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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古小說《妾乃黃花》第七十八章 反背

(2021-08-08 04:47:05) 下一個

《妾乃黃花》第七十八章 反背

建文四年的浦子口的旁晚,和盛庸的中央軍激戰了一天後,戰敗收兵休整的燕軍軍營的中軍大帳內,朱棣躺在軍塌上休息,他渾身是血,脫了鎧甲人整個虛脫的不能說話了,劉萱拿著碗給他喂水,饑渴的朱棣都沒有力氣坐起來喝了,看到朱棣這般衰竭疲勞的樣子,劉萱讓夥夫去熬一些白粥,裏麵放一些增益補齊的保健食材,她好給朱棣喂下去。

朱棣手下的將領各個疲憊的圍著朱棣,都被劉萱勸回去休息,劉萱覺得,朱棣需要好好休息,他手下的將領奮戰了一天了也需要好好的休息。

吃了粥的朱棣有的力氣了,掙紮著坐起來,要去巡視軍營周邊,劉萱攔不住就跟隨他。朱棣走的踉踉蹌蹌的,昔日光輝偉岸的戰神風彩被焦慮和失敗給縮水了,他帶著劉萱來到軍營的最高處的瞭望台,看著敵我雙方戰場上屍橫遍野,煙火半熄火泯滅的樣子,朱棣身體凝重的像是僵住了一般。

朱棣灰心的說:“打了近四年的仗,人疲馬乏,國家百姓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我想和建文議和,分江而治,老百姓需要安定的生活。”

劉萱沒有接話,沉默中朱棣果然說出了困難所在,並不是和盛庸今日之戰的失敗讓他頹廢,而是哪怕打贏了此戰,也沒一條船渡江了,盛庸已經派人燒毀了江岸兩邊所有 的船隻。

在此之前,朱棣已經和盛庸在濟南交過手,朱棣軍隊壯大有了實力後,主動出擊包圍濟南,朱棣想勸降守衛濟南的將領盛庸和鐵鉉沒有成功,反而被鐵鉉的詐降引誘朱棣進城,幸虧當時劉萱繪製的濟南南門甕城的機關布置,朱棣聽了劉萱的話,沒有按照鐵鉉安排的時間進濟南收編,而是拖延到第二天才去,朱棣騎馬入城走馬的位置在甕城機關箭樓的伏擊圈擦邊線上,讓鐵鉉安排的甕城伏擊的高空鐵板砸下來,隻砸死了朱棣的戰馬,有備而來的朱棣受驚後換乘戰馬後逃出了濟南甕城陷阱。

被鐵鉉詐降給激怒的朱棣要用火炮攻擊濟南堅固的城牆,鐵鉉看到後,用攻心的辦法讓士兵在城牆上掛上了高祖朱元璋的畫像,果然書生出生的鐵鉉砸到了朱棣的反叛的死穴,如果朱棣開炮,那麽他清君側的口號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等於向天下昭告自己反叛的罪行。

圍了濟南幾個月不能攻城的苦惱下,朱棣以前的部將平安又找到朱棣的軟肋,這還是朱棣教他的戰術戰法,他襲擊了河間朱棣的糧道,給了朱棣沉重的一擊,讓朱棣進退不得,幸虧道衍用恒河沙數推演,覺得此戰無法獲勝,來急信告訴朱棣先退回北平,朱棣才開始退兵,沒想到,書生出生的鐵鉉和盛庸敢於帶兵追擊,打得燕軍大敗而歸,燕軍還失去了已經占領的德州。

濟南保衛戰此戰的勝利讓朱允炆精神大振,他任命盛庸為曆城侯,鐵鉉官至兵部尚書,平安和陳暉也升為副將,與燕軍再戰。

盛庸帶中央軍北上和朱棣決戰在東昌,盛庸下死手準備了裝備了大量的火炮和毒弩做的一個包圍圈,這些是朱棣和中央軍交戰從未用的死毒武器,一直以來朱棣和李景隆等打仗多用的都是冷兵器。朱棣認為交戰雙方都是國家的子民和軍隊,敗得一方可以收為己用,不願歸順的士兵他也給放回去了,現在他沒有想到盛庸下死手徹底消滅自己。

