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證靈魂學

用事實和證據討論靈魂學
沒有任何宗教背景,也沒有信仰,
隻從一個物理係畢業生的角度來探討靈魂
正文

張寶勝和他的“特異功能” (2)

(2022-07-23 22:45:20)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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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寶勝和他的“特異功能”
 
 
張寶勝的拿手絕活表演



在我專職從事特異功能研究的兩年多時間裏,曾經有許多“功能人”誇我聰明,究竟這是因為我有博士頭銜的光輝,還是話中有話,一直沒有辦法弄明白。但是我的確是發現不少人,是在我們的實驗室裏耍把戲。除開被確鑿地抓住手腳,很少發現有助於說明特異功能存在的證據。自我來所以後,張寶勝極少來實驗室,來了至多表演一兩下拿手項目。也許他意識到這些表演大多被我看出破綻,所以聽人說他放出過口風,隻要我在,他便不進實驗室。

因為種種緣故,他對我本人尚未公開表現任何反感,相反我經常到他家去,他也對我一直很客氣。應該說在這種自然情況下,他的功能便於發揮,我理應多看到一點真功夫。可惜在他想取信於我,甚至是一對一的時候,依舊是在玩假。這顯然表明他絕沒有外麵傳得那麽神,至少在我麵前難於表現他的“特異功能”,也未曾預想我能看清楚他的花招。當然也有個別項目我至今並沒有看破,比如我見過兩次他發功給人燒病,最後不知怎麽樣從手中的衛生紙上弄出滾燙的開水來。至於判斷是開水,首先是因為無色無味,絕不是體液;其次是水溫高於80-90度,好多病人因燙傷,生出許多水泡而不得不往院;再其次是聽人說,每次他給人燒病,都要先在家中燒一壺開水。

每當有外單位的同誌來所裏視察,訪問,學習時,他們經常想眼見為實地看看張寶勝這位名聲在外的“超人”和他的本事。這既是他擴大影響的一條途徑,也是他與單位討價還價的一個籌碼,所以盡管所領導有時需要花費許多的口舌,但最後他還是會欣然出現在表演現場,演示一大套“特異功能”。許多人是帶著懷疑的態度來的,看了之後,大部分人則愉快地表示,相信特異功能的確存在。不知這些話是不是完全發自真心,或僅僅隻是客氣。如果是前者,我真為他們感到痛心。原因很簡單,即便真有特異功能,也不該從這樣的表演中得出存在的結論。盡管誰也無法絕對判定張寶勝沒有一點真功夫,但經過十幾個場次,不斷重複的觀察後,我有絕對把握,在他的表演中的的確確90%以上,就是簡單的魔術或者采用了明顯的魔術手法。

為了讓各位領導知道表演竅門所在,今後更多地親自發現問題,我在下麵揭開他的大部分手法。但是應該警告的是,稍微好點的魔術師往往有多種辦法達到同樣的表演效果,既使肯定某次情況並非下麵所述,卻仍不能判斷那就不是另一種魔術手法;當然既使有人明確地發現其中全部表演都有魔術成份,也難以絕對地斷定就沒有任何“特異功能”成分。這就是語言的弱點,當然更是特異功能研究的弱點。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出現了確切的調包,任何表演就喪失了說服力。尤其有朋友告訴我,魔術師也還能用魔術欺騙魔術師呢!所幸張寶勝若是魔術師的話,肯定不是最好的,我相信,一旦清楚下麵他通常所采的辦法,知道在每項表演中的關鍵,絕大多數的人將能同我一樣,十拿九穩清清楚楚地看出他各項表演中的問題。我讓身邊的年輕人就看到這一點。所以既不是我產生幻覺,也不是我自己的“功能強”而進入了“高維空間”。

