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今天突然想起賈平凹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有些老頭兒活到後來,越看越像個老太太。這話如果是一般人說的,一定有大不敬之嫌,拿人的相貌取笑實屬不道德。其實長得像個老太太也沒什麼不好。老太太也有各式各樣的,主流的老太太一定是慈眉善目,和謁可親的老婆婆。同一個賈平凹還說過大體如下的話: 四十歲前的中國農村婦女帶著所有女人所能有的一切缺點,過了六十歲,個個又變成了活菩薩。賈平凹在農村長大,用他的話說他就是個農民,他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我們隻能從旁體會他說的話。我長在城市,也沒少帶著學生下鄉勞動鍛煉,想到他說的話,我不免啞然失笑。我見過的農村老太太大多如此,他們老實巴交,不多事、不惹事,安安靜地過莊稼人的日子。如果兩家男人吵架,年青婦女一般向著自家人,甚至搧風點火,拱著男人往前衝,而上了年紀的婦女一般從中調合,勸住自家人,罵他不是東西,勸對方不要和他家男人一般見識。從職場上退下來的老男人能變成這樣的老太太也是修成的福氣。賈平凹是在解說一種社會現象,即人是可人改變的,隨著年令的增長,閱歷的增長,人的內心會發生變化,特別是讀了那麼多為老人準備的雞湯文章後,想開了,俗話說'相由心生',人心改變了,人的相貌也會跟著改變,所以我們看到很多老頭兒越長越像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當然也有人會長成惡婆婆,像黃世仁他媽那樣,這必竟是少數。
說到老太太,我想到五十年代一個家喻戶曉的老奶奶。學校的教室裡都掛她的宣傳畫,她就是黃繼光烈士的母親。畫麵是一群前來慰問的少先隊員,和藹可親的老人戴著紅領巾,端坐在中間,麵帶微笑,慈愛的眼光略帶一分憂傷。畫的下麵有這樣一句話:我們都是黃媽媽的好孩子。我記得當時我們學校還以此為題有過一次作文比賽。後來這樣的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國臉老太太是午台上叱吒風雲的李奶奶、沙奶奶,他們的輩分最高,全國人民給她們當了十年的孫子。
說到美國,男女之間的界限越來越模糊了。新政府出台的第一條新法就是去掉帶有性別的稱乎。任何人可以自由選擇免費變性服務。老頭兒不是越長越像老太太,而是老頭兒一夜就就可以變成老太太。如果發現不合適,還可以變回去,或變回去一半,成為中性人。取消性別後世上活物隻剩兩大類:人和畜牲。畜牲可分公母,但人不可。賈平凹那句話也許這麼說才政治正確:有些長鬍子的,到後來,越長越像那些從來長不出鬍子的同類。這句話說的放心,經得起任何審查,在網路上絕對不會被刪除。有機會想問問原創者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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