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世的想念與淵源
(玉宇著曉寒)
雲海和珠兒在那次和小蘭的聚會後就變得異常了起來,珠兒總是感覺他可以躲著她了,有時又會看到他經常一個人出去,有時又會突然急匆匆地回到他們的飯館之處;有時老板娘會很生氣地責怪他一直心不在焉;因為有一次他竟然連續打翻了幾次食材;然後和他一起的靳原會跟一個老廚子拿他開玩笑,甚至有時會故意挖苦他;他從來不搭他們的話;他們也覺得他非常的木訥無趣,幾次之後尷尬地讓他們隻能開起了珠兒的玩笑;珠兒也隻是沉著臉不回話;後來香蘭打破了僵硬的場麵開口問起了靳原是否知道在她們那個地區有名的一個軍官。
因為珠兒和香蘭很少談話關於靳原的事情;她在一旁聽到這個聲音不免好奇的豎起耳朵聽了他們的談話。
香蘭問靳原的事情在沒有多久之後,珠兒也聽到了那個人的名字,再次,她很好奇也沒有好意思開口就把這個事情放在了心底。
在一年之久的時間裏,珠兒偶然的一次在和香蘭去之前的那個鎮上又巧遇了譚七;可他根本沒有在意,她在一處長長的建築樓邊的巷口遠遠地看到他在那裏跟一個人談話;她猛地心跳一下,熟悉地影子,心想要不要去打招呼;香蘭卻已經拉著她向前麵不遠地小吃店走去。
“怎麽了?出來了還心不在焉的”香蘭問道,她們剛剛坐了下來,珠兒就伸著脖子企圖能從窗口縫隙裏探出對麵的巷子口是否會有譚七的人影。
“沒什麽,隻是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珠兒回答道。
“對了,我最近和靳原在這個地方發現了一個很好的私人住宅,家裏的主人是出國了,委托人幫忙轉售了,樓下就是可以做商鋪的,我想著將來和他能一起有自己的房子和自己的店麵“香蘭幸福地說著。
香蘭和靳原的關係是最近珠兒才知道的,他們總是偷偷的在一起,又假裝著很單純,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半年前的一天晚上,珠兒回到宿舍,她發現香蘭沒有回來;她打了電話很多次,直到後半夜才聽到開門的聲音和外麵的談話聲;她在門口了還在和那個男人談話;珠兒聽出了那個人的聲音就是靳原的;她也假裝著不知道;因為香蘭的情況和她差不多,她也不好理睬別人的私事;她更加對男女和未來產生了迷茫和幻覺;她幻想也許有一天會和譚七再相見;也許會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也許就會一輩子一個人;她還有可能回到她母親身邊等待著她給她定義未來;不過她害怕那個她已經失去了幸福常態的家和母親;她在睡夢中好似見到了另一個自己;那個自己是一個年輕且有文化和背景的人;她不再是個小服務生;她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她在一個渡輪上遇到了她心儀的人,可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他們傾訴了對人生的期望和失望;也有對他的愛慕;可那個人在夢中摟著他的未婚妻很優雅地和她打了招呼就離開了;她獨自一個人在那裏看著海鷗和天空;海水拍打在船艙,轟隆隆地機器聲,還有偶爾的笛聲把她直接帶到了清晨的陽光下;她透過光線遠遠地蒙著一層薄霧的窗戶,像是一切都變得格外的清醒起來;她想起來香蘭昨夜很晚回來,還聽到了男人說話的聲音;回頭放眼望去,她正在酣睡。
她把思緒又拉回當下,跟香蘭說道:“還是很羨慕你們的,如果說我是你的話,我一定會努力攢錢,不買那些貴重的東西”。
“還說呢?你都不知道他家裏情況有多糟糕”香蘭接著就歎口氣。
“怎麽了?”珠兒問道。
“不說了,太多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現在反而羨慕你;你都不知道他這個人也有點三心二意的,我擔心不用多久他會找其他人”香蘭說著撇了撇嘴,然後拿起手機看了看:“他也不知道去幹什麽了?總是說自己忙,最近他天天一個人出去,說自己認識了朋友在哪裏一起玩賭博”。
“賭博?賭錢嗎?是不是花很多的?我媽以前認識一個人輸掉了整個家當呢?你趕快打電話讓他不要玩了,回來我們這邊吧!”
