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雖然不大,但是各個區域的氣候很不一樣。城市東麵靠海灣的,夏天相對暖和一些,而城市西麵靠太平洋的區域,到了夏天就霧蒙蒙的,下午強勁的海風刮來,格外陰冷。難怪不少人夏天來到舊金山,常引用馬克•吐溫的這句話: “我度過的最冷冬天是在舊金山的夏天。” (The coldest winter I ever spent was a summer in San Francisco.)
一冷,便想去溫暖的小咖啡館或小茶館,泡上一杯熱乎乎的飲料,躲在室內跟友人悠閑地談天說地。前兩天我家理工女正是抱著這樣的欲望,跟老同學一起來到了位於 Valencia 街的貓咪茶館(KitTea Café) 。
她倆防疫觀念挺強,到了茶館門口,先往裏張望,果不其然,在貓咪休息室裏,人貓歡聚一室,不少人手握逗貓玩具,大貓小貓在裏邊歡跳轉圈打滾。正想加入玩貓行列,卻發現多數人沒戴口罩,二人有點兒猶豫。吧台後麵的招待告訴她們,現在客滿,無法入內。
原來,進入這家貓咪茶館需要買票,進去一小時,更確切地說是55分鍾,平時的票價是25刀,周末假日28刀。為了防止人滿為患,每小時最多接待12位客人,茶館建議上網預約。
除此之外,也可以包下貓咪休息室舉辦小型聚會,但每次不能超過14人。如果想抱著熱乎乎的大毛團看電影,每個星期六晚上茶館放一場迪斯尼動畫片或由貓扮演主角的電影(32刀)。此外,每周還舉辦“普拉提”課(Pilates),屆時可以讓貓嘲笑一下人體的僵硬,人貓也可以競賽誰的姿勢更佳(36刀)。
開這家貓咪茶館的理念是,除了賺錢,還可以拯救流浪貓,並為客人提供減壓舒緩。一開始,茶館提供茶飲和點心,客人可以一邊喝茶一邊跟貓玩。疫情之後有了改變,現在隻提供簡單的茶飲,但是客人可以帶入從旁邊兩家小餐廳買的食品。也就是說,現在是戲貓第一,茶飲第二。
這家茶館的貓咪員工遠遠多於人類員工,對於貓咪,管理不太嚴格,上班可以打瞌睡、睡大覺、翻跟頭、跳舞,怪叫,愛幹啥幹啥。茶館有17名駐館貓咪,它們也是經過挑選才入職的,挑選的標準是健康、個性開朗、尤其是那些自來熟、外向、好動、憨態百出、喜歡纏人的。
在茶館網站,還公布了駐館貓咪的信息:姓名、年齡、性別、家世、背景、性格、愛好等。由此發現,裙帶關係相當嚴重,不少貓咪員工是兄弟姐妹,或來自同一城堡,這恐怕是為了高效培養”團隊合作精神“吧。
這些正式員工,是茶館的棟梁,客人當然是不能隨便認領回家的。不過,如果它們因為健康原因,無法繼續工作,也鼓勵客人領養。
此外,還有不少貓咪“臨時工”,是由各個救貓組織送來暫時寄宿的,臨時工可以“打工”,也可以遊手好閑,萬一被哪位客人看上,歡迎帶回家去。
至於人類,美稱是員工,實際上就是鏟屎官,需要整天打掃衛生,喂食喂水,同時在休息室維持秩序,比如製止客人太嗨,讓過於人來瘋的貓咪去冷靜冷靜之類的。
這家貓咪茶館的老板是年輕的海特(Hatt)女士,她辦這個茶館不僅是拯救貓咪,也為了讓人看到,跟貓在一起,人會放慢速度,消除焦慮,減輕內心壓力。茶館還為救貓組織提供了展示貓的場所,增加它們被收養的機會。
據說世界上第一家貓咪茶館1998年誕生於台灣,吸引了不少日本遊客,他們喜歡在休息喝茶的時候,有貓陪伴左右。於是,貓茶館傳到了日本,又從日本蔓延到其他國家,包括美國。
有人批評說,貓咪茶館違反了貓性。貓喜歡在野外活動,不喜歡一直呆在封閉的空間裏。貓喜歡獨自獵奇,不喜歡沒完沒了陪人遊戲。這些批評合乎理性,然而人卻常常受情感支配。
當你看到野貓的時候,是心生憐憫還是為它的自由自在而高興?我已經習慣用人類的舒適標準去衡量貓的生活。在我的眼裏,瘦骨嶙嶙、肮髒不堪的喪家之貓是苦難的,而胖乎乎毛茸茸在火爐邊沙發上打盹的家貓是舒服的。雖然不知道家貓還是野貓更開心,但不必為生存苦苦掙紮的貓,感覺應該更輕鬆一點吧?
可惜我過敏,隻能在外麵看看:)
建議海風老師把此文貼國內網站上去,一定很受歡迎。
好可愛的貓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