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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叫的苗

基督徒中的寫作者,愛神愛道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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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知道 第五章 定準則的神

(2022-11-17 07:36:49) 下一個

      接下來幾天,老媽出了院,考慮到長期照顧的方便,直接搬到了大姐家的客房。大姐家在太原南邊新開發的住宅小區裏,離老媽的公寓坐公交要四十分鍾。大姐一家三口加上老媽,三個房間都住滿,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每天早上我買些菜,坐車去大姐家,給老媽做頓中飯。晚上一家人共進晚餐後我再搭末班車回來。我喜歡住在熟悉的地方,順便也替老媽照料了她的花花草草。

      日子一旦有了規律,便過得飛快。而且非常模糊,彷佛每天都是一樣的重複。自從病房那晚的話不投機開始,我和老媽就沒再聊信仰。沒有醫生護士壯膽,我比較緊張。尤其白天就我們母子的時候,我感覺責任重大,認真謹慎地讓老媽按時吃藥,搭配飯食,兩次散步,午後小休。為了讓老媽心情愉快,任何可能引起爭執的話題全都避免了。

      然而感謝主,那兩周我經常和一個老同學通話, 有不少深度交流,讓我大得安慰。

      第一次接到電話時,我正在回老媽公寓的公交車上。一個女聲冒冒失失地打破了安靜:“李耀嗎?我是白文麗。”

      我疑惑地重複了一遍,白文麗?

      對方口氣很衝地回答:“前幾天同學聚會,我們還碰過杯呢!就忘了?我微生物專業的,和你們分生的康蓉經常在一起。”

      問題是我和康蓉又不熟,毫無價值的信息,我仍然沒有印象。對方接著說:“想不起來我,總記得舒虹婕吧?她說和你沒少聊,很誇了你幾句!哼,她吃銷售這碗飯,就是嘴甜。舒虹婕想起來了吧?照相的時候你們聊天,還是我把她叫走的。”

      我其實還是腦中一片空白,但對“地下工作者”舒虹婕倒是印象深刻,便客氣道:“喔,想起來了。不好意思,我對人名特別遲鈍,經常見了麵都叫不上名字。”

      白文麗道:“我是對數字遲鈍,連家裏的電話號碼都記不住。幸虧有手機,不然隻有靠秘書啦。你的號碼我還是從馬天佑那兒要來的。你怎麽回事?通訊錄裏隻留了電郵,連個手機號碼都沒有。”

      這人好大來頭似的,咄咄逼人。我沒解釋,直接問道:“找我什麽事兒?”

      白文麗道:“沒什麽事,隨便聊聊不行嗎?”

      晚上十點隨便聊聊?我忍不住刺她一句:“真榮幸被挑中聊天,請問您大小姐想聊什麽?”

      白文麗咯咯笑了幾聲,說,“你還挺幽默!我就是想問問,那天你說的,做人得有一套準則,到底想說什麽?”
      我說:“這還用問嗎?做人肯定要有準則,比如守時、守信、禮尚往來等等。這個大家都知道。但碰到棘手的事、難纏的人,我們就未必知道如何處理了。這就需要……呃,高一層的智慧來指導我們。”我本來要說來自神的智慧,想想還是改了口。

      白文麗直截了當地問:“太好了,這就是我想問的。按你那高一層的智慧,應該怎樣對付一個利用你、傷害你的混蛋?”

      她說話衝,我也幹脆利索地回答:“一個原則,恨惡罪、愛那個罪人。”

      白文麗沉默了幾秒鍾,問道:“一個人的行為、和這個人,怎麽分得開呢?”

      我說:“換成自己就可以呀。比如說我傷害了某個人,我可以解釋說是出於誤會,或者正巧心情不好。我傷害的行為是錯的,但我這個人還是好的,還可以做彌補的事,修複關係。而不是本質上的惡、不是你說的混蛋。你用這個邏輯去想那個人,就可以了。”

      白文麗道:“這不是替壞人找借口嗎?”

      我說:“你這輩子就沒傷害過人嗎?要說壞人,我們都是。或者用基督徒的術語,我們都是罪人。”

      白文麗憤怒起來,說道:“這是什麽強盜邏輯?我們都是壞人罪人,所以活該被人傷害了?也許我曾經傷害過別人,所以現在被傷害,就隻能認了?是不是還得說一句罪有應得?哼,什麽高一層的智慧?不過是麻痹人民的精神鴉片!”