我本人並未學過魔術,也並不比任何人高明。最開始看張寶勝的表演時,我也很有新鮮感,很神奇。我之所以發現了越來越多的問題,是因為作為研究者,我必須判斷,何時我才能表態認可該項表演的真實性,至少能說服自己;同時,我必須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假如想使別人相信我有特異功能,我該怎麽辦;最後還要感謝本單位領導在這個問題上的科學態度,正因為他們的支持與理解,我才有盡可能多的機會出現在表演現場,可以在試樣上作標誌,可以請人從我看不見的角度和部位觀察;還有一條,就是我始終沒有和他鬧僵,從未當麵傷他的麵子,指責他的問題。假使他借口我的存在幹擾了他功能的發揮,非要趕我離開表演現場,我和單位領導也就沒了辦法。那麽一來,即便我見著假把戲,相信的人也會解釋為我的“功能”幹擾之緣故。不光有口難辯,也無法見到這麽多的真象。



表演的戰略戰術:



盡管小學未曾畢業,張寶勝絕對是聰明透頂的人物。在他家中,我多次見到他與人談判生意,完全掌握著進退的主動權。他分析人情事故的精辟,讓人歎服。至少在北京城象他這樣白手起家,成為千萬富翁的並不多見。他曾經當麵自誇:“沒真本事,能在北京混?”我倒希望他說的“真本事”指的是真的特異功能,而非社交的,蒙人的本事。一些見過他的人說他平日裏裝傻。

除開有時讓人受不了的惡作劇,比如說燒人的衣服,砸人的高級手表,將人燙出一身的水泡,用針紮人的身體,他還比較討人喜歡,朋友圈子裏公認他很講義氣。盡管很有錢,仍表現得很樸實,很老實。這是他的表演能夠具有相當魅力的外部因素。他不象一個“壞人”,既使人們看出他的局部騙術,也會輕易原諒他:可能他在故意開玩笑,可能他今天的狀態不好,可能表演太費氣力了,穿插一點假的也屬正常;即便他現在玩假,可那麽多人相信,未必別人所見就不是真的;別人以此攻擊說他有問題,沒準是那些人有偏見,雞蛋裏麵挑骨頭。這樣使得看不出問題、相信的人總能相信;看出漏洞、不信的人也能表現寬容,不去計較,這是表演者成功的重要關鍵。

此外還要指出,支持者反複強調張寶勝的表演與魔術師的有很大不同,因為“魔術師要有自己的道具”,而張寶勝表演完成的全是觀眾帶來的東西。其實,在張的具體表演中,他總是坐在椅子上,前麵或者是飯桌或者是會議桌。此外他還總是要求很熟悉的人或本所領導坐在自己兩邊,這就進一步擋住了正麵及周圍的視線,這同魔術師的毯子或袍子相似。表演過程中,張的手始終在身上、檔下摸來摸去,或者表現為看手表或者BP機。再有眾所周知的是,每當表演成功一項“特異功能”後,張寶勝便要大大方方地離開現場一會兒,觀眾們正在為前一個表演激動,錯以為他耗了許多的“功力”,需要休息一下。但究竟是去休息,還是拿了桌麵上的東西外出加工去了,外人並不知情。似這般極其令人生疑的機會,觀眾絕對不會提供給魔術師。

我所見張寶勝的十數次表演大多數是在所裏,來賓點名要看大名鼎鼎的寶勝神功,所領導隻好代為主持。盡管沒有哪位領導絕對堅持張就是真的,但既然是表演,所領導顯然不能當來訪的客人麵前做拆台的事,而客人們顯然也不能這麽沒有“禮貌”,在我們所裏動手動腳。而所內年輕人,除非象我這樣受到信任的直接研究者,誰又敢當著所內所外各級領導的麵,較真地上前檢查東西。這樣一切因素都有助於張寶勝認為表演有利無害,隻會成功,所以隻要允許,他就願意繼續在所內表演。希望見到本文的有關領導同誌,今後也能內行看門道,注意我提到的問題。

下麵我簡要介紹張寶勝常規表演時的各項技法。
 
 
燒衣服的表演:

