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講述者何宏先生,德國席勒大學物理博士、牛津大學博士後,曾一度在國防科工委、總裝備部507所、中國航天員中心領銜人體科學實驗室,是當年唯一的人體科學碩士研究生導師。
他曾曆經5年多的時間,專業調查全國範圍的特異功能、氣功和巫醫現象,在人體科學研究上,掌握了第一手的顛覆性數據資料;2000年軍隊轉業後,正式對社會披露當年的一些結果,他的資料及判斷,可能完全出乎所有人——包括反對者和支持者——的意料。
我是原507所的人體科學實驗室的負責人,我叫何宏,今天很高興又跟大家在一起繼續回顧,我作為507所人體科學負責人時候參與國家人體科學領導小組的相關情況。
這是我在這裏最後一次做自己個人的情況介紹。
存檢籌成立
人體科學研究這個工作,是錢學森和張震寰兩位原國防科工委科技委的領導支撐起來的。伍紹祖同誌當時是這兩位領導同誌的上級領導。伍紹祖同誌是一個標準的紅二代,他的父親是老革命,他很幸運的在50年代考入了清華大學物理係,並擔任了清華大學學生會的副主席、主席,後來還做過王震同誌的秘書,所以他方方麵麵的能力都是很全麵的。
他當時因為是錢學森和張震寰的領導,在1982年張寶勝進京匯演的時候,張震寰就把伍紹祖拉到了這個觀摩的人群中,伍紹祖當時就受到很大震撼,說“如果這個東西要是真的,那麽這個物理學就可能會改寫了,那也許我們就可以為中華民族贏得一個相當寶貴的諾貝爾獎”。
所以他就積極參與了這項工作,他雖然不像張震寰和錢學森那麽在一線,但是在80年代中期的時候,他就已經和國家安全部的部長賈春旺,還有國家科委的一個副主任叫郭樹言,還有當時教育部的一個部長,他們組成了三人領導小組,然後後來組織了四人領導小組,六人領導小組,九人領導小組,以及十人領導小組。
關於這一段曆史,有興趣的朋友可以來查找伍紹祖人體科學30年紀念會的報告,描述得很全麵。
然後這個工作小組對誰負責任?這個組織的最上級的匯報最早是李鐵映同誌,後來還有李嵐清同誌,可見這個工作小組的層次非常的高。
在人體科學紀念會議30周年,也就是2009年3月18號在北京城市學院組織的活動上,相當多的領導小組的成員包括伍紹祖、賈春旺,在百忙之中都出席了這次活動。也把他們認為對人體科學工作很有貢獻的那些人、一些特異功能的人、相關研究人員都匯聚一堂,伍紹祖做了一個熱情洋溢的感謝的講話,點到了很多知名的人物,文章很有意思,大家可以查一查。
但是呢,大家知道了1999年法LG事件爆發了,氣功的這種現象裏麵,特異功能研究領域裏麵,包括社會上各種大師啊,號稱是轉世、號稱是某個世外高人的多少代的弟子的人,紛紛在社會上活動。也包括像會道門一樣的組織的各種政治活動,於是公安部、國家安全部體育總局就變得高度警惕,原來也提到過95年的時候,就是張寶勝敗走麥城的那個長篇文章在北京青年報上出來之後,伍紹祖這邊當然就受到了越來越多的壓力。
而且社會上這種泥沙俱下,魚龍混雜,烏煙瘴氣的情況,對政治穩定、社會的安定造成了很大的障礙。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正本清源確認哪些特異功能真是特異功能,哪些確實是有問題,基於這個目的,加上有四個科學家牽頭給伍紹祖寫了一封信件的催化(而成立了存檢籌)。這四位科學家是中科院理論物理所的副所長郭漢英同誌、中科院生物物理所的沈洵同誌、還有當年是中科院力學所做過衛星軌道測算的劉玉成劉教授,還有一位是首師大的物理學家梁燦彬。
這四位物理學家和生物物理學家聯名提議,說人體科學經過這麽多年的爭吵,一方說自己有了鐵的證據,另外一方麵堅決不相信特異功能已經得到科學證實,那麽我們現在應該澄清一下,到底哪些所謂的特異功能現象是能夠經過科學檢驗的?
