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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十裏翡翠屏——世界上第一個國家城市公園

(2023-09-27 06:41:05) 下一個

位於斯德哥爾摩中心地帶的皇家國家城市公園（Kungliga Nationalstadsparken）於1995年正式命名，又稱為環保公園（Ekoparken），是世界上第一個國家城市公園。整個公園從西北至東南總麵積達27平方公裏，由綠地、森林、山丘、海灣、湖泊、島嶼組成，擁有綿長且多變的海岸線。皇家宮殿、曆史建築、博物館坐落園其間，很多列入瑞典國家文化曆史建築保護名單。國家城市公園裏的動植物資源十分豐富，有100多種鳥類、大約1000種蝴蝶、1200多種甲殼蟲，還有800多種各類花卉。雖然公園命名隻有18年，但曆史卻十分悠久，產生了大量文化表現形式。大約石器時代末期這片土地從海洋裏升起，青銅時代曾發現人類墓穴以及人類狩獵和捕魚的遺跡，鐵器時代人類開始在這一帶永久居住並從事農耕生產。

13世紀中期斯德哥爾摩成為商業中心並由老城向周邊擴展，中世紀的幾百年中陸續出現了一些教堂。曆代瑞典國王的不同興趣賦予了這一地區獨特的自然、文化和娛樂的多樣性，16世紀這一帶成為皇家領地及獵場，17-18 世紀間建造了Ulriksdal巴洛克公園、Djurgården狩獵園和 Haga-Brunnsviken 英式公園等皇家園林。一個國際大都會裏集中了如此之多的自然景觀和文化遺存，在全世界恐怕都不多見，真是斯京心髒一塊碧綠晶瑩的翡翠，圖為位於Hagaparken公園門口和斯德哥爾摩大學地鐵站的皇家國家城市公園碑石。

湖光山色間的皇家園林

Edsviken是一條伸入斯德哥爾摩近郊的波羅的海海灣，長7.7公裏；Brunnsviken是一個與Edsviken相連的鹹水湖，長3.5公裏。在瑞典語中，這類狹長的水域被稱為vik（海/湖灣），如果水域兩邊是峭壁則稱為fjord（峽灣）。在這亦湖亦海的水域，夏天清波蕩漾可泛舟、冬天冰凍三尺可滑湖。公元六世紀前，這裏有一條從波羅的海延伸到瑞典第三大湖梅拉倫（Mälaren）畔定居點的重要貿易路線。1988年之後兩條海/湖灣之間的32公頃土地成為自然保護區，其中包括瑞典最北麵的山毛櫸林、最大的史前墓葬群以及古老的界碑。從17世紀開始，在水邊陸續建造了一係列皇家宮殿和園林，除了王儲 Victoria 一家的居所 Haga slott 之外，所有宮殿園林一律對公眾開放。

Edsviken 海灣旁的 Ulriksdals slott（左上圖）是一座始建於1638-1645年間的皇家城堡和園林，得名於17世紀號稱"小拿破侖"的國王 Karl XII 的弟弟 Ulrik 王子，18世紀中葉宮殿改建成為現在的樣子。幾百年來，文藝複興、巴洛克、洛可可、浪漫主義、現代古典主義等各種風格混搭，1986年開始每年五至十月宮殿對外開放。右上圖的宮廷禮拜堂是全瑞典最受歡迎的婚禮教堂之一，夏日裏鮮花盛開，常常看到一對對舉行婚禮的新人，十分養眼。宮殿外的英式花園始建於1801年，左下圖是花園北側小山上的木結構Mons Mariae涼亭。19世紀後期開始花園裏陸續放置一些瑞典著名雕塑家的作品，例如 Per Henrik Lundgren 的"撒網的摩爾人"（右下圖）。

Ulriksdals slott 林蔭路旁的椴樹已有600餘年曆史，城堡區南側有很多18和19世紀建造的豪宅。左下圖是16世紀初Vasa國王在瑞典中部Dalarna避難的 Ornässtugan 複製品，為 1867 年巴黎世博會建造的瑞典-挪威邦聯展館，被稱為 “古斯塔夫·瓦薩之家” ，瑞典建築業早期工業化的範例。1822-1849年間，在Ulriksdal 王宮中設立了一個榮軍院，先後有383人入住，很多是在 1808-1809年間芬蘭戰爭中的傷殘老兵。在那次戰爭中，瑞典戰敗並將芬蘭割讓給俄國，1818年至今205年無戰事。右下圖是當年的一個殘疾軍人墓地，大約 200位 19世紀初的傷殘老兵埋身於此。

