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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異雜談-第一章 未燃盡的蠟燭

(2023-09-12 01:26:04) 下一個

第一章 未燃盡的蠟燭

(玉宇著曉寒)

如果說是夢,倒不如說像是某個人的故事,她就像一個谘詢心理問題的病人娓娓道來她的故事,我就被她帶入了那裏看到了一切。

寬敞的街道,灰暗的天空,陰沉加上已經是初夏的8點多,周圍都靜的出奇,賣東西的也都好像早早下班了,這樣的地方不知道算是三四線城市還是說偏遠的地區,這已然難以分辨,也看不出是國外還是哪裏,總之她就這樣走進了一個居住樓裏。

和她一起的另一個女孩子,出去了,她畫著濃妝,出去後,半夜有時會回來,然後就會發出一些掉落東西的聲響。

她的鄰居有一隻狗,小狗時不時也會叫兩聲。

她住的地方有點奇怪,好似上麵沒有其他的建築了,可是她回憶起來最近的事情,她和兩個男人,一個開餐館的夫妻,還有個癡呆的成年人去度假。

她在那裏吃飯的時候,他們都在嘲笑那個癡呆有點憨氣的男人,男人年紀看起來30歲左右,長的不是很醜,白淨,可是一臉傻氣,多少有點像某個明星,但是大家總是拿他做一些誇張惡心的玩笑,女孩子是和他們一起的,老板是個非常愛閑逛的人,總是出去,總是電話不斷,老板娘為此經常破口大罵,有一次還動手在飯店裏直接拿起手邊的杯子或者什麽扔了過去,然而這並沒有阻斷他們的關係分解掉,多少是因為最近他們剛剛又收購了新的飯店,之前飯店的老板也認識那個夫妻和他們的一個女店員也就是珠兒留了下來;因為之前的店老板準備回老家,直接轉了給其他人,而她就是這樣跟著一起直接接盤給了新買主。

他們去度假的地方,沒有人知道,她好似一直就是跟隨著,卻不知道原因,據她回憶, 後來當她醒來,她在玻璃吊腳樓的建築裏躺在一個椅子上睡覺,她感覺到有人在摸她,她嚇得一哆嗦;是那個傻子,她跳了起來,吼道:“你這個家夥,什麽時候學的不三不四了”,傻子告訴她是樓上的兩個男人讓他來看看,順便摸一下,幫他找媳婦。

她氣憤不已,那兩個男人的聲音從天花板直接傳到她的耳朵裏,她氣的快炸了,剛剛起身準備上去找他們理論,老板和老板娘擋住了路,說他們準備出去買點東西,順便問她,她隻顧著生氣,直接說不需要,然後起身上了二樓,她敲了敲門,她心想那兩個人應該是在那個房間的,但是奇怪的是出來的隻有一個人,他很不耐煩地問道:“你來幹嘛?”

她生氣地說道:“你怎麽可以戲弄傻子做下流的事情?”

男人瞥了瞥嘴,眼睛四處張望了一下,一拉女子,女子直接被狠狠的拽進了房間,隻聽到門砰的一聲關上,她開始推搡,破口大罵,他突然又禁止不動了,他告訴她,他剛剛看到那個飯店的夫妻和一個外國人談話,他們準備把你賣了。她被他的話鎮住不動,她問道:“是不是真的?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你前麵跟著的老板還不是因為生意虧損太多,直接不要你了,你又沒有錢,沒有去處,我想來想去你要不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男子好似神秘關切地說著。

女子半信半疑,她不知道為什麽想不起來自己留著原地坐以待斃還是尋找出路。

“你那個兄弟呢?”女子問道。

“他在另一個屋子,剛剛我一直一個人在這邊,他沒來過”

“真的嗎?要是你騙我,我揍死你”

“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已經做了,該說的也說了,你好自為之,不過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不然我殺了你”

“好,你給我等著”女子氣憤不已,心裏頓時一陣寒意,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該不該相信。

