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外長豐
散散寫的文，隨隨記的筆。
柴門虛掩。輕輕推開。探頭。
hi! 在嗎？知道誰在說hi嗎?
繼續探頭探腦。可以進來嗎？
"如果我說不可以，你停止嗎？" 聲音來自敞廊，溫和帶笑。
唔。。。不。隻想談談天。。。不是說，當一個人從容不迫，又堅定不移地踐行著自己的意誌時，優雅就悄然顯現了嗎？怎麽樣？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很優雅？
走在花枝招展的小徑上，緩緩轉動著身體。
放聲大笑:" 無賴!"
追隨並捕捉到眼光:" 沒有覬覦我的花？。。。好了好了! 你不用再轉圈圈了! 我頭都給你轉暈了!"
還是忍不住輕笑。
當然沒有!
聽起來不是那麽理直氣壯。也許在悄悄想著呢。
不過這算不算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而且，轉圈的人沒說頭暈，看的人倒先暈起來了，什麽世道!
" 哈! 如果覬覦我的花，有什麽難以聲言的隱情，或疏於解釋的難處，或什麽目的不能告訴我的?" 站起來，背著手，一本正經地問。
你總是那麽一本正經嗎?
眼珠歡快的轉了轉:" 也許。"
不會變？
" 什麽都會變。細察之下可以發現，唯有初心難變。”
初心是什麽？
" 可以抽象的解釋為先天的意識。"
太抽象了。隻知道人心善變，心態各異。
" 這就是為何一聲低吟，會化為千萬種風情。"
唔，很美! 。。。忙吧？但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再忙好像也是高興的。
“既然是好像，那麽一定還會有肯定的，是不是？”
我錯了! 應該是肯定是高興的。
" 你自己的潛意識告訴你的，才是你認識到的真。最近在幹嘛？"坐下， 往後靠在椅背上，沉靜地問。
像往常一樣虛度時光啊。悠閑地沉醉在Hauser的大提琴裏。一直迷戀他。
" 唔，他撥動了你的心弦。生活本該是，也可以是悠閑的。按照自己的意思去過的日子，就是人生了。"
人生! 談何容易!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笑對自然的。
" 可以問自己兩個問題: 可能不可能？必要不必要？雪中傲放的梅，顯現的隻是意誌，春天不爭春的梅，映出的才是境界。。。“
高深!
"你是同意的吧？。。。很喜歡音樂？"
能不喜歡嗎？幸虧有音樂，生活才更美好。它滋養我的心靈。知道嗎？小提的音色應該是金色的!
”噢! 應該! 那麽，大提呢?“
大提。。。是紫色，帝王的紫。
" 如果兩者選其一，你選什麽?"
紫色。雖然它很唯駕馭。。。
”紫色很難駕馭嗎？"
你不這樣認為嗎？。。。沒有音樂，生活會艱難很多。舒緩的音樂還使我分泌了一些什麽。。。我不太清楚。但，的確分泌了不少唾液。像是見到了美食。由此看來，我就一" 民以食為天" 的大俗物!
嘴角上揚得差點聽到" 哈哈" 的笑聲。
解惑: 人格天賦與地義的區別，是否因地義是後天養成？
" 在這個問題上，我很唯心。"
那就唯心地說，隻要不違心。
手指，輕輕地玩弄了一下案上那盆蘭草。" 月亮出來了。還是個紅月亮。。。你想摘哪朵？"
真的可以嗎?
閃過一道目光:" 自己摘。"
遞過一把剪刀:" 出去時把院門鎖上。"
收拾好書本文稿，悠悠然要踱進屋去。
你就走了？
" 不然呢？采了花，你還有什麽餘興嗎？"
哼! 因著你的待客之道，我想我有權利采兩朵!
立於門首，淡然回頭:" 自便。"
不心疼你的花？
門緩緩地關上了，壓得扁扁的笑聲，慢慢地攤在地上。
傳來《紅月亮》. 捧著花朵開心翩然起舞。花香沁心肺。
夜色如水，就此淹沒星空。