到了那天和盛庸對決,盛庸讓和朱棣軍隊對決的方陣給朱棣留了一道口子,誘導朱棣進入了火炮毒弩的包圍圈,在千鈞一發之際,要不是張玉和朱能拚死相救,朱棣肯定折戟沉沙了。這一戰張玉為了救朱棣戰死,朱棣萬分悲痛下,回到北平,朱棣在燕王妃的建議下馬上納了張玉的女兒為妃,算是給張玉家一個榮寵的交代和安撫。

在迎娶張氏女兒的前夜,朱棣對劉萱愧疚抱歉的說:“七星,張玉救了我的命,我無以報答,他又沒有兒子,所以為了給他家人一個交代,,,,”

劉萱聽後臉色平靜口氣溫和的打斷他的話說:“你不用給我說這些,我既沒名分又沒有資格和興趣你後宮雨露均沾的生活。”

朱棣以為劉萱吃醋賭氣的話,走上前想擁著劉萱好好的解釋說:“七星,別生氣好嗎,這段時間我可能不能常來了。”

劉萱輕輕的推開朱棣,心已經站在千萬裏之外,神情看不出喜樂的說了內心的真心話:“你忙你的吧,男歡女愛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今生也算是沒有白來這人世間一次,其實還要感謝殿下你給了我這些,現在這樣正好,我也沒什麽可牽掛的了。”

劉萱本來就對承擔救朱允炆的事覺得對不起朱棣,真愛的戀人之間似乎要絕對的忠誠,但是之前答應朱元璋的托孤又不能反悔。現在朱棣先背叛自己,劉萱心頭長久壓著的一塊背叛朱棣的石頭好像一下子被搬走了。朱棣納張玉女兒為妃似乎是劉萱道德緊箍咒的解藥,她覺得她和朱棣之間扯平了,今生互不相欠,他有他的不得已,自己有自己必須承擔的道義。

現在燕王妃用張玉的女兒報了劉萱的奪夫寵愛之恨,劉萱覺得挺公平的,自己活該,動了凡心有此下場,對燕王妃的愧疚也消散了。

此時朱棣沒有聽出來,劉萱這些話就是和他永遠分手的告白,這天的談話在他後來的歲月被反複回放,是讓他終生懊悔痛苦的節點,隻是當時他真的沒有聽出來劉萱對他們之間感情的決絕。

自那以後朱棣和劉萱再也沒有同床共枕,後來朱棣心裏想著劉萱來萬壽寺,劉萱的臥室從此從裏麵插死了,再也沒有給朱棣打開過。白天劉萱見了朱棣保持著上下級尊卑的禮貌和尊重,沒有任何的不滿流露。

看著劉萱她對自己納妃沒什麽態度的態度讓朱棣很生氣,他不允許劉萱根本不把爭寵當回事,兩個人心中憋著一股勁,再次一起出征劉萱對朱棣的態度隻是君臣的關係,朱棣想劉萱不低頭求自己,自己就再也不主動示好,女人嘛不能把她們寵到無法無天。可是時間過了一年,劉萱做到了寵辱不驚和雲淡風輕,但是朱棣卻對劉萱的思念越來越強烈,甚至在夜晚想她的時候會有錐心的痛。

今夜朱棣想用自己的軟弱賣慘爭取劉萱先低頭,顧意找了這麽個高處和劉萱單獨說話,想著劉萱萬一感情爆發後痛苦發飆數落自己,也不會被手下的人聽見細節,讓自己失了顏麵。可是劉萱和他相處對朱棣真的照顧的非常用心,但是以前那個愛情明媚的心卻與朱棣隔的有個千裏冰封雪原的封凍層,這讓朱棣很受傷。