伍紹祖同誌欣然在這個信件上批複,十分同意各位的觀點。然後每年籌備了大概七八十萬專項款項,希望郭漢英同誌作為人體特異現象存在性檢驗工作組的召集人,來對現象的真實性,組織全國專家進行規範的實驗設計和檢驗。
1996年活動拉開帷幕。
因為我的特殊的角色,也因為我是回國的博士,又因為在507所當人體科學實驗室的負責人,所以我是作為最年輕的專家組成員,參與到這個存檢籌的。
因為沒有國家正式批複,隻有伍紹祖同誌的意見,我們的目的很明確,作為科學家堅持實事求是,必須讓證據來說話,不把個人的是和非、真和假等主觀的感情帶到這個對現象的檢驗裏麵來。原則很簡單,就是真正梳理過去所謂的人體科學範圍內的特異功能現象,邀請全國的特異功能人來參與接受檢驗的實驗。
大家都知道,中國是一個大國,傳統以來,中央的力量都非常強。所以呢,這個中國人體科學領導小組規格非常高,伍紹祖同誌作為人體科學協調工作小組的直接負責人,他委托郭漢英同誌來籌備——郭漢英同誌是伍紹祖同誌的清華大學物理係的同班同學,上下鋪的親密朋友——所以我們已經聽到這裏有多少直接間接的物理學家,有多少中國的優秀物理學家參與了這個項目。
必須給大家強調的是,顯然在1996年,中國的最高層沒有認為人體特異功能是一個鐵定的事實,否則這個存在性檢驗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這些專家組的成員,最後大家都成了很好的朋友,雖然大家的立場觀點不一樣,信仰的背景也不一樣。
比方說這個劉玉忱教授就是1979年開始直接進入耳朵認字的研究,跟陳守良一樣。包括何祚庥,他和郭漢英就是理論物理所的同事,兩人就住隔壁,郭漢英也堅決要求何祚庥院士能夠派遣自己的代表參與這個小組的工作,或者參與後期的實驗的檢驗。
我們都本著對國家負責,對曆史負責,對科學負責的態度,讓不同觀點的人在同一個平台上來見證和檢驗特異功能。
何祚庥就推薦了自己比較信任的郭正怡來參與,郭正怡後期也介紹過包括司馬南來參與我們的一些活動,但是司馬南不是我們科學界的人,記得有一次在會議上,司馬南也悄悄的過來參會,郭漢英堅持原則把司馬南請了出去。
在這個平台上,有的同誌是有宗教信仰的,有的同誌是老的人體科學工作者,但是大家都心平氣和的本著澄清真相的原則走到了一起。
接下來就需要確定我們做什麽樣的實驗,如何讓人能夠接受我們的測試。這個我在上一期裏曾提到過,我在1997年的2月份我參加這個存檢籌的活動,作為專家是96年年底,我和心理所的石建龍研究員一起去了雲南,在雲南大學看到那些他們自己如此自信的實驗,而我們觀察發現現場如此混亂,二者形成了天壤之別的反差,所以我們都很痛心。
我和石老師後來還專門寫了一封呼籲信,呼籲停止針對兒童的特異功能誘發活動,至少是要停止有盈利目的的活動,當然了,我不是說這個雲南大學的實驗有這個盈利目的,但是我們知道社會上很多人用這種行為吸引了家長和孩子參與自己的培訓,我們覺得很痛心,因為我們發現這個事情的真偽利弊都很難得到保證。
特異功能測試方法
為什麽我們一旦參與檢測,原來別人做出來的實驗結果就做不出來了呢?
這個我們也做了很多內部的討論,我們說是不是因相對於過去主持測試的老人,我們的測試太過於嚴格,或者有什麽特別的因素幹擾了特異功能人的發揮?因為我們在現場啊,或者是按相信者的說法,是我們的氣場,我們的能量壓抑到了表演者的能量?