在我所見每次表演中,尤其一旦僵在那裏做不下去的時候,張寶勝都會主動要求別人遞上衣服,做此項表演以打破僵局。程序如下,觀眾遞上一件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他接過手搓摸一下,再將其蓋在桌麵其它物品,如瓶子,信封,叉子,勺子之上。非常清楚正如魔術師的袍子,這件衣服是很關鍵的道具。他借機從衣服底下將下一個想做的東西順手牽羊地裝到了自己的身上(對這些東西他又做了什麽,後麵再說)。隨後卻放棄燒衣服,改為表演其他的項目,搞了幾項目之後,才回過頭來開始燒東西。他要求周圍的人提供一條濕毛巾,擦濕手之後,再將手伸到衣服底下。往往可以聽見他彈指甲蓋的聲音。在手幾進幾出之後,衣服便冒煙燒起來了。

請注意:這擦手本身便是一處模棱兩可的地方,或者表明擦幹淨手,沒有夾帶化學粉劑_但若是這樣“光明正大”,似乎手不應該縮回來,何不直接從外麵燒起?更大的嫌疑則是手上有藥劑,見水發火,同時濕手正可以防止燃燒燒著自己。彈指甲蓋也是個極可疑的動作,究竟是指甲蓋下有東西,借機弄出來,還是試圖先用這種聲音迷惑人借以掩飾打火機的響聲?我至少有一次在他燒某人的薄夾克的時候,處在逆光的位置,正好看見衣服有如燈籠,中心是象蠟燭頭形狀一樣的穩定火苗。但不管真象如何,如果我們在街頭見過耍把式賣假藥的人,就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絕對毫無辦法確認表演的真實性。

既然衣服可以起到遮掩的作用,若是常人也自然會采取策略:在盡早的時候將其拿過來擋在桌上,稍後,在完成好幾個項目,不再需要它的時再開始燒的表演。這恰好正是張寶勝的表演順序,應該說他對這項主動請纓的表演,最拿手,最有把握,可他從來就不是拿過來就燒,而是充分利用衣服的遮掩作用,否則退還衣服露出光光的桌麵,下麵的動作就難了。



抖藥片表演:

葫蘆裏的籽拿不出來,可蠟木塞封裝藥瓶裏的藥片卻被“磕”出來。在張寶勝當年表演此項最具中國特色的“特異功能”之後,有些看過表演的小孩子居然被“誘發”出功能,出現許多“小寶勝”。但懷疑者認為很可能是用某種方法撬開了軟木塞,自瓶口取出藥片之後,又將木塞原樣塞了回去。瓶蓋上的封蠟隻要一抹就平,不易顯示撬痕。在某位研究者報告的陰性結果中,實驗發現充分證據表明張采用了針狀輔助工具。先把取出來的藥片或者夾藏在手心裏或者存在褲襠下,然後在表演“抖藥片”的過程中,從手縫與瓶壁之間應聲而落。當一隻手在抖的時候,另一隻手卻換到襠下重新取藥,如此繼續直到“出藥”結束。為增進效果,他還常常把藥瓶塞放在旁邊人的手中,然後用另一手拍擊,一擊之下,天女散花,博得一片掌聲。而此人還蒙在鼓裏,逢人便宣傳:張寶勝不接觸瓶子,隻拍了一下我的手,藥片就飛了出來,這還有假?其實,在那會兒藥已經被轉到張的手裏了。

張表演時,也有出現過裏外藥片不一致的場麵,但最典型的情況是剛剛抖出的藥片的糖衣全都已經潮解變色。這明明是藥片可能一度藏在手心的極大疑點,相信者卻經常辯稱這是“發功”效果。不知是執迷不悟還是意存袒護。看表演的人往往聲稱,藥瓶是別人帶的,有時眾目睽睽之下張並未離開現場,尤其見到表演中,張經常地從別人的手中把藥片“摳”、“拍”出來,因此就認為那些批評者無端猜疑,證據不充分。其實,心理學家知道人的肉眼觀察容易失實,主訴及轉述更容易失真。正象魔術表演一樣,現象是“真”的,但做法並非真象想得那樣。

