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18日,有人在論壇裏貼了一個視頻,裏邊是一位新疆漢族小哥講述他的經曆和感受,看完以後感慨萬千。很理解小老鄉,不過感覺有幾個地方有必要做一些澄清,於是那天連夜把他的講話敲下來,逐條解釋。現在把當時的解釋校訂如下(引號中是小哥原話,破折號後是我的解釋):
“他們對於再教育營的定義不一樣,他們說沒有集中營。這是他們經常使用的一種手段:我這不是集中營,我這是職業培訓中心,是學校,所以不算集中營。”
——這句話沒錯,是慣用手段,而且全世界通用。我個人覺得叫再教育營和再培訓中心都可以,但集中營不合適,因為集中營有其特殊定義和暗指,是兩碼事。
“我沒有聽說過全世界有哪個學校是完全封閉化的,是限製人身自由的,你是不能出來的,不能用手機的,不能跟家人聯係的,人完全屬於蒸發狀態的學校,我是沒聽說過,如果小粉紅您聽說過的話,希望不吝賜教。”
——首先,還真有這樣的,有些給中學生開的夏令營就這樣,還賊貴:)好吧,不開玩笑了。在培訓中心裏的學員每周可以回家一次,但大都因路遠不回。他們平時有定點跟家人聯係打電話的時間,但上課時間不行。隻是他們的課程安排比較滿,需要學習的內容很多,留給打電話的時間不多。另外補充解釋一下:有很多年,有些地方的清真寺跟公立學校搶生源,給上學經班的小孩經濟補貼,這對於收入拮據的家庭有很大的吸引力,所以不少孩子直到成人都沒上過學,隻學過經。這些人占了再培訓中心的很大比例。
“09年那個事情,我當時親身經曆的,我當時就在烏魯木齊。再那之前,我是完全沒有得到任何的警告,或者是政府的通知,完全沒有,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就是突然就發生了。”
——很對,恐怖分子的活動,政府沒有任何消息來源,也就沒能提前通知。這是國安的失職。
“但是這件事情已經發酵了很長時間了。在六月份的時候,有新疆籍的工人在廣東務工的工人與當地的工人發生了一些衝突,發生了械鬥。然後當地警察也是比較照顧當地人吧,效率比較慢,大概五六個小時才趕到現場。當時新疆工人已經有了傷亡,十幾個人受傷了。所以事情傳回新疆後,尤其是維吾爾族裔的人就很生氣,覺得你這是拉偏架,是故意的,所以他們就自發地組織了一些集會、廣場靜坐這些活動,要求政府徹查這個事情,給傷亡者一個交代。結果已經靜坐了好幾天了。”
——同意廣東警方處理不當,維族老鄉的傷亡沒得到妥善處理,受委屈了!
“在七月五號當天晚上,當天我在家,我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情況,在那之前,因為我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或者什麽的,就完全不知道。我是在晚上10點中左右的時候,然後小區的電閘拉了,就停電了,停電之後,就黑乎乎的一片,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等我下樓一看,才發現小區門口冒著滾滾濃煙,然後旁邊也聽到很多嘈雜的聲音,然後具體發生什麽事情還是不太清楚。當時網絡還是通的,在12點之前還是通的,就傳出街上發生一些情況的視頻,這時候我們才知道發生了暴亂了。”
——基本是對的,隻是暴亂從天亮就開始了,小哥呆在家裏不知道。
“我覺得把這次的事情定性成一個恐怖事件,我覺得應該沒問題,因為他們對普通老百姓是無差別的攻擊。“
——同意。
“我是覺得你要是對政府機構或是行政機關發動衝擊的話,我覺得應該叫起義。”
——唉,哥們,想想2021年1月6號的國會山。
“但你要是對普通老百姓下手的話,揮起屠刀,不管你是政府,還是民眾,或是任何一個組織,你這就是恐怖襲擊,這是毋庸置疑的,我覺得這是普世價值觀。”
——同意。
“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有人策劃或者指使的。”
——那麽大規模,上千人同時拿著刀子上街砍人殺人,說沒人策劃指使,真有人信嗎?
“首先他們說的那個熱比婭,世界維吾爾大會,它是非政府組織,而且那個組織,實話實說,它的影響力跟號召力是在2009年7月5號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才有的,發生之前,反正我周圍的維吾爾朋友是沒有人聽說過這個東西的,也沒有人關注過這個東西,就突然一下。”
——基本這樣,普通老百姓忙著自己的事,不關心在國外成立的什麽組織。不過,雖然聲稱是非政府組織,其資金來源卻含有政府資助:https://consortiumnews.com/2020/03/09/inside-the-us-backed-world-uyghur-congress/
“我覺得是中共造就了熱比婭。可能如果他們要是不說這個人的話,這個人就這樣默默無聞的下去了。她隻是一個商人,一個女人,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有多大的號召力呢?”
