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俄羅斯人是卑鄙領袖的受害者,之後看到的是他們在烏克蘭戰爭的肆虐。
當年我父親不是共產黨員,但遵循共產黨的路線,因此被稱為“同路人”。記得小時候我一直陪著他給附近的同誌們送《工人日報》。 我家的裝飾物之一就是掛在臥室牆上的約瑟夫·斯大林的肖像,直到1950年代威斯康星州參議員約瑟夫·麥卡錫在美國各個角落廣為人知地追捕共產主義者,才讓我父親確信最勇敢的做法是將斯大林的肖像摘了下來。
其實,我父親的情懷並非是針對斯大林,而是針對蘇聯人民,為了他們擊敗阿道夫·希特勒的軍隊所付出的可怕代價。 他把俄羅斯民族尊為英勇的民族。當我長大後明白一個高貴的民族可以由卑鄙的人來領導,更為糟糕的是,他們有能力毀滅我們的國家時,我還是接受我父親的一些影響。我接受了冷戰的現實,同時也為勇敢的俄羅斯人民保留了內心深處的一個角落。
俄羅斯人值得我的同情
雖然我發現除了尼基塔·赫魯曉夫之外,蘇聯的領導人都是枯燥乏味的人,但他們似乎從來不是特別陰險或具有威脅的人,僅僅是一群麵無表情的職業官員。他們穿著馬海毛大衣,頭戴軟呢帽,站在紅場觀禮台上檢閱軍隊和導彈。
隻有當亞曆山大·索爾仁尼琴的作品麵世後,可怕的“古拉格”一詞進入了我們的詞匯表時,我才開始將俄羅斯人視為受害者而不是英雄,並將俄羅斯視為一個隱藏著可怕秘密的地方。有將近一百萬俄羅斯公民在斯大林的授意下被處決,還有更多人受到嚴重虐待。他的運動引發了數百萬烏克蘭人挨餓的饑荒。
但是,如果他們的領導人是卑鄙的,那麽俄羅斯人民是長期的受難者,應該得到我的同情,而不是我的蔑視。
新麵孔,同樣的俄羅斯暴政
當我在蘇聯解體後訪問俄羅斯時,我對俄羅斯人的同情進一步加深,親眼目睹了曾經驕傲的俄國人民淪為乞討者。我看到曾經強大軍隊的士兵和水手在紅場出售他們的紅色帽子、襯衫和腰帶,收售外國遊客的賄賂允許他們在參觀時間外進入弗拉基米爾·列寧的陵墓,我感到了俄羅斯人民的卑躬屈節。
當弗拉基米爾·普京出現時,我以為俄羅斯人民終於有希望了。我對他作為前克格勃官員這一事實並不覺得特別令人擔憂,因為俄羅斯總是與間諜和告密者密不可分。此外,普京是一個沒有光彩的人,看起來並不特別陰險,也比那個酒鬼前任鮑裏斯·葉利欽少了不少尷尬。
但是,當使用釙和諾維喬克對持不同政見者進行投毒而成為懲罰不同政見者的武器時,當有記者在紅場附近被槍殺時,普京看起來不再像一個救世主,而更像俄羅斯長期暴政曆史中一個更加險惡的人物。
無以言表的殘忍釋放
今年,當我看到在俄羅斯軍隊攻擊和占領下伊爾平(Irpin)和布哈(Bucha)圖像和烏克蘭人的證詞時,我對俄羅斯人民剩下的一點點尊重也消失了。
無論是奉命行事還是叛逆行為,俄羅斯士兵對一個和他們很相像的國家的無辜平民發動了一場讓人難以描述的殘酷戰爭,他們口中喊著荒謬的口號,捍衛所謂正在追捕納粹的野蠻行為。這些恐怖行為是俄羅斯士兵自發進行的,並不是受他們的指揮官的脅迫。
我無法將我年輕時對俄羅斯人民的欽佩和現在俄羅斯戰士對手無寸鐵的男人、女人和兒童實施暴行的形象達成一致。俄羅斯人已經從一個英勇頑強和長期受苦的受害者演變成了他們祖先在八十年前英勇反擊過的法西斯主義者了。
我對俄羅斯人僅剩的一點點情感是留給那些反對普京侵略並逃離該國的人。但最讓我困擾的是,俄羅斯的民族性格中似乎存在某種因素,使他們的許多年輕人產生了一種對從未傷害過他們的人民施以大規模暴行的惡意衝動。
我理解複仇可能導致仇恨,但他們對Irpin和Bucha及烏克蘭其他數十個城鎮和村莊無辜人民進行可怕的屠殺和它並沒什麽關聯。 俄羅斯人民曆史上得到的不公正和屈辱的對待不能證明俄國士兵現在對烏克蘭無辜人民造成的痛苦和苦難是正當行為。
(這是我的原始翻譯。
原文英語作者: Ross K. Ba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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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什麽政體、政權、領袖,都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公然的侵略一個主權國家,霸占人家的土地,以殘忍的手段屠殺無辜的庶民百姓,無論有多麽出色的文學作品、多麽動聽的音樂和優美的芭蕾也掩蓋不了這個事實。
全世界哪裏都曾有野蠻民族、野蠻國家,但像俄羅斯這個程度的,絕少。納粹德國都不如他們野蠻。
看看這個民族幾百年來的擴張史就知道,說它“野蠻”隻是非常客觀的陳述。
不排除這個民族裏有善良溫厚而不嗜殺不嗜搶的個體,但那幾乎少到近於變異。
不必等一個群體100%屬性完全一致時才可以描述它,變異永遠會有,整體特征才能說明實質。
普京是俄羅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