香蘭趕緊撥通電話,可是那頭接了之後就說馬上就回去就掛了電話。
“嗨,不管了,不然我要打電話在這裏罵他了,這裏都是人“香蘭非常地生氣。
“算了,算了,你都不知道他認識什麽人嗎?”
“我怎麽會知道,也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
“對了,他有沒有得罪過的人呀?他家是做什麽的?”
“他家?他說他家早年是做木材生意的,後來他爸爸陪別人去了越南和柬埔寨地區跑貨運去了,再後來他也去了一年,發現那邊太多的人都往美國和泰國,還有新加坡,馬來西亞那邊發展,要交很多的錢;不然就要簽訂什麽合同,對了聽他說是要把家裏的人口和一些資產拿去抵押;我就覺得不靠譜,那不是等於把自己家給賣了;還有他去了那裏來回跑,還說患了什麽熱病,一陣子身上長了很多疙瘩,後來又好了,後來又花了很多錢看病,別人說是什麽癬類的濕熱病”
“那後來呢?”
“什麽後來?”
“他的病治好了嗎?”
“聽他說是好了,我看他有時還是會吃藥,因為他說不吃會癢的難受”
“哦哦,那會傳染嗎?”
“應該不會,我們在一起很久,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聽你說,好像他們都想出去啊!賺錢多的話是不錯的選擇,畢竟我們都是很好的勞動力呢!”珠兒感概著。
“好什麽?我又不想出去的,我本以為他會踏實,和他談了半年多才一點點把這些消息從他嘴裏摳出來”
“那也是接觸之後的事情,誰叫你那麽開放?”珠兒嘲笑的語氣不是那麽尖銳。
“你也不知道,我都比他年紀大,再這樣下去要成老姑娘了”
“你還愁嫁不出去?”
“我愁沒有人陪我,你都整天一個人呆著,我都不知道你這樣會不會無聊,會不會發瘋?”
“沒有的事情,我也有事情的,我的一個朋友之前一起去新鎮做點手工,她們很會生活,她們看起來很善良,所以應該都是當地人,我猜的”珠兒回答道;之後她們吃完飯後就離開了離她們住所幾公裏遠的小鎮。
並且在這個事情過去沒有多久,一次香蘭和靳原在廚房大吵起來,因為是靳原先大聲責罵香蘭太煩,一會兒給他個沒有洗過的碗,一會兒又把原本放在固定位置的廚具和調味料給藏了起來,一會兒故意走到他身後踩踏他的腳後跟,而且每次都是最繁忙的時段;他都快瘋了。
“你到底要怎樣?” 靳原大聲吼道。
“你說不說,你把我存在盒子裏的錢拿去哪裏了?”香蘭拿著鍋鏟站在那裏一副準備戰鬥的架勢。
所有人都圍到了廚房裏,門口還站著一些吃飯的客人在觀望。
然後老板娘走了過去,問怎麽回事。靳原才舒了舒眉頭,緩了下神情。
後來人群都散了,老板娘把靳原和香蘭叫去了她的小賬房談話,他們把事情經過大概的說了一下,至於怎麽回事,老板娘也弄得不清不白,以為是香蘭故意找茬,又一想可能他們真的在發展男女關係,不過她根本也不在意這個事情;她的問題是她的男人好似在外麵又有了小三似的,又是很久沒有回到店裏;她擔心的是來吃飯的客人們會不會越來越少,她又擔心的是她的資產什麽時候能攢夠了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她一點都不願意搬遷到離她家附近的城市;因為她總是會發現一些她年輕時就見過的一些人的麵孔;他們讓她反複地重現了過去那個年輕的她自己;她有時很希望自己有個女兒或者兒子可以幫她;可她沒有,早年她就成了寡婦再改嫁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那個男人維持的,而所有的東西都是他在做主;她隻是個附屬品;她依稀記得當她還是姑娘的時候;曾經也有機會離開那裏;她曾經遇到過一個外國人,他可能是美國人;也可能是加拿大的,她不記得了;她隻依稀記得那個人在她那個年代是在一次村莊遭遇大火和躲避一些戰爭的時候的事情;她和那些村民一起躲在了一個水庫邊的用石頭砌的大壩邊有一座很大的橋梁,下麵有很多的洞,因為是秋天,水庫裏還有少量的蓄水,河水已經很淺,所以當時在那裏大概有十來個人左右一起躲著;她在一次外出和她的姐妹去拿救濟食物