所以我們後來還采用了我們不在現場,而是特別製作特定的測試試樣,由特異功能者比較信任的人帶給他們來做相關試驗,在家裏做、過幾天再做都可以。所以在這種試樣的設計方麵,我們做了非常多輪次的討論,包括測試程序,我們進行了17輪的修改,怎麽樣完善一個方案,然後能夠讓不同參與者,包括何祚庥院士信任的、代表他的立場的科學家也能接受,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完善了測試過程。
我可以簡要的介紹一下我們這個程序。
首先我們做了一個1500字的一個標準字庫,然後用封閉在一個暗箱裏麵的打字機,用電腦的選擇程序選出一個字來。我們知道每一個字的選出來的概念隻有1/1500,非常標準。
我們可以把整個字庫告訴參與測試者,他如果能把這個字猜出來,那麽就是1/1500,如果一個人能夠連續兩次猜出來,我們知道這就已經是百萬分之一的概率。
這個在科學上就有了比較容易說清楚的一個概率來,而且因為我們不在現場,所以我們對於怎麽封裝,怎麽樣算概率,都做了很全麵的規劃。
我們的初步檢驗結果沒有很成功。所以我們最後又把這個實驗方案繼續的簡化,簡化到變成了一個殘留信息的檢測。
在前麵我說過很敬佩北京大學老的科技處處長陳守良夫妻,因為他們的測試非常認真,隻是從科學角度,不懼外界的壓力,堅持自己的想法。
他們有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實驗,就是所謂的殘留信息實驗。就是在一個火柴盒裏頭或者其他什麽地方放一個東西,然後把這個東西取走。結果來測試的小孩居然能夠識別那曾經在裏麵的東西。後來就有人將這個實驗進行了改進——將一個寫著字的紙片,放在了兩頁白紙中間,隔了比方說五天或一個星期,然後把這個空紙套裏麵的資料抽出來,拿去給孩子看。結果那個孩子仍然能在沒有字跡的兩個空紙套中間看出來原來這中間大概有一個什麽樣的印記。
我認為這個測試方案即簡單又有效,還可以避開真正的試樣。打印機打出來的東西或者圖片上的東西,就算是有油墨分子跑在這個白紙上,但肉眼是絕對不可識別的。
所以說這是一個原理非常簡單,也特別容易測試的實驗。我也推薦給仍然相信有特異功能的人進行這個實驗。這是我們人體科學存檢籌小組經過長期工作,從老的一代研究人員開始,經過18年的時間總結出的一個比較可行的測試方案。
如果這個方案被測試人能夠通過,那就能比較容易相信他具有這樣的特異功能。這種測試也是比較靠譜的。
我們當年拿出這個方案,可惜隻做了兩輪測試。當時我們請到了當年據認為是北京地界上辨識殘留信息功能最強的兩個人,一個叫於瑞華,一個就是現在仍然鼎鼎大名的地質大學的一位來自武漢的女特異功能人。當時他們每一人拿了五個試樣,一共是十個試樣。最後的測試結果,是他們依稀辨認出了其中的兩個,所以我們的結論是有兩個大半對,這個結果已經很鼓舞人心了。因為除非試樣被泄露,否則這個是相當的鼓舞人心對吧?因為這個東西不可能有其他的解釋。
但是我們隻做了這麽一輪結果非常模糊的檢驗,很可惜。如果現在在我的聽眾朋友裏,身邊或者大家真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我仍然可以安排中國最好的科學家對這種現象進行最高水平的驗證,然後我們可以向國家和世界宣布,我們有這種特異功能鑒定的客觀成果。
當時反正做了很長時間的前期的討論,但是後來有結果了,也是非常模糊。然後事情就擱置下來了,基本上就這麽個情況。
