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發起戰略反攻及解放第一役——赫爾鬆戰役以來,烏克蘭的澤連斯基當局首次公開表明,該國軍隊正在對俄國占領軍的作戰中贏得勝利。
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在一次例行的視頻講話中承認,烏克蘭解放了赫爾鬆州的兩個村莊和頓涅茨克州的一個村莊。烏克蘭部隊取得了進展,獲得了新的高度。烏克蘭的國旗正在回到屬於它們的地方。
一個象征性的畫麵是,烏軍士兵將一麵國旗固定到其中某個村莊屋頂的杆子上。
在已經進行一周的戰役中,烏方對戰事的部署和進展嚴格保密,極少發布公開信息。但澤連斯基的主要助手之一、烏總統辦公室顧問波多利亞克在9月5日宣布,一些先遣部隊已經推進到距離赫爾鬆市區僅有五公裏的地方,烏軍有能力在一至二周內解放赫爾鬆整個城市。
莫斯科暫停在赫爾鬆州計劃進行的全民公投,發出的重要信號是,俄軍已無信心繼續堅守這座其開展對烏戰爭後奪取的首個戰略性地區。
稍早前,我們就烏方發動的首場解放戰役進行評論說,它對戰爭全局、對官兵士氣意義特殊而重大,隻能勝,不能敗。
戰役第一階段的成功顯然鼓舞了澤連斯基當局。這位總統充滿信心地說,烏克蘭肯定會返回克裏米亞,使其成為歐洲最好、最舒適的地方之一。
澤連斯基的同一篇演講顯示出,在赫爾鬆戰役推進同時,烏軍在烏東親俄武裝盤踞的老巢頓涅茨克也取得了重要進展——收複了一座村莊,表明澤連斯基當局部署的“解放戰爭”是一個全麵和宏大的計劃,並非著眼於一域之得失,而是謀求全局打贏。
對克裏姆林宮來說,壞消息接踵而至,按照烏方的統計數據,戰爭進行到9月6日,俄軍陣亡人員已逾50000人,更早的9月2日,俄軍被擊毀的坦克數量也已超過2000輛。這兩個數據具有標誌意義,意味著在援烏抗俄聯盟強有力的援助及戰事推進下,俄烏軍隊在戰場的力量對比正在發生逆轉。
烏方前期集中力量對俄軍前線指揮所、彈藥庫和後勤運輸路線的打擊策略正在發揮作用,俄後方兵員、裝備和補給輸送到前線越來越困難,同時,由於戰爭的巨大消耗,緊急補充的兵員實戰能力、武器係統的現代化水平總體低下,兩方麵結合造成俄方的補給無法滿足前線需求。
甚至俄方庫存中的一些陳舊設備——比如老式的T-62,也不得不被投入戰場。
一方力量愈來越強,一方潛力愈來愈弱,這一矛盾隨著戰事的延長愈益加深,凸顯了戰爭指揮者的無能、情報部門的失職以及權力核心的危機,迫使曆來以赤膊的彪悍形象示人的克裏姆林宮主人不得不更多地“赤膊上陣”,直接指揮和部署軍事工作,迫使既往表現傲慢喜歡玩心理戰術的總統放下尊嚴親赴一線討好盟友和夥伴、極力推銷軍備和軍技,甚至向小夥伴張口求援。
他在剛剛召開的新年度東方經濟論壇上大談西方國家正在走向失敗、亞洲才是未來,討好夥伴,以便把積壓成災的天然氣賣出去。但事實正是他低估的西方勒緊了他的脖子,使其在烏克蘭戰場上遭遇史無前例的挫敗。
他與緬甸軍政府領導人敏昂萊密集會麵向其推銷軍備和軍技,以充實日益匱乏的國庫,填補戰爭的窟窿洞。一邊是軍備匱乏,戰士在流血;一邊還要叫賣中看不中用的落後裝備,補充軍費,這副慘狀恐怕他要記住一輩子。
他向朝鮮當局求援。已經解密的美國情報披露,俄羅斯正在購買火箭彈和炮彈,用於烏克蘭戰爭。但同時,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發言人柯比強調,沒有跡象表明俄羅斯對朝鮮的武器購買已經完成。
這一切都表明,戰爭正在耗盡、榨幹俄羅斯,由於戰略誤判而作出錯誤決策的克裏姆林宮正在承受戰略代價——俄羅斯被曆史性地推向噩夢、戰場上麵臨失敗的前景,但由於政治上絕不能輸的現實使其不得不違背常理,把失敗描述成勝利、把被西方整描述為主動而為、在戰略窘境中強顏歡笑。
就第一點而言,他無視戰場上一片愁雲慘霧,仍沉浸在“特別軍事行動”自言自語式但誰也不信的“成功敘事”中。
就第二點而言,他聲稱俄羅斯決定放棄美元和英鎊,但事實卻是在西方製裁和限製下,莫斯科在使用它們的時候麵臨重重障礙。
他跑到昔日的中亞小夥伴國家、跑到德黑蘭、現在又來到符拉迪沃斯托克,藏住滿腹委屈,到處討好別人,心中實苦,卻還要強顏歡笑,就為了賣戰場上證明不經用的武器、賣堆在倉庫以致引發火災的天然氣、賣自己的那點軍技老家底,除了這些,他已經拿不出任何對別人有吸引力的東西了,除此之外,就是到處求援,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空手而歸。
讓人捉急的是,當烏克蘭軍隊收複包括克裏米亞在內的所有領土後,他還怎麽繼續“成功敘事”?
然而對於這位年輕的老總統來說,沒什麽是不可能的,包括永久的“成功敘事”。
隻要他說什麽是成功的,它就是成功的。坊間盛傳他說過,“給我二十年,還你一個強大的俄羅斯”。現在他做到了,隻不過是在他嘴裏做到的。
原因就在於,在他的詞典裏,壓根就沒有“失敗”兩字,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作者:丁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