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外國人;當時她不小心弄丟了一包東西,回頭又去找,正好遇到了一陣槍林彈雨的戰爭,她隻能躲在一邊,等到天黑了才準備摸索著回去的路;可是在那艱難的樹林和泥潭沼澤到處都是的地方;她也隻能慢慢地試探;不久她發現了一個人影在不遠很大的芭蕉葉般的樹下,周圍一簇簇的荊棘草和鐵樹針葉的植物,她仿佛還能遠遠的聽到他喘息的聲音;她小心翼翼地爬過去,看了一下是個人,而且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和一個匣子;看起來不像是個軍人,她把他拖到了她們的避難區;後來別人都叫他MJ,他說的話別人聽不懂,她也聽不懂,她試圖去理解;和解釋但是都無法溝通,隻能一些簡單的;後來她還對他產生了一些情愫;她以為那個人會留下來;誰知道沒過多久他就離開了。後來她在避難區裏又遇到了一個人,他是個傷員,他還是個醫生;他是別人從水邊打撈上來的;起初以為是個死人;才知道隻是順著上遊飄過來的,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才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段戀情;之後她和那個醫生的故事也是不了了之,然後家裏的哥哥帶著的一個人直接娶了她,是她的哥哥逼她的,然後沒過多久他們又都走散了,傳來的消息隻是同村的人說那個人死了,死在了一個船上;是中槍而死的。她還沉浸在那些過去的回憶裏,對於初戀的情感像是一味地抓取著那些僅存的一絲溫存感,這讓她覺得自己還是年輕的,她覺得自己仿佛並未真正的老去,隻是那些感情都成為了過去,現實把那些美好的年輕的期望都扼殺在了最基本的生存之路上;她不得已和其他人一樣選擇了最現實最殘酷最虛偽也是最普通的一條道路。
珠兒知道譚七一定沒有看到她;她的心咯噔一下,仿佛有點疼痛;她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她想著,如果她是香蘭會不會在去理會靳原那種人;因為完全就是個很不靠譜的人。
她並沒有在意雲海的感覺,更想不到雲海和她會有什麽;她卻偶然再次收到了小蘭的邀請和最後的一頓數落與失望。
她在長達半年之久都沒有和小蘭有過過多的通話,隻是偶爾的節日問候。
這天她又收到她的短信意思是問她有沒有空,能不能去車站接她;她想請珠兒和雲海吃飯;珠兒直接就答應了請求,並且約在了晚上。
小蘭自己獨自趁車來到了他們的城市,到了很晚才到達,差不多8點多,她打了電話給珠兒,珠兒直接把她接到了餐館。雲海見到了小蘭整個人像是個被石化了一樣,然後接著就拉著她們跑了出去。
“你怎麽來了?誰讓你來的?你是怎麽知道這兒的?”雲海很是生氣,然後看了一眼珠兒。
“嗨,怎麽了?我想你們,所以我就來了啊!我都半年沒有見到你了,你們都不去找我”小蘭撒嬌起來,嗲聲嗲氣地,讓珠兒好一陣沒舒緩過來;她懷疑自己的女性特質是否存在;因為這樣的嬌氣樣叫她是裝不起來的;頓時有點尷尬的低下頭往別處看。
“你知不知道?這兒沒有地方可以住?還有你哥要是發現你不見了怎麽辦?”雲海大怒一臉愁雲,珠兒不知道這個事情會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你不要管他,他天天不著人影也不說去哪裏,我是自己偷跑出來他當然也不會知道;況且我來找你們他不會說什麽的!”小蘭說道。
“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我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接你回去!我們明天還要上班呢?太晚了”雲海堅決。
“不要!”小蘭說著連忙搶過他的手機直接向後扔摔在地上,不知道是手滑還是故意的。珠兒看的傻眼了。
雲海更加氣憤地說道:“你再這樣我永遠都不理你,你知不知道我的手機花了一個月的薪水買來的!”