      我覺得好笑,但抑製住情緒,盡量平和地說道:“咱們話題別這麽大。你真正想問的,是怎麽原諒那個傷害你的人,對不對?如果你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那不用來找我。我們天性中的惡有的是辦法反擊回去。可要想原諒那個人,修複關係,這就需要高一層的智慧了。話說到這,你同意嗎?”

      白文麗哼了一聲,讓我接著說。這時車到站了,我下了車,感覺夜涼如水,街上沒太多人了,難得的安靜。太原氣候真不錯,早晚都涼爽宜人。我索性去城牆花園那裏走走,挺高興能談些有深度的話題。我理理思路,慢慢從頭講起:“你知道英文的罪是哪個詞嗎?SIN,中間一個字母是我的意思。咱們普通人,談不上殺人放火的壞事,最普遍的罪就是自我中心。凡事隻考慮自己,由著自己性子來,聽不進別人的意見。每個人在認識神之前,都是這樣的;人與人相處也隻會有一個結果,就是彼此傷害。要想結束這個局麵,就得從一個人願意悔改開始。她得首先停止自我中心,從別人的角度看問題,願意接納饒恕。這個改變不容易,要靠神的幫助才能做到。可是一旦你改變了,你會發現傷害你的那個人也會改變,恢複關係也成為可能。這就是聖經教導的,不要以惡製惡,倒要以善勝惡。”

      白文麗不屑道:“以善勝惡?哼,不敢和壞人鬥,就叫好人忍讓。他不配任何人以善待他,等著惡有惡報吧!”

      我歎了口氣,和一個不信主的人說話,真累。基督徒的公認真理對他們而言,都仿佛是異端邪說。我耐心說道,“他不配,但神配。這就是基督信仰的一個特別之處。最基本的是搞對人和神之間的關係。這個對了,其他一切關係自然也就對了。”

      白文麗不耐煩地道:“扯哪兒去了?人和神有什麽關係?”

      我說:“不是亂扯,這個關係是處理好人際關係的根基。簡單說,神是主人,我們是仆人,要聽神的話。你恨的這人,他也是神造的,神希望你愛他——”

      白文麗搶白道:“按這個邏輯,我也是神造的,神還希望他愛我呢!憑什麽就得我讓步?”

      我說:“因為現在不平安的是你,要聽這個準則的也是你。神造男造女不一樣,男人是先造的,比較粗糙;女人後造的,精致,但也容易受傷。按照神定的次序,女人眷戀男人,男人卻要管轄女人——“

      白文麗忽然激動起來,大聲道:“什麽狗屁!欺負人還不夠,還要編一套混賬理論來騙人?男人憑什麽管轄女人?誰說女人眷戀男人?這簡直就是傳說中,一個漂亮仙女莫名其妙愛上一個窮小子,還趁窮小子下地幹活時,給他做飯縫衣服打掃衛生!哼,癩蛤蟆想天鵝想瘋了,做白日夢!還要汙蔑說是仙女犯賤,送上門來!臭男人,真他媽自我感覺良好,惡心、不要臉!”

      然後我聽到一聲巨響,好像手機給摔了,然後一切歸於寂靜。

      一開始我挺惱火,覺得這人太無理了,亂發脾氣,莫名其妙。走了一大圈靜下來,又覺得好笑兼有趣。古老的民間傳說被她解讀出了新意,好像真是這個套路,窮書生被富家小姐一見傾心,賣油郎獨占花魁,林林總總。說是大男人主義的畸形反射,也有幾分道理。王子愛上灰姑娘呢?那是西方文學。若是在中國,搶來霸占了就是。當代文學中灰姑娘的故事越來越多,象征了女權覺醒嗎?這個論點深入下去,似乎可以做點文學研究。

      第二天乘車時,想到這通電話,我開始憐憫起白文麗來。她心裏藏了多少苦毒,才會在一個陌生人麵前那樣發作,風度盡失。我想起聽過的一個見證,一個和太太吵架的丈夫在高速公路上飆車,被警告。他不僅不停車,還衝著警察大喊,shoot me(開槍打死我吧)!那種被憤怒轄製的時刻,毀滅他人及自我毀滅的力量是可怕的。