我在第一次的解說裏麵就提到,對於複雜的現象,我也不希望給大家一個特別簡單的答案。
如果你是相信有特異功能的,那我們可以給你潑很多的冷水,但如果你是不相信的,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作為嚴肅的科學家,在這期間也發現許許多多靈異詭異的不能解釋的偶發事件,雖然它不具有可重複性,但也不是大家以為的純粹的偶然,不是那樣的一種意外,這裏頭還是有一些值得研究和探討的地方。
說到這裏,我還可以舉例好幾個實驗。比方說,我和郭漢英同誌當時還一起用一個叫做量子震蕩儀的測量儀器,考察了特異功能現象。量子震蕩儀當時是一個比較昂貴的進口產品,它的工作原理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能夠對人體就像中醫號脈一樣,進行各種測量,預知各種疾病。
當時在工作人員操作的時候,我們也確實覺得他很神奇,我們希望通過量子震蕩儀進行一個雙盲的測試,即排除了其他的人為因素,通過這種不是直接見麵、不是這個察言觀色,隻是對五六個試管發功,發完功後,氣功師也不在現場,再由量子震蕩儀對試管做相關測試,每到這個時候,量子震蕩儀的測量結果,就是發功完全失敗了。
所以現在也有朋友說,他們有這個很敏感的儀器可以測量,我說你們一定要在這種測量中要排除心理的幹擾,你一定要用真正的雙盲來檢驗設備的這種反應信號。
曾經有一個氣功師,對試管裏的四氟化碳溶液發放外氣,這個四氟化碳是一個金剛石一樣的金字塔型的結構,正常情況它是不會出現偏移這種情況的。結果這個試管在其發氣之後,居然發現了一個異於尋常的共振峰的偏移。於是大家覺得這是一個讓人震驚的現象,因為四氟化碳化學結構非常穩定,能量結構也很簡單,不應該出現別的變化,如果我們發現因為氣功師發氣導致一個明顯的偏移,那麽相比於過去氣功師發放外氣去影響這個諸如豆芽的生長的那些實驗——都是不排除有雜質的原因——當然是非常震撼的,是真正具有科學說明性的過硬的實驗。
所以我們大喜,我說我們終於抓到了一個可以從科學上為特異功能,為氣功外氣作證的一個實驗。郭漢英同誌當時就親自跑到複旦大學去,親自去跟操作實驗的人來進行交流,說我們現在要嚴格的重複這個實驗,如果他真的是可以做到這樣,那我們是可以向國家拍胸脯保證有外氣這個事實存在的。
但是這個實驗結果在後麵就消失了,在後麵第二輪、第三輪試驗,這種現象就沒有再出現過,非常讓人失望,所以呢,對於前一輪實驗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這仍然是個疑問。
這裏頭又出現了一件趣事。雲南大學的羅星等同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據說也找人做了測試,也發現了四氟化碳吸收譜的偏移。可是在等郭漢英同誌過去之後,繼續追問說,這個現象能不能夠重複,能不能夠讓操作實驗的人給我保證這個現象確實是真實的,而不是實驗操作失誤,可惜又沒有下文了。所以,這一隻特異功能的怪貓我們還是沒有抓住。
我們在存檢籌工作的時候,還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我繼續這樣講下去的話,可能有很多人要罵我了——你這家夥果然是人體科學的叛徒,你果然是比司馬南還恐怖,司馬南隻是從相信唯物主義的角度不相信,而你作為科學界的人士,和幾乎所有參與實驗的人都打過交道,知道所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信息——在90年代末,我離開507所之前,我就已經被有些老同誌認為是人體科學的叛徒,被認為我是比何祚庥、司馬南更危險的人物。
