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元吉》第一百一十三章 深藏
全真教的太乙玄陰神掌是萬物負陰而抱陽的功法,用身體作為能量體吸收環境陰極力量來中和極陽的能量。練武人的功力越高,身體和宇宙陰極暗能量的流通就越強。已經為九屆天可以飛仙的賈升龍運功後就變成是一個純陰能量導體。黑暗中賈升龍以意行炁,以炁發力的和白衣大俠戰到一起。
黑暗中的懸崖頂上,就見賈升龍的手掌像一個萬能膠一樣,隻要拍到白衣大俠的身上,就死死的吸附住白衣人的身體,有衣服的地方,白衣人一扯身體躲開賈升龍的攻擊,身上的衣服就被賈升龍手吸附的撕爛。如果白衣大俠硬氣功雙臂碰到賈升龍的身體,白衣大俠的身體接觸點就像漏氣的氣球滋滋泄力的感覺。經過十幾個回合後,白衣大俠被賈升龍一片一片的扒光了衣服,變成了一個赤身裸體的肌肉大漢。要不是有黑夜的掩護,他惱羞成怒羞恥就差跳崖了。白衣大俠想換套路拿起武器和賈升龍幹。可是已經晚了,他一個走神,讓賈升龍的太乙玄陰神掌雙手,一個黏在他的鐵檔處,一個黏在他的心口,看著賈升龍就像一個人形的壁虎緊緊的吸附了自己,赤條條的白衣大俠動也不敢動,知道一動話,自己就等於自宮了。看著白衣大俠張嘴驚訝,寶音飛速的把一粒忠心丸彈到他嘴裏,給他喂了下去。
賈升龍及時的收回了自己的神掌,撿起來地上的赤龍鐧,他和寶音一起審問黑暗掩護中赤身的白衣大俠,“你剛才已經中了我師傅的忠心丸,請你不要亂動,剛才你的同夥的下場你都看到了。”
赤身的白衣大俠光著身子,根本不敢動,“你們給我找件衣服,我……”
寶音等不及,“你回答了我的問題,你自己有本事去找衣服,你叫什麽名字?”
白衣大俠,“發拉提,”
寶音,“法瑪提是你什麽人?”
“我表妹,我們都是花剌子模的王族,當時成吉思汗滅國的時候我在山裏修練武功,等我出山了,沒有想到花剌子模國都覆滅了,我王族男子全部被屠。”
寶音同情的說,“你們有仇報仇,追殺我幹什麽?”
發拉提坦白,“表妹說你是成吉思汗孫子們最在乎的人,所以必須死。”
“嗬嗬嗬,你表妹沒有同你說實話,因為她和你一樣,都是我的人了。”
聽說法瑪提和自己一樣中招,明白過味的發拉提捉急,“道長有沒有解藥?”
寶音大氣否定,“沒有,唯一的解藥就是不要落到我手裏和我作對。”
失望的武學魔發拉提追問賈升龍,“請問大俠練的是什麽武功?請收我為徒如何?”
賈升龍說,“我們是修道的,你們西域人修不了,因為要改宗教信仰。”
寶音剛才見識過了發拉提的功夫,他如果暗殺蒙古王子是沒有問題的,她擔心蒙哥就問,“你還有別的追殺任務嗎?”
發拉提坦白,“有,”
“誰?”
“二皇子闊端,”
寶音追問,“別的還有嗎?”