我常常地思索,是否僅僅在表演氣氛下,特異功能才容易發揮呢?為了能在不太可靠的表演中“確認”幾項可以令自己無法解釋的現象,我非常注意表演的細節。我的注意力總是集中在他是否首次接觸該樣品,他有無將其藏掖到桌麵下,甚至帶離現場。普通的觀察者很少注意這些,因為桌麵上一般不止一隻瓶子,缺少經驗的來賓經常準備了不止一件有獨特標誌的樣品,不是讓他一件一件完成,而是全堆在一處,根本難以看清樣品有無失控脫離視線。況且還可以有衣服的掩飾。有時候就是一隻已經簽名標記過的瓶子,也能被他取到桌下而不被查覺。

可是,我太多次地看到每當表演成功,在眾人興奮與喝彩聲中,他卻要離場“休息”。這時掀開桌麵上的衣服,就能看到他順手牽羊帶走了東西,這就是下一個表演項目。當然,不起身離開現場,他也有本事把標記過的瓶內藥片成功地抖出。最初我以為這有一定可信度,但隻要密切監視他手上動作,就能看清他怎麽將瓶子挪到腿下,怎麽一邊與周圍領導講話_魔術師轉移視線的辦法,一邊手在襠下操作。其實注意他在抖藥片時手的姿勢,也能看出疑點:每次都是大姆指與食指捏住瓶子,另外三個指頭古怪地曲著(藥片就藏在這裏),抖空一隻手之後,接著換手,空下來的這隻手又伸到下麵取藥。偶爾他也整個手掌的五個手指握瓶,再用另隻手的手指頭從瓶底摳出幾片藥。因此,魔術界指責他是“三流魔術師”。
 
 
 
認字和搬運紙條入瓶

臨表演抖藥片之前,張寶勝還一向願做認字表演。過程如下,他從桌麵上的一張白信紙上撕下一縷,最多三分之一,請在場觀眾隨意寫上幾個字。人們的目光通常轉過去看什麽人寫,在哪裏寫,極少有人注意他隨即撕下類似大小的紙條並移到桌下。當寫好字的紙條揉成團遞上來之後,張就依樣畫葫蘆,把手裏的紙條也揉成類似的紙團。許多人錯以為未見到張接觸有字的紙團,由於我期望至少能確認他的一項功能,而認字最簡單,最普遍,所以在這個項目上看得特別仔細:其實他總有個用手去按紙團的動作,或者兩個手指捏一下,細心觀察,就能千真萬確地看出紙團已經發生變形,已被調包。之後,他就來了情緒,這會兒他表現得更象心理大師,他要“苦思冥想”一番,而一隻手卻悄悄地展開了那個帶字的紙團。他隨即宣布,上麵有幾個字,然後要再“想”一下,才報出紙麵內容,甚至還會故意錯上一點。誰要是乘其不備把桌麵上的紙團搶過來,一定發現那是空白的。不過,此事從未發生過,即使有人敢於發難,張寶勝仍可以稱自己已經把紙上的文字甚至紙團都搬走了。

為何要在抖藥片之前認字呢?因為認字之後還必須把桌子的假紙團弄走,以免穿幫。辦法有兩個,一是把手裏紙團換回去,二是大大方方地把它拿過來,把其處理掉,然後告訴別人到一定距離外,比如說對麵人的衣袋或者剛剛抖空的藥瓶裏去找。我多次看到,在他寫下認字結果之前,就已經將藥瓶也轉到了襠下。“認字”成功後,他立刻接著表演抖藥片項目。在群情激動的掌聲之中,他順勢將空瓶子塞在一位旁邊同誌的手裏,再順手拿起桌麵上的紙團,吹口氣,作個甩入瓶中的姿勢(其實落在腿上或藏在手縫裏),然後讓人開瓶檢查。如此一氣嗬成,效果非常好,尤其是為了檢查紙條是否真的移到了瓶裏,就必須現場撬開瓶蓋檢查,這就使人無法事後檢驗瓶蓋是否有破損。其實隻要搶在他丟紙團之前,檢查桌上的紙團,或者當瓶子塞入手裏時留心看一下裏麵的內容,就不會被騙了。那一年當國務院安置辦羅平飛司長雙手捧著瓶子時,無意間就看到瓶內有了紙條,當時張的手裏捏著個紙團尚未來得及吹氣。