在夜風中,月朗星稀,朱棣開啟了憶苦思甜的談話模式,言語中有些討好的表揚劉萱說:“七星真的是要感謝你的道法幫助,第一次和李景隆大戰你招龍卷風將他的中軍旗杆給折斷了。 第二次夾河大戰,也是戰鬥的難解難分的,我得大將潭洲都戰死,在第二天你又做法招來了摧枯拉朽的東北風,那個風刮得是塵埃蔽日,讓中央軍的方陣頂著風沒法作戰,結果燕軍乘風將盛庸的軍隊打的打敗。“
劉萱聽著朱棣雖然像是誇張卻也是事實話,沒有興奮的回應,隻是抬頭看著星空語氣平和的說:“這些道法和殿下衝鋒陷陣比都不算什麽,道法隻是一個輔助工具而已。”
朱棣不死心的又接著誇讚拉近乎的說:“怎麽沒有作用,我沒有在軍中宣傳你的功勞,想著你是我身邊的人,是保護你,同時說這個大風忽然而至是天意,士兵們都認為我是天道有助的人,更能夠鼓舞士氣。”

“上次夾河一戰重新確立了燕軍的優勢,你的功勳豐功致偉!”

劉萱聽後漫不經心的望著遠方的夜色點頭同意:“你說的不錯,我本身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在運功幫你。”
朱棣看劉萱沒有自己對她的肯定感動,繼續加碼的說:“上次我們真定之戰,在槁城,大量的燕軍被火炮所傷,我的帥旗都給打成了篩子,我回北平後都把帥旗讓朱高熾保存起來給後代作為教材。那一次第二日交戰也是你用猛烈的大風助我成功的。”

劉萱心疼朱棣今天這麽累了還要高傲的變法討好自己,但是心中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幻想,隻是唏噓自己快要羽化,她已經不在乎朱棣是否愛自己,人的行動就是最好的宣言,她對他的愛情在那一天已經隨風而去。

自小父親就說不要自己嫁人,果然自己命中沒有的東西擁有了也留不住,那天看到鐵木羅盤自己的大限將至,思想感情到了人生最低穀薄弱時期,心中強烈的找一個胸懷取暖的願望下,才和朱棣打破友誼的界限,本來就是自己生命計劃中的意外之喜,是自己沒有堅持住才和朱棣有了歡愛,現在損失了也是意料之中。隻是劉萱淡淡傷心,她所認為的真摯愛情在君王政治的天平上一文不值,不說十年八年,連一年都麽有撐過去,劉萱羞愧的自嘲被現實生活打臉的有點太快了。

劉萱現在要專心的是幫助朱棣登基,早日光複道教的大業。再說她現在身體越來越涼,自己極陰的體質支撐不了多久了,眼看勝利的日子不久了,也意味著自己離去之日就在眼前,愛情對她而言就是一個奢侈的夢幻和負擔。

“誰說女人心難猜
欠個人來愛
花開當折直需摘
青春最可愛
自己買花自己戴
愛恨多自在
隻為人生不重來
何不放開懷”,

不開心時候劉萱心中唱著民謠,劉萱看開的不再和朱棣爭感情長短,既然自己不能在未來陪著他,現在他有了新歡以後正好,自己悄然離去他也沒什麽痛苦。隻是在此之前,劉萱要幫助給朱棣贏下最關鍵的一仗,打敗浦子口的盛庸還要給朱棣找到渡江的戰船。

因為用招魂術和使用陰兵的道術隻能在最最關鍵的時候用,用完後反正也要和帝王告別,沒有那個帝王容得下自己身邊會這些個道法的人。

劉萱望著黑夜搭好的戰場,想是時候了,今夜的命盤正好走到天同反背的大格局,隻要盈了浦子口,渡過長江,朱棣的實力定乾坤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做這些的前提是朱棣要發自內心的鼓舞起新的鬥誌,劉萱像個朋友的語氣和朱棣說;“殿下今夜有空我給你算算命吧?”

朱棣看到劉萱有新節目和自己玩,以為劉萱消氣了,馬上符合說:“好啊,就在這嗎?”