發拉提坦白,“暫時還沒有計劃,現在表妹是在清除擋著她道路,阻礙她給花剌子模人複仇的蒙古王族。”
寶音心中鎮定了一下,想想花剌子模人被屠城的悲慘,自己就不介入世間別的民族和蒙古人的命運因果了。她分析現在法瑪提還沒有把潛龍蒙哥家放在眼裏,但是也不能告訴了發拉提自己擔心的人是誰,“好了你走吧,希望你以後對善良的平民網開一麵。”
“謝謝道長不殺之恩,我走了。”
說完發拉提朝懸崖跳下去,消失在黑暗中。
寶音和賈升龍下山回到了休息地,寶音拿出了鷹哨吹了很久,風把寶音的哨聲傳出去很遠,不一會有一隻金雕飛來落在寶音的手掌上,賈升龍拿出火折子,在懸崖石壁下擋著風,寶音拿炭筆寫了一個紙條,“請注意有個西域大俠發拉提,武功很高,現在目標是對付闊端,你們保重。”
寫完後把小紙條綁在金雕的腿上,金雕扇了幾下翅膀一下子消失在夜空。
寶音和徒弟四人就在懸崖下穀口處躺平休息當作郊遊,三日後孫紅坤值日警戒報告,“師父,有一隊官兵朝峽穀處走來。”
賈升龍馬上飛身來到孫紅坤值守的高處用神識瞭望,”師父,是蒙古兵,有一千人左右。”
正在山下燒烤野兔的劉山珍驚歎,“那個子聰果然是神人啊,三日果然有變數。”
不一會這隊官兵出了穀口,看到路邊穿著道士服的寶音師徒五人,為首一個非常年輕精明曆練的少年軍士李進,騎馬跟在一個三十多歲的千戶將領旁邊。將領給寶音他們點頭後帶兵前進沒有和寶音說話。李進騎馬來到寶音他們跟前裝作意外的對寶音說,“金真道長好,怎麽在這裏碰到你。”
寶音認識他是以前張柔家丁,“李大人好,我剛從漠北回來,準備南歸,在此休息。”
接到張柔的命令,徹夜狂奔跟著換防的軍隊行軍專門來接應寶音的李進做戲的說,“太好了,我隨著楊千戶人馬去雁門關換防傳信,你在這等我,完事後我們一路南下。”
寶音一抱拳禮說,“謝謝李大人,我就在此等你。”
大半日後,寶音師徒尾隨著李進和從雁門關換防休整的士兵,一起出了這個峽穀。騎馬過峽穀時候,寶音他們看到七個黑衣人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懸崖下,其中的一個屍體被扒光了衣服,李進意味深長的說,“早上楊千戶讓人查驗了一下是西域人,現在蒙古國危險啊。”
寶音提醒,“你告訴你們將軍要保重,現在他管理著三十個城池,手中的兵權讓人忌憚,奸臣現在對付的兵權在握的西涼王闊端,如果翻過頭來張將軍也要及時的做打算。”
張柔這次派人來救寶音,是因為從歸蒙後就和寶音有緣的他,看到寶音神奇的能量,從道門到朝廷和蒙古貴族都有密切的關係,他有一個直覺判斷寶音就是一個來人間的天使。今天江湖救急一個是真的喜歡寶音,另一個就是要用鐵杆的交情,從寶音這個天線看到未來的方向,所以他給自己的心腹李進私下交代了任務。
李進把張柔的任務說出,“謝謝道長,將軍知道,但是朝局不明,將軍特地派我來請道長解惑。”
寶音知道張柔的聰明格局高,就簡短的回答,“有大事發生明著找貴由,私下找蒙哥。”
李進如獲至寶的感謝,“明白,謝謝金玉良言。”
寶音看到快到燕京時候就和李進告別,帶著帶徒弟四人朝著太原的龍山昊天觀而去。進入了道觀沒有看到任何的工匠,寶音止不住好奇,“師兄,你說的已經完成了一千多冊道藏的雕版,我怎麽沒有看到有任何工匠在此工作啊?”
宋道安看到寶音臉機智一笑,“龍山昊天觀這麽小的地方,上百的工匠吃喝拉撒睡怎麽管理?我安排在附近的村子中,一個村莊一組工匠,能夠在家中幹活,那些工匠也是高興,又不是給朝廷出徭役要集中管理。”
“那刻出來的雕版呢?我看看?”