Brunnsviken西側的Hagaparken 是歐洲最好的英式景觀公園之一，具有大片草地、半開放的牧場和森林。公園內建造了各種異國風情的亭台樓閣，左上圖的土耳其便亭始建於1786-1788年間，是 Gustav III 在 Hagaparken 興建的第一個建築，他有時會與自己最親近的朋友在這個亭子裏議事。右上圖是建於1787年的八角形中國亭，亭子中央曾放置一張八邊形桌子，也許與中國的陰陽八卦有關。左下圖是始建於1790年的回音殿，這裏是當年 Gustav III 夏季室外用餐的地方。右下圖是始建於1787-1790年間的藍色黃條銅帳篷，嚴格對稱的巴洛克風格建築，現在是咖啡廳，銅帳篷前方是麵積達六萬平方米的大草坪。18世紀瑞典著名北地詩人Carl Michael Bellman在他的歌曲#64《哈加公園的蝴蝶之翼》中，歌頌了Hagaparken春天的景致。

Brunnsviken 下遊的 Bellevueparken 公園建於1786年，Bellevue 在法語中是"美景"的意思。這個公園與Hagaparken一起，是Gustav III計劃中沿整個湖灣建造的一條連續的英式皇家公園的一部分，由瑞典建築師 Fredrik Magnus Piper等人設計。他是瑞典最重要的英式公園專家及Gustav III的禦用景觀設計師，將英式花園風格引入瑞典的第一人。Bellevueparken公園內峰回路轉、曲徑通幽，遍布山石樹木和綠植花卉。公園後來成為國王 Gustav III 的夏季休閑地，1879年在這裏舉辦了瑞典第一次越野滑雪比賽。由於1892年Gustav III被謀殺，他的宏偉計劃沒有最後完成，但還是為後人留下了諸多美景。

Tivoli半島名字的靈感來自1783 -1784年間Gustav III的意大利之旅，Tivoli公園是國王設想的環Brunnsviken湖皇家公園帶的一部分。Piper受聘設計一座與 Hagparkena 相同風格的英式景觀公園，很快建成了步道和觀景台，但公園始終沒有完成。右上圖18世紀德裔瑞典作曲家Joseph Martin Kraus的墓地，紀念碑上的銘文是： “Kraus的塵世，他音調中的天堂” ，據說他經常在浪漫的Tivoli公園散步時找到音樂靈感。Kraus於1777年應Gustav III之聘成為宮廷首席音樂家，被譽為 “瑞典的莫紮特” ，是Bellman 的好友，36歲即英年早逝。

左上圖的Stallmästaregården是斯京現存最老的餐館，意為“馬廄主人的莊園”，其曆史可追溯到 17 世紀。當年Kristina女王經常在Brunnsviken騎馬和狩獵，1645 年夏天她與隨從經過這個農莊時，決定在那裏慶祝仲夏節。Kräftriket意為 “小龍蝦王國”，Bellman在《書信》第 80 章中描繪了在小酒館中與友人飲酒吃小龍蝦的情景，右上圖是那裏的一棟民居。Bergshamra 村是Brunnsviken 西北岸的一個曆史文化保護區，屬於Ulriksdal城堡區域。19世紀中葉，國王Karl XV沿著海灣建造了三棟瑞士風格的夏日別墅，命名為Karlsro，後來又陸續建造了六棟，左下圖是最早的一棟別墅。右下圖是1932–1976 年間的瑞典國家植物保護局（Statens växtskyddsanstalt）主樓，主要植物保護方麵的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還有一個進行養蜂研究的部門。

都市中的鄉野風光

國家城市公園地處裂穀地貌，山脊與山穀相間，其主要部分“皇家狩獵園” （Kungliga Djurgården）分成沒有嚴格邊界的南北兩部分，最早的人類活動遺跡可追溯到鐵器時代。其中約20公裏長的地段是皇家狩獵場， Djurgården於1579年得名於國王 Johan III。這裏有深入斯京腹地的大片原始森林，當年可以捕獲到各種大型野物，18世紀中葉狩獵規模達到最高峰。後來由於國王Adolf Fredrik對郊遊的興趣濃過狩獵，因此逐漸拆除圍欄。到了19世紀中後期，這一帶也就成為平民們遠足、騎行、垂釣、聽鳥、滑雪、四季休閑的自然公園了。1868年1月1日 Djurgården 成為斯京城市的一部分。斯京的最大魅力大約就在於與大自然的貼近，狩獵北園擁有稀有的動植物群，生機盎然、充滿野趣，圖中的鬆鼠和小鹿都是在斯德哥爾摩大學校園附近拍到的。