——小哥太年輕了,不知道當年熱比婭的能耐,有多大的號召力。新疆女首富呀!政府當年一直就在找有能力的維族作典範,正好還是女的,很快就成了全國政協委員,可以說把所有能給的榮譽都給了她,愣是把她捧成了維吾爾精神領袖,甚至對她的一些作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具體的事可以到烏魯木齊山西巷一帶打聽,她的大廈就在那裏,我就不公開了),直到最後抓到了她對境外提供情報的實錘才忍無可忍,把她關了起來。這些情報是通過新疆大學的教授(其中包括她的第二任丈夫)傳出去的。後來2005年她保外就醫到了美國,在出獄前,她對著月亮發誓說已經知道錯了,對不起國家,要悔改。這種誓言是伊斯蘭教最重的誓言,當時把很多人都哄得感動了......
“當時可以說是遍地開花,到處都是。你要說一個女人有這麽大的能力、搞這麽大的事情,而且是在中共的眼皮底下搞這事情,我不覺得她能做到。”
——她還真就做到了,當然她周圍還有一批高參。中共當時沒能監控到穀歌和臉書。
“然後呢,中國內地人對新疆人一直都抱有很大的誤解,有些人報有歧視的心裏,還有些人是完全不了解。就是我上大學的時候我的同學還問我:你們新疆有城市嗎,是不是還騎馬上學呀,高考是不是考射箭呀,之類的東西。覺得我們茹毛飲血,都還生活在原始時代的遊牧民族。”
——這些問題我也被很多人問過,有點搞笑,不過這小哥好像不喜歡。但是,在牧區,牧民確實還有騎馬上學的,那仍然是他們的生活方式,小哥可能一直在城裏,不了解牧民。內地人不了解新疆跟宣傳有關,人們都喜歡獵奇,騎馬上學多吸眼球,對偏遠地區的三線城市生活的介紹基本沒有收視率,連媒體人都沒興趣拍平常的主題。
“所以他們對新疆人的不了解我是完全明白的。哪怕是到了今天,也是一樣,尤其是內地人對新疆人的看法,我覺得沒有什麽參考性。”
——了解是一個緩慢的過程,越來越多的人去新疆旅遊,就了解的多了。現在很多人就不問騎馬上學了,而是問“烏魯木齊怎麽跟內地沒什麽兩樣”,事實是曆史上就沒什麽兩樣,現在幹嘛要兩樣?我覺得中學的曆史、地理課應該多加些新疆的內容。
“再說現在,現在的教育營是有的,因為我有很多朋友,他們的親人就已經是失去聯係很長時間了。”
——我所知道的是:凡是進教育營的都是有原因的,如果真按法律程序的話,有相當一部分應該判刑,不過按從胡耀邦開始實施的民族政策,全部從輕處理,沒有送監。
“在烏魯木齊旁邊,在米泉有一個,在石河子有一個,在喀什南疆有一個。我是新疆人,但我沒去過南疆。我不知道它們具體在哪,我也沒興趣去看,這個地方最好也不要去,不要去惹這個麻煩。”
——2014--2019有,但迫於國際壓力,2019年底全部撤消。那些被關的人重新審核,沒構成犯罪的放回家,而該送進監獄的就沒再手軟。撤消教育營的結果是街上打架鬥毆的案件直線上升,各處的安檢門還要再繼續設。
“我這些朋友的親人或是他們的朋友,就在某一個時期,就突然一下聯係不上了, 就失聯了,就消失了這個人,就人間蒸發了。在那之後呢,再教育營裏頭的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因為這些人完全就屬於失聯狀態,根本就找不見了,就沒有了,這個人就跟沒存在過一樣。”
——我真不想幸災樂禍,可我認識的還一直都在大街上閑逛著,生活照常。
“然後傳出來的視頻,我不知道外網問什麽會有這些視頻,但是你在新疆是看不到的,沒有,完全沒有。“
——因為網絡管控,這不是秘密,網牆的建立就是因為2009年的七五。當時組織聯絡是在臉書之類的社交網站上,之後臉書、穀歌拒絕與中國警方合作,所以抓住的嫌犯因沒有證據放走了大半。
“這些人就消失了,我們新疆人通俗地管它叫學習班,就是進去學習,學啥不知道。”
——內容包括基礎知識的補習,也包括思想教育(洗腦),更多的是技能培訓,有維修、縫紉等,讓他們能掌握一技之長,出來後能有工作。
