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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如風過無痕,彷佛這鮮活、美好、無奈、無情的人間從未來過。'

(2023-12-14 18:03:33) 下一個

"他們如風過無痕,被無視、被蹂躪、被踐踏、被遺忘,彷佛這鮮活、美好、無奈、無情的人間從未來過。"

 

這句話摘自長篇小說《風:中國1940s·自序》,一語道盡那些默默地來到世間又默默地離去,不曾被關注、也不曾被記錄過的小人物的命運。《風:中國1940s》描寫的,正是1940年代,在抗戰、內戰和韓戰的戰爭陰霾下,生活在中國豫皖邊界的,一群小人物迥異的個人命運。其中有稀裏糊塗被抓了丁、懵懵懂懂被送上戰場的李春禾;他的妻弟,主動參軍抗日,成為優秀軍人的任天笑,在朝鮮的美軍戰俘營裏,不得不麵對回國還是去台灣的艱難選擇。天笑的父親任清泉,一位備受尊敬的鄉紳,在亂世中努力盡到家國責任,竭力維持家庭的完整與做人的尊嚴,卻無法抵禦和平年代的殘暴。他的妹妹任天驕,一位有學識、追求自由的現代女性,卻不得不將愛情和婚姻抵押給時代強加給她的命運......

 

這是一部寫給親人的,關於苦難的中國祭書。這裏,沒有惡人,隻有厄運,以及對厄運和苦難的的反思。

 

作者將把最初兩年的版稅捐贈給湖南龍越基金會"尋找戰爭失蹤者“項目。

 

 

長篇小說《風:中國1940s》,阿武著,壹嘉2023年10月版, 全球各大網絡書店有售。點擊購買

 

你為什麽寫這本書?

每當朋友知道我在寫一本書時,他們大多會提出這個問題。好友王少,就曾無數次追問。出版人劉雁,如今同問。

所以我想,是時候認真思考那個答案了,而這可能也是一些讀者想要的。於是,我窺視自己內心,在夜深人靜的黑暗裏,試圖找到那縷光亮。

我出生在豫皖邊界的一個小村莊,從小跟著姥姥一起生活。村子很小,幾十戶人家。

姥姥姓田,並沒有名字,因為嫁給李姓丈夫,村裏人叫她田李氏。她挽著發髻,駝背,小腳,拄著拐杖,牽著小小的我。孩童時期,我被人欺負,她踩著碎步,去鄰居家為我出頭。少年時,台灣老兵返鄉,我才得知她的丈夫戍邊未還。這引起了我的好奇,促使我閱讀和了解那些人、那段曆史。我查閱家鄉的縣誌,收集關於國軍和戰爭的書籍,從支離破碎的曆史片段裏,偶爾得到一些更加支離破碎的信息。

2017年春,我到台北參加會議,專程去中山區北安路139號的忠烈祠檔案室查找,結果一無所獲,盡管那裏記錄著39.8萬為國捐軀的烈士姓名。一個國軍底層士兵,在所謂天翻地覆的巨變裏,被時代的颶風卷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1940年代,是近代中國最為重要的章節,就像南北戰爭之於美國,十月革命之於蘇聯。它不僅改變了許許多多個人和家庭的命運,也改變了那個國家和民族的軌跡。

覆巢之下,老百姓即使善良,即使牆頭草,不選邊不站隊,依然無法自保、無處可逃,依然被裹挾、被卷入殘酷的曆史車輪。他們或有跡可循,隱藏在曆史的縫隙,愛過、笑過、悔過、哭過;或風過無痕,被無視、被蹂躪、被踐踏、被遺忘,仿佛這鮮活、美好、無奈、無情的人間從未來過。

戰爭幾十年後,美國人寫了《飄》,蘇聯人寫了《日瓦戈醫生》。同樣在經曆抗戰、內戰、韓戰幾十年後,中國文學影視作品裏,人們看到更多的是英雄凱旋和歡聲笑語,而我嚐試用不同的視角,重新詮釋那段曆史,寫出那個十年不一樣的人以及他們的故事。

這,大概是為什麽寫這本書的答案。

我的姥爺李春禾,就屬於風過無痕的人。他鬼使神差地加入國軍,誤打誤撞地參與抗戰,稀裏糊塗地內戰失蹤、生死不明。他的妻子,在漫長的等待中苦苦煎熬,像盛開的鮮花一樣,靜靜地等待枯萎。現實,永遠比小說更加殘酷。許多年以後,姥姥迫於生計,最終改嫁另一國軍秦姓退伍老兵,再未生育,在愧疚、忐忑中度過餘生。

終有一天,我會跪在姥姥的墳頭,將這本書點燃。告訴她,我給她起了個好聽的名字——秦晉,意為秦晉之好。她的美、她的好,兒時的我就已經記下了,她是我這一生見過的最美的人。如果有來生,希望她生在和平、富足的時代,不再經曆戰爭、饑荒,與心愛的人不再分開,度過恩愛、美滿、幸福快樂的一生。

我的母親,仍然健在,育有一女四子,鄉村教師榮休,至今生活在豫皖邊界的那個小村莊。因為孤兒寡母,自小吃了很多苦,她養成了隱忍、倔強、樂觀和豁達的性格。

因此,我把這本書獻給我的母親,同時也獻給那片生我養我的故土,以及那個時代多災多難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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