劉萱點頭說:“殿下已經很疲憊了,坐下來,我給你說”
劉萱想通過這個論命的方式激勵朱棣,給他打氣,而不是用幹巴巴“你要加油,不要半途而廢的”說教的方式讓朱棣改變求和的心思。

劉萱拿出對待兄弟的態度和朱棣就地並肩而坐,劉萱說:“殿下是癸酉日,巳月生的,戌亥是空亡”

“然後呢?”
“你的八字天福日,臨病,支坐偏印。”

“那是什麽意思?”

“古詩說,癸酉日人一生的寫照可以濃縮為一首詩。”

“什麽詩?”
“瀟灑功名起一方,一衝一合異尋常。
江湖花灑安享福。南去高山勢莫檔。”

朱棣一喜說:“好像還真是我的一生和現在寫照啊, 南去高山勢莫檔,說明我是可以打到應天的, 七星你真好,給我股勁。”

說完想乘機摟著劉萱,劉萱馬上抖了下肩冷淡的避開說:“殿下,在軍營注意影響,”

朱棣隻好訕訕的收回正形,聽著劉萱繼續解惑,因為劉萱說到他的心裏去了,他需要精神上給與力量振奮起來。

劉萱繼續說:“癸酉日人多見學技擅長之人。一生投資事宜特別謹慎小心。忍耐力強,眼光高遠。男命帶雙妻,一生多享齊人之福。但防妻多暗疾,子女注意健康。此命縱得祖蔭,須防不守見困。”

朱棣聽完哈哈的大笑誇張的說:“果然是很準的啊,雙妻是命中注定的啊?”

說完火辣辣的看著劉萱,想著劉萱該不會生氣他們兩情交好的蜜月期,他納新妃了吧!“

劉萱沒有看朱棣的眼睛,他這雙眼的深情已經感動不了她了,更沒有接茬朱棣雙妻的重點映射。劉萱正經的繼續和朱棣講述他的八字命理,但是她接著說的話朱棣都沒聽進去,他戰鬥了一天實在太疲勞了,要不是想著和劉萱和好,他不會掙紮著找這個地方和劉萱說話。他現在就想抱著她同衾而眠,可是渾身真的沒有力氣,隻能是癡癡的望著劉萱一本正經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樣子,覺得很好玩。

朱棣眼睛困得馬上就要睡過去的時候,最後聽到劉萱說:“最好的非常有福的八字有三個,既丁巳日出生,丁酉日出生,再就是殿下這個癸酉日出生的人。“

朱棣聽到這算是明白了,劉萱是變著法的鼓勵自己一戰到底,不能求和分江而治,朱棣努力的站起身說:‘好!我戰鬥下去,今夜就想開戰,可是我真是精疲力竭的連刀都拿不動了。“

劉萱站起身瞭望遠處中央軍的大營,除了軍營的火把,四周漆黑一團,看著月黑風高夜正好是放火殺人天。劉萱鄭重的和朱棣說:殿下你今晚點兵出征,我保證你能贏,疲勞是雙方的,兩軍相逢勇者勝,我站在這給你助威!”
”嗚!!!!!“

戰鬥集結的號角吹響了,朱棣獨自下了觀戰瞭望台,開始集結兵馬,燕軍的軍紀非常好,將士們哪怕已經疲憊不勘了,但是聽到集結的號令都迅速的集結,朱棣經常會有兵行險著的戰術,他們都見怪不怪了。

但是細心的馬三寶和朱能都發現朱棣的狀態其實很不好,這樣出征真的可以嗎?但是軍中將令一下是不容違抗的。

在夜色的籠罩下,燕軍整齊悄然的朝盛庸的軍營壓過去,整個部隊才出了軍營,就看見天空烏雲密集,戰死在雙方陣前的屍體,都一個個的像是在地獄的裏慢慢的站起來,仿佛是一個個複活的僵屍,無論是燕軍的士兵屍首還是中央軍的士兵的屍首,像是有個無形的手在指揮他們一樣,麵無表情眼睛或睜或閉,黑壓壓的集結在一起,慢慢的轉過身在夜色的大幕裏朝著盛庸的大營走去,但是他們手中都沒有拿兵器。