“我們也覺得這個東西比判刑更可怕,因為判刑呢,你在法律上,雖然說中國不是一個非常非常法治的國家,但法律還是有一定的效率的,判了刑,判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還有個盼頭,你還能出來,在學習班呢,是它說你什麽時候出來你才能出來”
——問一下撤消學習班時按法律量刑被判刑的那批人,看他們是不是同意。
“這個東西是什麽時候開始有的呢,是陳全國來到新疆之後。”
——這個不對,陳2016年到新疆,再培訓中心2014年開始。
“他對新疆人采取的這種更嚴厲的控製和區塊化的管理,舉個例子把,就是說我現在在新疆,我回家的話必須要刷身份證才能進小區的,如果不刷身份證的話你是進不了小區的,就是門口有一個門禁裝置,就相當於你上班時候的門禁卡一樣,這個能證明什麽呢,就是你的一舉一動,你的活動軌跡,都是在他們的監控範圍之內的。“
——是,回家要過門禁裝置才能進小區,早先是刷證件,後來更新成人臉識別。進了小區,就平安無事了。是個煩人的舉錯,可目前還有別的更安全、更有效的辦法嗎?
“最近已經有一些比以前稍微放鬆一點點,以前是你出入公共場合都是要安檢、開包,不允許帶打火機,必須要刷身份證。”
——我覺得對鬆緊的掌握跟對恐怖分子的掌控程度相關。從2014年開始嚴了幾年,不嚴就沒有安全保障,就不足以平民怨。
“然後去機場非常塞車,塞車不是因為去機場的人多,而是因為安檢的時間長,”
——新疆機場安檢比別處嚴格。在執行中政策也在變:一開始每人嚴查,太誤事,引起民憤。然後調整政策,漢族開始鬆查,效率高,可又引起人權人士不滿,之後就又調整。
“包括從外地進烏魯木齊,所有的收費站都有安全檢查站,刷身份證才能通過,所以這個城市是處於完全被監控的狀態下生活。”
——是的,在烏魯木齊搞爆炸與其他恐怖活動的大都來自南疆。進城嚴查保證了2014年以後烏魯木齊的安全,否則出門買個菜都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家。
“然後關於他們的宗教信仰,首先我是漢族,我沒有宗教信仰,但是我很尊重這些人的宗教信仰,尊重任何人的宗教信仰,我覺得這是基本人權吧。”
——我認識的新疆漢人都尊重少數民族的宗教信仰與風俗習慣,他們做禮拜耽誤的工作全由漢族補上,從沒有人在穆斯林麵前說不潔淨的字眼,更別說在他們麵前吃不清真的食品了。這一點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那些地方的人能做到,給新疆漢人點讚!
“但是在新疆呢,官方說你是可以去清真寺的,但實際上呢進清真寺也是要刷身份證的。”
——每個公共場所都刷,清真寺有什麽特殊的呢?更何況還有回族人的寺,在“殺漢、滅回、把哈薩克趕到山裏去”的口號下,回族人的清真寺能安全嗎?能隻刷回族寺嗎?
“你刷了證件,就證明你去過清真寺做禮拜了,然後社區的人員就會立馬到找你的家。這真的很可怕,就是你幹些什麽事情,馬上就會有人找到你家裏,就會給你做思想工作之類的。”
——這點我不清楚,估計有被找的,也有沒被找的。
“反正清真寺,我在上小學的時候,每個星期五,我還能看見每個清真寺門口有很多人做禮拜。”
——對。
“但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三四年、四五年沒見過了,從09年之後就基本上沒見過了。”
——是不同小區執行的不一樣嗎?2009年之後,我回去還見到過的,人少了倒是真的。
“然後維吾爾族和穆斯林,他們的餐廳上必須要寫清真的,這個清真大家都知道,維吾爾族的教義必須要清真的,餐廳上必須寫清真,“
——對。
”要不然他們不讓進。”
——這句沒聽明白,誰不讓誰進?