對此我隻能哈哈一笑,因為我至今為止點評的東西,仍然是基於實事求是的試驗,我仍然在這裏繼續的堅持。我不僅相信情感上傾向於相信特異功能可能是真的,而且我自己還有自己的體驗,但是我堅持的仍然是誰的特異功能可以接受科學的檢驗,不要光說自己的主觀體驗,不要光說你跟誰有一些什麽樣的奇遇,我們是希望有人能夠勇敢的站出來,能夠有信心有能力接受科學的檢驗。
奇異現象真的有
在這裏呢,我還是給大家講一些有趣一點的類似於故事的案例,否則的話大家以為我一邊倒認為隻是為了反對而反對特異功能。
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們這個存檢籌,從郭漢英同誌開始,包括我們其他的朋友,我們還共同結交了一個作為一個特異功能人出現的女士,河南鄭州的,我就叫她鄭女士。
在她身上就有一些很奇怪的體驗。她是河南省體委推薦過來的,她認為自己能看到一些亡靈,有些人的疾病她說是由前麵(世?)的信息帶來的,她給人治療的方案,按她自己的說法,會觀察人體身上的這種光芒,在唱歌的時候能看到別人身上光芒的變化,因為這個光芒的變化就可以有意識有針對的信號的反饋,然後調整自己的發功,從而治療別人的疾病。
這是她的一種說法,每個人都有主觀的這種印象,每個人都可以在自己內心編造就像做夢一樣的故事,所以我們不能把這個東西在科學界來講,我們必須進行科學的檢驗,我們隻以事實為依據。
很有意思的是,因為她來的時候,我們存檢籌的專家已經相當完備了,包括心理所的專家、中科院的專家等方方麵麵的人。當這位女士來了之後,我們也帶著他到空軍總醫院的住院部去和病人聊天,觀察他是怎麽治病的。
在這位女士身上,到現在為止,我也認為她表現出來的令我們這些專家感到驚異的能力還是有的。為了表明我不是一個為了反對而反對的人,專門講講在她身上,她和我們在一起同吃同住期間發生的一些趣聞趣事。
一個就是專家組裏頭,有一個中國心理所裏麵的專家叫郭戀峰(音),有中國的弗洛伊德之稱。郭戀峰同誌當時大概是接近60歲,但是他有一副老相,看上去在65歲以上,甚至於70歲這個年齡。鄭女士有一個本領,就是拎著一個人的中指號信息,她在給郭戀峰號完後,就來個突然一句說,“唉呀,郭老師,你這個人很有福氣啊!”怎麽很有福氣呢?她說你這麽大年齡了,還能享受母愛。
我們這位來自河南鄭州的大仙兒,一句話就把我們中國最頂尖的有弗洛伊德稱號的心理學家郭戀峰同誌放倒了。郭連峰同誌的媽媽是90多歲的人了,而這位鄭女士在以前從沒見過麵的情況下,跟他說你還能享受母愛,這是非常令人驚詫的。
然後,這個女士在這之前給另外一位中科院的吳老師的身上摸了之後,說你的腎髒我感覺有些空,居然也把這位教授給震撼了,因為這個教授真的是做了腎切除手術,真的是這裏比較空,這讓我們大驚失色。
更有意思的事情還在後麵。我們所有專家陪著鄭老師,一塊到香山植物所去做進一步的溝通,因為大家還是很奇怪,說這個對吧,她的知名度從哪來的?她給人治病是基於什麽機理?
然後這個剛才講的郭戀峰同誌,就把他的一個博士生、一個男孩帶過去給這個鄭女士做心理測試。大家可能知道心理學裏頭有一個叫做心理測試量表,大概七八頁或者十來頁分別打鉤,你有什麽印象啊?你覺得你這個是什麽特點啊?你做不做夢啊?然後呢,你又見到什麽東西什麽反應啊,來看一個人是不是有精神病,是輕躁狂啊,還是比較壓抑啊。