“我賠給你就是了,多少錢?”小蘭像個做錯的小孩子但還是很高傲地說著。
“不是錢的問題,是我的通訊錄都丟了,我的聯係方式都沒有了!我的姑奶奶,我求了你下次做事用點腦子;我快要瘋了!我怎麽會遇到你這個塊狗皮膏藥!你快點自己打電話給你哥,讓他接你回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雲海說完彎下腰準備撿手機;小蘭聽著他的話語氣的泣不成聲;邊跑邊哭著跑到了人群當中,熙熙攘攘的車輛和人群把她給淹沒地無聲無息;珠兒連忙想要追上去;拉了一下雲海。“快!她氣跑了!”珠兒大叫道。
“糟了!哎呀!我要被你們給折磨瘋了!”雲海瘋了一樣開始奔向人群。
珠兒不知道怎麽回事也奔著去了小蘭地方向。
“小蘭”他們都喊了幾聲,卻都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她的人影。雲海急得發瘋似的。他們在街上找了幾個小時都是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他們不知道怎麽辦;接著雲海連忙跑回了餐館試圖找出他的備忘本子,試圖聯係小蘭的哥哥;珠兒也打了很多次小蘭的電話;可惜她一個都沒有接;而最後一個電話是她故意掛斷的,接著就是關機的狀態。
這個舉動讓珠兒有點恐懼,她擔心小蘭遇到了壞人;她建議要不報警;雲海不同意;他堅決反對報警;飯店裏的人聚集在一起討論該怎麽辦。香蘭的建議是等一天,不行再去聯係警察;老板娘說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雲海覺得要是小蘭的哥哥知道是來找他的給弄丟了,估計會把他的皮給剝了;他唯唯諾諾地說:“還是不要報警了,她這麽大的人了,肯定是自己回去了!”。
珠兒隻能聽從他們的決定;也許小蘭真的是自己回去了吧!她希望她不要出什麽事情才好,不然她不安心;她徹夜輾轉,夜不能寐;一會兒看一下手機;一會兒再撥著她的電話;可是都是關機的提示音。這一夜,雲海躲在被窩裏也是反反複複不能安靜;他的擔心和寢食難安;他起身去了他們吵架的地方坐著等著,抽著煙,周圍非常的安靜;夜晚格外的冷;但是一個人影也見不到;他看了看手表的時間,已經過了淩晨三點,他抽了最後一根煙,走回了自己的住所。
珠兒發過去很多短信都是問去了哪裏?她很想知道她怎麽了?他們都很擔心她。
過了幾天,雲海實在沉不住氣了,他想想還是撥個電話問問小蘭的哥哥;他隻能用著飯店的電話在中午時分打了過去;小蘭的哥哥說自己在外麵;小蘭在家裏和他的一個親戚一起;問他什麽事情;他才放下心;腦子一陣陣地,覺得心慌的厲害;好在一切如常;他哥哥還警告他叫他不要再糾纏他妹妹;他隻好像個憋屈的啞巴,連再見禮貌語也沒有就匆匆掛了電話。他告訴大家她回去了,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這一下子把珠兒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猜測雲海的事情上;接著她又想起譚七和一個人談話的事情;又跑去那個街道故意走過去幾回;什麽熟人都沒有再看到。
直到一天輪班休息,珠兒在家裏睡覺,窗口有個人影一晃又不見了;她恍惚中以為自己眼花;連忙拿起一把水果刀,偷偷地打開門縫向外搜查,卻看到一個背影溜達到對麵街口的停車站台下麵,似乎準備回頭看她,她嚇得蹲了下去;那個人不像是譚七;年紀看起來要年長些,身著著灰綠色的衣服,個子也不高;她在想那個人會是誰?還沒有鎮靜下來,她的手機來的短信嚇得她一縮,她拿起來一看是雲海的消息,問她知不知道香蘭和靳原去了哪裏?