宋道安指著堆滿了的藏書庫憂慮的說,“你看才一千冊的圖書,雕版就有十駕車的這麽多,你要運輸掩藏不是很容易。”
寶音和賈升龍商量,“我們一次轉運五車的雕版,我和弟子一人趕一輛車運輸,就不需要特別的民工和人力物力。”
賈升龍讚同,“對,我們自己幸苦一些,再說分成多次運輸,也免得在路上有什麽閃失一網打盡遺落損壞了道經雕版。”
宋道安大氣的支持,“好,我給長春宮的雕版往後發布,你們要掩藏的雕版就先送貨,要運送七千多冊道藏的雕版,那你們師徒要在路上跑幾年了。”
賈升龍信心十足的說,“未雨綢繆,保護道教的種子,我們就當修行的功課了。”
寶音思考,“師兄,就把道藏最精華的部分先刻印出來,其他的可以放在長春宮,畢竟運輸量過大,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
“好,就聽師妹的。”
賈升龍把幾代銀錢拿出來,“師伯,這是這次又湊出來的資金。”
宋道安感動,“你們師徒幸苦了,謝謝。”
一二四三年的秋初,寶音和五個徒弟各趕著裝滿道藏雕版的馬車,風餐露宿的一路來到了荊州和蒙古的關隘。守關的蒙古將領看到是全真教的道藏刻板,讀了李誌常的全真教到南宋去發展道教的手書,就將寶音她們的馬車放行。可是南宋荊州的守將正是孟珙的副將劉整,他雖然認識寶音,但是兩國交戰時刻,懷疑寶音她們是蒙古的探子,就沒有放寶音入關,讓她在城門外等候,他要向孟珙匯報。
寶音原來以為要在荊州城外等好多日,沒有想到一個時辰後,劉整居然開了城門放她們師徒馬車入城,入城後,寶音被請到一家望江酒樓拜見的孟珙將軍。寶音知道荊州是南宋的重要關口,但是沒有想到負責防範的統帥孟珙就駐守在第一線的國門。
其實寶音不知道的是,闊端派人在同年又攻打了四川,南宋朝廷派餘玠去四川上任,他順道拜訪孟珙。孟珙帶著餘玠正好給他實地介紹南宋的荊襄防線,因為孟珙覺得自己身體逐年的衰弱,餘玠以後也許就會擔起自己現在的國防重擔。沒有想到他們才過江,就收到劉整的飛鴿傳信,寶音要送全真教道藏雕版過江。
雖然現在孟珙焦頭爛額的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襄陽地區形勢嚴峻。朝廷送不來足額的錢糧和兵馬,還喜歡躺在炕上瞎指揮。樞密院命令五千人駐守安豐,孟珙服從了。又要分派三千人駐紮齊安,孟珙發飆了。
他見了餘玠私下發牢騷,“隔一水耳,須兵即度,何必預遣?先一日則有一日之費,無益有損,萬一上遊有警,我軍已疲,非計之得也。”
餘玠理解,“我要去的四川聽說也是人們四散,田地荒蕪,沒有軍糧是個問題。”
“我給你想辦法,”孟知道餘玠要去上任的四川當地缺糧又缺兵,硬是擠出六千人馬和十萬石糧食送給他。
餘玠親自前來感謝時,孟珙像是見到同道人開始吐槽解壓,“幸虧你來了,朝廷看著地圖上的四川和荊襄距離好像就是一段平麵順流的距離,不知道這裏河川地勢複雜,上下流急,我一個人去堵截蒙古的軍隊,怎麽來得及?”
餘玠同意,“這一場場硬仗,真是越來越難打了。”
孟珙,“現在蒙古大汗窩闊台去世,是皇後監國,聽說朝廷亂象小人當道,蒙古人沒有功夫對我們發動大規模的侵略戰爭,正好是你我好好建設江防的大好時機。”
餘玠讚同,“天不亡我大宋也。”
孟珙心思沉重的望著江水,“現在和我們作戰的都是北方的漢人,他們熟悉我們漢家的文化和兵書策略,你在東路抗蒙功績卓著,望入川後仔細的斟酌。”
餘玠讚揚,“我聽聞將軍派出了無數小分隊去河南張柔駐守的基地襲擊掃蕩,焚毀了大量蒙古積累的木材,真是好樣的。”
餘玠憤憤不平,“那個張柔就是北方漢將,現在蒙古朝廷混亂時候,他倒是穩紮穩打的在河南墾荒種地和到處尋找大的木材,我的暗探回來和我匯報後讓我非常生氣,他一個漢人比蒙古人還要負責和操心。”
餘玠,“墾荒和收集木材?”
