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鐵軌,遇見歐洲 (9)
一聲歎息,真理拗不過強權
時光荏苒,年歲漸長,記憶力也不如從前。上篇寫佛羅倫薩時本打算附上亮媽的美食博文鏈接,結果竟忘了。文字遺漏尚可原諒,真正遺憾的是親臨佛羅倫薩時也全然忘卻。如今再重讀一遍亮媽的佛羅倫薩美食文,看到我當時留言說:“亮媽寫美食寫得太勾人了,每個城市都有特色美食,上篇搞得我向往拿波裏披薩,這篇又饞上了佛羅倫薩冰淇淋,必須Gelato, 不是Ice Cream, 還得帶蓋子。統統記下,就等著休假買機票了。”可當真踏上佛羅倫薩的石板路時,把亮媽的推薦忘到爪哇國了,稀裏糊塗找了家冰淇淋店吃了Gelato,具體滋味也記不真切了,應該是好吃的,隻是天太冷,嚐了一口便全給龍兒了。
佛羅倫薩是一座令人流連忘返的城市,每塊磚石都鐫刻著文化,每縷空氣都彌漫著藝術氣息。還有很多值得參觀的地方,比如聖馬可修道院(Convento di San Marco )、學院美術館(Gallerie dell'Accademia)、巴爾傑洛博物館(Museo Nazionale del Bargello)等等,隻是這次行程太緊,沒來得及去。也好,留點念想,等以後有時間了,或許能在那裏住上一段時間,慢慢去感受那個輝煌年代的餘溫。
中間我們插空去了一趟托斯卡納地區的第二大城市 -比薩(Pisa),從佛羅倫薩坐火車前往隻要1小時8分鍾,很方便。
比薩 (Pisa) 位於意大利中部,曆史上曾是強大的海上共和國,與熱那亞、威尼斯並駕齊驅。然而1284年梅洛裏亞海戰失利後,國勢日漸衰弱,最終在1406年被佛羅倫薩共和國吞並,失去了獨立地位。名義上它仍保持自治,但實質上成了佛羅倫薩的屬地,直接受美第奇家族的控製。
如今,說起比薩,腦海中浮現的一定是那座舉世聞名的比薩斜塔,這也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而實際的收獲不隻是斜塔。
走出比薩中央火車站(Pisa Centrale),眼前是不算特別起眼的廣場-- 維托裏奧·埃馬努埃萊二世廣場(Piazza Vittorio Emanuele II),正中央豎立著統一意大利的首任國王埃馬努埃萊二世的雕像。
順著大路前行,很快就走到熱鬧的商業街,街道兩側是各種精品店、書店、服飾、甜品鋪,還有在街頭擺攤賣畫的小販。
街道上飄出濃鬱的現磨咖啡豆的醇香,誘惑著我們。幹脆找了家咖啡館,先享受了一會當地人悠然自得的慢生活。
喝完咖啡,穿過阿諾河上的一座人行橋,進入老城區。比薩的麵貌在這一刻突然安靜下來,街巷變得窄而蜿蜒,暖黃色的牆壁、斑駁的木門、晾曬的衣物、雕花的鐵窗,散發著典型的托斯卡納式慵懶氣息。
漸漸人流多起來,忽然一個轉角,著名的奇跡廣場(Piazza dei Miracoli)赫然在目,廣場上坐落著一組宏偉的建築群,在我們眼前依次展開:比薩大教堂、圓形洗禮堂、比薩墓園。當然,最吸睛的最吸睛的自然是網紅斜塔 。
盡管是冬天,遊客依然不少,都在忙著拍照,有高舉自拍杆的,有擺出推塔姿勢的。據說這裏每年有百萬遊客來參觀遊覽,大多數都是奔著斜塔而來。
我們也不能免俗,哢嚓哢嚓拍了好多照片。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因為我們的“反詐騙意識過強、防人之心用力過猛”,搞出了笑料,我曾在遊記的開篇談到歐洲的安全問題時寫過這件趣事。
終於親眼仰望了這座讓比薩揚名天下的斜塔:傾斜的建築,直立的奇跡。
問題來了:為什麽斜塔可以斜而不倒?