她回複了雲海他們可能去了新鎮上去玩了,為什麽不直接發消息問他們。
他說自己最近和他們關係緊張,自己幹的不開心,準備要辭掉工作離開餐館卻又不好意思開口,聊了幾次短信之後;他們索性直接打了電話;是雲海打過去的。
“你在幹嘛呢?”雲海的聲音穿過話筒,才把珠兒從剛剛的驚慌中拉到了安全的地方,似乎像個夢一般,她還沒來得及想自己是否太神經質,又不知道該如何提起自己的事情,所以成了一個算盤珠子一樣問答著。
“在睡覺”她回到了自己的床邊,長舒一口氣。
“你還繼續呆在這裏對嗎?我想你肯定和他們一樣的”雲海慢悠悠的說著,聲音非常的溫和,和往常一樣。
“應該是的。”珠兒回答。
“對了,我剛剛跟你說的,你不要告訴香蘭,我怕她直接跟老板娘說”
“哦,好的”
“你出來玩嗎?”
一陣遲疑的尷尬,和不知所措,珠兒還不知道怎麽開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麽回答;去玩,就會讓別人誤會,自己也會誤會他有什麽企圖;不去又好像更是扭扭捏捏的反而又多了很多意思在裏麵。
“怎麽了?還在睡覺?是睡著了?“雲海又問道。
“額,有點困,想出去又不知道去哪裏?“珠兒心咯噔一下,說完就臉紅了。
“去哪裏?還能去哪裏?就這周邊走走,陪你去買衣服或者吃的用的什麽的,我都要走了,想陪你逛逛,我都不知道你一直這麽保守,是因為心裏有什麽人了?還是受傷太深?”雲海慢慢地說著,然後聽到電話裏傳來了他在點煙的聲音,像是打火機哢噠聲。
“你又抽煙了?我以前以為你表麵清清爽爽的人不會這麽愛抽煙的,再說你又故意做出這樣的樣子是在裝成熟吧!”珠兒很厭惡抽煙,她從未抱怨過雲海,這次卻好似個可以管他和關心的人抱怨起來。
“嗬,你像個我家裏的人似的,哪有男人不抽煙喝酒的?”雲海笑了一下。
“我就不喜歡抽煙喝酒還賭博的,那樣的人靠譜嗎?”
“那你的意思這個就是要找個不抽煙不喝酒的,那不是女人了?”
“你什麽意思?”珠兒有點生氣。
“開玩笑的,如果你已經有這樣的好男人我替你高興的”
“沒有,我想我這輩子都得一個人了”
“這麽悲觀?如果你不嫌棄我的習慣咱們可以湊合過過”
“怎麽過?你那麽窮,自己又都不舍得花錢,你又那麽摳,還喜歡發火,上次見到你和小蘭那樣,我已經斷定你的脾氣一定很火爆”
“嗨!你怎麽這麽看我?我和小蘭的事情你又都知道什麽?再說你要是遇到煩心的,甩不開的包袱你會不會痛苦?”
“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你對小蘭的傷害那麽大,卻還說自己多了包袱”
“你說話太直接了,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原因就亂下結論,真是個傻子”
“你在罵我嗎?”
“好了,好了,約你出去的,你還把不把我當兄弟,當朋友;再不濟我委屈一下當你的閨蜜”
“我的天啊!我還不知道雲海你的心思和城府這麽深?我等下看到你,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我怕尷尬”
“是同一個人,你信不信?”
“信什麽?”
