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江天雲月先生“靈魂的守候一一美國列兵大衛·惠普爾安葬在阿靈頓公墓”一文後,感概萬千,為國捐驅的靈魂本應受到尊榮,不管時空多久,魂在何方,英靈終該被尋回,安葬故裏享得安息。
自二十世紀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不論在歐洲、亞州、和中東的戰場上,人們看到的美國大兵都不是在本土上浴血奮戰,而是為了捍衛人類的正義和世界的持久和平,不怕犧牲,前赴後繼的英勇戰鬥,不為一國或一個民族的私利,卻為著人類的自由和幸福。這種英雄氣概值得稱頌與讚揚。無論你看到阿靈頓公墓中那些排列整齊白色的十字架墓碑,還是當你看到有人在華盛頓D.C.在那刻滿了58000多個陣亡將士的墓牆撫摸親人和友人的名子時,肅然起敬的心就會油然而生。他們永遠都會是活在人們心中的英雄。那每一位戰爭的生還者,不論將軍還是列兵,脫下軍裝在各自的崗位上,參政者參入治理國家大事,經商者發揮致富的才幹為國家創造財富,為國家作出自己應有的貢獻,受人愛戴。
揭開中國現代史,恰々如此背道而馳,不論在為了爭取一人皇權的國共內戰,還是為了保全金家王朝的韓戰,每次都白々地端送上幾十萬人的性命,使他們卻成了四處漂泊無家可歸的荒魂野鬼。也從未有人問及與關注過他們。所謂的越南反擊戰中的死者,僅々 發給幾百元人民幣的撫恤金就打發了事。幾天前十月一日,有一小撮孝子賢孫們卻頂禮膜拜在首都人民英雄紀念碑前獻花,他們拜的不是人民戰士,不是捐驅 生命的先烈,而是拜用了千百萬人民的鮮血和生命,為他們換取坐享其成天下的那俱躺在碑後每日消耗巨資而不被腐爛的僵屍,那才是他們心中所敬仰的那位“人民英雄”。
提到戰俘,想起了一起真實的故事。山東萊蕪縣農村有倆位老鄉在內戰時被國軍抓壯丁當了兵,兩人也被編到了同一個連隊中,後隨軍敗退到江南被解放軍俘虜,改編成解放軍駐軍福建前線,成為解放台灣的主力。韓戰爆發後軍情火急,便將其大部分由國軍戰俘改編的部隊調到朝鮮,不幸在一次戰鬥中雙々又成了聯合國軍的戰俘。正々熬過了三個年頭的戰俘生涯,戰事仃止,戰俘可被遣返,他們可有二種選擇,一種是返回中國,一種是送往台灣。戰俘甲覺得中國是自己出生的本土,又多年不見親屬,選擇了回到祖國毋親的懷抱。戰俘乙認為曾是國軍的俘虜兵,得不到共黨的信任,毅然決然地選擇去了台灣,兩人分道揚鑣各奔東西,各作表述:
戰俘甲回國後,全體戰俘集中到了“學習班”,除了提高覺悟清除美帝國主義的流毒,還要交代在俘虜營中的表現過程,相互檢舉他人的反叛和變節行為。因共黨對當過叛徒的人狠之入骨,他們都不曾有好下場,而把戰俘和叛徒也一視同仁。“學習班”結束後不予安排工作,一律遣返原籍身為農民,並在政府和群眾的監督下管製勞動,終身不得使用。戰俘甲回鄉後,在生産隊幹最髒最累的話,卻食不果腹,並受到千人指萬人罵的歧視嘲弄,過著飢寒交迫生不如死的日子也為能成家。更可怕的精神上的摧殘,不論大小的政治運動尤其在十年的浩劫之中,更是批鬥的對象,長期以來,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再說戰俘乙到了台灣,起初因是共軍戰俘,日子過得也不受人待見,但人格受到了尊重。由於工作勤懇、努力,為人忠厚老實,結識了一位家境富裕的女子,二人開始做點小生意,漸々生意興隆有了自己的工廠,並擴展到了日本成了小有成就的資本家,事業有成,在外漂蕩年數已久,思鄉情誼劇增,正值大陸對外開通,因有拒絕遣返回國之前科,不免有些膽怯,開始投石問路,以日本華僑之名向家鄉的希望工程的學校捐贈一筆巨款,關係打開後日趨活絡,又給家鄉的父母官贈送了一輛日本轎車,這一舉動深々地感動了當地的官員們,表示歡迎回鄉探望,當這位衣錦還鄉的財神爺到京時,縣裏派人專程去京迎接,並組織鄉親們夾道歡迎。以往舊事一筆勾銷。期間打聽過去的同鄉戰俘甲的下落時,當他聽到戰俘乙回鄉並希望相見一靣時,他斷言拒絕,一是自己的遭遇有口難言,二是在眾多的政治運動中嚇破了膽,唯恐外人走後就是全身長滿了嘴也有說不清道不明與“外奸”的關係。
國家軍人的天職和神聖的職責乃是守衛疆土不受侵犯,二是保障百姓的生命安全。為國為民孝忠,當受人們的尊崇和愛戴理所當然,千方百計使忠魂返回故裏盡享安息,也是義不容辭的道埋。若把軍隊看著是為一黨看家護院之用,”支部建在連上“,黨對軍隊有絕對的領導,黨要指揮槍,成為統治和鎮壓人民群眾和異見者的工具,是戰爭中的 炮灰,不把人當人看,所以共黨的軍人一旦成了敵方的俘虜決無好下場,悲慘的命運將伴隨一生,這也是共軍士兵的最大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