她緩緩走出,想了想又去敲了另一個男人的門,電視的聲音已經隱約可以聽到。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開門,她用力拍了兩下,準備掏出手機,可是手機裏除了一些家人的,和一些已經失去聯係的朋友的信息,什麽也沒有,他們的電話號碼也沒有,除了傻子和老板娘的。

她看了一眼時間,9點02分。

突然, 男的開了門; 原來他剛剛在洗澡,剛剛穿好衣服。他聽到了兩聲很大的敲門聲,好在她也沒有走遠。

“喂,珠妹子,你怎麽?你找我有事情?”他遲疑的問道。

她覺得好似奇怪,怎麽剛剛的感覺好像他們沒有做壞事似的。

“你還給我裝傻,你是不是讓傻子欺負我?”女子生氣地問道。

“哦,剛剛他跟我鬧著玩,我就騙他,他說他也要有個媳婦,我說你就可以做他的媳婦,那個家夥真的敢欺負你了,嗬嗬,看來傻子比以前開竅了”男的開玩笑的話讓她更是羞憤至極,她幾乎要衝上去揍人,但是緩緩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怎麽了?”他走過去問道。

她一把抱住了這個男人,男人平時也不是非常不近人情的人,就是經常跟所有人貧嘴,他的突然關切好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她不敢告訴他,也不敢問是不是老板娘和老板準備把她賣了的事情。

被這些突然的打亂與思維的攪和,她無所適從,非常的擔憂和無助。

然後推開了男的,徑直走下了樓,回到了房間,她睡得很沉,似乎很久沒有那麽的沉,就像靈魂已經跌入了深淵,無法動彈,她感覺有人在她旁邊呼吸的聲音,卻不知道是誰,也無法睜開眼睛,更加奇怪的事情,她的感覺像是和一個陌生的人在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她很羞愧,她聽到了可怕的笑聲。

等她醒來,她看到那個隔壁住著的女孩子門沒有關,一隻未燃盡的蠟燭掉落在地上。

她走過去推了推她,輕聲問道:“嗨!“

女子像是依然沉睡著,身體不動彈。

她的思緒像是被撞擊了一下,轉瞬間一回頭,她又站在了那個玻璃吊腳樓的大廳門廊邊,邊上是靜靜的水,樓上是兩個男人的笑聲,她聽的發毛,穿過頭頂的玻璃,她看到他們的身影和腿腳,這讓她異常的恐懼,她不知所措。

她努力地閉上眼睛,停止思緒,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已經是早晨。她站在玻璃窗前看著外麵,天空灰暗,一絲一絲的霓虹燈光從遠處的樹枝間穿透著,異常的明亮。

整個屋子非常的安靜,她又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4月25日 6點55分。

她感覺他們中有一個人起來的很早,隻是從她身後的走道路過,而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她不明白自己的處境為何如此;根本不想關心其他人的狀況,她的前一個老板走的時候明明說她會有機會跟新的買家繼續做餐飲的生意,因為他們有很多的實力,然後她會跟著他們一起去其他地方賺錢,對她來說貧窮帶來的限製就如洪水般的恐懼。

她回到房間後,整理了一下自己,躺在床上打開電視,一個畫麵是綜藝節目,各種東西都是平平無奇,因為都是在誇耀對方的,而那些促不及的高端和高檔的事情還有圈子就像是和這個世界無關,而平凡的大多數裏終日忙碌的不過基本的生計;如此她按了幾下遙控器,終於有她愛看的節目,女主角的裝扮和言談似乎非常的豔麗和溫柔,像極了泰國劇,不過又不是那樣的裝扮,老套的節目男女的愛情和第三者。

這時有人過來敲門,她想了一下,關掉了電視機,小心翼翼地穿上鞋子,她走到門口,打開一條縫,是餐館的老板娘。

老板娘年紀近50了,不過看起來還算是保養的不錯的,因為平時也是個注重外表的人,因而她的氣質還是有點逃不過俗氣和中年婦女特有的味道。

她遲疑一下問道:“九姐,你找我?”