“但是新疆的所有餐廳上麵不許寫維文,現在不許寫維族的文字。原來是有的,原來是漢文在下麵,然後維族的文字在上麵,但是現在呢維族的文字是不許寫的。”
——這句不對。2009年以後,漢族人賭氣不去維族餐廳,而烏魯木齊漢人占75%(說明一下,烏魯木齊原叫迪化,從乾隆建城開始,曆史上是個漢城,有回族。維族是同治、光緒時期開始陸續遷來,民國初年增多,新中國成立之後大幅增高),導致他們生意不景氣。有個別維族餐廳為了打消漢族顧慮,吸引漢族顧客,自己去掉維文,我沒親眼見過,隻是聽說過,我幾次回去我家周圍的民餐都有維文。我記得有段時間的規定是漢餐廳也要有維文,惹來民怨。
“然後清真兩個字也是不許寫的,我有個朋友家裏是開餐廳的,然後呢這個清真的字不許寫。”
——不同小區執行政策不同,有些地方是不許寫。但我在美國也沒見到過清真,倒是見過很多次猶太人寫的潔食。曾有段時間,有維族到漢族家裏都不能喝水,這在美國不可想象:這裏穆斯林是能跟別人坐在一起、看別人吃不清真的飯的。他們從小的教育是:他們不吃就可以,尊重別人的習慣,而吃的人不能強迫他們吃。這是雙方平等的互相尊重,新疆沒有做到。
“新疆人很聰明,他們是這樣做的:把自己的經名,他們除了身份證上的名字之外,還有一個經名,就像默罕默德呀,爾利,胡塞,這些名字,我不知道從哪來的,但是他們有這些經名,你有經名說明你就是穆斯林,他們就把經名寫在自己的招牌上,比如說牛肉麵,胡塞拌麵,他們就知道了,這家餐廳是穆斯林開的,我們就能進,這是萬般無奈下做的一種選擇吧,但也體現了人民群眾的智慧。”
——我也覺得寫上“清真”比較清楚,省得人不知道跑進了漢餐。不過,把經名寫在招牌上不是現在才有,而是他們習慣上就用名字做店名,包括用經名。我覺得小哥這句說的有些誤導。
“你如果現在想著新疆采訪或者拍攝的話,如果你不是大張旗鼓的話,就悄悄的拍,不去些敏感的地方, 理論上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如果你去一些敏感的地方,就絕對不會讓你拍攝的。”
——不確定小哥說的敏感地方指哪裏?維族聚居區二道橋一帶是可以隨便拍的。監獄門口估計不讓拍。或者人家公司的門口不樂意你拍也是有可能的。或者說的是清真寺?反正那寺也不讓女的進,所以我從沒想過跑那裏拍。
“不光是說拍攝,都不讓你靠近,你一靠近就立馬有工作人員上來。”
——沒遇到過。
“我剛才也說過了,他們的管控非常嚴格,出入都是要身份證的,去哪都是要身份證件的,你的所有的移動軌跡都在他們的管控之下,所以你想沒有人跟蹤你,你想自由地拍攝一些東西,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是天方夜潭,不可能。”
——我拍過很多,我知道我的行動軌跡都在管控之下。是煩人,但我的理解是公安不知道誰是暴亂分子,也不敢再出亂子,所以采取嚴防的辦法。相對於我的軌跡隱私權,我還是覺得我的小命更重要。
"除非你把電話扔了,靠寫信,那行,或者飛鴿傳書什麽的,那行。"
——小哥真是太年輕了,不知道最早的監控是從信件開始的。
“要不然的話肯定是沒戲的。拍攝肯定不可能的。”
——不重複了。
“關於清真寺和宗教的建築物,目前我看到的,在烏魯木齊市區的還是有的,還是在的,還是沒有拆的。噢還是有拆除的,但他們叫老城改造,而且實事求是地講,不光是拆了清真寺這些東西,也包括以前他們自建的建築,很多很多,整個烏魯木齊都被拆的一塌糊塗。中共就幹這些事,經常的事,這倒是不奇怪。反正就是那些真正的清真寺,就是他們經常禮拜的那些大型的清真寺其實還是在的。"
——對的,並沒有針對清真寺的拆除。
”隻不過你是不可能進去的,就是這樣。“
——這個跟前麵矛盾:剛說完刷身份證進。
“這個新疆封閉成這樣,作為一個新疆人肯定是心痛的。”
——同感,盼著早日正常化。
“但是更心痛的是其實是普通大陸人,就是內地人對新疆人的這種歧視,我本人就經曆過很多次。在09年之後,我用我本人的身份證,去內地的酒店辦入住,因為你是新疆人,你必須要拿著你的身份證件,像這樣,拿著你的身份證件拍一張照片在前台,像這樣,就感覺如果後麵在有個標尺的話,我感覺我就是在入監,你知道嗎,我覺得我就是在辦理入監手續。而且更有甚者,有的地方是不讓你辦入住的,如果你要辦入住的話,你就必須去派出所備案,不備案的話你是不許辦入住的。隻因為你的戶籍上寫的新疆兩個字。“