答案在地基。比薩斜塔始建於1173年,地基僅3米深,所建之處土質鬆軟,由沙土、黏土與泥炭混合而成,導致塔在建到第三層時就開始傾斜。像是在果凍上插根筷子——不是整體下沉,而是一側下陷更快。
但它也因此“得福”:這種半軟半硬的土壤具有一定緩震能力,即使在地震中,也能減輕衝擊。塔的最大傾斜角度曾達5.5度,經過21世紀初的精妙修複,如今被穩定在約4度。
修複團隊用了非常聰明的方法來救塔:不是強行拉直它,而是采用“抽取地下土壤”的方法,讓塔輕輕向重心回歸,成功地讓它繼續穩穩站立。2001年修複完成後,專家預計它還能安全存在至少300年!
再上一張斜塔與藍天的合影:這算是人類“錯誤”與“智慧”並存的最佳例證吧?
比薩除了有著名的斜塔,還有一位重量級的曆史人物 -- 伽利略, 史蒂芬·霍金曾說:“自然科學的誕生要歸功於伽利略”。這位被後人授予諸多之父稱號 -- “現代觀測天文學之父、現代物理學之父、科學方法之父、現代科學之父”的科學家與比薩可謂有頗深的淵源。
1564年,伽利略·伽利萊(Galileo Galilei)出生於意大利比薩。1574年,年僅10歲的伽利略隨家人搬到佛羅倫薩,但七年後,他回到了比薩,按照父親的願望,進入了比薩大學學習醫學。但伽利略卻癡迷於數學和自然哲學,後來自作主張輟學,自學數學,25歲時成為比薩大學的數學教授。在比薩大學期間,他大膽批判亞裏士多德的自然哲學,認為經驗與實驗才是真理的源頭。這在當年是非常激進的觀點,但也為後來的科學革命埋下了種子。
大家可能都聽說過“伽利略與自由落體實驗”的故事:伽利略在比薩斜塔的塔頂上同時扔下兩個重量不同的球,結果卻發現它們同時落地,從而否定了“重的物體落得更快”的亞裏士多德學說。盡管這個故事的曆史真實性仍有爭議,但它所體現的象征意義無疑是伽利略身上所具有的質疑權威、尊重實證的科學精神。
來比薩之前,我們隻知道斜塔,以為來回半天時間足以。但實際上,喧賓奪主的斜塔隻是比薩大教堂附屬的鍾樓,廣場上宏偉的大教堂、圓形洗禮堂和神秘的墓園都值得參觀,這些地方承載著比薩有身份的信徒從出生受洗到埋葬的一生的精神歸屬。可惜時間有限,取舍後,我們沒登頂斜塔,而是去了斜塔旁邊的比薩大教堂(Cattedrale di Pisa)。參觀教堂免費,但要去墓地附近的專門辦公室去領取參觀門票。
教堂正門上方雕刻著層層聖經故事,走入其中,仿佛從陽光下的托斯卡納走進了另一個維度:黑白大理石柱排列如琴鍵,格式天花板上雕刻的是美第奇家族的徽章;金底鑲嵌畫描繪基督升天的場景,光線透過彩窗灑下,令人屏息凝神。
在主祭壇的半圓形後殿上方,是一幅閃耀著金光的拜占庭風格馬賽克鑲嵌畫《基督全能像》,畫中基督端坐中央,手持聖書,目光沉靜而威嚴,兩側是聖母瑪利亞與聖約翰。這幅畫由意大利藝術家弗朗切斯科·達·比薩(Francesco da Pisa)於1301年開始設計,其中聖約翰的形象是佛羅倫薩畫家奇馬布埃(Cimabue)於1302年完成,這是他最後的作品之一,相傳他是喬托的老師。
比薩大教堂曾在1595年經曆一場嚴重火災,許多原有的中世紀壁畫被燒毀。但這場災難也帶來了“重生”的機會,許多文藝複興時期的藝術家為其重新裝點。如今我們所看到的大部分壁畫和天花板裝飾,正是這一時期的成果,風格更加細膩、情感更加豐富,既保留了教堂的神聖感,也體現了文藝複興的光輝。
坐在長椅上,仰望教堂頂部,看到一盞銅製大吊燈正在微微晃動,燈架呈花苞狀,鏈條已經氧化發黑。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伽利略吊燈”(Lampada di Galileo)了。