      我經曆過婚姻的低穀、絕望、失態,很希望能幫到白文麗。一整天我都不時想起這事,希望她已經平靜了。還一度琢磨要不要找舒虹婕問問情況,最後還是決定不擴散,等晚上再打電話。

      同樣時間下車後,我再次到城牆花園那裏走走,撥了電話。彩鈴響了許久都沒人接,我甚至疑心昨晚她把手機摔壞了,還未買新的。正準備斷時,白文麗的聲音傳來,“喂,哪一位?”

      我說:“我李耀。”

      白文麗疑惑地問:“誰?”

      這人不會是雙重人格吧?我有些尷尬,解釋道:“咱們是南大校友,前幾天同學聚會還碰了杯的……“

      白文麗仍然冷冷的,“喔,老同學啊。說吧,什麽事兒?”

      官腔十足,好像我有事相求似的。我按捺住不悅,說道:“昨晚你打過電話給我,好像心情不好。我就問侯一下,你沒事就好了。”心裏盤算著,她再打官腔,馬上掛掉。

      白文麗驚訝地啊了一聲,一迭聲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昨晚多喝了幾杯,打電話、聊什麽,我一點兒都不記得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沒說什麽得罪你的話吧?”

      喝醉酒的人能思維清晰地聊那麽久?之後忘記談話內容?我從未喝醉過,沒有發言權。我客氣道:“沒有沒有。倒是我說了一句話讓你大大生氣。我本來想解釋一下,你都不記得,那就算了。”

      白文麗卻好奇了,問道:“真的嗎?什麽話,說來聽聽?”

      我想想道:“怎麽說呢,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吧。甲乙二人在一起,甲幫助乙,說明甲厲害、還是乙厲害?”

      白文麗道:“不故意抬杠的話,當然是甲厲害。”

      我說:“沒錯。幫助人的一般都比被幫助的要強,這是共識。昨天我說神造男造女不同,男人是先造的,要做頭;女人後造,但卻是男人的幫助者。前後、主次或許有別,但沒有輕看任何一個的意思。我不希望給你留下基督教重男輕女的印象。”

      白文麗恍然大悟:“原來是你,李耀!你這中文可退步了啊,剛才我聽你說叫胡裏奧,我還納悶怎麽同學裏出來個外國人呢!以為是騙子哪!哈哈,真逗!“

      我也樂了,心裏念了兩遍“我李耀“和“胡裏奧”,心想這人聯想還挺豐富的。

      白文麗繼續道:“同學會上我想和你多聊聊的,沒找著機會 。我在KTV還找你來著,馬天佑說你早早走了---“

      我笑道:“是嗎?真夠費勁,現在才總算在一個頻道了。你想找我聊什麽?“

      白文麗道:“就是那天你發言,說為人處事要有個準則,被馬天佑打斷了。我想聽聽你到底要說什麽。“

      我暗想,昨晚問過,她真的啥都不記得了?為了不讓她尷尬,我委婉道,“這要看哪方麵的為人處事,如果是---” 我剛想說到婚姻,白文麗搶過話頭:“說說親子關係吧!”

      這又唱的哪一出?她要掩飾什麽嗎?我打了一天的腹稿都沒用了,有些失望。我想了想,說道,“既然是關係,就涉及兩方麵。對孩子來說,要在主裏順從父母、孝敬父母,這和咱們的傳統教育差不多。對父母來說,就兩條,第一,不要惹孩子的氣---“

      白文麗嘖嘖有聲:“您這中文,可真別扭!父母惹孩子的氣?有這麽說話的麽!“

      我解釋道:“這可是聖經的原話,不是我瞎說。不過和合本聖經是一百多年前的英譯中,有些地方確實拗口。更貼切的翻譯應該是不要故意激怒孩子吧。“

      白文麗立即挑戰道:“這一條我不能接受。舉例說吧,我女兒特懶,連內衣也丟洗衣機裏洗。以前我會挑出來要她手洗;說了兩次我就不管了。越貴的洗壞了越好!然後我把洗變了形、歪七扭八的那些胸罩一個個掛到她房間去。而且她要買新的,我也拒絕付賬,逼她用自己的壓歲錢買。按你的理論,這算不算故意激怒孩子?“