而我們這位鄭女士,又把這個心理所的非常優秀的博士生給放倒了。因為她在做了兩三頁的這個統計之後,結果又冒出一句話來說,“唉呀,我怎麽看你頭上有朵烏雲啊,好像你媽媽的生活過得並不快樂。”
這句話又讓我們的博士生淚流滿麵。因為他自己的親爸爸去世了,所以她媽媽又再婚。但是這個家庭裏麵,總是有一些疙疙瘩瘩的東西很壓抑。所以在這句話把這個博士生放倒之後呢,他就把他的太太,也是心理學所的一個女博士請來了,說我遇到真人了啊,你過來吧過來吧。
結果在第二次天,又發生了一個奇跡。這女孩說,昨天晚上做了一個非常鮮明的彩色的夢,夢見自己居然在白雲之間飛翔,暢遊了祖國的大好河山。然後在她醒來的時候,發現鄭老師坐在床上打坐,然後問她在幹什麽,她說自己怎麽做了一個夢,你在幹什麽呢?這個鄭老師那就話趕話,或者是順勢而說,說我正在打坐,我也覺得我們有緣分,所以剛才帶著你在遊曆祖國的大好山河。
在這幾句話之後呢,又把這女孩完全給放倒了。
這一天呢,按我們的計劃,是到中科院生物物理所沈平同誌實驗室,去做進一步的生物物理學的測試。沈平同誌他之所以介入,是因為他是搞生物物理所的測試的,有設備能夠測試人體的發光現象。他有那個光電倍增管的一個暗箱,把人的手放進去之後,這個人手發氣,他就能夠看到了這個手上發光現象的增加。這個是看一個氣功師能不能調整自己的手上的發光,能夠判斷是不是真的有外氣。
我們一行當時是四個人,郭漢英同誌,劉亞林同誌,再加上剛才說的鄭老師和我。然後鄭老師說自己的方法就是唱歌,不會發氣,不過可以按照自己治病的特點,我們把手放上去,她用這個治病的方法來改變我們的這個心情,然後看看能不能測試出一點什麽。
在這之前呢,我先把我的手放了上去,我為什麽特別自信來做這個研究,是因為我自己有練氣功二三十年的經驗,所以我手上放上去之後,我就跟氣功師一樣,可以很明顯的發現光子數隨著意念的增加而增加,隨著意念的下降而下降,原因是什麽?我這裏也就不多說了,但是呢,我的兩位朋友郭漢英、劉亞林他們不練氣功,所以正常情況下就隻能測一個這個黑體發光,因為手上是有溫度有血管的對吧?體溫都30多度,那裏頭呢是一個黑箱,結果我們又發現奇跡了。郭漢英和劉亞林兩位接受鄭大仙唱歌的時候,我們發現儀器出現了奇異的反轉。學物理的人或者是光學的人知道什麽叫做暗電流,暗噪聲。暗噪聲是一個基本的一個物理學原理,就是他有一個噪聲信號是不可控製的,你要想進一步降低噪聲信號,就需要有更冷的環境,更低的溫度。但是我們發現居然出現了三次基於噪聲信號的尖銳的負脈衝,矩形波一樣的尖銳的負脈衝,持續時間略短於0.5秒左右,就像是儀器設備突然短路了,但是沒有任何儀器設備受到其他的幹擾,非常的奇怪。
但是這個現象,又是隻有這一天的半天,出現在兩個人三次的這種檢查中。
吃完午飯之後,我們發現這個鄭老師突然不見了,我們又可惜了半天,說我們的試驗還沒做完呢,鄭老師到哪去了?
後來我們發現是前麵我講的心理所的兩位博士,把孫老師請到他們家裏去了。鄭老師在兩位博士生的家裏頭,又產生了一些奇跡,一進門就說,跟你們有緣啊,我發現你們是從天上來的。
這句話又把博士生的媽媽給放倒了,為什麽呢?因為這個博士生的爺爺是佛教信仰者,他去世的時候,帶著滿臉的笑容,對自己身邊的親人說,你們看見沒有啊?你聽到音樂沒有?你們看見光沒有?菩薩來接我來了。
所以當這個鄭老師到他們家這一句話,就把他們過去的這些回憶全都給連了起來。然後在這家裏頭呢,仍然接下來又創造了奇跡。博士生的媽媽說,這孩子的繼父有腎結石,這些天還在看病,很疼,你看有沒有辦法能幫他治治病啊?