1583年,年僅19歲的伽利略在比薩大教堂的一次彌撒中,觀察到這座吊燈在輕輕搖晃,他用自己的脈搏計算擺動時間,發現不論擺動幅度多大,吊燈來回擺動的時間幾乎一致。他的細微觀察,引發了一個震撼世界的發現:單擺的等時性,這一結論不僅為伽利略後來的物理學研究打下基礎,也對鍾表製造技術帶來突破,同時也間接地促使他開始思考“時間”和“周期”這兩個具有哲學深度的概念。
伽利略在比薩開啟他的科學探索後,前往帕多瓦、佛羅倫薩等地繼續發展他的科學事業。他通過自己製作的天文望遠鏡發現了木星的四顆衛星、金星的相位變化、月球的山脈和太陽黑子。這些觀測結果堅定支持了哥白尼的“日心說”:太陽,而不是地球,是宇宙的中心。
這在當時是驚世駭俗的思想,因為它直接挑戰了教會的“地心說”世界觀。1632年,伽利略出版了《兩大世界體係的對話》,用犀利的語言批判了舊宇宙觀。這本書觸怒了羅馬教廷。
1633年,伽利略被宗教裁判所傳喚至羅馬接受審判。他被迫在公眾麵前“認錯”,承認自己的“異端”思想是錯誤的,並在教會的壓力下否定了自己對日心說的支持。據說他在屈服之後,私下仍輕聲嘀咕了一句:“然而它(地球)還是動的”。他心底裏是不服的,隻是明白此時硬抗強權無異於以卵擊石。一聲歎息,真理終究拗不過強權。
伽利略被判終身軟禁,隻能在佛羅倫薩郊外的宅邸中度過餘生。在此期間,他依舊孜孜不倦地研究科學,完成了自己最後的著作——《兩種新科學》,為牛頓的經典力學奠定了理論基礎。隨著年歲漸長,他逐漸失明,於1642年離世,享年77歲。
令人難以想象的是,竟然直到350年後的1992年,梵蒂岡才正式為當年的審判“平反”。教皇約翰·保羅二世發表聲明,承認天主教會對伽利略的迫害是一個曆史性的錯誤。
(佛羅倫薩烏菲茲美術館外的伽利略雕像)
伽利略雖然生於比薩,也曾在比薩大學任教,卻並未在這座城市享受到太多榮耀與掌聲。但今天的比薩,處處可見伽利略的印記: 城裏有伽利略廣場,街道、學校、科技館以他命名;比薩大學設有“伽利略科學講堂”,每年舉辦麵向公眾的科學節;比薩斜塔腳下的講解牌,更是自豪地寫著他曾在塔上做自由落體實驗的傳說。走在比薩的街頭,似乎感受到一種特殊的氣場 --不是遊客的喧嘩,而是在此生發過的挑戰權威、探究真相的思辨與勇氣。
伽利略從比薩起航,引領人類進入“科學方法”的新時代,照亮了通往宇宙的道路。有人說:“他銜接了文藝複興與現代科學開端兩個人類文明的重要時期,他本身就是人類由追求宗教精神向追求科學精神轉折的標誌。”
來到比薩,若不吃上一張“比薩餅”,總覺得說不過去,盡管城市“Pisa”與食物“Pizza”毫無血緣關係。
想什麽來什麽,龍兒忽然瞥見街邊的一家餐館,醒目的紅色招牌上寫著“La Taverna di Pulcinella”,中間是Pulcinella的形象 -- 這個戴著麵具、鼻子高翹的喜劇角色,在那不勒斯(Napoli,也譯作拿波裏)深受人們喜愛,幾乎成了當地的文化符號。
查了下,穀歌評分4.5,主打傳統那不勒斯風味(Napoli-style)披薩,這讓我立刻想起亮媽推薦的那不勒斯披薩 -- 雖然這次行程沒能安排去那座城市,但在這裏品嚐他們的經典披薩,也算是一種別樣的"造訪"了。剛端上桌的披薩散發著誘人的餅香,咬一口,餅邊酥脆微焦,內裏卻柔軟有嚼勁。番茄的酸甜、奶酪的醇厚、羅勒的清香在舌尖次第綻放,讓人回味無窮。聽了亮媽的話,學著把披薩卷著吃,確實更好吃。謝謝亮媽!
