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人性的是與非

- 歸來

 

2020.6.20

 

道德人性的是與非

 

關於曆史爭論

一般說：曆史是人性的軌跡，文化是民心的軌跡。

 

曆史的現實意義

對未來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都獻給現在。    一 法 阿爾貝. 加繆

表麵看：曆史從民族性，從文化，走出來。

事實是：曆史，歸根結底反映人性。不過，人性的或善或惡，是否平衡，足以有效製衡社會和國家，或者已經扭曲，已經不受控製，如同過山車，劇烈震蕩，無法有效製衡社會和國家，表現兩極而已。

 

今天哈佛所藏的有關民國曆史，就全麵性而言，可能超過國內兩個民國檔案館。因為gcd和gczy，其實所有嚐試暴力革命的人，對於曆史的恐懼，是前所未有的。

因為曆史，既是他們藏汙納垢的地方，也是他們很難麵對的墳墓。

蘇聯人，好像沒有銷毀檔案的習慣(譬如斯大林屠殺波蘭軍官的批示)，中國gcd卻有。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秦始皇焚書坑儒，不過民間他的手沒有來得及伸下去，就完了。

中國gcd，政權到了社會的每一個角落，所以，前二十多年統治，許多正規的原始記錄，凶多吉少。沒有曆史檔案，曆史就無需討論了？

為什麽他們這樣做? 一個理由：道德拷問。

目標偉光正，手段萎黑邪。殺人的槍可以用消聲器，當然汙穢敗壞的曆史可以用焚燒爐和塗改液。

 

曆史，對於許多國家，民族，可能無關緊要，對於中國，這樣一個靠經驗，靠‘摸著石頭過河’的民族，卻如guide dog，沒有曆史，瞎子往下走，是災難。

 

道德是文化開給曆史的一味藥

人心需要道德，人性卻未必。

如果曆史不彎曲，人性不變異，道德的社會作用，可有可無。

道德是給健康人服用的。不健康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病的人，道德根本不需要不存在。

道德之所以在中國曆史和中國文化裏占據高位，是因為我們的曆史和我們的文化都有病。

這是一種悖論，一種反合性：越匱乏越追求，越內心低級趣味，越外表高大光鮮。所謂是：始於作偽終於無恥，'好話說盡壞事做絕'。

 

西方人西方社會有病，而且同樣病得不輕，為什麽他們不塗改曆史，銷毀檔案? 因為他們承認自己有罪，自己有病，他們不掩耳盜鈴，不諱疾忌醫。

 

更遺憾的是：大部分中國人，還不感覺我們的曆史，我們的文化有病。

當然，有必要憐憫那些本意這樣，表達卻負麵的人。就事論事。

 

道德起什麽作用

中國人有個很大問題，香港台灣好一些，但是所受影響照樣，時時處處顯示出來：就是用道德風氣，衡量一個人一個社會的文明程度。

道德不是人性本能，不是一種原初狀態，也不是自由的第一選擇。

 

中國人匱乏什麽？真正有人性層麵上的道德道義感。

 

政治沒有這種人性層麵上的道德道義感，就會淪落為少數人，而且是偽君子玩的遊戲。

 

孔子把這種政治偽君子的遊戲，刻畫成”克己複禮”的進取。老子說孔子走絕聖棄智的相反方向，是"中無主（絕對性)道不可居也"，又說孔子不要先追求什麽"仁義"，當務之急是"去子之驕氣與多欲淫誌“（太多思考卻沒有清明高遠的誌向)。

 

老子有“道“，可是太超凡脫俗，耶穌的關愛與犧牲，他沒有。所以，對於改變中國文化，沒有什麽真實的價值。這種清高與世俗的糾纏和互損，貫穿中國曆史。今天政治現實，實在沒有離開這樣荒謬的政治倫理軌跡：

 

一方麵，是道德的一敗塗地，另一麵，是道德的上下求索，好像沒有道德，政治便會國將不國，人將不人。沒有人認真思考：政治求道德，經濟靠政府，這樣的方向是普世文明的方向？

 

毛澤東及其一夥，並不懂經濟，因為“誠信“這兩個字，“人性“這個概念，對於他們是天方夜譚。

 