孟珙,“我派出了大量的暗探,發現了張柔率軍不僅在河南地區屯田,同時還在在鄧州、順陽積聚造船木材,我一看不就是為攻宋做準備?於是我命令張英出隨州,任義出信陽,焦進出襄陽,分路連續襲擾蒙軍,讓張柔軍隊無法安心屯田。同時我又派遣部將王堅偷襲順陽,將蒙古軍積聚的造船材料全部燒毀。之後又派遣部將張德、劉整分兵攻入蔡州,將張柔的的戰備糧草燒了個一幹二淨,嗬嗬。”
餘玠眉眼也是大方光彩,“你做的真的是非常解氣,以後我也要有所作為,像你學習,也學習張柔,他收集木材,我就收集人才,根據重慶的地理環境,因地製宜的修建抗蒙的防線。”
“嗬嗬,”
兩個人說著話,張帆的軍船落帆後靠岸到了荊州碼頭,孟珙和餘玠邊走邊說,“沒有想到張柔不閑著,那個全真教的金真道長也不閑著,剛才劉整說,她拉著五車滿滿的道藏的雕版,說是要送往武當山。”
餘玠,“金真仙?就是名震江湖的丘真人的關門弟子?”
孟珙點頭,“就是她,小小年紀手下的徒弟都是大宗師了。”
餘玠,“好啊,帶我去見見,我們正好也了解一下蒙古的朝廷動向。”
寶音駕著馬車帶著弟子來到了望江樓酒家,賈升龍他們四人就向酒家要了一碗熱幹麵守著裝滿雕版蓋著油布防雨的馬車,寶音一個人前去酒樓拜見孟珙。到了包間,身穿青色道袍的寶音給五十多歲頭發花白,一臉滄桑憔悴,穿著鎧甲的的孟珙抱手禮,“見過孟將軍,”
“金真仙,請坐,這是餘玠將軍。”
寶音看到孟珙介紹一個四十多歲,中等個頭的文儒將軍,雖然穿著軟甲,但是一臉的書生氣,“見過餘玠將軍。”
“你的大宗師弟子呢?”
“他們守著道藏的車,就不上來叨擾將軍的雅興了。”
孟珙開門見山,“你們怎麽這個時候運送道藏雕版來襄陽?”
寶音直接坦誠,“我們不是蒙古的暗探,我是全真教的護法,現在蒙古朝廷動向不明,現在是皇後乃馬真監國,她重用一個西域的女奴掌管朝廷,一個西域的回回人掌握了朝廷的稅賦,中原百姓被雙重的稅賦壓迫的苦不堪言。我們全真教未雨綢繆,擔心以後會有毀教的危機,因為西域妖女的信仰和中原不同,既不是佛教也不是道教。所以我奉掌門命令,帶著道藏雕版來到南邊,因為印刷的書籍怕潮,在江南多水之地不好保存。道教是中華文明的根柢,保存幾千年的道藏精華,是我們道家的責任,我們全真教的要為中華文明的存續做出努力。”
餘玠本來還有很多的話要問,沒有想到寶音直接把他們疑慮全部說出來,餘玠本身就是白鹿洞書院的文儒出身,“丘真人的弟子果然眼光高遠,居安思危是道家本色。”
寶音看著孟珙和餘玠神情都是讚同的,就大膽厚顏的問,“今日的運送的雕版道藏隻是十分之一的量不到,希望將軍能讓守關的將軍給我們特許同行令,以後萬一換了守將,我們也能夠入關。”
孟珙沉吟,“這個嘛,等你返回途中我再回複你。”
寶音看著印堂氣色發黃還發黑的孟珙說,“將軍氣色不好,希望多保重。”
孟珙為了化解身體有病信號被蒙古來到寶音知道,開玩笑說,“怎麽金真仙也會看相?”
先讚圖,是劉威嗎?
莎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