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還是智障

最近碰到一個雙相情感障礙（Bipolar Disorder）和一個注意力缺陷多動障礙（Attention-Deficit / Hyperactivity Disorder）；他們的行為明顯異於常人，但家長沒有事先告知，我還以為他們不尊重老師。問了ChatGPT，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雙相障礙也叫躁鬱症，是一種情緒調節障礙，其核心特征是： 情緒在“躁狂”和“抑鬱”兩種極端狀態之間反複波動，而且這種波動明顯超出正常情緒變化的範圍；一次發作可持續數天、數周甚至更久；嚴重幹擾學習、工作、人際關係，甚至帶來危險行為；雙相障礙的自殺風險明顯高於普通人群。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這個學生的特征是：父母離異，由80多歲的老奶奶照看；學習熱情高，但老師教的東西接受不了；室友經常換，沒有人能夠受得了；曾在醫院住院治療4個月，最近又失控了。

ADHD 的本質是：大腦執行功能發育不均衡，導致持續的注意力困難、衝動控製困難和多動。他難以維持專心，做事虎頭蛇尾，經常忘事、丟東西，聽人說話卻聽不進去。我讓他把打印出來的講義按照頁碼排好順序，他都做不到。在我講課時，他手腳不停；我說一句，他插兩三句。還要把嘴巴湊到我的耳朵上，滿嘴的臭氣薰得我直想吐。他的父親是個二級ADHD，他的等級未知。

回想起來，我以前遇到的幾個學生很可能也是BD或者ADHD。一個叫David的學生，對任何事都沒有興趣：考試時，他都懶得把計算器從書包裏拿出來。你叫他解方程，他在方程兩邊都乘以0，得到0=0；真是天才！還有一個6/7年級的小孩，名字我忘記了，隻跟我上了半小時的網課。就是在這半小時裏，他不停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嘴裏不停地嘮叨，我在Spirit of math上了兩三年了，學過了勾股定理，學過了二次方程；我才不要你當我的私教！

十幾年以前，在Markham，有一個“神童”，他的父母要我去給他做一個評估，因為有的大學西人教授都說，他們教不了這種“神童”，將來必定是了不起的數學家。結果卻發現，他除了計算速度較快之外，任何多步驟的、需要思考的問題都無能為力！而且，他不接受任何的輔導，因為他已經是神童。這完全就是現代版的“傷仲永”。

ChatGPT說，BD和ADHD都不能被治愈，但可以高效管理；既有挑戰，也可能帶來創造力、直覺、發散思維等優勢。我真心希望上述神童已經有所成就，上述幾位將來也有大成；隻是尚不清楚，如何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