Bergianska trädgården 植物園起源於17世紀中葉，1885年搬到風景秀麗的 Brunnsviken 灣東岸的 Frescati 現址，歸國家和瑞典皇家科學院KVA所有。建於20世紀初的高塔以瑞典植物學家 Veit Wittrock 的名字命名（右上圖），植物園的主建築是1995年落成的鋼管結構的溫室（左下圖），根據1936年去世的商人Edvard Anderson的遺囑及用其捐款修建，並以他的名字命名，用於建立和運營冬季花園，以地中海地區的植物為主。還有一個1900年左右為種植王蓮Victoria regia建造的維多利亞之家及1991年建的日本池塘（右下圖），王蓮是一種巨大的睡蓮，19世紀 Victoria 時代被英國殖民者從南美傳入歐洲，因此倫敦的王蓮迷們用英國女王的名字為其命名。這種來自亞馬遜的睡蓮品種，葉子直徑近3米，莖長6-8米，葉子的浮力可支撐高達90公斤的重量。

植物園裏種有整個北半球的植物9000餘種，包括各種喬木、灌木、花卉、果蔬、香料及藥用植物。Edvard Anderson 溫室和維多利亞之家中遍布來自世界各地的四季植物、奇花異草，並根據不同地域分門別類，在熱帶區域還有咖啡樹、茶樹、可可樹及捕蟲植物。人們就像從彌漫著薰衣草香味的地中海區域、經由南非和澳洲西南部開花的灌木叢、直到加州的沙漠地帶和潮濕的熱帶雨林漫遊了一周。植物園沿著Brunnsviken灣而建，四季景色優美宜人，附近還有斯京最早的社區園圃——1905年問世的Koloniföreningen Söderbrunn，是一個獲取知識、啟發靈感、休閑娛樂的好去處。

Stora vargjakten意為"獵狼場"，是早年的四大皇家狩獵場之一。這裏有古老的鬆杉林以及北部歐洲最老的橡樹林，當然早已無狼，Stora skuggan則意為"林蔭地"。左上圖是皇家狩獵場最古老的建築——建於1680年代的國王Karl XI的釣魚屋 Fiskarstuga，圖中右側的大橡樹部分長入房屋南牆，被稱為“Karl XI的橡樹”。右上圖是這一帶最具特色的建築——建於18世紀末的八麵樓Åttkanten，最初可能被用作棕櫚樹溫室。左下圖的Ugglevikskällan 是狩獵北園古老的飲用水源，得名於附近的沼澤地Uggleviken，被認為是神聖的三位一體泉水。如今那裏隻剩下1902年的井亭，井水也不能飲用了。右下圖是建於1930年代的滑雪跳台Fiskartorpet，得名於Karl XI的釣魚屋，在瑞典的滑雪運動和戶外生活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斯德哥爾摩大學的主校園及主要的學生宿舍區坐落在國家城市公園中，左上圖是大學近旁的瑞典皇家科學院——每年宣布諾貝爾物理學、化學、經濟學獎的地方，以及瑞典國家自然曆史博物館NRM；右上圖是1912年舉辦斯德哥爾摩夏季奧運會的主體育場Stadion。Ladugårdsgärdet位於南北狩獵園之間，最早於1773 -1774 年間在Gustav III監督下在此設立了野戰演習期間的軍營。左下圖是國王Karl XIV Johan具有典型帝國特色的皇家城堡（Kungliga Borgen），主樓於1818年竣工，國王加冕次日在城堡前舉行了大型閱兵式。1977 年皇家城堡在一場火災中被毀，1982年重建，現在是舉辦婚禮和宴會的場所。

多姿多彩的狩獵島

狩獵南園曾是斯京的一個大島，也稱為 “狩獵島”。左上圖是國家城市公園中最高的建築——170 米的廣播電視塔 Kaknästornet，於1967 年落成。右上圖是 Djurgårdsbron 大橋，這是一座建於19世紀末的三拱鐵橋，拱高三米，四個橋頭雕塑是北歐神祗——眾神之後Frigg、光之神Heimdal、雷神Tor和愛與戰神Freja，原型取自瑞典著名作家和詩人 Viktor Rydberg 的神話故事。左下圖的藍色大門（Blå porten）是迄今唯一保存完好的皇家狩獵島門戶建築，鑄鐵大門於 1849 年建成，兩側刻有國王Oscar I的加冕名字密碼。右下圖是建於1727年的海關。

由於地麵升高等原因，狩獵島原有水道於17世紀末被關閉。根據國王 Karl XIV Johan 的動議，通過疏浚原有水道，一條連接波羅的海海灣Lilla Värtan和梅拉倫湖灣 Djurgårdsbrunnsviken 的運河用了近十年時間於1834年建成。1912年夏季奧運會期間，Djurgårdsbrunnsviken湖灣被用作遊泳和劃艇的比賽場地。運河長約一公裏，曾是當年進入斯京的主要水路之一。如今高大的橡樹和楓樹組成了運河兩岸的林蔭道， “木欣欣以向榮，泉涓涓而始流”，是人們散步、騎行、放舟的天堂。

