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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南碰瓷莫言注定成為曆史的笑話

(2022-06-26 10:58:06) 下一個

上世紀三十年代葉靈鳳在小說《窮愁的自傳》中寫主人公“照著老例,起身後我便將十二枚銅元從舊貨攤上買來的一冊《呐喊》撕下三麵到露台上大便”。當然這是葉靈鳳故意將魯迅先生的著作與汙穢聯係起來,以貶低先生的文學成就。顯然葉靈鳳沒有達到目的,將近百年之後《呐喊》仍然在現代文學的長河中粲然奪目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讀者,而葉靈鳳的作品早已無人問津,除了研究現代文學的專業人員。

然而葉靈鳳並不孤獨,最近司馬夾頭繼承了他的衣缽,開始攻擊莫言先生了。夾頭先生在視頻中拙劣地模仿他師傅的手法“聽說莫言先生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就買了一套他的書,放在廁所裏,每天讀上幾段”。按說這套書至少在他廁所裏有八九年時間,早該讀完了,讀了這麽久都沒有發現值得批判的問題。偏偏在社會環境越發逼仄的時候他發現問題了,而且不是在書裏發現的,是通過莫言先生的一個演講視頻發現的,莫言先生說,我有一個偏見,文學作品絕不是唱讚歌的工具。這句話一下子刺痛了夾頭,他這麽多年來就是靠著唱讚歌(不是文學作品,是視頻)謀生的,那種極盡諂媚哈喇子四溢的形象很招人討厭,以至於他去人民大學任教授而被廣大學生和網友集體抵製,最終灰溜溜地離開;他還曾在南方一所大學做演講,遭到同學的質問和投鞋。像夾頭這種投機分子,在有智識和常識的地方是不會受歡迎的,得到的隻能是嘲諷、口水和臭鞋。

 

可是夾頭先生在網上卻是振臂一呼的“英雄”,畢竟網上愚民占多數。於是他在網上搜羅莫言先生的“罪證”,終於找到了,就是莫言先生寫過的一篇散文《北海道的人》。他說莫言在文中對北海道神往已久,那就是對北海道唱讚歌,說那裏的姑娘美,老板娘疲倦地笑容永遠讓人忘懷,那是在對日本人唱讚歌。於是在這一點上,夾頭先生大做文章,說這與莫言聲稱的文學不是唱讚歌的工具相悖,證明莫言言行不一,還拿莫言小說中的描寫同胞的句子作比較,經他一比較,很快就讓讀者自己得出結論,莫言是極力抹黑自己同胞和拚命讚美日本的不法分子。

看了夾頭的視頻我啞然失笑,估計莫言先生是不會回應他一句的。因為這種唱讚歌唱出自己也是趙家人幻覺的人是沒有能力理解文學作品的。他們隻會揪住其中一兩句話來斷章取義,嘩眾取寵,誤導大眾,從而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因為如今批莫言也是唱讚歌的一種表現。

既然夾頭買了一套莫言作品,那夾頭肯定讀過其中的一個短篇,寫一位母親在特殊的年代,孩子和她都常年處於饑餓狀態,外出挖野菜都找不到像樣的野菜,母親在村裏負責壓豆子的工作,就是將豆子從豆莢裏壓出,他們原本有機會偷裝一點在褲袋或內衣裏,然而,監工看得嚴,竟然連偷一粒的機會都沒了,因為每天下班都要搜身,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餓得奄奄一息呀,於是這位母親急中生智,每天下班之前都往自己嘴裏塞豆子,強逼著自己咽下去,回到家喝口涼水摳嗓子,將豆子全部嘔吐出來,地上那微微飽脹的亮閃閃的豆子,就是孩子最好的糧食,是孩子保命和成長的最好的保障。這不是莫言先生對同胞母親最崇高的讚美嗎?這樣的母愛放在哪一個民族不令人動容?司馬夾頭先生怎麽能略過這篇而不談?

按照夾頭的邏輯,魯迅先生因為在作品中讚美過富士山,讚美過藤野先生,而魯迅在更多的作品中直斥同胞們的劣根性,更塑造出了一個經典而可笑的阿Q,那魯迅自然也是極力抹黑自己同胞和拚命讚美日本的不法分子。

司馬夾頭那文學門外漢式的侃侃而談,貌似有幾分道理,其實是狗吠月吠日,那日月的變化並不是他吠叫出來的,但網上的愚民們卻以為是他的功勞,於是也跟著他一起吠起來,那吠叫聲連成一片,貌似壯觀,其實於日與月都無礙。

隻是那綿延不絕的吠叫聲,成了這個民族最深最深的悲哀,也成了曆史上最無恥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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