於是,這個鄭老師又按他的傳統方法,拉著他在她身邊唱歌,好像大家都很高興,也就哈哈哈笑一笑就過去了。
這位鄭老師在他們家吃完晚飯,回來之後,郭漢英同誌嚴厲的批評了這兩位博士生孩子,說你們怎麽這樣,沒有給大家打招呼就把人給帶走了,我們這邊還在做科學實驗呢!博士生說,唉呀,太不好意思,我們實在是這個太驚奇於今天的所見了。
批評完了之後,第二天,這位博士生的家裏傳來了消息,說當天晚上睡覺,這位博士生的繼父,晚上起夜的時候感覺腎髒收縮了一下,同時感覺尿道有東西尿出來了,懷疑是不是腎結石被尿出來了,醫院檢查之後,果不其然啊,腎結石就這麽打出來了!
你覺得這個故事,這個真實經曆的故事,是不是很奇特?
雖然在科學上,我們能夠拿出來的證據比較少,但是這樣非常神奇的經曆,真的是可以震撼很多人的內心世界。
所以呢,我也希望能用這個故事,來表述我們這些從事人體科學研究的嚴肅的科學家,對於我們為什麽投身特異功能研究這件事情,對於為什麽我們在看到那麽多的假象、那麽多的騙局之後,在那麽痛苦的跟相信的人的輕信、不相信的人的固執打交道之後,都還繼續執著於追求真相的原因。
因為這個世界,的確很奇特,的確很古怪。
但是我們存檢籌的工作,確實沒有得到一個明確的成果,就像我講的,雖然我們提了一些方案,雖然我們團結了一幫非常高水平的專家,可是外部的環境的變化使得伍紹祖同誌也沒有能力繼續給專家組提供支持,就像我從507所最後選擇了轉業一樣,整個人體科學研究的工作,因為法LG事件的出現而由高層決策全麵退出,這就是當年的基本的狀況。
我之所以選擇從507所退出,因為我作為回國的博士,各方麵實際上是很重視的,大家也說,軍隊的博士轉業那個時候是非常的困難,可是我仍然堅持選擇了退出。其中的原因,主要是因為軍隊更注重於對政治的忠誠,而不是對科學自由的探討。為了自己能夠對這些問題繼續保持觀察和評論的自由,我跟當時的領導說我一定要轉業,我不管是做什麽工作,我都會盡心盡力的去完成,但是繼續在507所或者是軍隊的體製裏麵這就很難,因為隻要我在裏邊,別人就會追問究竟是怎麽回事?
究竟是怎麽回事?我通過上麵的這些介紹,基本上是非常全麵的把我們人體科學的這個前後情況,也包括我所見所聞的很多東西,進行了一個總結報告。
如果做一個最簡潔的總結,那依然是我們要向堅持科學探索、同時又有足夠科學素養的這些研究者表示敬意。人體科學現象的確很複雜,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能力去開展實驗,並得出可靠的答案的。就像我們說的,既然是非常高深的一個領域,那不是一個小學生、一個中學生、一個沒有受過科學訓練的人在裏頭閉著眼睛就能找到真正答案的。
如果你看到非常奇特的現象,拜托一定要聯係靠譜的、有科學素養的朋友,一定要相信科學。從科學的角度來講,不管是中國也好,世界也好,對這個問題還沒有一個確認,隻有少數科學家相信,他們的檢驗是可靠的,但是這個所占的分量還是相當的稀少。
同時,江湖上、社會上宣傳的那些實驗觀察,多數是表演性質的,而且不可以重複。凡是給你公開表演的特異功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95%都是假的,剩下的5%,我仍然堅持我的一貫堅持——如果你做嚴密的科學檢查,還是有相當大的部分是不可靠的。
但是在這所有的所有之外,這個世界的確還有它詭異的一塊,這就是吸引我們很多科學家願意進一步探討,願意進一步檢驗的主要的力量。
最後我用愛因斯坦的一句話來結束了今天的談話,愛因斯坦有一句非常知名的話,是德語的,我自己又把它潤色過一下,他的話是這麽說的:
人所能擁有的最美好的體驗,就是對於神秘的體驗。
人隻有感受到一種超乎於我們日常生活之外的神聖的東西,我們才會覺得人生更加的有意義,更加的有價值。
這也是所有宗教背後的超越世俗的那種追求。我也希望用這種超越精神,來跟對這個領域的現象仍然保持興趣,又不輕易迷失的朋友作共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