狩獵島南端的Djurgårdsbrunnsviken湖灣有多座曆史建築、博物館和主題公園。左上圖是Karl XIV Johan 的度假行宮 Rosendals slott，和Kungliga Borgen一起都是Fredrik Blom設計的。右上圖的北歐博物館建於1889-1907年間，是一座受荷蘭影響的丹麥文化複興建築，專門展出有關瑞典近代（1520年起）至今的文化史和民族誌展品。左下圖是1891年落成的瑞典民俗和生態博物園 Skansen，全世界第二座戶外博物館，園內分布著140多所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各式民居，最早的可追溯到14世紀，展現了北歐市鎮的完整麵貌，Skansen 的動物園裏有多種斯堪的納維亞動物。右下圖是瑞典最早的大型室外遊樂場 Gröna lund，1883年正式命名開業，至今仍為孩子們所喜愛。

瑞典近代工業化之後最大的一件盛事就是1897年為慶祝國王 Oscar II 登基25周年在狩獵島舉辦的 Stockholm 博覽會，是在北歐舉行的第四次博覽會，共有3722位參展商與會，為時近五個月，盛況空前，使用了電影和照相等媒體新技術。南園西部原有的一些著名建築如Djurgårdsbron 大橋和 Skansen 博物園等都被用於這次博覽會，還新建了百餘所展館和展廳，主設計師是 Ferdinand Boberg，參與設計的還有 Fredrik Dahlberg 和 Gustaf Wikman 等著名建築師，但是大部分博覽會建築都已經不存在了。圖片依次為： Godthem餐館、Lusthusporten別墅——用作博覽會新聞和警察中心、南方展館 Skånska gruvan、狩獵展館 Jägarhyddan。

國家城市公園是大量動植物的重要生態分布走廊，沿著運河邊行走，有一條"王儲Victoria和駙馬爺Daniel的愛情小路"。這條長390米的小路是2010年王儲夫婦大婚時，世界自然基金會WWF送給二人的賀禮，2012年8月23日剪彩。說到駙馬爺，也是一位"鳳凰男"，與王儲二人十年愛情長跑方修成正果，如今也是倆娃的爹媽了。這條小路環繞濕地 Isbladskärret，還有斯京最著名的鳥島，小路沿途都是描述濕地動植物的知識標牌。這裏的物種有野鴨、大天鵝、黑嘴鸊鷉、蒼鷺、倉鴞和鴿鷹等，可以看到蒼鷺從二月築巢到夏秋季覓食的特殊生活。

艦船島（Skeppsholmen）和城堡島（Kastellholmen）位於斯京市中心波羅的海入口處的戰略位置，是扼守皇宮門戶前水域的要塞，因此傳統上是軍事、特別是海軍基地。連接艦船島和斯京其餘部分的橋梁名為“艦船橋”（左上圖），於1861年落成，是瑞典第一座鑄鐵橋。艦船島現已成為斯京的博物館島，右上圖是現代藝術博物館前方的雕塑群 “天堂”（1966）和 “四元素”（1938）。城堡島上的小城堡（左下圖）建於1846-1848年間，包括一個圓形的紅磚塔樓。在城堡頂部飄揚著瑞典國旗，每天日出升起、日落降下，表明國家處於和平之中。右下圖的紅磚板岩頂塔式樓房是城堡島上建於1882年的皇家溜冰館和劃船俱樂部，19世紀末上流社會青年男女中的時尚社交場所。

揚帆依次飄過狩獵島西部、艦船島和城堡島……博物館、海軍基地、造船廠，一幅水上長卷徐徐展開。具有獨特地貌的斯德哥爾摩群島由兩萬多個島嶼和島礁組成，星羅齊布在波羅的海海域上。右下圖的Fjäderholmarna包括三個島嶼，意為 “海灣中的小島”，早年是漁民將漁獲運往斯京的著名聚會地點，也是公園中唯一具有群島感覺的地方。1995年5月19日，瑞典國王Karl XVI Gustaf為世界上第一個國家城市公園剪彩，那天他在Ulriksdals slott放飛了三隻鴿子Värna、Vårda、 Visa，以公園的三個口號 “珍惜、培育、展示”命名。今年9月15日，是國王登基50周年，皇家慶祝車隊經過艦船島和城堡島。

國家城市公園是瑞典中部Svealand最大的橡樹、榆樹、白蠟樹、椴樹和楓樹集中地之一，堪稱斯京的綠肺。四季流轉輪回，五月新綠和十月金秋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人生亦如是。斯德哥爾摩大學校園南側有一條1943-1944年間鋪設的坦克屏障線路Norra Djurgårdens stridsvagnsspärr（右上圖），Ladugårdsgärdet也有一些二戰期間的防空工事遺跡。由於國家城市公園可能抑製斯德哥爾摩的發展，因此近年來其立法受到廣泛批評。今後瑞典可能選擇不再建立國家城市公園，這片 “大隱隱於世”的土地大概就是瑞典的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