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歪西倒地坐在桌前,自覺需要寫點東西……喝完了一大杯可可,抓耳撓腮了許久……自以為可以了,桌上仍是白紙一張,隻有幾滴出人意料的可可汁印……忍不住對朋友抱怨:憋了幾天,隻憋出幾個印子……對自己很失望!
“知道你在憋著。。。”朋友對這種行狀應該很熟悉,於是假惺惺地表示關心,先邀請我去喝咖啡,繼而又幸災樂禍地問:“因何擠不出字來?”
“找不到點。”不理會他的幸災樂禍。有許多開了頭就丟下的東西。
他建議我翻舊帖,洗洗鍋刷刷碗,“鍋碗一碰,也許就有火花了呢”
“不好意思!洗了幾天,手都皺了!”
姚順君曾說:“我的朋友,比‘好像一隻蝴蝶飛進窗口’還莫名其妙。文章寫什麽,可遇不可求。”
他是不是很萌?可我很氣餒!百味具全地翻看“有詩讀的塵世是有花開的原野,生便有所戀”的忒忒綠的詩。
《讀詩》
讀著 你的詩
它們是那麽短
又是那麽長
明明是讀完了
總覺得還沒有讀完
忽然間,看見
心裏的密碼 亮了
這應該就是讀詩的感覺。他的詩,字麵上總是那麽簡單明了如大白話,如果沒有心中的密碼,讀不出詩中暗含的意蘊。
他認為:“一首詩歌不宜搞得太沉、太重。不宜賦予一首詩歌太多的喻像。無論有無押韻,讓喻像保持內在的舒緩的節奏和韻律。不提倡故意擰巴和纏繞。讓讀者感觸到你的靈感和情緒.”詩還需要“具體描述和抽象表達兼備。”切忌沒有靈感而作詩。
他推崇短詩,認為短詩是詩歌中的精華。“一般而言,追求長而繁是對詩歌的曲解,是寫詩的忌諱.” 他驕傲地寫道:
如果嫌我的詩歌短
把它們扔在山坡上
風吹 日曬 雨淋
過些年頭 去看看會不會
變長 長出枝椏
他對此很有信心。
當然!好的詩,生命力會很強。
他瞧不起文青的多愁善感,不屑於為了長而長。他認為詩人的特質由兩點決定:詩的靈感和深邃的思考。“詩是從深沉思索的索鏈裏,飛出的,輕盈的,蝴蝶。飛啊飛,不說話 ”
可是,在姚君看來,蝴蝶自己也莫名其妙,它能說什麽呢?
沒說的,我們去《桃花島 》。
春天
去桃花島
沒看見桃花
隻有一位叫桃花的姑娘
始料未及
看見了?沒有蝴蝶!想起了王加衛的《東邪西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