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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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黑山 (Montenegro) 是2019年，那次是坐遊輪去的，地中海航線，停靠的港口多半在意大利，也造訪了馬耳他、克羅地亞、斯洛文尼亞和黑山。在黑山唯一停靠的港口是亞得裏亞海邊的科托爾(Kotor）。順便說一句，地中海在意大利半島和巴爾幹半島之間的海灣被稱為亞得裏亞海，所以亞得裏亞海是地中海的一部分。
記得當年在遊輪上，閑來無事看了閉路電視中的旅遊節目，得知離科托爾不遠有個著名的海濱城市布德瓦 (Budva)，可以坐巴士抵達。在科托爾上岸後，我馬上去位於老城門外的問訊處打聽，得知巴士站就在城門旁邊，走過去三五分鍾，買了車票（4歐）上了一輛當地巴士，45分鍾後就到了布德瓦。
那次玩罷了布德瓦老城，下午一點左右回到科托爾，不但有足夠的時間遊覽老城，還爬了大名鼎鼎的科托爾城牆。這兩座城市的卓越自然風光給我留下深刻美好的印象。一旦有人提到黑山，就情不自禁誇一番。（圖1布德瓦，圖2科托爾，2019年照片）
布德瓦
這次跟團又去了布德瓦，六年不見，這座城市怎麽那麽擁擠了？上次來不少地方正在蓋新房子，如今布德瓦顯得摩登時尚，尤其是海邊，旅店休假屋比鄰而立，典型的海濱度假城市。
根據網上資料，布德瓦是亞得裏亞海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擁有2500年的曆史，曾是希臘、羅馬時期的貿易港口，之後在拜占庭和威尼斯時期繼續得到發展。今日，布德瓦迷人的海灘、擁有中世紀城牆的老城、俯瞰亞得裏亞海的中世紀軍事要塞——布德瓦城堡以及充滿活力的夜生活吸引了大量遊客，使其成為黑山最熱門的旅遊城市。
我們的旅行團是下午4點多到達布德瓦的，定好了6點在海邊的網紅餐廳吃晚餐，大家抓緊時間去老城遊逛。與一般歐洲老城相似，布德瓦老城有城牆、鵝卵石街巷、中世紀建築（目前多為餐廳、咖啡館和禮品店）、廣場、老教堂以及城堡（圖片以此順序）。
上圖中老城牆旁邊的裝飾大鍾和大錨不是曆史文物，而是一部電影的道具。1964年英國和南斯拉夫合拍的曆史冒險片《長船》(The Long Ships) 曾在布德瓦取景，拍攝完畢後，把這兩件道具作為禮物送給了布德瓦。
老城區不大，不久就逛完了，出了老城是海灘，浪花拍打著海邊的礁石。一座芭蕾舞女的雕塑豎立在礁石上（見下圖）。這來自一個當地的傳說，愛跳舞的女孩愛上了一名水手，水手出海後遲遲沒有歸來，她每天在岩石上望著大海，等待水手，最後死於悲傷。據說女人遙望大海，癡心等待愛人歸來，是不少地中海岸國家愛情傳說的主題。由此想到，中西文化是相同的，古代女人除了等待，還能幹什麽？就像山海關旁邊不是也有孟薑女的“望夫石”嗎？
我們去了位於老城製高點、麵向大海的布德瓦城堡。城堡是防禦工事，始建於古希臘，後來統治布德瓦的羅馬、拜占庭、威尼斯、奧斯曼帝國都對城堡進行了鞏固和擴建。因此，城堡融合了地中海、哥特、文藝複興等建築風格，是黑山重要的曆史文化遺產。
深秋日短，5點多天就黑了，在城堡上俯瞰老城夜景，別有韻味，山坡上燈光閃爍，鍾樓頂端露出溫暖的光，大海一片漆黑。海邊大樹在月光中顯得陰森，是不是像吸血鬼電影的背景？第二天是萬聖節，拍攝的“鬼樹”照片非常應景。
科托爾
科托爾坐落在亞得裏亞海科托爾灣的最深處，城市四周是陡峭的高山，地理位置使科托爾成為天然良港，而且極易防守、難以攻破。
科托爾在5-14世紀（拜占庭、塞爾維亞和自由城邦時期）已成為重要港口。15-18世紀威尼斯統治時期是科托爾的黃金時代，如今保存的老城外觀、城牆、鍾樓都建於那個時代。因其重要的戰略地位，19世紀更成為奧地利和法國爭奪的港口。
由於其綿延的曆史，以及在各曆史階段不斷被加固擴建，科托爾保存了完整的中世紀城市結構。1979年黑山地震，嚴重破壞了科托爾老城，後在UNESCO支持下得以修複，並於1979年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
這座被稱為“文明交匯的石頭之城”自然風景壯麗磅礴，曆史古跡雄偉壯觀，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初建於9世紀的科托爾老城牆。4.5公裏長的城牆環繞老城，沿聖約翰（St. George) 山而建，有三個主要城門，多個堡壘、塔樓和瞭望台，是亞得裏亞海岸最為壯觀的軍事防禦工事，被譽為“山與海之間的堡壘”。
