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春天適合放風箏。
什麽時候起,春天隻是一個季節。她不再和我分享她的秘密,我不再對它有特殊的期待。它就是來了,也覺得它遙遠,因為我再找不到可折花的山頭……
張愛玲說:“在春天走冬天走過的路,思考的是冬天的冷,”
浪漫的人,在春天裏真是如魚得水。知乎有隻“會飛的豬”,有段可愛到飛起的對話:“何謂春風?”
“繁花,綠茵,凍水初融。”
“可否具體?”
“桃眼,笑渦,春心洋溢。”
“可否再具體?”
“走過你。”
不知不覺悄咪咪地甜到流……可見春天,特別是春天的夜晚,不適合單數。
做一隻在春風裏獨自飄蕩的風箏是什麽滋味。
如果過馬路我們不用再牽手,是否我們就不再適合春天?
不再相信春天的人,還會臉紅麽?
能在不同的春天裏,遇見不同的人麽?有情誼如綠苗麽?
寫了《肖申克的救贖》的斯蒂芬·金說:“當一個人在春光明媚的戶外工作了一陣子時,如果有罐啤酒喝喝,他會覺得更像個人。”
在和煦的春風裏,暖和的燈光下,獨自一人喝熱可可,會不會像個幸福的人?
如果春天的風不再浪漫,但還是有可可的味茉莉的香……也許是時候,讀一首關於春天的詩?
記起,有一池春水要去凝視,有幾棵開花的樹要去探望……
清晨,一隻鳥,站在路燈頂上,漫不經心但美麗地,對早晨和自己歌唱……
附:讀一首關於春天的詩
在可愛的郊外電車沿線
有一幢幢樂陶陶的白房子
有一條誘人散步的小路
無人乘坐、無人下車
田間的小站
在可愛的郊外電車沿線
然而,我還看見了養老院的煙囪
三月多雲的天空下
電車放慢了速度
我讓瞬間的宿命論
換上梅花的馨香
在可愛的電車沿線
除了春天禁止入內
——穀川俊太郎《春天》 田原 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