“別胡扯八道了,我約個人還要先被數落一番才肯罷休,真是悲哀啊!“
“好了,好了,我等下出去找你!“
之後他們真的約見了在新鎮的一個湖邊見麵;他們一見麵就像個日常同事一樣的時候,還沒有對眼看一看;就像個並排行走的普通人一樣,但珠兒覺得自己和他更像個行走的屍體,她渾身僵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帶點忿忿不平,卻覺得不知哪裏來的惱怒;雲海看似很輕鬆的,卻也有點尷尬;剛走兩步就停了停咳了一聲說道:“你不要去商場嗎?“。
“是你建議的啊?我又沒有什麽要買的“珠兒小聲嘟囔著。
“哎!你們女孩子都挺單純的,小蘭的事情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那,不是你故意要分手的嗎?“
“不是你想得那樣,她哥哥是個有頭有臉,家裏很有勢力的家族;她又有點精神上的問題;不過你不要說是我說的;隻是我猜的;她其實挺可愛的;不過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雲海說著又把打火機拿了出來,掏了幾下口袋沒找到煙,就拿著玩弄著。
“她家裏什麽樣子我不知道,不過你那樣傷害別人就是不對啊!“
珠兒其實不想說話,她不得已應付著來了一句經典的抄襲話語;因為她不知道什麽更合適去接下去。之後一陣沉寂。
“你和老板娘熟悉嗎?”雲海突然問道。
“怎麽說?”他們說著走到湖邊的一個石頭邊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她以前跟過一個人,是我的遠方親戚”雲海說著摩梭下手上的灰塵。
“嗯“ 珠兒遲疑的嗯一聲,以為雲海會繼續說下去。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們是什麽背景嗎?“雲海又繼續追問著。
“我不知道啊,我以為你會告訴我什麽?“珠兒回道。
“我想告訴你,你要小心他們,他們也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雲海看著遠方的船隻說著,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項鏈和一把小刀,還有一些紙條。
珠兒緊張不敢看他的臉,隻是看著他的動作和東西。
“這個是小蘭給我的,她自殺了”雲海突然說了這個事情,讓珠兒措不及防。
“你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麽?”珠兒突然被突入其來的消息鎮住了,連身子都不敢動彈。
“是真的”雲海說著把紙條打開了,上麵寫了一行字:雲海,珍重!不要傷心!落款小蘭。
珠兒接著問道:“可是她為啥那麽傻要自殺,是不是你害的!?”
“不是,我也不知道,隻是突然她哥哥有一天找到我,把我打了一頓,把這些東西扔給我了,說是我害死了他的妹妹,要我一命抵一命,必須跟著他,不然要我身邊的人都死掉,包括你,他們準備殺了你和我的所有有聯係的人”雲海說道把項鏈繞在手指上,把那把小刀遞給珠兒,珠兒看了一眼不敢收下,連手都沒有伸出來,撇了撇嘴和臉。
“很可怕是嗎?”雲海接著問道。
“這真是可悲又可惡!“珠兒回道。
“是的,我沒有的選擇!“雲海接了一句。
“那我看到有一次你收到她哥哥給的東西和手機是你們已經在做什麽不可告人的壞事了嗎?“珠兒接著問道。
“你怎麽知道?“雲海驚訝了一下。
“我在新鎮上看到了你們在巷子裏的交易“珠兒說道。
“哦,那你還告訴過別人嗎?你還知道什麽?“雲海有點著急,卻又故作鎮靜。
“我隻知道這些啊!你快說你們都做了什麽?“珠兒接著問道。
“我隻是幫他做了一些買賣,幫他買了一些材料和一個卡車”雲海回道。
“那是什麽材料?”珠兒問道。
“是一些木材和房屋用品,還有一些是衣物類的運往海外的“雲海回道。
“她哥哥是做海運貿易的嗎?“珠兒繼續問道。
“不清楚,她家有點背景,我隻能依靠他們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雲海說道。
