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為止,雖然還沒有徹底追完這部電視劇,但對劇中人性走勢的基本脈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所以然了。
蒙太奇一下第五集中的鏡頭:
……許幻山厭惡透了萬總,下定決心不再與他合作。可是決定好下,但日子總得過呀。在這點上,女人總是比男人來得現實,她們才是識時務的俊傑。於是,顧佳不顧丈夫一時衝動做的決定,背著許幻山,悄悄把萬總請到酒店。她一杯一杯不停地喝,想以這種自罰酒的方式,來表示她們家對萬總的誠意。她太天真了。萬總並不買她的賬,最終還是露出了按捺不住的欲望尾巴,把鹹豬手伸向了她……
請注意我在此標注的幾個關鍵字。如果把這幾個字抽象出來,用作一根根白描(水墨畫的一種技法)的線條,這幾根線條足以勾勒出這個大時代的嘴臉,足以“硬核”到做這個時代大數據的參照係。
一百多年前,尼采如是說:“如果讓我用一個字來形容音樂,我會想到維也納。”在形容“神秘”二字時,他選擇了布拉格。如果問我如何來形容“人性”時,尤其是“中國人的德性”時,我自然會想到“上海”。
限於篇幅,我們隻得從簡,不得不簡化到從二十世紀初開始。即便是這樣,我希望親們仍能從中多少窺見到中國人的人性,在近現代史上是如何進化和變遷的。
如果有人問我,你怎麽看待二十年代到四十年代的上海,不知怎麽的,我想到了“婊子”二字,雖然我很討厭用它們來形容自己對那時上海的感覺。在此,我想用更文明和高大上、更讓人心旌搖蕩一點的詞:“首席性工程師”,來表述我個人一貫對上級的普遍尊敬的看法。別再向我討要更多的“性”解釋了,也別再細問我為什麽了,這其中的奧義嘛,送你三個字:“你懂得!”
五十年代的上海,基本上就是一個還沒有逮著機會,生猛發育的平胸女人,讓人一點都提不起性趣和精神來,不論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愣是一點生理反應都沒有,咋整呢?!在此我也就隻好從善如流,省省珍貴的腦細胞和滿天飛的吐沫星子吧。
可是,當時間的滴漏誤闖進六十、七十年代的中國時,出於良心的呼喚,我覺得自己實在不能再不嗆出點聲音了。我必須站出來為“人性”的總代表“上海”說幾句公道話。誰都知道,文化大革命時的上海,是毛放出去咬人的一條領頭惡犬,是那個時代的急先鋒,是最最具有時代特色的大眾情婦。在那個經典的毛時代的上海,人性一詞已經基本上在新華字典裏找不到了,很有可能人間蒸發了。如果誰還能有幸發現這個詞的影子的話,它也許早就改嫁或者改姓了。如果有人較真的話,非要說那個時代不缺“人性”的話,我不得不說,如果那個“人性”還配叫做人性的話,那也不過是存粹的毛式“無人性”的人性,而非真實的人性。
等到了鄧時代,也就是八十年代的時候,人性有了飛躍,一下子進步到了下一個台階。讓久違了的人性,多少找到了一點自我感覺,多少找到了點自己的尊嚴和影子,多少有些回歸自然了。但是,哪曾讓人想到,鄧的改革開放,讓一切向錢看的普世價值觀,迅速在中國生根開花結果,簡直就等於為本就躁動不安的中國人性,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把不堪一擊的中國人的人性誘發到了錢堆裏,搞得一地雞毛。
從九十年代到今天,經過三十年的大浪淘沙、腥風血雨、淒淒慘慘戚戚的政治洗禮,外加真金白銀、高樓大廈豪宅,還有紅彤彤百元大票的煙熏火燎,現在主宰中國人一切的,主宰中國人思維和靈魂的,便是昔日還在娘肚子轉筋的“唯錢是爹黨”的理念,讓這個過去的癟三全裸入鏡,一脫而紅,迅速成為現代中國人德性的外交部發言人。
沒有信仰,便沒有底線,僅靠良心的發現,這既危險,又十分的不靠譜。曆史已經一再證明,這種所謂的“良心發現”,玩不了多久,基本上都會被時代的政治給高價收買了。
親,上麵囉囉嗦嗦描繪的這幅跨度百年的人性走勢圖,你基本看懂、聽懂了嗎?有什麽需要進一步解釋和完善的地方嗎?很有點那個意思嗎?有什麽讓我接著添磚加瓦的地方?
社會製度,運動就像有選擇的放大器.-- 說的精彩!謝謝友人來訪留下好評!
人性有至善,人性亦有至惡.
社會製度,運動就像有選擇的放大器.
四十年代的上海,文革中的上海,比較典型的例子而已,惡之花.
文革2.0,亦講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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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前,尼采說是說:“如果讓我用一個字來形容音樂,我會想到維也納。”在形容“神秘”二字時,他選則了布拉格。如果問我如何來形容“人性”時,尤其是“中國人的德性”時,我自然會想到“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