老板娘叫英智九,大家都這麽叫她,她不得已隻能開門。

老板娘走了進來,坐在了床沿上,問道:“你還好嗎?看你樣子是不習慣出遠門吧”

她尷尬笑了笑,隻是點頭。

“嗬嗬,我準備帶你一起去一趟我的家鄉,順便去拿一下東西,然後再讓你幫忙管理店鋪,因為最近我們打算多盤幾家,如果弄得好,我想讓你當店長,不過我們也需要有經驗的,我有個鄰居她就是吃得開得人,我想你多接觸接觸也許有幫助,另外不是我非要把你的東西都要留著,因為你也知道信得過的人不多,這個地區你幹了有兩年多了吧,我聽之前的賣家說你是個挺聽話的孩子,所以我也隻是看著你人還行就幫幫你,說吧你有什麽想法?”老女人一下子說了很多話,她也聽的是七葷八素,隻是看著,然後隻見她又拍了拍床邊,然後拉起珠兒的衣角試圖讓她坐下來。

這樣的親密在之前她從未有過,而她雖然已經有過工作和社會的閱曆,卻始終不知所然,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各種各樣的關係,她以前的工作每天就是幫忙在廚房和招呼客人,然後就是做一些粗活,那裏有個廚師本來還很照顧她,後來因為回了趟老家把工作就給辭了,可能是因為有了新的出路,就此他們的生意就不太好做,那個老板因為欠債隻能盤了店走人了。

她哪裏知道這是徹頭徹尾的一場買賣和險途。

她也有過好姐妹,她們在那裏的一條街的轉口,一個是做裁縫,一個是另一個小商鋪的女兒,小商鋪的女兒後來去了外地嫁人了就不再有聯係了,裁縫也是有點不太好相處,她隻好保持距離,而營生做不好的幾個月之後她一分錢也沒拿到,最後隻能留在那裏。

本以為是一個新的機會,誰知道聽那個跟著他們一起的人告訴她人販子的事情,她一下子恍惚了。

她遲疑一下問道:“你的家鄉在哪裏?”

“在軼yi佑縣”老板娘回道。

“那我們去多久?”

“坐車一天,去的話坐大車要很久,第三天回來,也許太急了,不過看情況再定。對了,你今年有20了嗎?”英智九問道。

“有了,不過我想還是呆在店裏,我不太習慣住在別人家裏”珠兒回答道。

“這有什麽,你不用怕,我那個家裏幾乎沒有什麽人了,就是一個空屋子,不過你要是害怕我讓小香蘭陪你晚上睡一個屋子”

“誰是小香蘭?是你說的那個女孩子?“

“對,她可是一個很吃得開的人,過去我帶著她去過很多地方,而且我們是遠親,但是她不是親生的,她這個女孩子挺有意思的,她比你大4歲,不過她比你嬌小”英智九一下子高漲的情緒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講完。

“哦,可我覺得還是不太好,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她說著想了一下,停頓了,想著下句,卻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和拒絕,更找不到不去和去哪裏的理由。

“不要想那麽多,我們也相處一陣子了吧!你看我那個傻侄子,我們是壞人嗎?我又不會把你賣了,對不對啊?”老女人狡猾又帶著一絲戲謔的腔調讓人厭煩而不知反駁,而她此刻沒有反駁的餘地了,也是因此她被一步步地拉進了這個怪圈。

之後,其他人都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一直過著簡單而平靜地幾天,沒多久店麵開業了,她也如期地見到了那個香蘭,也看到了那個軼佑縣,跟隨著智英九帶著一些他們當地的食材,大包小包地領回來了,她覺得也許自己太過緊張,也許是那兩個男人故意欺負她,故意的欺騙她恐嚇她,也許這些東西是沒有道理的存在著,可是一切回歸正常之後的日子裏,像是平靜的如一場夢。

 

時間用它特有的方式還原和釋放出一些細小的絲線就像角落的蜘蛛早已經編織好它完美的天網等待著獵物的落入,它的絲線就像是一個個奇怪的鏈接把人和人的關係拉的近又非常的脆弱,輕易的得到或者失去。她在清晨的醒來,日夜勞作,一陣子的平凡抹平了焦慮和恐懼,可她不知道那個香蘭和另外的兩個人都很奇怪,他們三個人總是一起,好似她永遠隻能假裝地融入進去。

