。昨夜如此興奮，之後居然黑甜無夢，簡直是要雙倍詫異。

回頭看花容，居然也不在床上，隻是繡蹋上被褥零亂，不似平常整潔風格。這讓雲裳又多了分詫異。

匆匆梳洗，喚來隨身小丫頭步搖，並不知二小姐今早期何時起身，何時出門。讓她問門房，也說不知。

風呼嘯著，推開臥房的一扇格窗，又合上，吱吱嘎嘎個不停，臥房裏那股甜香越來越淡，若有若無。雲裳正疑惑昨兒個臨睡前不是特地關好所有的門窗的嗎，忽然靈光一閃，暗呼不妙，當下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讓步搖快快差人去喚小安和長孫，隻說有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