回程路上,再次經過阿諾河畔,寬闊的水麵倒映著兩岸的彩色房屋,像一幅慢慢流動的水彩畫。有人坐在橋邊讀書,有人牽著狗在老城牆下慢慢踱步,也有人坐在橋墩上望著對岸。風吹過,遠處斜塔鍾聲悠悠傳來,彷佛是從幾百年前飄來的問候。
(相關資料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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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不知道原來比薩斜塔是可以完全扶直的,這麽看來,修複團隊是故意將錯就錯,這樣可以讓這斜塔一直網紅。
侃侃金句:“人類的思維能力,指導著科學文明的有序進步。所有違背自然規律、邏輯原則的胡作非為,都屬於搗鬼、搗亂。” 特別讚同,所以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真理終究隻有一個。”的確,人類曆史就是不斷打破“偽真理”的過程,隻是追求真理的過程可能漫長甚至曲折,但每一次推理、每一個假設,都是通往光明的一小步。
再次謝謝侃侃的精彩分享,祝周末愉快!
師傅和師姐禾兒都高看麥渣,麥渣一定好好努力,終有一天能華麗變身金光燦燦的麥穗兒。祝師傅周末愉快!
確實,在意大利,不是家家的餐廳的披薩都好吃,也是碰。我們經常是看穀歌評分,看多少人參與評分,這樣大多數時候不會踩雷。
Skechers的防水噴霧,我們是在Skechers的專賣店買的,你不出行,就不著急買。禾兒仔細,買鞋看鞋底的花紋,俺就試穿,覺得舒服,就買了。祝周末愉快!
以前中學英語課本裏有伽利略在比薩做自由落體實驗的課文。後來更符合邏輯的說法是“自由落體同速度是通過邏輯思辨而得到的結果”。一來,人類的眼睛未必可靠,肉眼的觀察並不足以證明大小兩個鐵球同時落地。二來,丟鐵球時,實驗者也未必真能同時釋放兩個鐵球。也就是說:現實條件下的實踐並不能保證證明真理。與此形成相對比的是這個思想實驗:假設一個重的物體比一個輕的物體落地快,那麽把這兩個物體綁在一起後,這個綜合體的落地速度會是怎樣?第一個推論是,綜合體落地比那個重物更快,因為重物和輕物加起來的重量比單個重物更重;第二個結論是,綜合體落地比重物更慢,因為綜合體中包括了那個輕物,落的慢的輕物部分會拖住落的快的重物部分,結果是綜合的落地速度更慢了。而要讓這兩個符合邏輯,但是又相互矛盾的推論成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重物和輕物落地的速度一樣。人類的思維能力,指導著科學文明的有序進步。所有違背自然規律、邏輯原則的胡作非為,都屬於搗鬼、搗亂。
也有曆史學家說中世紀的羅馬教廷雖然保守專製,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試圖用數據或者他們眼裏的事實來說服聽眾。比如教廷資助設立天文觀測台,促使天文學家腦補出用大圈套中圈,中圈套小圈,小圈套小小圈的行星運動軌跡來論證地球中心論。【有意思的是,這種腦補在數學上恰巧符合了用傅裏葉函數擬合任意函數的科學方法。】
真理終究隻有一個,在追尋真理的道路上,人類一直在艱難跋涉。路德的宗教改革,結束了羅馬教皇對真理的壟斷,由此才有了文藝複興和隨後的西方文化文明大發展。
“隻是天太冷,嚐了一口便全給龍兒了。“—Cool,麥子秒變酷媽,轉身把Gelato全給龍兒了,難怪龍兒的背影超級酷!