不一會這些僵屍士兵的前方又冒出很多的黑霧騰空變換壯大起來,變成一個個妖魔鬼怪的士兵,這些鬼怪的士兵變形後落地,馬上裹挾著戰場上可以吸附的一切東西,充實自己虛無的身體,組成了奇形怪狀的隊伍,首當其衝的一起朝盛庸的軍營衝去。

強打著精神騎在馬上體力衰竭不勘的朱棣看到前方此情景,和眾將士一樣被驚的目瞪口呆,見多識廣的朱棣聽說過陰兵作戰的故事,但是沒想到是真的。想著隻有會道術的劉萱有這個本事,以前聽說劉萱法術厲害,自己隻是見過她真炁金花,帶著自己騰雲遊覽燕京城。還有聽雲南的將士說藍玉生前特別說過劉萱會引天雷。自己當初還將信將疑的,現在沒想到劉萱還真會使用陰兵,早知道這樣自己還打什麽仗啊,直接讓劉萱帶著陰兵把朱允炆給綁了不就行了嗎?

朱棣對自己對於劉萱的能力後知後覺感到後悔的時候,回頭望著自己軍營的高處瞭望台,有劉萱的身影在黑暗中做著法事,劉萱的能量本事讓朱棣大開眼界的驚愕之外還有一份震懾。

看到劉萱出手幫自己,朱棣抓住機會大聲給將士說:“剛剛我做了一個夢,天神讓我現在開戰,果然上天是來幫助我了,請大家跟著這些暗夜勇士奮勇出擊!“
這些士兵之前早都見過,在危機時刻,天降的大風幾次扭轉戰鬥局麵讓朱棣反敗為勝,加上之前燕京流傳的有高人說過,朱棣是天子相,所以大家深信不疑朱棣的話,跟著這屍首和鬼怪組成的暗夜神仙軍隊朝浦子口的盛庸大營打過去。

盛庸的軍營值夜的哨兵發現黑壓壓數不清數量的,漫無天際的軍隊朝自己大營像黑色的海嘯一樣襲來,馬上吹響了信號和戰鼓。

統帥盛庸其實也沒有睡踏實,躺在床上也是睜著半隻眼睛,擔心白天戰敗的朱棣偷襲自己。果然睡到半夜,號角聲響起,朱棣來襲。盛庸召集部隊不慌不亂的,暗中慶幸自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火銃手毒弩早都待命在軍營輪流值守,摩拳擦掌的想著這次朱棣到了大營內,火銃手一開火燕王你就去見閻王吧!

等盛庸出了軍帳站在指揮塔台上,卻被眼前的形式給驚呆了,這是什麽鬼,黑壓壓的鬼怪過軍營就像入無人之境,柵欄什麽的都擋不住,就像沼澤的黑泥一樣沁透了整個中央軍的大營,見到了軍士就砍,遇到活物就劈,到處是紛飛的慘叫聲,難道朱棣真的真命天子,連鬼神都出來幫他?慌亂中盛庸下令待命的火銃手開火,“砰,砰,砰,,”

電光火石的煙火打過去,在最前麵的鬼士根本沒有影響,就像打在空氣中放出漫天的煙花一樣,不受任何火炮影響的鬼兵衝過來,馬上搗毀了盛庸的火弩埋伏。這些鬼兵打完後繼續深入盛庸的大營,像一個超級清掃機器有序的朝前運行。在鬼兵後麵是龐大的僵屍組成的隊伍,都是剛從戰役中犧牲的雙方的士兵,渾身是血,有的殘缺不全肢體,有的沒有頭顱,或是頭顱在地上翻滾著跟著屍體往前走,一個壓一個呲著白牙翻爬進軍營,見了活得士兵和馬匹就咬,盛庸的部隊一下子失了軍魂,士兵們驚嚇後四散逃離,在鬼蜮般的一片鬼哭狼嚎下,盛庸無法指揮,隻好下了瞭望台找機會想跑。

此時的劉萱真炁消耗了一大半,劉萱想不能用完了,還要留一些救朱允炆,於是拿出幽冥鏡,藍色光照在夜空,霎時間,沒有了真炁的驅動,加上幽冥鏡的吸附鬼魂的力量,這些僵屍馬上停止了撕咬,鬼兵一下子都被幽冥鏡吸收消散,混亂的鬼蜮忽然的靜默更是讓人恐怖。朱棣一看剩下的戰場就是自己的了,果斷的下令,“全體出擊!”