那兩個男人,一個身材修長,皮膚很白,年齡略微年長,看起來有30出頭,在她看來卻又非常地幼稚,他叫靳原,是跟著他們的分店的廚師帶過來的。而另一個人他看起來略微胖,個子也有1.75左右,看起來比靳原年輕點,和珠兒比起來要大3歲左右,他總是喜歡穿著綠色的T恤,還要帶個奇怪的打火機掛在口袋邊上,裝酷的樣子,有時會拿出來顯擺一下,尤其是他們一起休息的時候他會附和著抽煙,而那樣子十足的一個愣頭青,經常會聽到他的咳嗽聲,他叫雲海。

而香蘭也是個非常成熟愛美的女性,在珠兒看來,她自己似乎還不是非常的成熟,因為香蘭會用香水和做一些注意保養皮膚的麵膜,甚至會叫她一起去看一些品牌的東西,當她們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她總是羞澀不堪,隻能應聲附和著,卻不知道太多關於時尚和奢飾品的區別。

她還記得她離開家的那段日子裏,她總是會想起她的母親,她的母親比較溫和,卻是一個已經守寡很久的單身媽媽,她的父親在她14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不過也有人說他離開了她們永遠都不回去了,她的父親是跟著別人出去的,死亡的消息也是多年以後她媽媽收到的一份通知書。她在回憶裏看到的過去很多時候是因為她的母親為了撫養她,而不惜去開賭場的地方和一些大型的商業地區給人家做清潔,甚至有過一陣子她母親找到了一個以為可靠的男人,而最後弄得是家裏的空間被他帶人占據著一起吃喝玩樂,那時她還很小,不到16歲,但是她覺得那不是她母親的錯,卻為此兩人吵過很多次架,而那個男人終於有一天不回家了,她非常的開心再也不用忍受屋子裏的煙味和吵鬧聲,她也可以回到和她的媽媽窩在一起看電視的日子,因為那個男人出了意外事故死掉了。她的母親又沉入了一陣悲傷之後就改變了;但珠兒再也無法忍受她的母親和她在少女成長的日子裏因為同一個屋簷下總是有形形色色的人,她再也無法忍受她的同學和朋友對她的冷落和自卑不堪的心理所希望的家便得如此得蒼涼,她要離開那裏,她在上完初中沒多久離開了那裏,和她得媽媽告別去了不遠得城市做服務生,一開始她們還會偶爾的聯係,她也會回家,後來她再也不想回去的原因是她看到了她所看不起的一個人再次出現在她的家裏。

那天她和往常一樣做完工坐著大巴回了家,剛到門口,她就看到她的媽媽和一個男人在屋子裏談話,而她停頓一下,看了一下,果然是那個人,她所恐懼而又厭惡的人。

隻聽到聲音,那個男人帶著很多東西祈求她的母親嫁給他,她想了一下走了進去。

“你來幹什麽?”珠兒非常不開心。

“我…….”他尷尬一下,不知如何回答,隻是看了一眼她的母親,她的母親頓時感覺尷尬無語,也隻得說:“你先走吧,我跟她說,你讓我想想”

“好”男人拿起他的衣服外套,放下一些錢和鑰匙類的東西就離開了。

“你知不知道,他不是個好人!”珠兒大叫道。

“你一個孩子,你管的了大人的事?“她的母親似乎知道也明白珠兒的好意,卻又拿不出底氣和她爭執。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他不是好人,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不要給我丟人,我已經沒有家了“珠兒說著聲音有點哽噎。

