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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世界

(2020-12-26 17:31:35) 下一個

2020年注定是不斷見證曆史的一年,從年初的新冠病毒世界大流行,到美國各種黑命貴大騷亂,一直到年底大選,本來的民主憲政標誌大國竟然如末流小國一般大選舞弊,而且作弊的手段如此低劣、無恥。

想到昔日的世界燈塔國竟然墮落至此,真是不盡的感慨。這個被世界不同種族追捧,繼而移民的標杆國家,到底怎麽了?雖然我們也知道美國一直在衰落,但不堪如此還是讓我們驚到了。

唐崇榮牧師曾說:二十世紀是個愚蠢的世紀,它成為十九世紀的各種意識形態的實踐場所。二十世紀被認為最偉大的,最足夠成為我們思潮正統的那些哲學思想,都是十九世紀產生的。存在主義產生於十九世紀,卻被二十世紀的人囫圇吞棗接受了;共產主義產生於十九世紀,卻在二十世紀大行其道;進化論產生於十九世紀,在二十世紀竟成了普及教育的內容。十九世紀的理論成了二十世紀整個文化界的精神。 二十世紀的大好年日都在實驗那些理論,結果卻是兩次世界大戰,熱戰之後還不夠,還要冷戰。

如果二十世紀是愚蠢的世紀,那麽從進入新世紀的這二十年來看,從美國的衰落來看,這種愚蠢恐怕還要持續下去,而且愈演愈烈。

追本朔源,十九世紀最具革命性的思想家是:馬克思、尼采、弗洛依德。

何謂“革命性”?指“反傳統”。這三位所謂後現代先知推翻了西方的傳統價值,代之以新的倫理和生命方向。

老馬就不用說了,他的理論經過實踐後折騰死的人以億記。

至於尼采,他說上帝死了,隨後他就瘋了。

弗洛依德受到過尼采的影響,繼尼采宣布上帝死了,他也宣布人死了,具體說是人的理性死了,隻剩下欲望。

曆史上,西方本著古希臘的理性傳統,認為人是理性的動物,能夠通過理性認識世界,主宰自己的生命。但是康德給理性劃定界限後,緊接著叔本華和尼采對非理性哲學的發揮,弗洛伊德更是質疑“理性人”的觀念。

弗洛伊德認為人存在本我和自我,二者處在永遠不斷的衝突當中。理性的自我無法完全控製非理性的欲望的本我,隻能不斷地去應對這些欲望,有時成功,有時失敗,失敗的時候人就陷入了精神疾病狀態。

通過對精神疾病的解釋和治療,弗洛伊德發現理性的力量根本沒那麽強大,至少沒有強大到能夠完全控製人的原始欲望,理性隻是在不斷想辦法應對這些原始欲望而已。他的這套學說被稱之為精神分析學說。

弗洛伊德的學說挺奇葩的。

比如,依據他自己的理論,愛抽煙的人是因為在嬰兒時期,未能充分地吸吮母親的奶,即口唇期沒有過渡好,所以長大之後,為了彌補這方麵的不足,就以吸煙的方式來滿足欲望。我的一個老煙民兄弟就是以此為借口拒絕戒煙。

又比如,做老師的、愛發言的人,屬於口唇期沒過渡好,小時候奶吃得有問題,所以現在愛表達,又自戀;而那些從不發言,偷偷看別人偷偷樂的人,屬於肛門期沒過渡好,小時候控製大小便有問題,所以現在不愛表現自己,防禦心強。

這都哪跟哪?

這幾十年來,佛洛伊德的學說在科學界逐漸式微,甚至被認為是披著科學外衣的偽科學。

但是他的學說從一開始就已經深遠地影響了西方文化,且是借助科學的名義。

我們說人生的難題之一就是如何麵對欲望。如何處理好欲望和道德之間的衝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人生就是不斷地滿足自己的欲望,但同時又要履行道德義務。

克爾凱郭爾通過“信心的跳躍”來解決這個難題。

他認為人的一生存在三種狀態:審美階段,倫理階段和宗教階段。

審美階段是人們被欲望所支配的階段。

人在倫理階段的時候充滿了欲望和道德義務的衝突,需要通過“信心的跳躍”,越過理性和信仰之間的鴻溝,進入上帝的彼岸的宗教階段。

佛洛伊德直接取消了這個難題。

弗洛伊德改變了人們的觀念,欲望不再是可恥的,它是正當的、甚至是值得讚美的,是充滿生命力的真實人性。在欲望和道德理性的衝突中,反倒是壓抑欲望的理性好像很殘忍,而道德內疚感是虛偽的、或者愚昧的。

因此,不必再壓抑自己的欲望。
也不需要信仰,甚至也不必履行道德義務了!

自由了,世界卻更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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