文字和圖片百分之百的麥風,麥子的風格。俺笨嘴笨舌的,感受萬千,卻表達不出來。好在圓門高徒燕麥禾兒已有金句概括,不能同意更多,幹脆借來一用:“絢麗浪漫的筆調,細膩嚴謹的探索,深邃洞察的思考。“
帶有麥風的精神食糧,製作精良,雅俗共賞,發人深省。
我在羅馬吃過好幾次披薩,總體感覺,意大利的披薩與美國的相比,柔軟度和味道都更勝一籌,但是,我吃披薩,更喜歡底部薄而脆的那種,這種披薩在美國也不是哪裏都有,我經常必須去一家大型商場裏吃。去羅馬,我非常希望能吃到那種薄披薩,結果很失望,想必那是意大利變種披薩。:)
謝謝麥子特意跑到我的博客去提醒防水噴劑的事情。我查了亞馬遜,Skechers牌子的現在沒貨,我想等等貨,因為你們使用過的牌子,我比較傾向還是買Skechers的。順便說一聲,Skechers的鞋子,也不所有的鞋子鞋底都很好,要注意看鞋子設計底部的花紋圖案。我買Skechers,一定要先查看鞋底的設計圖案。:)
美國的山寨意大利披薩亮媽說是卷不起來的。把你描繪那不勒斯披薩的畫麵記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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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荷姐姐不做家務先來讀文,沒準姐夫就把家務活幹了。
姐姐將來吃意大利披薩的時候,試試亮媽說的卷著吃,真的更好吃。
江歌親看得仔細,"pasta"在意大利語裏也有麵食的意思,所以你說“這意大利咋管啥都叫pasta。”,可不是,意大利也是麵食的天堂。“捂銀子過猛產生於比薩啊”,對呀,那大叔就想和斜塔合個影,我們還嚇得直跑,現在想想都要笑出聲來。你看到龍兒了,哈哈,他總是瀟灑地把小背包放在身後,俺還得牢記你的教導,盯緊他包裏的銀子。
你別仰視俺了,俺就寫點小作文,你是出巨著的大才女,該俺膜拜你才對。又要周末了,大寶該回來了,腿傷恢複得差不多了吧?就坐等拆線了?祝全家人周末愉快!
我們這兒盡管是小村,但也有比較好吃的意大利披薩,以後你和水星嫂來遊玩請你們品嚐。
姐姐將來吃意大利披薩的時候,試試亮媽說的卷著吃,真的更好吃。
哎瑪,捂銀子過猛產生於比薩啊,還以為是羅馬呢,想想就讓俺捧腹。原來斜塔被修複了,感覺不那麽傾斜,倘若徹底‘取直’,會頓失魅力。伽利略在強權麵前心不服但口必須服,同歎息。
比薩的pizza,‘酸甜,醇厚,清香在舌尖次第綻放’,看你寫的,讓人口水橫流。咖啡店有帥麥龍的背影。
洋洋灑灑一大篇,內容太豐富了,一時不知如何下筆留評。忙了一天,腦子也不靈活了。除了膜拜就是仰視,麥親學問做的是杠杠滴!
我想,你和老公還有兒子,肯定一些共同特質,才能在旅行中沉下心,慢慢欣賞用心感受。和你們比起來,我屬於附庸風雅走馬觀花的。我去比薩,更是為了那個網紅斜塔,因此也隻上了斜塔。但我還是在你這裏,才搞明白斜塔為啥斜了,為什麽又斜而不倒,真是覺得挺慚愧的。
寫得生動感人!還有古老的建築和曆史典故結合起來介紹,看麥姐精彩的遊記,真是眼界大開的同時還長了很多知識。
謝謝麥姐分享!問好!
跟著麥子細膩的筆觸雲遊比薩城,增長了不少的見識,不勝心向往之,讚麥子圖文並茂的遊記!祝周末快樂!
我還沒去過比薩,上次去佛羅倫薩急急忙忙,得找機會去一次,還要特別注意一下伽利略吊燈。
麥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