“這也是,那你什麽時候離開?”珠兒收了收心和精神。
“下個星期,最近不是剛剛看到連隔壁的飯店都要關門了嗎?你可以去其他地方另謀生路不是更好,何必要跟著這個老板娘?”雲海繼續說道。
“你們都有出路和不得已的理由,我不知道怎麽辦“珠兒有點難過。
“要不我抱一抱你,就當我們分別你給我的禮物“雲海說著站了起來。
珠兒羞澀不敢擁抱。“你害怕,那就算了,我又不吃人“雲海不開心地回道。
“算了,我覺得沒有必要了,祝福你,希望你早日從她哥哥手裏解脫出來“珠兒回答道。
“希望保持聯係,如果你以後有困難直接找我好了,我的電話24小時為你開,我就當把你當作小蘭來對待好了,這樣可以贖罪!“雲海說道。
“這麽煽情的話你可以說,我覺得你應該也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了“珠兒回應了。
“不是嗎?你怎麽不懂人情“雲海很不開心。
“也許你是對了,也許吧!我還是很難過你說的小蘭死的事情,我不是她,永遠也彌補不了她受到的傷害“珠兒回道。
“是的,人死不能複生,我也弄不明白原因,隻是她哥哥很長一段時間不讓她出門,我們也沒有聯係,她的病越來越重沒有人知道,所以就……你也不要過多的自責,因為不是你的錯“雲海解釋道。
“你就知道逃脫責任了嗎?其實她也是真心喜歡你的。不過人死了也不能再去糾結什麽,你會去她的葬禮嗎?“珠兒問道。
“會,當然會,我一輩子都不會放下這個事情,不過我要弄清楚原因“雲海繼續說道。
“原因?什麽意思?”珠兒繼續回道。
“死的太不應該,死的太突然。我和她分手,她是心甘情願的,她糾纏到底也被限製了,她得到了我也失去了我,可我不能給她幸福的人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就像我,你永遠都不明白和給我一個很遠的距離和堅定的結果,所以我們是明白人,而她不是這樣的女孩子,她是嬌生慣養的金絲雀,需要有人悉心的照顧,還需要時時刻刻地關注與愛護,而我一無所有,我不能給她她要的。”雲海說道。
“那麽她的死應該是她自己和她家人的問題”珠兒回道。
“對,也不對,我們不要再討論一個死去的人了,這樣不公平也不善良“雲海說道。
“嗯“珠兒答應了之後就是長時間的沉默,大家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靜靜的坐著看著船隻來來回回的穿梭於江麵。
良久不出聲音像是靜止的影片在他們麵前放映著,直到後來一陣子的汽鳴聲把他們的思緒打斷了。
“回去吧!”雲海和珠兒一起說道,竟然異口同聲了,他們彼此會心一笑。
珠兒回去後一直睡不著覺,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和靳原會結婚嗎?“珠兒問道。
“會啊!“香蘭躺在床上回答道。
“那會是什麽時候?你們會和這個老板一起繼續做下去嗎?“珠兒繼續追問。
“不知道,我們隻是打算存很多很多的錢再做打算“香蘭繼續回答。
“你直到老板娘他們的背景嗎?“珠兒問道。
“你想知道什麽?“香蘭反問道。
“我想知道她會不會關門?會不會做其他的營生?“珠兒繼續說道。
“關門?我看不會,她除了做餐飲還能做什麽?“
“也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珠兒暗示。
“沒有啊!她是個寡婦改嫁的,怎麽會呢?“香蘭繼續說道。
“好吧,我想多了,我想離開去其他的城市發展“珠兒小聲的說道。
“啊?你要離開?你離開了你的身份證都是假的怎麽辦?“香蘭繼續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珠兒繼續。
“我不知道,你需要去問問老板娘的意見,我們都是為你好,幫助你的,你一個人出去闖蕩遇到壞人怎麽辦?“香蘭說道。
“我最近看到一個招聘的廣告,他們多次打電話給我要我去他們那裏學習實踐,很大的公司,工資挺高的,比這邊多點“珠兒說道。