跟團遊的缺點之一是日程排得太滿，我們在科托爾的參觀時間不足2小時。跟著導遊腳步匆匆，看了一眼老城的著名景點如海門（科特爾老城臨海的城門）、建於12世紀的聖特麗芬大教堂（St. Tryphon Cathedral）、老城廣場、聖盧克教堂（St. Luke’s Church，曾同時服務天主教和東正教）和街巷（下圖以此順序排列）。
剩下約1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2019年跟遊輪來此地時，曾全程攀登過科托爾老城牆。那次順著石階一路向上，最終抵達了海拔260米的聖約翰堡壘(St. John’s Fortress)，整個科托爾灣一覽無遺，景色無敵。這次沒有足夠時間爬到山頂，但我建議同伴為了美景還是去爬一下城牆，往上爬半小時，到哪算哪，留半小時下山，跟團友會合。
當年城牆是免費對外開放的，現在收費，15歐一位。我一馬當先，朋友愛拍照，落在後麵。為引誘她爬得快一點兒，高一點兒，我不斷催促，快上來，上麵風景更好。但朋友無法控製自己，一路大拍特拍，邊拍邊讚歎風景美麗。
記得半山腰有個小教堂—— Our Lady of Remedy，是爬山途中稍作休憩的寶地（下圖1），這次我倆尚未抵達半山腰，半個小時就過去了，盡管意猶未盡，也隻得轉身下山。下圖2攝於山頂的聖約翰堡壘，可看到我們坐的遊輪停靠在海灣裏。這兩張照片都是2019年拍的。
科托爾還被稱為“貓之城”，因為街頭巷尾有許多貓，甚至山頂的城牆上也有貓（見下圖），貓成了該市的象征。為此，科托爾有專賣貓咪裝飾品的小店，還有一個貓博物館，可惜沒時間去參觀了。總之，愛貓人士到了科托爾一定感到幸福，因為有無數擼貓機會。
佩拉斯特
遊覽完科托爾老城，我們去了“科托爾海灣的明珠”——科托爾以北15公裏的佩拉斯特。17-18世紀，在威尼斯黃金時代，佩拉斯特是海軍基地和航海學校的所在地，蓋了不少巴洛克式的建築，小鎮至今富有巴洛克風情。
佩拉斯特附近的科托爾峽灣猶如仙境，高聳的群山環抱著海灣，海上有兩座小島，較小的聖喬治島 (St. George) 是自然島，島上有個古老的天主教修道院，不對外開放。另一座聖母岩島 (Our Lady on the Rocks) 是人工島，由岩石砌成的堤壩和沉入海底的裝滿石頭的舊船構成。島上有一座聖母岩天主教堂，島北端有一座航標燈（見下圖，前3張借用旅行團領隊的航拍美圖，其餘為原創）。
佩拉斯特很小，沿海一條街，有教堂、宮殿、博物館等。我們徑直去了佩拉斯特碼頭，乘遊船觀賞了科托爾峽灣的風光，並登上聖母岩島遊覽。
聖母岩島是由當地水手曆經幾個世紀建造而成的。據傳，1452年7月22日，一對水手兄弟在海中的岩石上看到了聖母聖子像，之後聖像又幾次出現在這塊岩石上，於是立下誓言，要在那裏建立一座供奉聖母的神殿。後來，當地水手和漁民每次航海歸來，就在那塊岩石旁邊放置一塊石頭。隨著時間推移，石塊堆積而成的小島逐漸顯形，最後成了一座岩石島。到了17世紀，在島上建造了一座小教堂。如今，每年7月22日的日落時分，當地居民會乘船到小島附近，向海中投擲石塊，以此擴大島嶼的麵積。 以下是島上景色。
布德瓦、科托爾、佩拉斯特——亞得裏亞海岸三顆璀璨的明珠，雖同為海濱城市，但風格韻味不同，布德瓦最古老，也最開放，是海岸線上最早的城市文明，現在又顯得最現代。科托爾是軍事防禦和宗教中心，妥妥的“文明交匯的石頭之城，山與海之間的堡壘”。佩拉斯特則展現了巴洛克的航海文化和18世紀的貴族情調。無論喜愛自然景色還是曆史古跡，安靜還是熱鬧，博物館還是酒吧，木船還是快艇，這三座城市應有盡有，每個人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快樂。
原創圖片
後來雖然知道該電影的外景實際上是在意大利科莫湖拍攝的，但還是因為那部電影記住了黑山，以後一定要去。
久仰 Bay of Kotor 大名。007 電影在意大利科莫湖拍攝的外景大概就是想冒牌那裏。
佩拉斯特 Perast 是第一次聽說，漲知識了。看照片覺得眼熟，讓我想起斯洛文尼亞的 Lake Bled，那裏也是群山環抱的水麵上一個隻夠蓋一幢房子的小島。
“中西文化是相同的，古代女人除了等待，還能幹什麽？就像山海關旁邊不是也有孟薑女的“望夫石”嗎？”， 是啊， 中國有不少望夫石呢。 沒想到黑山也有。 打仗造成了許多婦女等丈夫化成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