保羅說：律法（道德）是小學，隻追求律法，長不大。

不要把保羅的話，當做一種教義，要把這段話，看做一種自然的和人性的表達。

道德和法律，是人類離開上帝，離開伊甸園之後的產物。

伊甸園，不需要道德法律，伊甸園本身就是文明，也不需要文明，這個概念，也是人類墮落，必須追求的一個東西，產生的。

文明需要信仰，需要道德和法律，才能維持。不過，道德法律，並非文明。真正的文明，是人性基礎上自由意誌的選擇。不是因為文明了，人類才能存在，而是存在一定追求文明，存在背後的價值和意義，要求文明。

文明使用道德作為人性醜陋的麵具，使用法律作為護欄，保守人性醜陋不至於危害人類存在。

 

人性和道德的關係

如果道德和法律完全扭曲和違背人性，這種道德和法律，一定不能持續。

東方文化，為什麽落後，就因為道德法律都不把人性作為保守看護的對象，相反，很多時候，把人性看做一個”革命”或者打擊的對象，伊斯蘭如此，gcd也如此。幾乎所有原教旨主義國家，朝鮮，中國這樣的國家，過去現在都如此。（譬如給百姓建立”道德”檔案）

 

我們的人性有病，道德也有病。

大陸出來的人，就意識形態和價值觀而言，許多時候，不是不同，而是受這種道德觀製約。

 

我個人相信，絕大多數大陸人，包括剛來澳洲時的我自己，看西方，無論娛樂節目，還是政治新聞，多數時候，明明知道，裏麵有人性，卻因為不符合自己的道德感覺，橫豎看不慣，而對於大陸那些用於宣傳的娛樂節目政治新聞，盡管政治上意識形態上不能夠接受，可是本能上卻照樣感覺，那個”東西”是假，不過道德本質是好的。

 

另外對西方政治，對川普現象(他絕對不是完人，可是他絕對是當今衰敗的西方社會現實病態的一味解藥)，對民國的態度，對西方的現實，對文明內容的理解上，暴露出的思維慣性，還是根深蒂固的存在於不文明，不人性化的位置上，自己卻一點自覺都沒有。

他們不明白，本質上說，人性和道德是相左的。

解決這個問題，必須依靠法律。所以，我們看見，盡管，在鋪天蓋地的西方音影視覺文化，大眾娛樂新聞消費裏，道德那麽不受民眾待見，甚至羞辱，不過，社會生活裏，民眾自律，社會秩序，根本不是今天中國大眾道德水準，和普遍社會生態，可以相提並論的。

 

英雄和人性，和道德的關係

今天早上，許多群，發許多的曆史，而這些曆史，都是gcd人自己的檔案，為林彪叫屈，為江青洗白，為潘漢年，楊帆的個人遭遇唏噓。許多大陸人，仍舊在一個已經後現代化的社會，呼喊英雄。

什麽是後現代，一個重要和主要標誌，就是個人世界和個人意識，達到人類曆史的巔峰。

 

今天呼喊英雄，好像很正義，其實，很邪惡，因為，gcd人需要這種東西，他們也是‘英雄主義’的產物。他們可以利用這種激情。gcd人是什麽？是英雄嗎？

到處是毒，gcd說是別人投的，到處是謊，gcd說是別人說的，到處戾氣，gcd說是民眾素質，到處維權，gcd說是外人搗亂，到處是腐敗貪汙，gcd說是壞人影響，到處貧富懸殊，公平倒置，gcd說封建遺毒。反正這個國家沒有什麽事，除了好事，同他們有關係。非常奇怪，

他們怎麽代表中國人的？

 

曆史對中國文化和國民性的呼喚

無數暗流，無數小地震，無數泥石流，無數看不見的裂縫，也是無數條隱形的絞索。真的，春天近了。

政治，過去可以不談，如同大部分時期的西方人，關注法律，關注小區管理，地方政府就可以了。不過，今天中國，政治關乎人性底線關乎道德水準關乎人類生存，不關心，說明一個人道德有問題，人性有變異，存在狀態不正常。

 

沒有善的，惡是一個普遍現象。因為人的自由意誌，對善的選擇，有太多肉體和現實限製。

惡是下行，善是上行，趨惡避善，對於人的物理存在，是遠遠容易的輕鬆的一種選擇。

保羅不是隨便說：我真是苦啊，我欲行的善，行不出來，我欲行的惡，不想行卻行出來。

人的本能，如私，如性，如色，是中性的，可是沒有法律限製沒有道德教訓，那麽叢林社會不可避免。今天中國的極權社會形態，惡，無處不在無孔不漏，中國人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不感覺荒謬。其實，中國人造字，善從”口”，惡卻從”心”。