      我說好像應該算。

      白文麗得意道:“懶人就得用狠招!被我治過一回,她現在乖乖的,不用我說就自己手洗啦。“

      我說,“結果好壞、和方式正確與否談的不是同一件事,不能混淆。 不要激怒孩子的原則就是關係最重要,爭取使父母和孩子無話不談、感情融洽。你這個方法也許奏效,但如果因此傷了感情,給孩子心裏留下陰影,那還是不提倡的。“

      白文麗不服道:“這算什麽陰影?我小時候粗心大意,有一次考試卷子做了一麵就交上去,背麵全空白,考個不及格。我媽罰我到院子裏大喊十遍,我是大馬虎!來來往往那麽多人呢!我媽這麽激怒我,我也沒記恨她。“

      我笑道:“可能你們家人心大吧?天性不記仇。嗬嗬,你這有點抬杠啦。這個原則的本意是父母要在孩子麵前做個自製的榜樣。更年期的父母和青春期的孩子經常會有衝突,如果人到中年的父母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降到十幾歲孩子的水平和他們大吵大鬧,那是很傷感情的。不激怒孩子,不等於為了關係融洽就不管教,而是在保證雙方克製冷靜的前提下,解決問題,保持良好的關係。總之要多多鼓勵讚揚,那是建造孩子;而總是批評指責,不僅讓關係惡化,也對孩子的成長沒有幫助,等於是拆毀。“

      安靜了片刻,白文麗讚同道:“這個我接受。記得咱們上大學那會兒,飯盒就鎖在食堂吧?哪兒有什麽洗潔精,就那麽用水衝衝,放塑料袋裏,油膩膩的。有一次我爸去看我,要視察夥食。我提前把飯盒拿回宿舍,洗得幹幹淨淨。結果我爸誇我,說我離開家長大了、會照顧自己了。哈哈,還說我媽的碗都洗不了那麽幹淨。從此以後,我每天都認真洗飯盒。我敢說,我的飯盒是全年級最幹淨的。“

      一代人的共同回憶啊,雖然是小事,卻讓我感覺很親切。回南大吃食堂體驗餐,我們在入口處領不鏽鋼的餐盤餐具,飯菜直接打到上麵;飯後交回去,統一清洗消毒。我忍不住感慨道:“那天你也去學三食堂了吧?現在孩子們都不用洗飯盒,全部有人代勞啦。“

      白文麗說,“可不是!偶爾要孩子洗個碗,她都哼哼唧唧。慣壞了的一代人!但有些東西必須手洗。等哪天我女兒洗了內衣,我去大大誇她一次。這一條有道理,正麵讚揚確實比負麵批評有效果!“

      我聽得高興,笑著說,“還有第二條,要按神的教訓和警戒養育孩子。這個原則的重點是我們人的標準多變,孩子可能會覺得我們的要求過時、不合實際等等。而神的標準是永恒的,比如要正直、聖潔、有愛心、同情心等等。這些要求永遠不過時,而且可以保證孩子---”

      我還沒說完,白文麗不客氣地打斷道:“這一條假大空,沒用!你想想,沒哪個父母教孩子學壞吧?可大學一畢業,走向社會,什麽壞事都無師自通。作假啦、阿諛奉承啦、爭權奪利啦、欺下瞞上啦……我就納悶,我們從小到大被教導做小白兔的;怎麽一出校門,個個成了大灰狼?“

      我也搶過話頭:“說得好!第二條要想不是假大空,關鍵在於我們相信天上有一位愛我們的神,祂查驗我們的信心和行為,而且末了會審判我們。說白了,這些準則誰都會說,能不能做到才是關鍵。了解這些準則是好的,但認識製定準則的神才是最重要的。”

      白文麗笑嘻嘻道:“你這是向我傳教呢?我可是大學就上黨校了,堅定的無神論者、共產黨員。”

      我說:“什麽身份都沒關係,穆斯林都能轉向真神,那可是掉腦袋的。你既然對處理關係的準則那麽感興趣,就說明生活裏有重擔、心裏沒平安。這其實就是神在找你,要你回家。”

      “回家?”