“隨便你吧!反正最近2個月生意也不好,你可以去試試啊!“香蘭說著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珠兒有點後悔和害怕告訴她,生怕給老板娘知道了會對她以後繼續留在那裏工作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會告訴老板娘嗎?“珠兒繼續說道。
“不會啊,為什麽啊?“香蘭反問起來。
“沒有,我隻是想問一下你“珠兒說完轉身睡覺了。
第二天,珠兒洗漱好和香蘭一起吃了早飯去飯店,她們遇到了老板娘,老板娘取得比較早,因為那幾天廚房的工人都被遣散了,她在盤算點東西,她想停業幾個月,又要安排人手繼續看店幾天,她們一起打掃了一下,然後就分配了時間離開了。珠兒也就是在那時給那家HR獵頭公司打了電話,她答應了去幾天試試,然後便安排了初始的麵試和測試,測試了一些喜好的問題,測試了一些基礎的禮儀,測試了一些困難解決問題的問答題,她覺得非常地難,同時一起地還有幾個和她年紀相仿地女孩子和男的,最終留下來的都是女孩子,尤其其中的女孩子都看起來比她聰明伶俐,而且看起來比她年紀大點。然後就是教官要求她們一起去看他們公司安排的廠房和工作的地方,她們被人要求一起提供了身份證明和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收取到她們做的小巴後,要求坐在巴士裏一起去了那個廠區,她們還被要求根據每天的學習進度上報自己的報告,把每天的問題提交上去,學習的都是一些英文單詞和一些HR的操作的文書類的東西,還有一些是要先去廠房裏看不同的部門的位置和功能,以及不同的組織架構等,還有要求她們去做基礎工作,她被要求學習德文和英文,還要求去車間做收集工作,尤其是其他工人的出單完成率的收集和報告,她跟著一個年紀較大的車間主管後麵,然後主管每天隻分配一個任務,接著就是自己去看工人做的,她還要去檢查產品的質量,公司給她發了德語和英文的宣傳冊,要求她看懂和熟悉,她都帶了回去。之後的日子裏她每天從開始忙碌地有興頭到失去了動力,因為車間的老女人對她不太熱情,然後孤獨和壓力充斥著整天,她害怕出錯,她害怕忘記,卻一點頭緒也沒有,隻知道問別人她要做什麽,別人不理她,然後說你什麽也不要做,等她回來就好,但是她一直在另一個辦公室也沒有下來一次。她像個無頭蒼蠅,沒有人管理,她走來走去被別人笑話了,她索性就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了。接著到了午飯和休息的時間,大家都熙熙攘攘的一起走著說話,她被孤獨著,她連去衛生間和飯堂都很恐懼和拘束,所以沒多久她就打電話要求辭職了,然後對方說現在辭職你一分錢也沒有問她是否想清楚了?她說是,盡管她做了2個星期,她還是選擇了離開,她覺得這一點也不適合她。然後3天後,有人又打電話給她,問她是否願意重新考慮,這次有人會帶著她做事情,如果有問題可以寫在紙上遞給她們,她猶豫了一下,因為她沒有收入意味著她將隻能依靠之前的積蓄生活,她又害怕了,然後拒絕了。香蘭後來就問她實習的情況,她告訴了香蘭,香蘭覺得這樣的工作不如不去,然後堅持要求她堅持自己的想法,等待著飯店繼續營業,香蘭後來和靳原出去旅遊了,珠兒就一個人在住的地方呆著,而雲海也離開了,隻有她一個人,她非常地害怕和寂寞,有時會打電話給譚七,但是沒有消息回應。
偶爾會打電話給雲海,雲海也會敷衍幾句或者安慰幾句,沒有了之前地熱情。
她的故事講到這裏就要被分開了,因為她是一個有靈魂的文字是一個訴述者,是時間和信息傳播的種子在我這個寫作的人的思維裏穿梭而來,她的存在與發展需要時間的靈感和磨合,有人說當小說的文字有了生命,她就是個活著過的人,確實如此,她存在於過去,她存在於幾個不同的人和經曆之中的組合起來的形象,我的另一個文字中的那個心理學家她也是存在於生命的文字中,她會繼續聆聽這個世界的聲音和她們的故事,幫助她們和她們一起成長把這個故事完成,她們的故事無論是悲劇還是喜劇她們都應該得到尊重和被理解,她們的人格是她們的,她們的世界也是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