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出生在書香門第。我的父母似乎都不是讀書的人,媽媽部隊轉業來地方,做了中學的會計。父親去過五七幹校,為了媽媽來到小城,進了機械局當助理工程師。他們都有各自的一技之長,但讀書寫字不是他們的所好,卻是我的。
我的家在小城重點中學院內,那個小城曆史悠久,以昔日革命黨而知名。大概初高中時候,每個暑假很無聊,除了去縣城的親友家玩,大多時間都在圖書館裏泡過。很多都囫圇吞棗,讀過複活、戰爭與和平等無數名著,記憶中還有,如,武夷山剿匪記。哈哈。
第二輪讀書高峰是我工作期間。因為異鄉異地,和一幫知識青年相識。記憶中,一位社會青年家裏,很多的藏書,比如,雨果傳,我就是從他那裏借讀的。之後,我就一發不可收拾,幾乎所有的零用錢,都用來買書讀。張愛玲、蘇青等民國女性作家,就是我二十歲初接觸的。
第三輪讀書高峰是我和先生婚後。他忙於工作,我是國字頭企業,生活相對規律,有大把時間自己用。我大量訂購書籍,也是那個時候,他說,看你讀那麽多書,也沒見你有什麽產出,潛台詞是,浪費了。我笑他做人太實用,我讀書是因為我想讀,沒有任何目的。而他隻會讀有用的書。
第四輪讀書高峰是我在澳門工作期間。大三巴的書店,我幾乎每天午餐後都會光臨。那時候工資很高,雖然書也不便宜,但買再多都談不上奢侈。那個時候,接觸了楊繼繩的墓碑,王友琴的文革受難者,還有很多很多的類似“禁書”。
第五輪讀書高峰是全職媽媽期間。我讀了大量大量的育兒書籍,幾百本不誇張。其中重複閱讀的,也有幾十本。我昔日有記錄。市麵上所有能找到的,我都讀了。也在昔日社區論壇寫過很多讀書筆記。這個以後有機會再寫。
我讀書很雜,但最愛的,還是人物傳記和生活哲理類。我有不少喜歡的作者,比如,周國平。還有,諸如前蘇聯的,索爾仁尼琴的,奧地利的茨威格的,等,他們的書,我都是盡力買齊了。那個時候,市麵上出版的中國作家,西方作家的書籍,隻要能買到的,我多半都讀過。家中的藏書多到數不清。
十年前來美,總共 40 來箱物品,書籍至少占 30 多箱,還隻是其中的不到三分之一。很多的書都捐了,送了。 說,書籍是我的人生明燈,毫不誇張。
除了閱讀外,看碟片令我有機會,坐在家中即可了解人間煙火,還有人性的複雜。我當時在廣州,滿世界去淘碟片。記憶中,每張碟片幾元至十元不等。可以說,我看了無數歐美的大片和小眾片,尤其是歐洲的。知名的,不知名的。離開中國時,我全部送人了,至少上千張。我媽說得對,我的錢都花在了,中看不中用的地方。
可是,這些當真不中用嗎?錯矣!不誇張地說,我的人生大部分智慧,乃至選擇,都是來自書籍和影視給我的滋養。
我的人生閱曆告訴我,有用還是沒用,你說了算,心說了算。我感恩我的千張碟,萬卷書,當然,還有自己的萬裏路,以後我會慢慢寫,慢慢說。
我是如是度過我的前半生,我也如是鼓勵我的孩子,隨心感受這個世界,無用功的方式。凡事莫求有用論,你喜歡的,就是好的,盡情擁抱。
我不讚同培養神童,孩子和我們一樣,首先要有生活,有機會會寫寫這方麵的心得。求同存異。
我不執著於神童夢且釋懷的根本原因,是因為看到蘇緋雲姊妹的見證,youtube上有,知道那基本是神賜的,自己隻能在神定的框架下努力,越過了白費力,也就想開了。蘇緋雲幾代基督徒,她父親是香港醫生卻窮,因為那個時代他幫太多窮人,那時窮人太多了。他子女的大學費用都感謝神,因為他其實是付不起的,但他們都美國大學畢業了。結果到蘇緋雲和他哥哥的子女這代,全是神童,基本都是9-12、3 歲讀大學。
還見過另一位基督徒媽媽,她女兒也是十幾歲出頭就讀了大學,不過個性很霸氣。
我不服還能怎地!
有時怕他出去玩犯青少年常犯的罪,打開包看看,不是乒乓球拍就是桌遊,我能怎地!上帝憐憫吧!
自由呼吸自由寫作!
我父親與五七大學頗有淵源,母親也以會計退休。
原來也是嗜書如命,現在有了《聖經》和神的話語和使命,無暇他顧了;搬家頻繁,很多書扔了,捐過被圖書館拒絕了。
讀教子書的時候,在兒子身上實踐,複製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