——小哥說得傷心,我聽得也傷心。現在還好,歧視性地拍完照還讓你住,九幾年,我在北京拖著沉重的行李又累又餓地被旅店拒了,怎麽求都不行,讓去新疆辦事處,一氣之下決定離開新疆,而且決心再也不去踏上那塊土地,把房子都低價轉讓了。可是啊,二十多年來已經回了七八次,而且還想著退休後回去做義工,給偏遠地區的小孩輔導學習、到戈壁灘去種樹。
"而且在網絡上也是一樣的,他們對新疆人的霸淩和歧視,一部分人吧,不能說全部。當時有一個事件在昆明,有五個當時是,應該也叫宗教極端分子吧,這五個人呢去昆明火車站,砍死砍傷120多個人,當時新疆人自己開玩笑說,這5個人砍死砍傷120多個人,這5個人是關公嗎,是關公在世、趙子龍在世?這5個人砍死砍傷120多個,這個,佩服。”
——我到現在都震驚,120多個對5個,這反應得多慢呀,唉,溫柔鄉裏呆習慣了。。。
“這件事情之後呢,網絡上掀起了一片謾罵聲,茅頭指向所有的新疆人。“
——有這種情況。
“就是中共他們會造成一個現象,就是所有人的思想啊,就是他們隻會針對一個群體,或一個地方,而不會針對人,針對某個人。他們隻會覺得就是說,比如說有一個新疆人,他出去偷了東西,他們就會覺得新疆人都是小偷。或者說有一個溫州人賣你的東西比較貴,啊,溫州人都是騙子,就會產生這種情況。”
——恐怕世界各地都這樣吧,總有些人喜歡簡單地歸到一個類別去,尤其有突發事件時,但過後還是理智的人多。美國911與波士頓馬拉鬆爆炸後也如此,過後慢慢冷靜平緩。我覺得這是人的正常反應。
”所以這個一片的謾罵聲之下,新疆人受到的歧視,其實新疆人也是心裏很難過,說是同胞,一方有難八方支援,08年地震,新疆支援,然後今年的疫情,新疆人也支援,”
——唉,小哥不知道新疆得到的援助有多大,八十年代和之前,然後近幾年也是各地大規模的援疆。其實新疆在2008年地震和2020年支援疫情,並不是多麽巨大的功勞,新疆真正雪中送炭的是三年大饑荒時期對甘肅的援助,救活了不知多少人。
“但是當新疆人生活在困難和苦難之中的時候,包括就是說像新疆發生一些恐怖案件,網絡上卻是一片死的好,死光了才好。“
——說“死光了才好”:氣急了說的衝動話,不必較真。而且應該是指恐怖分子吧。
“普遍情況下,因為這個教育是從你6歲開始一直到上大學20多歲,就是一直在教你是中國人,然後包括一些主流媒體的引導,黨媒的一些引導,所以認同自己是一個中國人是一個普遍的現象。”
——哪個國家不是呢?美國小學、初中、高中,每天早晨上課前,學生全體起立,向國旗宣誓。
“但是不滿又能怎麽樣呢,你敢說什麽嗎,你敢說,那些學習班裏人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這是很現實的東西,所以大家都算了,老老實實掙錢吧,吃飽喝足比什麽都強,其它的東西暫時就別想了,就這種情況。“
——有些東西,當時看不清楚,要過後才明白。在看不清的時候,確實最好就是老老實實掙錢,吃飽喝足。
"表麵上新疆現在看起來很穩定,或是怎麽樣,其實我覺得......唉!”
——先做到表麵上看起來穩定,再慢慢地真正穩定,最少需要十年吧,就跟從八十年代開始亂,那時恐怖分子走哪都像過街老鼠,到後來他們慢慢滲透,也用了差不多十年。從好變壞、從壞變好都需要一個過程,不幸趕上了,就屬於時也、命也。
“好吧,這個我沒有拍過視頻,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如果您覺得需要什麽補充的話,我再給您補充進去。謝謝。麻煩您。”
——這是小哥的結束語。
2021年10月18日 (2022年4月3日修訂)
附視頻:
新疆漢族人打臉中國小粉紅,新疆人都是壞人嗎?教育營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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