“你吃飯了?我去做點東西,你看看他還帶了好多東西,每次都會給我們留些東西“

珠兒的媽媽假裝著無視她的憤怒,繞過她的身邊去取桌上放著的東西。

“隨便你,可我真的無法再這樣看著,我不想別人一直指手畫腳的說難聽的“珠兒回答道。

“我要是丟人了,你我早就不能活到現在了,如若不是我委曲求全,哪裏能掙得一個遮風擋雨,哪裏供你上學,哪裏有你的將來,我打算賺錢將來一起搬到市區裏住去“

珠兒的媽媽辯解著。

“不是你,我也不會被人看扁,不是你我也不會因此而痛恨這個地方“珠兒說著跑回了車站,然後買了票上了公共汽車。

而她氣憤的事情是她們之間總是因為這些吵架,而她卻從來都無法明白為何大人們的世界如此的複雜,而她們的地方雖然很破舊,但是那裏在她很小的時候有過很好的回憶,那裏曾經有個鄰居哥哥比她大4歲,總是和她一起玩耍,後來一年之後他就離開了,那時她的父親還健在,他們一家也經常和他們家一起來往。

珠兒的思緒總是斷斷續續的被回憶拉扯著,所以告訴我的也會因此會有時間和故事的跳躍。

她回過神看了看窗台,那是一個下午,天氣非常的好,中午的時候她一個人玩手機,和雲海聊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某個明星又結婚的事情,然後他又聊到他想要去國外發展的想法,然後又告訴她他的一個遠房親戚在泰國,還有一個在中國的靠近沿海發達的地區做著相似的工作,還有關於賣一些橡膠製品的東西,還有關於賣一些茶葉和一些藥材,有個很大的勞務公司做著培訓之類的,她一開始隻是聽著但是沒有明白,也就不了了之,因為對於珠兒去國外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敢奢望,因為她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至少她覺得自己的夢是需要有愛和安全的才能給她未來,而她也希望有一天有自己的餐館或者有一天有個自己的商鋪,她更加想過去學一個技能到一些好點的公司做文員也許都比較靠譜。

她過去也想過直接將就的和一個種田地的過日子,不過她覺得那樣太過於埋沒自己的青春,她也有還在等待的人,沒有機會讓她的夢開花結果,而那個時間裏,她有時會因為別人的玩笑而生氣敏感,因為她不願意這麽快就承認她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而她需要被認可的是她自己。

後來,沒有多久她跟著他們輾轉去了其他地區,因為離她家近的城市已經不足以賺太多的錢,他們一年半之後又花了半年的時間籌備和裝修,以及搬遷,2年之後他們都徹底的離開了那個地區,新的餐館空間非常的大,之前是一個倉庫和儲備東西的,後來被人改造成了一個餐館,而位置相對城市很近,卻又是怪怪的藏在了拐角之處,好似一處隱蔽場所。

他們剛剛過去的時候周邊都不熟悉,那裏又有一處是樹林,又有一處是繁華的街道,又有一處是河流和小山丘,看起來非常的詭異,不過在他們的眼裏那些都是正常的地區麵貌,因為那是一個多雨林且正在開發的城市,偶爾會聽到遠處的汽笛聲和建築物落地的聲音,有時又有非常的熱鬧的人們的喧嘩聲音,後來他們才知道那裏有個好處就是旁邊是一處商業街,還有一處靠近河流,來往的人員比較多,因此他們找了這個拐角出的餐館,同時他們自己就可以住在自己開設的酒店裏。

 

再一次聽到她講述自己的事情好似她已經因為和新的朋友鬧了矛盾,而且因為搬去的地方並沒有讓她的生活發生太多的改變,她期望的生活就像其他青春少女一樣,她希望可以結識到有文化有修養還不貧窮的人士,可是她又害怕會像她母親那樣。不過在她去的新的城市生活的期間她確實巧遇了一位男士,他們在商場不遠處的一個廣告牌與站台的拐角處幾次的碰麵,他都是匆忙忙地踏上公交車然後就是每次晚上7點左右的時候從那個站台下下來,而她也正巧每次晚上7點左右從那裏路過的時候會碰到,而她開始有點好奇,後來她又有幾次刻意改變了時間;又隔了幾周後再去試探性地走過去,那個人又是匆忙忙地從她身邊路過,而那次是一個周一的下午,比之前早了很多次。她小心翼翼地跟著他坐上了那輛車,然後坐在離他不遠處的位置;後來幾站後,又陸續上了一些人,她被擠到了靠窗的座位,旁邊坐了一個肥胖的大媽;而她的右前方不遠就是那個人。她假裝拿起手袋中的報紙,偶爾悠閑地看一眼;有時又會瞟一眼抬頭看看他的動靜。