 

”希臘在古代世界以其詭計多端而臭名昭著，無論作為個人還是群體，都常常弄巧成拙。大約在公元前410年，歐裏庇得斯曾評論道：“絕不要信任希臘人。”羅馬人會說：“小心送你禮物的希臘人。”希臘人是古代最聰慧的民族和最優秀的戰士。可是他們將精力用於互相摧毀。除非遇到極端緊急的情況，要將希臘各城邦團結起來實現某種目標是不可能的。諺語說：希臘人講真話，不過一年隻講一次。” - 今天中國人，不就是如此的一種存在？不就是這樣的一種生存形態嗎？

我的感受是：其實，中國人並無特殊，‘人之初性本惡’，一點不假，古老的民族，都這個德行，‘出埃及記’裏的埃及人，’以斯帖記‘裏的波斯人，哪裏有例外。不過，別人因為信仰，城邦，商業文化，文明往上提升，我們這個民族，同阿拉伯伊斯蘭世界，因為缺乏這樣三個社會要素，不但原地踏步，而且，還拒絕普世價值，拖文明世界後腿。

 

國民黨起碼給這個世界: 一次關乎文明自由正義與野蠻奴役邪惡較量的勝利的紮實的基礎，起碼表明了中華文化願意融入世界文明和普世價值的願望。給中華文明，留下了一脈書香及一個大師輩出文化璀璨的時代，更不用說台灣今天的憲政民主道路。同樣黨國，1949年之後政權可以留下什麽？一地雞毛（文明的滿目瘡痍)，一味腐臭（極權的人性潰爛)，一聲歎息（黨國的野蠻邪惡)，還有什麽？

 

金錢可以改變一個社會，可以改變一個族群，甚至一個國家的歸宿和地理位置。但是，用金錢嚐試改變宗教信仰，這樣的先例好像沒有。帝國可以消滅一個民族，輕易改變一個國家的地理形態，同樣，它卻沒有辦法輕易改變宗教信仰。人類曆史，顯示的是，宗教可以滴水穿石地改變國家民族社會，但是，卻不被國家民族社會改變，無論經濟形式還是政治形式，對於宗教，無能為力。人性與宗教

宗教力量由此可見。

不過宗教有沒有高低？宗教文化和宗教文明有沒有文野之分？

這是一個問題？

 

不解決這個問題，盡管全球化今天，全球兩百多個國家，上千個民族，幾乎沒有什麽問題，同上一個世紀相比，可以由單一民族單一國家獨自解決的，這就意味著，統一 而且是文明的統一，已經放在人類麵前。西方目前，麵對的不是單單gczy和gcd，更大的問題，是其他宗教。還有他們內部的那些貌似”萬事正確”，實際卻是一無是處的政治精英，如美國和歐洲的那些高調的平權運動多元文化運動的倡導者。今天西方，多元文化成為沒有文化，平權運動最後打擊的是人類倫理道德。這樣下去，文明倒退，野蠻滋生，不要說文明統一，退回叢林社會，都有可能。

 

人性與後現代化

新西蘭惡性大屠殺，是一個號角。極端，是人類左右彷徨時，最容易產生的一個方向，一如上個世紀，民族自決，民族複興，成為多數地區的出路時，gcd和gczy成為一種時髦。結果呢？

多元和平權的今天，則是ISIS和種族主義成為出路，很有可能。

西方必須理清楚，文明的方向，文化的歸宿關係。今天不理清楚，則這類極端事件，可能層出不窮。

西方受害，基督徒更受害。

 

希臘人柏拉圖認為，哲學就是智慧，哲學家就是智者，尋求智慧的人。

philosophy這個根於希臘文的詞，也有愛發表觀點的意思。

哲學的對立麵，不是愚昧愚蠢，而是”空想”，幻想，philodoxer。這個後綴doxer，從doxa出來，doxa的本意是”謬誤”。柏拉圖時代，空想家就是狂熱追求夢幻，以及固執己見的一批人。

這些人的靈魂，要麽消失，要麽失序。

柏拉圖認定：靈魂失序，形而上的自由，一定不存在。形而下方麵，走向謬誤和邪惡，僅僅是一個時間問題。

 

今天世界，無論東方無論西方，這都是一個問題：to be or not to be。是時候做出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