劉萱收回幽冥鏡後運氣,分出元神去找朱高煦的部隊,早先他領命去搬救兵還沒有到。因為朱棣真的疲勞之極不能打了,盛庸的軍隊人數幾十萬太多還以逸待勞的,朱棣需要救援。果然在幾十裏之外,劉萱的元神發現朱高煦帶著的蒙古騎兵軍團的駐紮軍營,此時朱高煦已經在軍帳中呼呼的睡覺了。

劉萱不知道他為什麽在這停止不前,就在浦子口不遠處安營紮寨,是不是有小算盤保持實力?劉萱元神念訣用攝魂咒,讓朱高煦在睡夢中機械的穿上了甲衣,騎上自己的戰馬,他的手下騎兵軍團看到主帥騎馬出營都迅速集結,跟著朱高煦朝浦子口的戰場奔過來。

果然劉萱估計的沒錯,盛庸的軍隊人數太多了,雖然陰兵和鬼神幫助了大半,剩下的戰場朱棣帶人衝擊,真是力竭的感到自己今晚就要葬身此處了,正在這時,就聽見馬三寶高喊,”殿下,二公子帶番騎兵打過來了。”

說完就看到朱高煦高大的身影騎馬帶著強悍的蒙古騎兵軍團來到朱棣眼前,看到父親渾身是血的困乏樣子驚喜的望著自己,被神魂釋放的朱高煦一愣神,怎麽睡覺中的自己帶兵來到這裏,但是他很快的反應過來,機靈的表忠心大喊;“父王,孩兒救駕來也。“

在朱高煦帶來的蒙古騎兵軍團的攻擊下,盛庸大敗,帶著一些人馬登船退守到鎮江附近,他知道朱棣沒有戰船渡江,用長江的天險等待時機再戰。

朱棣勝利凱旋回營,他迫不及待的來到軍帳,第一個想幹的事就是要好好的擁抱劉萱,把自己的愛都給她,今夜要彌補所有對劉萱的虧欠。可是朱棣在自己的中軍大帳和劉萱的帳篷找了一圈也沒有劉萱的身影,有士兵說:“七星道姑忽然吐血昏過去了,現在軍醫處救治。“

朱棣聽後心中被猛猛的一擊,腳步不穩不顧疲勞的趕快趕到軍醫大營,就見昏黃的燈光下,病床上躺著的劉萱一下子一夜白頭,整個人氣息微弱,但是人還活著。

愣神的朱棣一下子明白了,劉萱帶自己騰雲術後說過,她的法力需要真炁,上次她就消耗了一半的功力,今夜如此的大戰,劉萱剛才是耗盡了所有功力幫自己,所以才一夜白頭,要驅動那麽多的陰兵和屍體真炁消耗是無底洞。

想到這朱棣不由的流下眼淚,走上前雙手握住劉萱冰涼的手想說話,可是劉萱先開口說謊安慰朱棣說:‘殿下,不要難過,我真炁耗完以後練功再補回來,你好好休息,好明日乘勝過江追擊。”

朱棣正要好好的和劉萱說說知心話,這些話壓抑他心很久了,今晚他必須要講出來,請求劉萱的原諒,想給劉萱道歉。

可是話還沒有開口,就見朱高煦興高采烈風風火火的衝進來大喊:“父王,天大的好消息,建文的水軍都簽事陳暄派人來降。”

朱棣一聽大喜,仰天長笑道:“哈哈哈,七星你果然是對的,這一戰一鼓作氣,天地就變了顏色,可以定乾坤了,謝謝你,你先好好休息,我們的未來日子還長,我定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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