他穿著黑色的西服,年紀和雲海差不多,看起來像個剛剛出來工作的青年,他沒有帶任何文件類的手袋和箱子;但是他經常會拿著一個塑料袋子裏麵好似很多不太重的東西。她很好奇,心想這個男人會是什麽人?卻又很害怕。這樣的跟蹤像是給她帶來了一絲快樂的感覺和刺激。沒過幾站後她跟著他和幾個人一起下了車站,她掏出手機,等待他的去向,隻看到他突然停在那裏看了看手表,四處看了看竟然回頭看向她,她嚇得縮了一下,可是眼睛並沒有離開,也沒有微笑,像是僵了。

他卻走了過來問道:“你,我認識你,我們碰到過很多次”

她不敢動,隻是小心的蹦出幾個字,她想馬上跳上一個車逃離現場,可是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隻能回道:“我…是的“

男的直接搭話:”你也住在這附近?“

珠兒回道:“不,我過來看朋友”

男的又說自己是在這附近的一個居民,然後卻又說自己離開這裏很久了,隻是偶爾經常回來。他有個地方經常要去,卻又遲疑不想說太多。她的羞澀和恐懼已經讓她感到十分的尷尬,她一邊很興奮,一邊又覺得自己太過魯莽;然後他們相互交換了手機號碼,就告別了。

他叫譚七,是個電廠公司的修理實習員工,並且他隻比珠兒大5歲。他皮膚不太好,很是注重外表,看起來是個很清爽的人。但是她感覺非常地難以和他相處,開始他們會經常打電話,他一開始的兩天都沒有給她發過消息;直到一天晚上珠兒10點多下班的時候,才收到他的信息;她遲疑很多次準備詢問他,可是她也害怕自己太過輕浮,就一直等著。

珠兒收到他的詢問信息,禮貌地幾次交談之後,他突然有一天打電話說想直接聽她的聲音,然後便開始了瘋狂地追逐。在剛剛開始的一個月裏,他們頻繁的在中午和晚上打電話,她有時會因為工作繁忙而無法回信息,加上他又多次地邀請她去他的住所看看,她都因為害怕而拒絕。幾次之後,他也冷落下來。終於有天,他們約好了去碼頭邊散步的時候,他要求親她,她躲閃了;他直接生氣地把她丟在那裏離開了。珠兒很是鬱悶,卻也無法理解,再後來她又找一天,讓他陪她一起去商場試衣服買東西,譚七也是很主動地幫她拎東西付錢,一起吃飯,可是結果還是她直接回了餐館和他分別;他在餐館門口把她抱住,裏麵的雲海看到了直接拿著一盆水倒在了他們旁邊;還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譚七,這之後讓他非常地不開心。他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男朋友,因為他知道她和他們都住在一個地方。

譚七後來就再也不願意送珠兒回去,每次都是到了車站就分別;後來他們還會因此而相互猜忌不願意回複信息和交談;最後譚七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等待索性提出要分手,珠兒隻能失落接受,並且還為此傷心了一段時間。

珠兒後來一陣子一個人坐著那個公交車去了他之前說的地方,但不是他住的地方。

那裏有一處是一些小山丘,還有一處是居民區和荒野;但那個地方十分的偏僻,周圍的環境也不是很好,路也很顛簸。到了站,她背著自己的東西下了車拿起手機給譚七發了一條信息:你最近好嗎?我在你以前住的地方,我很好奇那裏,我記得你說你以前住在那裏,卻從來不告訴我你為什麽去那裏?

沒一會兒,譚七回信:我在的地方你知道,你都消失幾個月不聯係了;我很好,你保重。

珠兒不知道回什麽,想了想,又發過去一條:你現在在哪裏?

