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主,賜給了我能唱歌的喉嚨,也讓我對音樂有著濃厚的興趣,但我並沒因此成為一名歌唱家,也沒以音樂事業為生。當時的學校對美學教育普遍的不夠重視,也缺少音樂的環境。在一個人口較多生活並不富裕的家庭,想要學會一種樂器如鋼琴、小提琴、更是一種非分之想和難以實現的奢求。用積攢了兩年的零化錢才買了一隻口琴,如獲至寶愛惜尤加。
七十多年前,當我還是五年級的小學生時,來了一位李老師,他幼年時,受到教會音樂的熏陶,後入上海音樂學院深造,隻因健康的原因,休學回鄉休養,並兼職成為小學教師。因在音樂界小有名氣,並擔任市音樂研究會的付主任。他在高年級學生中組織合唱隊進行訓練,半年後就成了全市獨一無二,能演唱多聲部的合唱隊,市歌詠比賽總是拿第一名。我在其中也得到音樂方麵的啓?,並受到良好的栽培和訓練,這也令我終生受益為此後的事奉做好了準備。
李老師自幼是在教會學校就讀,多年成長在教會音樂環境中,得到良好的音樂教育,學會幾種樂器,也是唱詩班和弦樂隊的主力,後去上海,在國語禮拜堂組織唱詩班和吸收一些社會青年參入音樂活動。49年因健康問題回鄉立即應聘為小學教師----也是我們的班主任老師。他年青有為,精力充沛,教學十分認真負責,把自己的一切一股腦地傾注到我們的身上。每當天氣不好或冬季不能在戶外進行課外活動時,他總是利用這段時間耐心詳細地講授樂理知識,訓練唱歌發聲方法、聽音能力訓練和教如何指揮合唱,還給我們介紹一些合聲知識。有時還讓大家欣賞世界名曲並作分析講解,大大提高了同學們對音樂的興趣。暑假組織的少年合唱團,記得除了“黃河大合唱”的最後一首“怒吼吧!黃河!”外,可以全部唱出。我的一點々音樂知識和技能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裏得到培育。此後,中學的班際間的歌詠比賽,總是運用合唱時的各種唱法和技巧,都得到了充分的發揮,每次總名列前茅。大學時,我們班表演的男聲四重唱也是最受歡迎的節目。
出國後信了主,成了詩班的一員,用心靈中發出的歌聲讚美主又是何等地甘美,不論在詩班中唱詩,或聚會敬拜中領詩或帶領詩班獻詩,總有一種飲水思源的恩情縈係我心,也忘不掉當年教我唱歌的老師。因此老師和我還有一段師生情誼的佳話。
文革期間,我已是省城一家醫院工作多年的醫生,李老師也改行教高中物理,隻知五七年反右時被打成右派,那時右派分子的處境和遭遇到的不幸是可想而知的了。但他沒有完全放棄音樂,仍兼文藝隊的組織和訓練。多少年過去了,我們沒有機會往來,十年動亂和浩劫中,因我曾經親身曆過反右運動,深知右派多是有知慧的清醒者,也是真理的堅守者,在學校不少老師被揪鬥,何況又是右派分子,很擔心會有什麽不幸的遭遇,每次假期回鄉,不去家中探望,特地明目張膽,大張氣鼓,竟敢 大逆不道專程跑到學校看望這位右派老師,目的是讓眾人知道右派老師也有學生的崇敬和應有的尊榮。更令人信服的是,在主的庇護下,他竟然平安無事,躲過了一切風險。我們師生的情誼卻是最值得珍視的感情,因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
到了國外,為了工作生活疲於奔命,一幌又過去了數年, 生活稍為安定便千方百計想方設法地打聽老師的下落,失落多年找尋又談何容易,蒼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得到他弟々的消息,我們便有了聯係,那時隻是書信往來,老師還寄來一張當年年輕時做我班主任老師時英俊的照片,收藏至今。因我工作的變遷,他家因拆遷多次搬家又中斷了往來,他也很惦記我這位老學生,便託咐他在美國的學生王xⅹ四處找尋,她從我職業上著手進行了人肉搜索,在發表的醫學刊物上找到了我老闆的E-mail地址,並發出了“尋人啓事”,這樣我們又恢複了聯係以後用電子信件談天說地令人十分愉快。
更讓人高興的是他不但是我的老師,又是我主內的弟兄,他那再次被喚發出的火一般愛主的熱帎,不斷地用屬靈的感受和生活的見證來激勵我,讓我屬靈的生命得到滋潤。七十多年前神就給了預備了如此般的益師良友,讓我在事奉中發揮得淋漓至盡,神的工作議程表安排的又是何等的周密、久遠和奇妙呀!我又是多麽渴望有朝一日能站立在老師的琴旁,在他的伴奏下高歌一曲唱出我們心中最美的歌….對神的讚美和稱頌。願一切權柄、尊貴、榮耀都歸給我們的主!阿門!
信主的人有福了!甚感此言千真萬確,願共同榮耀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