      我說:“你知道人有個永恒的家鄉嗎?也許聽起來迷信,但事實是自從亞當夏娃偷吃禁果被趕出伊甸園,人就離開了那個家鄉。我們活得不滿足,因為這個墮落敗壞的世界,本來就不是我們的家。”

      白文麗道:“這個我有同感。每次旅遊,再好的地方,我不超過一周就想回家了。看別人一個個樂不思歸的樣子,我還以為自己奇怪呢!”

      我說:“一點兒都不怪。隻有在家裏才能放鬆,才有歸屬感、安全感。同樣,我們是按神的形象造的,剛才說的正直、聖潔、善良等等,本來就是我們該活出來的樣子。但是因為罪性,我們活得,唉,沒有人樣兒!可隻要信耶穌,我們罪就得赦免,就可以活著有平安,死後回天家。這就是基督信仰的精髓。”

      我期待白文麗繼續發問、把話題引入福音,她卻笑嗬嗬轉化了話題:“李耀,你總是這麽積極地拉人入教嗎?你們是不是也有個組織部,必須發展新成員,還有年終考核啥的?”

      我說:“我們沒有組織部,傳福音是每個信徒的職責。我喜歡用這個比方,我有個好朋友,出車禍時用他的命換了我的命。那我活下來,這條命就不單單是我的啦。朋友有什麽心願,我得替他完成。基督信仰的說法就是耶穌為我死,我為耶穌活。”

      白文麗道:“理是不錯,可我根本不認識耶穌,他憑什麽犧牲自己來換我的命?”

      我說:“就像父母愛孩子啊!孩子有危險時,我們難道不是心甘情願替他們死嗎?”

      白文麗道:“我就一個女兒,當然沒問題。可我要是有十個孩子,我還會為一個死嗎?不見得,我還得照顧其他九個啊?”
      我解釋道:“這麽說是低估了神的能力,他要救我們七十億人,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這裏麵涉及了屬靈的爭戰,那就話長了,以後再細說。耶穌在十字架上的死,救的不僅僅是和他同時代的人,還包括他出生前就死了的,以及他死後千百年來的所有人。隻要我們願意相信他是神,他的死也贖了我的罪,我們就從外人變成神的兒女啦,我們就回家啦。拉人入教這個說法不好,教會不是什麽嚴密的組織,進去就出不來。我們是幫助人和神重建正確的關係,讓每個人都找到家,認識天上的父親。”

      白文麗笑道:“那我地上的父親呢?我豈不是兩個父親啦?”

      我說:“對呀,這多好!地上的父親雖然愛我們,可他是有限的,很多事都幫不了我們。天上的父親可不一樣!有了天父,我們什麽都不怕。那些為人處事的準則,不過是皮毛;認識了製定準則的神,那等於找到智慧的源頭,就沒什麽關係處理不好啦。”

      白文麗沉吟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對吧?”

      我讚許道:“對極了!”

      白文麗笑道:“讓我先把這條魚抓住了再說下一步吧。對孩子要鼓勵,要讓他們以最高標準做人。就算吃虧上當,也認了,因為神會報答他們。對不對?”

      我說:“對的,別怕吃虧,有天上的老爸罩著,沒人能欺負你。神說過,伸冤在祂,祂必報應。”

      白文麗重複了一遍“伸冤在祂,祂必報應”,說道:“這話我愛聽,有氣魄!痛快!”

      那晚我們聊了蠻久,很愉快。我發現白文麗有個天賦,很會聯係生活,例子信手拈來,而且非常貼切。那晚之後,我們隔三差五通電話,往往一聊就一個多小時。她是真誠的,學了就用,然後告訴我效果;也很認真,有時甚至辯論得要吵起來。一言以蔽之,孺子可教也。我認識幾個宣教士,他們去到陌生的國度,學語言、適應文化、建立友誼,要經過長年努力才能爭取到這樣傳福音、討論信仰的機會。在我經曆了家人、同學的軟釘子後,白文麗是神賜下的禮物。不僅有敞開的心,還反饋給我許多信息,真正的教學相長。我非常享受和她聊這些。我想白文麗就是神說的好土,相信福音一定會在她心裏紮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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