認密封信封並撕出紙條

  這其實是前者的翻版。數個牛皮信封遞給來訪者,請他們分別寫個紙條封在裏麵然後用膠水封上。張寶勝隨即將其中一個信封卷起來,甚至有時再卷上一塊糖,一個開心果,再讓某位來訪領導握住,不要打開。接下來他要離場“休息一下”,過一會兒他轉回來,接過信封,擺弄幾下,糖塊自然會脫出來,又塞進去,重複幾次之後,糖不了見,信封鼓了起來。這時,他再拿起支筆,在信封上寫下他“認出”的紙條內容,然後附上一句話:多謝指導,誠蒙關照,寶勝即日。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手捏著或按著信封,另一手橫向一扯,就從信封中撕出一條紙片。然後他讓寫紙條的人自己打開信封,驗證對不對。打開一看,果不其然,他不光準確地“認出”了信封裏的內容,連他在信封皮上漫無邊際寫的字,都規規整整地寫在了信紙上。糖等物品也被放了進去,撕下的紙條正好對上裏麵的信紙。

  效果很神奇,但卻是假的。隻要在領導握著的信封上做一個暗標記,比如一個指甲印,就很清楚這又玩的調包。今年八月底總後領導看表演時,我讓一位年輕人劃了一個很小記號,領導便發現最後認出來信封並非剛剛自己手裏握的那隻。張寶勝有好多辦法能順手藏起信封。待出去後,再從容地把牛皮信封拆開,寫上字,甚至撕下一縷紙條,再把信封粘起來。這項表演疑點非常多:首先雖說都是張寶勝的筆跡,可信封上的字與信封內的字並不一樣,有時有錯漏字,有時外麵是鋼筆,裏麵信紙上卻是圓珠筆,至少從筆跡看得很清楚明顯是兩次所寫;在錄相中也看到有一次是伍紹祖同誌握著信封,打開後,發現卷著的紅紙的酥糖“變”成了綠紙酥糖,“功力”真強。因為信封比較大,他又必須離場,所以很容易被發現。

  

擰鋼勺鋼叉表演

   張寶勝最拿手的表演之一,是將數把,甚至三至四把嶄新的勺子、叉子輕鬆地擰在一起。在兩年多的時間裏,我共有見過好幾十把。許多人說鋼勺是觀場拿來的,這話不錯,但也有好幾次,我見過不知是哪裏來的勺子,有人承認是從張寶勝家裏帶來的。

   要想知道這到底怎麽回事,隻要限製現場勺子的數量,然後在他離場後數一遍衣服下麵還有幾隻,一切都清楚了。最好再在叉勺上作上細微標記,馬上他回來,看起來擰的是桌麵標記過的叉勺,但擰出來的東西絕對沒有剛剛的記號。唯有到再次出去回來再做,前次做過記號的勺子才會再現。所以問題就在他進進出出的時候,已經把要用的東西給帶出表演場地了。隻要坐在他身邊注意聽,在他的西裝裏總有勺子叮叮當當地響,本單位的軍政主官也都知道此事。

隻要做好標記,隻要不離開桌麵,哪怕單個勺子,我也沒有見到他成功過一次。相反站在他身後,我多次清楚地從他胳膊底下看到他如何分散大家注意力,把手中分離的勺子拿下去,換成已經擰好的勺子。當然是否他在人所不見的暗處,才能發揮特異功能呢?但是如果常人用毛巾卷住勺子的手柄,也可以輕鬆地擰單個勺子。從力學的角度看,擰兩把需要四倍的力,三把就需要九倍的力,若是再用上器械完全可以做得到,並不需要特異功能。



相機的曝光與倒卷:

在未見張寶勝之前,聽人說他的神通廣大,隻要他在場,儀器容易出故障。比如他能幹擾電視機,攝象機,但因為心理學的所謂“聖殿效應”,議論者很少去想是否另有解釋。比如說他身上藏有幹擾器、遙控器。之所以非常懷疑他人的描述,是因為我親眼目睹他四次倒轉照相機膠卷的表演。有人說,他吹口氣,他人手上的相機就照不成像了,尤其神奇的是每次他吹氣後,照片會有曝光現象,然後數字倒轉回零。

我本人在他家中也有過這麽一次神奇經曆。但我當即谘詢了洗印社的攝影師,可能是什麽回事。明白以後,再看表演,所有手法一覽無餘。我清楚地看到他取過台下觀眾的傻瓜相機(手動的就不靈),再用臉神、眼神轉移眾人注意力,而持著相機的那隻手的無名指推開按鈕,把後蓋開了條縫,手掌控製著縫隙大小。不過是在不倒膠卷情況下又一次上卷!接著他可以假意吹口氣(打開後蓋),相機的液晶顯示沒有了,咳嗽一聲或再吹口氣(合上後蓋),相機便自動上卷,液晶數字複原為第一張。若是膠片已經不剩幾張,膠片走到頭就會連續自動回卷,最後液晶顯示“出錯”。這是多麽神奇的“意念致動”效果!相機沒有壞,張寶勝也告訴你可以繼續照。膠卷衝洗出來不過是空出幾張,且曝光顯紅色,最多損失五六張已經照好的照片而已。尤其若是剛剛給他拍照,就會發現照片上他沐浴著紅光,這更令不知情者感慨萬分。  



複原功能表演:

張寶勝擅長表演的還有“複原功能”,例如將撕碎嚼爛的名片複原。可我親眼目睹的是,這也是調包計。去年他曾給全軍衛生部長的表演,當時在接第三軍醫大的王校長名片的時候他就悄悄地多拿了幾張,有簽字的那張名片一直沒有撕破,他則從容地表演了從紙漿到有破損的幾縷紙片,再到完全複原的“全部過程”。這與舞台魔術師表演撕報紙然後複原是一樣的。我所見的錄相資料也不能表明他的確將已經撕碎的物品複原,相反,所見都是他過手把簽好字的名片折疊後,塞入了旁邊人的口中。隻要吐出來看一看,就知道簽字是否還在,名片是否是真的,但在那種氣氛下沒有人能如此冷靜地做,不然會被視為存心刁難而掃眾人的興。即使發現問題,又有何用?相信者們會替張寶勝解釋,因為你懷疑,在給你放到口裏時,他已經把簽字給移掉了!隻能啞口無言。

盡管有人說他們當時考驗張寶勝的時候,自己親手將簽過名的名片撕破,爾後卻被複原,我不懷疑說話人的誠實,但不知這是他們的感覺還是真正的事實。看完本文,知道張寶勝有這麽多的手法,表演中,實驗中有這麽多的不可靠之處後,不知講述者是否還有足夠的自信。
 
 
意念撥表功能:

據稱他能吹氣,而使正在運行的表的指針錯亂。隻要不用手來拔表,指針亂動當然是奇跡。可在全部五、六次我見過的表演中,在接表的時候,他就已經用右手無名指拔出了表柄(當他向大家展示表麵時間之際,表已經停了,但在這種特殊氣氛下觀眾注意不到這點)。接下來,他把表遞給別人手中或者再加吹一口氣,其實是在掩飾用手麵摩擦表柄。於是撥表成功。某次在為本單位陳副所長學習班的同學表演的時候,極清楚看到他借桌麵衣服的遮擋,將別人遞上來的機械表帶離現場,回來之後重新放回桌麵。最後再大模大樣地將其拿起塞到鄰座的領導手中,再吹上一口氣,然後就宣稱表針脫落,表鏈斷了。

隻要不怕損,還能做件事,就是用磁鐵靠上一靠,自此這塊帶了“功”的表,今後就會一時快,一時慢。雖說害人,但能令更多不在場的人聽到“神功奇人”的故事。



  如此所謂表演還可以舉出許多,可就是找不到令人相信,踏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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