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陪讀呆了八九個月,然後又回到了原來的公司打工。不過回去之後世界已經move on了,後來師姐介紹我去了一個客戶那裏。在客戶那裏幹了一年,紅紅火火北京奧運會前夜,老板計劃要去納斯達克上市,不過呆了一段時間發現不太有希望,於是又一次來到英國。
這一次因為老公畢業換了城市,我還是從找了份義工開始,在當地的一個互助credit union幫忙記賬。好像每周過去兩次,就是給他們記賬,一般就是十鎊五鎊,甚至一塊兩塊的借款或者還款。這些人應該是經濟收入的最底層,很多年紀很大,但是也都很友善。這時候我好像說日常英語沒有那麽怵了,有時候也和她們聊聊天。就記得她們每次都要對我能夠口算她們那總數幾十塊的算術大肆表揚我。做這個義工好像給我報銷車費,但是我也要先加入她們的互助組織,記得當時我還存了25塊在賬戶裏麵,後來離開也沒有取出來,算作我的一點貢獻。
在義工工作中,和一些中介注冊了準備找工作,因為考了CIMA的第一級,所以選擇的財務方向。第一份麵試是一個很大的中介機構的總部,他們負責提成和獎金的部門找maternity cover。周四中介聯係我問什麽時候可以麵試,我拖到周一,因為她說要考Excel,所以爭取了時間在周末準備一下。那個周末我和老公快速的學了一些Excel技巧,各種公式和pivot table之類的。周一麵試先考試,十道題我大概做對了八個,都是現學現賣的。然後一個英國白人是部門經理,一個印度女生是這個崗位的直接經理一起麵試了我。我的英語水平還是三腳貓的水平,聽他們的問題一半靠猜,但是因為之前Excel的考試結果比較好,所以這個部門經理很滿意,但是印度經理問了我英語夠不夠的問題。我當然保證說沒問題。(後來我為德國公司工作經常出差,我也理解了當時這個印度經理的問題。一樣開會,英國人的發言很好理解,但是其他國家同事發言我就要聚精會神才能聽懂,但是英國同事就不會有這個問題,有點口音她們也很能接受。)
在這個公司工作了四個月,後來懷孕後就辭職了。這算做我在英國的第一份正式工作,也是至今為止我在英國工作的唯一一個經常加班的公司,經常到晚上八九點鍾。另外因為我英語聽力不行,每次電話響我都好緊張,所以懷孕後就提了辭職。之後她們找替代我的人,我也理解了我之所以拿到這個工作很大程度上得益於excel,因為至少五個候選人來這邊做完excel就直接被打發走了。第二點我意識到她們在簡曆上估計誇張得很,因為經理說他請來麵試的都是自己說Excel不錯的,但是很多隻會一兩道題。
非常感謝這個叫做Johnathan的經理。他對中國抱有很高的熱情,因為我和他說起我在國內做管理谘詢的經曆,他還給我機會去和其他部門訪談,設計新的提成方案,甚至在我剛開始一個星期要去麵試NI的時候,他主動開車送我過去。
印度的經理叫Barjit,是第一代移民,人也很不錯,很平和的人。當時組裏另一個年輕姑娘是印度的二代移民叫sunita,很漂亮,她對我態度比較差,但是我也很能理解,因為我的英語實在太爛,尤其是那些北邊的branch manager之類來電話我完全聽不懂,所以我隻能請sunita幫忙。
我走前她們還給我組織了一個歡送會,collection給我買了一套thebodyshop,雖然我在那裏隻待了四個月,甚至話還說不清楚。
當時的team確實用很多Excel,我們要在獎金和提成政策確定後,每個月計算上成千上萬人的所得,全部是通過Excel實現的。但是我所用的Excel水平很有限,就是一些公式,當時組裏還有一個離開又contract回來的人會編程,會把整個從財務係統導出數據,計算到發給每個人確認的email全程用Excel實現,我們隻要讀懂他的邏輯就行。
其實不難,但是我這些年做下來,覺得英國做公司會計的人好像平均教育水平不太高,很多人一輩子做核算記賬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