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回信,她繼續沿著路和居民區的屋子向前走著,直到一處有個河流和殘破的建築堆積物那裏沒有了大路,岔開了兩條小路,一個向左,一個在左斜邊有一處是個水閘站和河流還有一些樹林,而荒野之處的小山丘都是滿滿的野草。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向前走,那裏好似很安靜,沒有人,連聲音都沒有。好在天氣很好,太陽下看起來並沒有多麽的蒼涼。她遲疑一下又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消息,時間已經是下午的3點多,快接近4點。她忍不住撥打了他的電話,可是隻是聽到了嘟嘟聲,他沒有應答。她選擇還是回到宿舍,回去的路上她昏昏欲睡,坐在車上一直眯著眼睛;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太過清高或者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不能讓譚七喜歡;可是她卻不知道,她自己本身也不確定是否喜歡他;她隻知道那是一陣子陪伴與依賴帶來的滿足感。她也不是很喜歡他的一些小習慣,就像一個總是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在身邊。

沒過多久,她看到新聞在播出在他們經常去的碼頭,在那附近有漁船打撈了一具女屍,那個女人和她差不多大,是附近的一家工廠裏從外地過來打工的人;警察正在四處查案,尋找和案情相關的證據和嫌疑人,她看了到那個女子的照片,她突然感覺非常的奇怪,那個女孩子應該是幾個月之前在他們店裏吃飯的女孩子。她記得她的原因是因為她和一些年輕的男男女女喝酒點了很多菜,他們一直在吹牛講一些有趣的事情,她也因為無聊經常有意無意地聽到一些緋聞和故事。她記得那個女孩子看起來很是清純,當時還有個女孩子要和她一起去衛生間,他們講了工廠裏誰誰領導班子裏總是拍馬屁,誰的工作做的很不好經常惡意做一些小動作;故意惹惱班組長扣分之類的,又說誰和誰一起要跳槽去哪個食品公司,他們喝了很多的酒,兩個女孩子後來又被一個開著豪華的轎車接走了,她很羨慕她們,因為她們褪去了難看的工作服,之後就是非常好看時尚看起來名貴的衣服和裝飾就像個富家小姐。

但是新聞上的女孩子,她的臉幾乎已經變形,也沒有因為浸泡而腫脹,皮膚上的傷痕很多是暴力所致的;新聞還播出死者並沒有被人性侵過的跡象,也沒有丟失名貴的東西;因為女孩子佩戴的黃金飾品都還在,而她的手提包也被打撈了上來,裏麵沒有丟失什麽,東西都在。大家紛紛猜測是熟人作案。她想起那個開著名貴車的夜晚,她隨口就告訴了雲海:“你不知道吧!上次她還和她的同事來這裏吃過飯,而且她還坐在一輛名貴的車裏離開我們的店的呢!”

雲海並不在意,一臉憂鬱像是有什麽心事,卻隻是點頭,然後離開了。

而吃飯的人卻破口指責電視新聞播的太直接,吃飯的時候看到那個女孩子的臉和傷痕;讓那幾個大老爺們頓時發起了挑釁和耍酒瘋的意頭,然後要求換台,誰知道又是播出的一些惡心人的東西,像是說關於如何用新鮮豬肉養蛆子,炸蛆子,還有如何攝取高蛋白之類的美食節目;他們都已經餓的頭昏眼花,晚上出來喝酒吃菜的,就自己帶著酒先喝著,卻像是生活被嘲弄了一番很不是滋味;珠兒看著覺得既可笑又可悲地望著電視和那些人一眼,很是置身事外;而那個香蘭卻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看,像不像你?你是不是那個男人真在尋找地失蹤人口,他的逃婚對象?”

珠兒這才覺得心口一陣怒火:“你這丫頭!你!你才是呢?!”

那些食客也開起了玩笑:“香蘭,聽說你知道那個犯罪的是怎麽殺人的對嗎?是不是你們家隔壁的?“

香蘭笑著來了句:“呸!我家隔壁是個公共廁所!“

然後那幫男人也都趕忙尷尬地喊起來:“不理她,喝酒,喝酒!“

之後他們又說要遙控器,老板娘直接把電視給關了,把遙控器鎖進了抽屜,叫他們吃好,喝好!要他們再消費一些他們店裏的酒,而他們彼此相望最後還是乖乖地買了單,沒出一個小時就都紅著像豬肝地臉,憤憤地離開了飯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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